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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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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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方玉鲲在这里,少不得我也要给他一个面子。至于你……呵呵!哼!”

第八百三九节 意图() 
冷笑着,司平真人转身走出了大厅。

    “礼节”这种东西,是要具体看人的。

    方玉鲲是修炼界的老人,也是名人,武当派之所以派出司平真人过来,很大程度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早知道负责主持的是谢浩然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武当上下连理都不会理。

    说起来,药神院在修炼世界其实是一个颇为尴尬的存在。方玉鲲当年创下药神院,其主旨是为了遏制国外宗教势力在华夏蔓延。无论杀教士还是烧教堂,都与当时的社会背景相符。何况药神院还兼做炼丹,凭着这种能力,才能在修炼世界立足,被各大门派与修炼家族所接纳。

    但平心而论,大部分门派,以及实力强大的修炼家族,其实对药神院的存在不以为意,甚至抱有强烈的鄙视心理。

    这就不得不谈到修炼世界的一个特殊群体散修。

    构成这个群体的成员非常复杂。其中有门派弃徒、因为某种原因被迫离开家族的修士、没有师承机缘巧合之下开始修炼的普通人,另外就是诸多世俗观念容不下的私生子、非婚生子女、庶子庶女,以及修真界的罪犯等等。

    总之,在占据道德上风的修士看来,他们统统不是什么好人,统统都是下流胚,统统都是下三滥。

    一个坏人的早期可以说是罪恶的,同时也充满了邪恶。具体原因现在已经无法根究,但不管怎么样,再多的罪恶也随着坏人身死道消,一天天变得淡化,直至无影无踪。可是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有很多人都会记得,连带着坏人的后代也必须承受来自祖先的负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固定观念延续了千万年,尤其是各大门派都有藏经阁,就算上古祖师的功法典籍保存不善遗失,但是一代代掌门执笔记录的《恶人录》却能保存完好。

    没办法,这些东西是必须记录的。修炼世界可不像普通人世界那样有着警察和监狱。在谁也不确定能否打赢一个恶棍,将其当场灭杀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离这家伙远一点儿,连带着不要搭理该恶棍的后人。为什么大家都敬仰大侠?那是因为修炼世界在普通人法律管束的范围之外。传说中有天庭,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有天官降下,对恶人实施惩罚。从古至今,用活人炼丹,虐杀孕妇取胎儿炼器,以邪术屠城专取魂魄炼魔,凶性大发杀人如麻,还有那品性恶劣,行为不端的修士,统统都是无法被修炼世界接受,却属于其中成员的被抛弃者。

    你爹是坏蛋,所以你也是坏蛋。

    尼玛是恶棍,所以你也是恶棍。

    无论恶棍还是坏蛋,他们一样要吃饭睡觉,一样要结婚生子。但是永远的憎恶烙印已经打在身上,即便是身后之人做再多的好事,行再多的善举,也无法将其消弭。

    除了三位副院主,药神院所有成员都是恶人的后代,无一例外。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方玉鲲当年才下定决心,把这些实力强大,却名声不好的修士收拢,集中,创建了药神院。

    恶人谷?

    疯子集中营?

    恶棍收容所?

    在名门大派与正派的修炼家族眼中,药神院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概念。

    可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上古传承大部分遗失,地球灵气消散的今天,药神院能够拿出来卖的那些丹药,的确有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特殊效果。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尴尬,也很令人内心纠结的事情啊!

    所以司平真人绝对不会给谢浩然面子。

    小辈,而且还是恶人集中营领队的小辈,你算个屁啊!

    他来药神院,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拍卖会。

    烧教堂?

    杀洋人?

    而且听这小子的口气,还是千里迢迢跑到别人的地盘上闹腾……呵呵……还是呵呵!

    有了司平真人带头,后续很多人跟从,大厅里的人很快变得稀疏下来。

    青城派铁玄真人是个有心机的。他看着周围零零散散走了不少人,于是笑着走上前,对谢浩然说:“我青城派与药神院有旧,刚才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荒唐,但武当派司平真人说得也不无道理。谢先生,我就问一句就算没有拍卖会,能不能从你这儿买点儿丹药?”

    谢浩然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平静地注视着铁玄真人:“怎么,在你看来,药神院唯一的作用,就是向你们提供丹药吗?”

