《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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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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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林以启在值班室里坐立不安,后来干脆在并不宽敞的屋内来回踱着步子。他的晴子,他的晴子,居然被人这般对待?!

陈是问一进门就迎来了一记硬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额头上,他顺手带上门,还没转过头又一拳覆上了他的后颈。

陈是问浑身震颤,有种受虐的快感,冷哼一声,“打够了?”

林以启冷着眼,一脸挑衅。他知道真要动起手,自己哪是对方的对手。“你都死哪儿去了?”

陈是问斜眼瞥他,摸摸后颈转了转,然后揉了揉额头,方才没感觉,过了几分钟竟有种骨头裂开的痛楚。“抱歉。”

“你他妈跟我抱歉有什么用?她跟着你有什么好?!”林以启情绪失控,不敢再出手只能对着墙壁一阵乱踹,蠢笑自己的幼稚。

陈是问提了提眼皮,清明了一些,过去摸摸他的头,“傻样。以后不会了,今天谢谢你。”

林以启扭了扭头躲开他的大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行行行,林医生,你的病人还等你妙手回春呢,我得陪辛晴去警局录口供。”末了,他正色,“放心,这种事没有第二次。今天,我绝对不会比你好受。”

几个恶棍死活不肯招认幕后指使的主人,频频示意副主编别妄自抖落。副主编当时情急之下只好先答应他们且过且过,到了警局,以他的秉性怎会就此罢手。

三个恶霸爆粗口,狠话相威胁,警察按住他们,“再不老实认罪还要加上一条假口供的罪名。”

辛晴交代了事情发生过程,对那些粗暴的镜头一带而过,“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我是误打误撞被他们掳去的。”

“嗯,你可以回去了。还有,赔偿的事宜你们私下解决还是按流程来?”

“不用了,不用了。”辛晴觉得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你们尽快查清案子就好了,我的伤不打紧,不用赔偿了。”

陈是问搂着她路过外面受训的几个人,锋利的眼神伴着冰凉的语调,“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

辛晴悬吊了半天的心,脑子里绷紧的弦在坐进车里的时候终于松懈下来。她闭着眼,倒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粘着小小的泪珠,几根浓黑的线簇在一起,挠得陈是问心里痒痒的,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去打开那个结。

辛晴“嗯”了一声,动了动,头偏到另一边继续睡。

夜幕在华灯的衬托下愈发和蔼,陈是问打着方向盘绕着城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在自己的公寓楼下停着。

“这是在哪儿啊?”辛晴迷迷糊糊睁开眼,适应了车厢里的黑暗,喃喃道。

灯“啪”一声亮了。“醒了?再坐会儿我们就回家吃饭。”

☆、让我照顾你(一)

辛晴被陈是问扶着进了门,窝在软软的沙发里享受着他360度全方位服务。看着他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的身影;哪有半点特种兵的模样。

“笑什么呢?也不怕扯到了伤口。”陈是问脱掉了围裙开始布菜;转头就看到辛晴还有些浮肿的脸上笑得灿烂。

被他这么一说,辛晴脸上的那种火辣辣的肿痛感腾的一下都上来了;她“哎呦”了一声;“还真疼呢!”

“叫你瞎逞强。”陈是问微嗔,擦净了手;小心地捏起她的下巴,“现在知道疼了?看看,这面皮薄成这样,还去跟那些混账硬气。你们女孩子不是就疼惜这张脸么?这几道指痕少说得三天才能消去。”

辛晴嘿嘿;难得撒娇一回,“我还疼惜你。”

这突如其来的、疑似、表白。陈是问浑身一颤,面色可疑,好像红了。他在辛晴的小巧的下巴上轻轻啄了一口,“起来吃饭。”

辛晴嬉笑着,“我得评评咱俩到底谁烧的饭好吃。”

陈是问炖了一锅猪腱子骨汤,对伤口恢复有帮助。还有一盘胡萝卜炒木耳,镇静补血。附着一盘蔬菜水果沙拉,可以补充维生素。

辛晴食指大动,架起手,作出一副要大快朵颐的姿势,“我这一受伤倒是赚到了!”

