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笑了起来:“本来应该是在那边练完以后洗澡再回来。但是今天不凑巧,说是昨晚上东市街那边道路提升改造,施工的把埋在人行道下面的自来水管挖断了,一直在抢修,百货公司这边就没法供水,洗澡就只能停了。”
方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要去家里洗?”
苏夜灵点头道:“是啊!不然的话还能怎么办?我刚练完,一身都是汗。我想着你们在这儿,就先过来打个招呼再走。我的包放在楼上办公室,钥匙手机什么的都在那儿,待会儿我再上去拿。”
方芮埋怨道:“你也真是,今天亲戚们要走,你还做什么健身啊!应该多陪陪人家,怎么说你也是餐厅的经理,总不能所有事情撒手不管嘛!”
类似的话,苏夜灵听得多了。她扶着方芮的胳膊低声撒了下娇,拖长语气:“妈……你可别这样说。我跟厨房那边说过了,你们需要什么菜就自己加。都是自己家里的馆子,我在不在没区别。再说了,有你这尊大佛坐镇,谁敢说个“不”字啊!”
方芮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抬手在女儿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怪道:“就你事儿多。去吧!去吧!还好小然和明明在,今天就饶了你。”
苏夜灵笑了,侧身在方芮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妈。”
她随即站起来,歉着身子对桌上的客人打着招呼:“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之前母女俩的对话虽说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可以听见。现在苏夜灵说出来,众人觉得也没什么。何况招待的本来就不错,餐桌上的菜也丰盛,简单的招呼过后,苏夜灵举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再次表示歉意,笑着走出房间。
看着即将消失在房门外面的那个窈窕身影,苏福道放下手里的筷子。蒋庆仙一直关注着儿子,连忙在桌子下面按住他的腿,低声问:“你要去哪儿?”
苏福道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双眼睛仿佛牢牢粘在苏夜灵身上,他一边离开座位一边说:“我去上个厕所。”
这借口实在是让人没什么可说的,即便是蒋庆仙也无法阻拦。她只能松开手,看着小儿子瘸着腿,一跛一跛地往外走。
苏夜灵丝毫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经理室在楼上,那里是她的私人空间,平时无论是谁都得先敲门,得到允许才能进来。苏夜灵走进房间,向平时那样随手把门关上,没有上锁。伸手去拿摆在椅子上拎包的时候,忽然看见左脚上的鞋带松了,于是下意识地抬起脚,踩着椅子的边框,低头系着鞋带。
她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心里不由得一惊,顾不得松散的鞋带,连忙转身看去,只见苏福道走了进来。
是个认识的人。
而且还是家里的亲戚。
苏夜灵心里刚刚提起的戒备一下子放松,她本能的认为对方是来找自己提出某种要求。这很正常,也许是母亲方芮让他来的。想到这里,苏夜灵脸上浮起客套化的笑容:“你好。”
苏福道的视线在苏夜灵身上贪婪地游走。
在下面包间里的时候,她刚进来,苏福道就觉得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城里的女人真他吗的会穿衣服,那么紧,大胸脯和肥屁股就这么凸着。要不是颜色与皮肤不对称,还以为是光着身子不要脸的在外面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一眼就能看出女人身上的真材实料。苏夜灵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屁股那么大,以后肯定能给老子多生几个娃娃。
他反手关上门,顺便上了锁。苏福道很聪明,他面对着苏夜灵,这些动作光靠一只手就能在背后进行。扣锁必然会发出“咔嗒”的脆响,他把握住时机,手指在身后反拧的同时,脸上堆起笑意,用很大的说话声音将其盖了下去。
“夜灵啊,二姨婆让我上来告诉你,说是给我们加几个菜。”
原来是这样!
苏夜灵心里的最后一丝防备也彻底打消,她丝毫没有注意苏福道的动作,笑着点点头:“好的,你们想吃什么,随便说,我这就……”
话未说完,苏福道瞬间变了个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苏夜灵被按在办公桌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全是惊恐,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反抗意识在两秒钟后才轰然出现在脑海里。她拼命用双手去挡,嘴里刚发出一个不完整的“救”字,后面的音节统统被苏福道用左手捂住,彻底封死。
他双眼发红,急速呼吸导致胸脯起伏得厉害,粗重的呼吸声就像野兽掠食得手之后那么狂放。张着嘴,发出结结巴巴,毫不连贯的威胁:“不要叫,再叫我就宰了你!”
嘴巴被捂住的感觉很糟糕,苏夜灵不断摇头,发出“呜呜”的鼻音。她觉得快要窒息了,透不过气,也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想干什么。类似的目光和动作,在家里最困难,自己被迫在夜店里讨生活那些年见过太多了。那是男人对漂亮女人最原始的**。讲究些的会请你喝酒,然后对你说着挑逗话语,礼貌的告诉你:“我有一辆新买的车,想跟我出去兜兜风吗?”