    铁玄真人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威胁成分:“贵院以前卖的是通体散,后来出了一种煅体丹。明人不说暗话,我青城派也有炼丹,只是品质不如贵院的出品。龙虎山那边虽说也可以买到,却毕竟远了,而且这次我来都来了,谢先生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生意归生意,我也不会让你难做,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谢浩然语音沉凝:“本座已经说了,这次邀请诸位道友前来,是有事情要商议,不为卖丹。”

    铁玄真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神情也慢慢变得冰冷。他盯着谢浩然看了半天,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冷哼,随即抬手拱了一拱:“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大厅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除了与谢浩然相熟,关系很近的南宫世家、丰家、甄家和顾家,其余的,只有在天境山大会结识的东羊家族,以及另外十几个规模不大,实力偏弱的修炼世家。

    放眼望去,林林总总不超过一百个人。

    谢浩然笑了。

    他放开音量,中气十足大声问道:“诸位道友,还有要走的吗?”

    其实东羊正也想走,只是脑子刚冒出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想起在天境山上的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看着谢浩然从龙虎山那边带走了一个漂亮的女修士,而且还是实力很强,被龙虎山众人非常看重的那种。

    想到这里,东羊正大笑着回应:“杀洋人这种事情,当年我祖上也做过。洋和尚念经,狗屁不通。他们那教堂坏了咱们的风水,若是不烧,后辈子孙如何能活?”

    甄勤琴老了,但是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多岁的模样。虽说她与谢浩然的关系不错,留在大厅里没有离开,可心里毕竟是有些忐忑,凝神注视着谢浩然,不太确定地问:“谢掌门,你向天下道门广发请帖,就是为了这件事?”

    烧教堂,杀教士。这不是一个能够摆在台面上的理由。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无论国家还是宗教,都在尽可能避免战争与冲突。能协商的就坐下来谈,能不动刀子的就尽量用舌头。何况东方修道理历来注重自身,而不是通过其它方法“获取”的外物。

    谢浩然脸上残留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说话,举起双手用力拍了两下。随着这道命令,吕梦宇陪着常英成从里屋走出,出现在众人眼前。

    都是在燕京世家圈子里的熟人,虽说彼此之间关系不是很好,可对于甄勤琴和丰树理而言,常英成的确是个非常熟悉的修士。只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老常……你,你这是怎么了?”甄勤琴眼里全是震惊。

    “你……你是常老爷子?”丰树理有些拿不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常英成。

    他很老了。须发全白,脸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皱纹,心力交瘁的模样就算不说也足以令人看的清楚。吕梦宇在旁边搀扶着,常英成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胳膊上,很艰难地迈开腿脚,好不容易走进大厅,坐在一把事先摆在那里的椅子上。

    他的脸上挤出艰难的笑意,说话也带着沉重喘息:“甄……甄大姐……丰,丰公子,老朽……这厢有……礼了。”

    甄勤琴很是动容。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常英成年龄比她小,以前的常英成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可是看看他现在,外貌至少要比自己苍老好几十岁。

    丰树理尽管性情傲慢,却仍有着修炼之人当中极少见的热心肠。他盯着常英成看了几秒钟,抬起脚,快步走到谢浩然面前,急匆匆地问:“谢掌门,常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浩然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回落在丰树理身上:“丰公子,你久居燕京,应该听说过前段时间常家发生的那件事情。”

    丰树理略微思考,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常家长孙常涵卫失踪的事情?”

    谢浩然点点头,扩大音量,足以让大厅里所有人听见:“常家长孙失踪,常家上上下下到处找人,常老爷子为此不惜多次占卜,窥探天机,想要寻得他家长孙的所在位置。在座的诸位道友都是明白人,卜卦这种事情最多不过三,超了就必遭反噬。只是长房长孙至关重要,为了找人,常老爷子也是拼了。” 富品中文

    

第八百四十节 开始吧() 
听到这里,丰树理恍然大悟:“你是说,常老爷子也是因为占卜过度,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谢浩然脸上露出很是无奈的神情:“大家都是道门一脉。你也知道我和常家有怨,可是常英成放下身段求上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我药神院帮助他找回长孙。这种时候,谁还会去计较从前的恩怨?我当然要拉他一把。”

    甄勤琴在旁边听了发出一声赞叹:“不错,理当如此。”

    东羊正听得来了兴趣,慢慢皱起眉头问:“可是,这与谢掌门之前说的那桩事情,又有什么关联?”

    谢浩然解释:“我给常老爷子的长孙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目标在极东之地。”

    他把那天在办公室占卜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东羊正等人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人在国外?”

    甄勤琴有些疑惑:“常涵卫那孩子我是见过的。他到国外去干什么?”

    丰树理手里握着纸扇,他同样对此无法理解:“那段时间没听说常涵卫有什么闹腾的啊!他那个圈子里的人我知道,要说飞扬跋扈些,那的确是有的。可要说是作奸犯科,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了,老常家的事情我有两个朋友很清楚,他们都说常涵卫当天晚上是去了ktv唱歌,然后就没有回家……这出去玩玩,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国外去了?”