“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你那两下可治不了亡命之徒。”陈是问盛了一碗汤,最后一滴热汤沿着调羹完美地落在碗里,温柔的动作配着欲怪欲宠的语气,明亮的吊灯洒下一室暖静。

“嗯,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语气和恶棍的一致,都是看不起台面上的功夫。”辛晴接过碗,嘟囔着。

陈是问见她还是没有觉悟,不打算继续打太极了,“天菱和索维的案子,你别再掺乎了。”

辛晴嘴里的汤还没咽下去,抬眼,正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本来她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精明如陈是问,什么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品着高汤,辛晴那点心思也浓浓的越来越化不开。

“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有限,杯水车薪,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我总想试一试,无论是《知言》还是你们,或者其他公众,都渴望真相,希望尽早结束这些纷争。”辛晴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被看不起。”

辛晴对天菱的案子如此尽心尽力,除了对职业的热爱,其实还存着那么点点私心,她想做出点成绩给姚家和陈家看看。姚丝丝三番五次地给她难堪,嘲讽她,换成谁也无法就轻易地一直淡然处之。当你在乎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允许别人对它一丁点儿蔑视,也不允许自己败给对方。姚丝丝对于辛晴,就是这么个存在,不允许她来瞧不起自己的丝毫。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里。辛晴喝了大半盆汤,实在想不出打破冷场的话题了。她站起来自发得去收拾碗筷。陈是问严肃地坐着,看着她自己来来回回地走动,脑子里却无法理出根线。他从来没想过辛晴跟着他会有这样的压力,他以为辛晴是不会在乎别人的意见的。那么骄傲的晴子怎会被旁人无聊的作弄所扰?那么骄傲的晴子,又怎会容得别贬低自己最在意的情愫。

终于,陈是问想通了。当初他不顾家人象征性的阻挠,执意为了辛晴孤注一掷,那么辛晴为了他迎难而上也好,螳臂当车也罢,不都是为了要和他在一起,为了得到光明正大的、真心诚意的祝福吗?

“哎,辛晴,你别忙活了,小心弄疼了伤口。”陈是问话一出口,竟然有些局促感,又补充道,“你腰上的伤口该上药了,我帮你敷药吧。”

这下更尴尬了,辛晴顿了一下,说,好,我先去洗漱。

辛晴对着镜子,用温水湿了毛巾,费劲地把手绕到后面擦着身体。本来一天奔波就够累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几个歹徒盯上了,折腾到现在,辛晴一身疲惫。嗅了嗅衣服,混着各种味道,她摇摇头,唉,陈是问怎么不早点提醒她。这会儿,她也没换洗的衣服,难道要麻烦他送自己回自己租的那个小窝?

女人真是麻烦,能知趣不作就不要太作,太过矫情可不是什么美德。她思来想去还是拉开门,向陈是问借了衣服。很快,一套宽大的格子睡衣递了进来。“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辛晴莞尔,“怎么帮呀?帮我洗澡?”

她半眯着眼,玩笑的眼神像是挑逗,这要是姚丝丝的眼睛,绝对是某种暗示了。可是那时辛晴,陈是问别开了眼,“我在外面等你,别让伤口沾上水,千万注意别感染了。”

辛晴勉勉强强用湿毛巾擦了一遍身体,其实她没多少伤,就是脖子和脸上的痕迹和她细嫩的皮肤对比,有点吓人。腰上的刀痕并不重,但毕竟是破了皮,流了血的,碰一碰也够受的了。

陈是问把医生开的药分类放好,倒好了温水,把碘酒、镊子和纱布棉球依次摆开。辛晴这次只穿了一件上衣,下摆刚好到膝盖。她沿着沙发最靠扶手的位置坐好,磨磨蹭蹭等着陈是问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一个晚上两人不断的冷场。陈是问决定先入为主,不能再这样拖沓,“你老实坐着,我开始给你上药。弄疼你了,就告诉我。”