若是遇到强横野蛮的,直接砸下一摞钞票,带着你去距离最近的酒店,用最暴力的方式,撕裂你身上所有的衣服。
健身服的韧性相当不错,苏福道狠命撕扯,也没有将其撕裂。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干脆发了狠,松开捂住苏夜灵嘴巴的那只手,不等对方发出呼救,扬手就重重给了苏夜灵一记耳光,然后变掌成拳,对着她的面颊狠狠砸去。
她现在就是一只被老子压在下面的蚂蚱,想怎么弄都随心所欲。前提是不准挣扎……是的,绝对不准挣扎。否则我就打死你!
被**控制的男人非常可怕,无论巴掌还是拳头都极具分量。苏夜灵先是被一耳光抽得眼前直冒金星,她下意识的想要惨叫,却被紧接下来的拳头将话音硬生生砸了回去。嘴里全是腥味,舌头被牙齿挤破了,受创的脸一下子肿起,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感觉不到疼痛,被拳头打中的部位一片麻木。
苏福道心里的**火焰越来越狂放。他很紧张,也很恐惧。但是希望与信念彻底压倒了恐惧。这是一场赌博,若是赢了,自己从此以后的人生将会走上金光大道。若是输了……糙你吗的,老子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蒋庆仙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如果苏家的家境只是普通程度富裕,几十万,或者连同房产在内有个上百万,苏福道与苏夜灵的亲事都可以商量。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那毕竟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不是黄花大闺女。
谁也没有想到这家餐厅是苏夜灵名下的产业。几千万……这是一座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巨大山脉。人得有自知之明,过去不去就该放弃。这其实没什么。有些时候,知难而退不是一种羞辱,而是理智,以及清醒。
苏福道的思维不能说是有错。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搏一搏。村里人都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博不就是这样,以小博大。身揣两元钱,心怀五百万的美丽幻梦又不光是我一个人做过,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
想要结婚,把苏夜灵娶到手,办法还是有的。
只要跟她睡上一觉,两个人有过那种关系,除了我……她还能嫁给谁?
这样的事情苏福道听过很多,也亲眼见过邻村的张傻子不就是这样嘛,那家伙生下来脑子就有毛病,平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不受控制地流口水。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全靠张傻子传宗接代。他爹给了媒人一笔钱,丧良心的媒婆给他说了个姑娘,骗着哄着把人家姑娘带到家里。只要不是疯子,任何女人看到张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愿意嫁?
傻子他爹把门锁了,张傻子把那姑娘扑倒。你要哭喊是吧?一巴掌轮过去,当场打晕。
第七百六五节 高跟鞋()
你要挣扎是吧?老子用绳子把你捆起来,看你怎么扭?
那姑娘被张傻子蹂躏了整整一个晚上。
具体情况苏福道不是很清楚,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那姑娘家里也不好惹,上面有哥,下面有弟,家里远近关系的亲戚加起来也有上百个。一大帮人就这样冲进张家村,把张傻子狠揍了一顿。最后还是那姑娘主动跑出来,哭着喊着把傻子护住……没办法,除了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还能怎么样?
她都被傻子睡过了,以后还能嫁给谁?
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弄根绳子挂房梁上,彻底解决问题。
报警?
呵呵,那是你想多了。根本就没人往那方面去想。即便是姑娘自己,也从未想过要用法律解决这件事。
城里与村里是有区别的。苏福道明白这个道理。高中不是白上,书也没有白念。但是在村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多逻辑思维都会受到影响。
这就是他之所以没听蒋庆仙的话,决定放弃的真正原因。
我有机会。
只要想办法搞上苏夜灵,她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尼玛的,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韧性这么好?该死的,撕都撕不动,根本不会坏啊!
苏夜灵觉得身子要被活活扯坏了,她被撕扯变形的衣服勒得生疼。虽说喜欢运动,力气却远远不如苏福道。天知道这个跛子究竟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量,他……他简直是疯了,一边撕扯还一边打人,嘴里恶狠狠发出低吼,说什么“你是我老婆,不想死就老老实实跟我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结婚?
这个词在苏夜灵听起来实在太陌生了。
丈夫是个老实人,也是她心目中的英雄。父亲出事的时候,丈夫为了这个家到处奔走,被单位上开除。为了不让家人挨饿,丈夫出去打工。高强度体力活加上冬天受了凉,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活活病死。
从那以后,苏夜灵就再没有过另外找个男人结婚的念头。在她看来,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的原配,那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眼前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他居然想要强健我?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还要以此作为威胁,让我和他结婚?
我草拟吗的!