    谢浩然没有多做解释。他从精神萎顿的常英成身旁走开,在大厅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起头,认真地说:“还有一件事。诸位道友,你们听说过“石化药剂”这种东西吗?”

    很多人神情茫然。

    “石化药剂?那是什么?”

    “没听说过。”

    “是某种丹药吗?”

    东羊正的脸色瞬间剧变。他死死握紧了左拳,脸上肌肉绷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足足过了近半分钟,他好不容易平息愤怒,略微平静,快步走到谢浩然近前,发出语调森冷的疑问:“谢掌门,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种东西?”

    谢浩然神情淡然:“有人对我下手了。他们用石化药剂对付我。说起来也是道祖保佑,那天我刚好有事情出去,但是我身边的秘书死了。”

    东羊正问话的速度极快:“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几天。”谢浩然看到东羊正眼睛里夹杂着几分疑惑:“她死的很惨,全身僵硬,保持着固定不变的姿势,硬邦邦的,就像一块石头。”

    听他这么一说,东羊正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怀疑。他睫毛晃动,一股悲意缓缓爬入了脑海:“没错,的确是石化药剂。只有那种东西,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谢浩然试探道:“东羊家主,你见过这种药剂?”

    “当年,我师兄是被洋和尚害死的。”东羊正的嘴唇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那时候还是慈禧太后在位,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该抢的抢了,该杀的杀了,该烧的烧了……我师兄那时候已经修炼到了筑基境界,洋和尚打不过他,就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在他喝的茶里下药。那时候穷,即便是我师兄那般人物,家里也没有太多的钱。那是上等好茶,师兄泡了舍不得他自己一个人喝,就给他妻子孩子各分了一杯。等我得到消息赶过去,师兄已经不会说话了。孩子老婆都死了,那尸体硬得像石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像庙里的泥菩萨不会动。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背着师兄往武当山上跑。那时候妙空道长还在,我和他的关系不错,可即便是妙空道长那种出神入化的本领也束手无策。就这样,师兄在武当山上躺了六天……死了。”

    “那时候的武当山,还不是现在这种样子。”回想起之前冷傲的司平真人,东羊正冷笑着摇摇头:“司平……他在妙空道长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妙空道友被我师兄的死状吓到了,他使用各种办法,还是没能把我师兄救回来。最后,妙空道长带着我和另外几名道长下山,想要联络其它门派,共同对敌。”

    说到这里,东羊正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语气也趋于正常:“咱们修炼之人,以天地灵气为食,只要修成正道,便可不休不眠,不饮不食。若是功法特殊,更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当然,这都是古书上的说法,实际上是否真能修炼到那个程度,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毒药这种东西对咱们来说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威胁。就算是效果最强的氰化之毒,对我们来说还是可以化解的。”

    “我师兄的死对妙空真人打击很大。他是那个时候修真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虽说只是金丹初期境界,但是一手炼丹技术根本无人可比。妙空真人给我师兄试过各种解毒灵丹,但我师兄还是死了……那天决定下山的时候,妙空真人告诉我:他得找出这种毒药的解法,必须联络天下同道,把这些洋和尚从咱们的土地上撵出去。否则,像我师兄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更多。”

    “妙空真人后来死了。跟我师兄一样,被人下毒。呵呵呵呵……高鼻子绿眼睛,脸上那张皮白得跟鬼似的。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会提防着他们。可是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料到洋和尚手里有的是银子,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财帛动人心,为了钱,有些混蛋连他亲爹都杀了把肉割下来当猪卖,还能把他亲娘剥光了衣裳送窑子里去。妙空真人身边那个道童跟着他有十多年了,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于是找了个机会,偷偷找上洋和尚,把妙空真人给卖了。他得了十万两银子,洋和尚让他把那种药掺在妙空真人的茶里。”

    又是茶水……

    谢浩然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认真地问:“那后来呢?”

    “那家伙得手以后没能逃掉,被我们发现了。我们给他点了天灯,用布条浸了香油,外面掺着蜡,把他整个人一圈圈裹紧,留下口鼻的位置,然后从脚趾头位置点火,他足足熬了两天,临死的时候一直在叫。”

    东羊正脸上全是凄然:“要是妙空真人还活着,武当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石化药剂”这个名字。那些洋和尚准备的很充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瞄准咱们这些人来的。从前吧,都以为咱们修道之人与俗世区别很大。我们炼我们的,与普通人之间不会产生关联。后来八国联军进来了,再加上妙空那件事,才真正是把我打醒了。这修道归修道,没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依靠是不行的。我们这些人就算强大,又能强得到哪儿去?当年,僧格林沁够横了吧!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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