他指尖的指肚轻飘飘地掠过辛晴脖子上的肌肤,带着药水的微凉,像弹钢琴似的一下下涂抹,偶尔有液体沿着脖颈的弧度下滑,陈是问就用略带薄茧的掌心止住。

辛晴听到自己愈加响亮的心跳声,呼吸错乱成一片一片。陈是问被手下滑嫩的触感吸引,来回擦拭,多希望这药水涂不完啊涂不完。脖子上处理好了,就往下,来到腰侧,一寸寸取下纱布,再换了药一寸寸涂上。辛晴看起来清瘦,腰上可有肉呢。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

陈是问听到自己愈加粗重的呼吸,身体的温度渐渐上升。辛晴被他不经意的撩拨羞得面部充血,既留恋他温柔的抚摸,又想逃避这若有似无的暧昧。突然,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感叫醒了辛晴。

“嗯啊!”辛晴疼的叫出来,不像伤痛的呻吟,反倒似,享受。

陈是问瞬间移开了手,“碰到哪里了?”

“那个,好像纱布蹭到伤口了。没事儿,你继续。”辛晴咬了咬牙,把闷哼吞进腹中。

陈是问更加小心翼翼地帮她换纱布,仿佛膜拜一样,每个动作都带着珍视。

最后,两个人都紧张地绷紧了自己,不知是谁的呼吸先钻进了谁的胸腔,辛晴的神志被蛊惑了,被抽走了,她还心甘情愿的不想停。

陈是问炙热的吻从锁骨往上,到脖颈,下巴,眼睛,还轻轻亲了亲那道红肿的掌狠,“你当时多疼?”

他的声音暗哑,眼眸浓重,圈住辛晴的后背,防着沙发扶手触到她腰部的伤口。他知道不该继续,可是,停不下来了。

他灼热的呼吸正对辛晴,辛晴又是一个颤抖,陈是问含住她的耳垂,一点点濡湿,还用牙齿轻咬。“不许再冒险!你就算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负责。”

“嗯嗯。”辛晴意乱情迷,发出的声音娇滴滴的,无疑是对男人最大的邀请。

陈是问只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隐忍着小腹涨得发痛的难耐,更加温柔的吻她,不是占有,不是掠夺,单单爱惜。“可以吗?”

可以吗?应该不可以吧,对一个受了惊吓,差点破相的伤员下手,的确不厚道。可辛晴不想拒绝,她回想起上次的激烈的战果,害羞地点点头,“你轻点儿。”

呼吸被长驱直入的火舌一点卷走,唇齿间,清凉的薄荷气味和浓汤的味道渐渐混合。身上的衣服渐渐洒落,很快,辛晴的防备都被卸得差不多了。

“你帮我。”陈是问红着双眼,抓起辛晴的手覆上他的腰带,“帮我解开。”

辛晴被他引领着,颤抖着双手去扣弄皮带,四只手交缠,动作一致,陈是问的长裤退掉了,他飞快地解开衬衫的纽扣,解了一半就从头顶扔出去,与她肌肤相亲。

他坚硬的巨大抵着她的柔软,隔着两人薄薄的布料,辛晴已经感受到男人贲张的力量。闭上眼,辛晴瘫软成一团泥,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两臂搂着陈是问的脖子,胸前的软雪更加挺近他的胸膛。

陈是问毫不客气地含住送来的丰盈,他有意卖弄技巧,伸出舌头舔啊弄一边,时不时啃噬上面粉嫩的蓓蕾,热喘弥漫了狭小的空间。辛晴请动难耐,男人没有照顾到的一边痒得厉害,好想同时得到爱抚,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更加挺直自己,还得顾及着腰后的伤,不敢大幅度动弹。

“难受了?”陈是问抬起头,薄薄的唇片上粘着湿湿的银丝,眼神不再清明,充满了欲啊望。

说着他用手重重地捏了捏另一边的椒乳,“这样会好些吗?”