肮脏话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发起狠来同样也会骂街。脸上之前被打过的部位火辣辣的疼,麻木感已经过去了。苏夜灵拼命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了苏福道那张被紧张和**驱使下,扭曲到极点的脸。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大脑思维对身体促发产生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苏夜灵也不知道究竟从哪里来的力气,她趁着苏福道手上稍微松劲的时候,侧过身子朝旁边一翻,瞬间从苏福道手里挣脱,整个人在办公桌上翻滚,可惜没有控制住平衡,从桌子另外一端摔了下去。
“跑什么跑!再跑我就砍了你的脚!”
苏福道愤怒了。他觉得这种挣扎是对自己身为男人,身为掌控者的一种侮辱。虽是跛脚,扶着桌子走过去的速度却不慢。他一把抓住躺在地上一时间无法爬起的苏叶灵左脚足踝,像疯了一样扯掉她的运动鞋,狠狠撕开腿上的丝袜。力气很大,这动作拖拽着紧身短裤向下移动了少许,苏夜灵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发现新大陆的感觉非常好。苏福道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找到了不用撕扯苏夜灵身上该死健身服也能达到目的的最简便方法。他两眼放光,口水沿着嘴角一滴滴流出,舌头在牙齿和嘴唇之间不断地舔着,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
脱她的裤子,只要把裤子脱掉就行!
一把抓住苏夜灵的头发,将她重新拖到桌上。苏福道没注意苏夜灵手里多了一只高跟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运动短裤上。扯掉那东西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伸手去抓,手指准确扣住了裆部。用力太大,动作也狠,指头掐着了肉,疼得苏夜灵发出惨叫,苏福道被这声音搅得有些慌了神,连忙松开左手,想要像之前那样捂住她的嘴。
苏夜灵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桌子下面放着两双“百丽”高跟鞋。一双黑色,一双裸色。平时在餐厅里工作,她都会船上。这种鞋子对身体塑形有着很好的效果,女人穿上也显得高挑漂亮。只是时间穿久了就会脚疼,必须换一换。
很少有人知道高跟鞋是一种凶器。这是女人圈子里的秘密。尤其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男人,更是对此一无所知。
她不顾身上的伤痛,不躲不避,任由苏福道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那张距离自己近了很多的脏脸,苏夜灵用力抓紧横握在手中的高跟鞋,单手扣紧鞋子正面方向的足跟位置,将足有十厘米高的鞋跟底部朝上,对准苏福道的眼睛拼命捅去。
穿透的感觉是如此奇妙,就像气球被“噗”的一下戳破。苏福道一愣,随即剧烈的痛感贯穿全身。他松开双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眼前的景物被黑色与鲜红占据,抽搐的感觉沿着头部延伸到脖子,然后是肩膀,再然后是双手……就这样连续后退着,靠上身后的墙,不顾一切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哐!”
紧锁的房门从外面被猛然撞开,谢浩然冲了进来。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他怔住了。片刻,凶暴与狂怒占据了他大脑里全部思维,一个箭步扑到苏福道面前,抡起拳头,朝着对方面部狠狠砸下。
他控制着力道,没有当场把人打死。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帮了苏福道,晕过去就不那么痛,只是一只高跟鞋插在眼眶里的样子看上去很滑稽,满面鲜血。
谢浩然转过身,把奄奄一息的苏夜灵从桌上扶起来:“大姑,你怎么了?”
苏夜灵双手抱着谢浩然的胳膊,抽泣了几声,因为惊吓和恐惧,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他想强健我。”
现在不是弄清楚事情的时候,谢浩然力气很大,直接将苏夜灵横抱着抬起,快步走出办公室。
撞门的动作很大,苏福道发出的惨叫声也足够响亮。餐厅里虽说热闹,这样的响动也足够引起引其他人注意。好几个服务员跑过来,还有厨房里的厨师也被惊动,包房里客人纷纷打开门,整个走廊上很快挤满了人,纷纷询问打听着到底出了什么事,直到谢浩然抱着苏夜灵出现在楼梯口,众人才一下子炸了。
“苏经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她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赶紧的,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刚才楼上是在打架吗?那么大的动静,我看好像是那个女的被打伤了。”
最里面的包间门开了,贺明明最先跑了过来。在她身后,苏家亲戚纷纷走出,方芮看到被谢浩然抱在怀里,整张脸肿起来的苏夜灵,立刻瞪起眼睛,不顾一切分开人群挤过来。
“夜灵!”方芮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谢浩然很冷静,他把苏夜灵交给贺明明,低声安慰着方芮:“外婆你别慌,有我在,我来处理。”
贺明明伸手扶着苏夜灵的同时,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一帮亲戚围过来,看着苏夜灵这个样子,有人倒抽着冷气,有人连声发出惊呼。
“夜灵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咝,身上还有血,哪来的?”
“是啊!也就几分钟的光景,怎么就这样了?”
“来,来,来,快腾个地方,把椅子拖过来给夜灵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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