“唔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辛晴有点疼,又有些期待,矛盾中,她睁开了眼,雾气濛濛的杏眼含情脉脉地望着男人,“爱我。”

陈是问眼里的猩红能吞下人,唔,就是要吞下某人,“我可真不想温柔。”

急急地扯飞最后的阻碍,陈是问摸索到源口,按了按,满意地听到辛晴的呻吟,他试着往里探索,感到手里的湿度,邪恶的抿着嘴笑,却不再逗弄身下的人,掰开她的腿,挺进自己,充足的前戏足够润滑,此时两人都是满足的叹息。陈是问一只手从她的小腿往上挑逗,一只手在上方抓着她柔嫩的胸房,弄出各种形状。

全身都被点燃了小火苗,辛晴在他捣弄至深处的时候禁不住哆嗦,更加用力夹紧。陈是问被那种温润紧致完全吞没包裹住,感觉像被电到一般,腰间麻得控制不住,身下的动作也不受控制,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紧密结合处一片泥泞,两人慢慢抱紧,辛晴嘤咛一声被推上了绚丽的云端。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好意思,我半个月都没来开垦荒原,以后绝对不会了。三心二意真不好,一边惦念着这里的文,一边忙着考试,结果两相误。唉,还好以后就不用应付那些教条了。

☆、让我照顾你(二)

在一起,只要两个人的承诺。家庭;却是一群人的盛宴。

不知何时回的卧室;一大早辛晴被身上那种碾过的不适感闹醒,盯着棚顶的吊灯努力回想昨晚的混乱。唉;一上贼船误终身啊。旁边的俊颜不似平时的凌厉;有点孩子气的温柔,她抽出藏在男人怀里的手臂;尽可能屏住呼吸不去打扰枕边人。她悄摸摸的一片一片撩开被子,刚要挪着腿下床,“你去哪儿?”

辛晴一惊,转过头像是安慰小孩子那样摸摸他蓬乱的头发;“我去洗脸啊。”

陈是问轻松地捞回她,迅速又不失温柔,“我再抱一会儿。”

辛晴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手指抵着他结识性感的肌肉,捏了捏,不像女人的皮肤可以被捏起,男人的皮肤更紧实,抓都抓不起来。辛晴觉得有趣,用细指敲着,还有点弹性,使劲摁一下就有小坑凹进去,又弹起来。她玩得更加起劲了,完全不顾陈是问“嘶嘶”的抽气。

就在辛晴把手覆上那两颗小红豆时,陈是问一把抓住制止,反身压上来,“你想造反啊!”

辛晴咯咯直笑,挣脱出一只手不老实地去摸陈是问的下巴,“是又怎样?”

“你真想反了啊?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就再将你正法一次!”

他的下巴窜出了新鲜的胡子茬,尖尖硬硬的,低头吻辛晴的掌心,还来回呵着气,辛晴痒得厉害,笑得更加欢快了,只好投降,“哎哎哎,我错了呀!你别蹭了。”

陈是问不蹭了,去找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一下,“真不省心。”他的手渐渐下移,嗯,换成他开始不老实了。

摸到辛晴胸口的吊坠,陈是问想起了什么,捏着中心的水晶,拧起了眉头,问她,“这是谁送的?”

辛晴一听,什么语气啊,食饱餍足的男人就这么质问她一件礼物的来源,辛晴顿时就不想告诉他真相了,“我自己买的。漂亮吧?”

那个吊坠中心的水晶里面镶嵌的明明就是细辛的图案,那朵小花被缩小了十几倍还是高贵地开着,被嫩绿的叶子衬着,紫色显得尤其夺目。

“这么贵的装饰品你会自己买?够你在跆拳道馆卖身一年了。”陈是问没好气地戳穿她。挂在正心口这么重要的位置,又是细辛这样含着她名字的挂件,一目了然的深情厚谊。“林子送的?”

噗,他是在吃醋吗?辛晴的心情特别的好。都说恋爱是女人的改造剂,对铮铮男儿也是如此吧!

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在陈是问的脸上亲了一口,“是吴峻送的。这是一个老朋友的祝福。”

辛晴带着他的大手移向自己的心口,听到了几声咚咚的心跳,“这里只住着你一个人,此后,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陈是问噎得出不说话,铁血男儿去追求人家的时候无极不用,追到手了竟然不知所措。这个女人,怎么能抢他的台词。

陈是问错愣一阵,在她胸房烙下真实的一吻,“我感受到了。”

两人就这样单纯拥抱,所有心语都了然,所有努力都开花,所有感情都有明朗的一天,或者归宿或者结束。真庆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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