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执行任务的杀手失手的情况下,倘若这名杀手被捕,他要负责处理掉这名杀手,并且在接下来发起第二次刺杀。”
“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所接受的训练的严苛程度可能超过了在坐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刚说到这里梅子灵的话被一个人打断了,但她没听懂对方说了什么,于是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她的翻译姑娘,翻译姑娘有些窘然,说:“他说可能因为你是女性,所以的训练很轻松,但是他们不一样。”
梅子灵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刚说话的人,漫不经心的说:“不比跟我比,我相信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而实际上,他们比你们还要优秀一点,他们每个人基本要掌握三门语言,要掌握化妆易容的技术,并且从已知的这些杀手的背景调查来看,他们都是孤儿,这意味着他们是从艰苦的生存环境中挣扎生存下来的,他们的意志力都强于别人,他们的生性也比别人冷漠,再加上杀手训练对人性的抹杀,他们会比你们狠辣,下手毫不留情,所以你们在跟他们发生正面交锋的时候千万不要妄图抓住活口,能让他们死,就绝对不给他们留一丝气,能让他们躺着,就绝对不让他们有坐着的机会,这是我们跟他们长期交锋用鲜血换回来的经验教训。当然也有生擒到活口的可能性,可是这种可能性是非常非常低的,而且还是要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优的绝对优势下才有可能发生,所以千万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如果有侥幸心理,或者为了取得情报而没有在第一时间致死他们,死的就是自己。”
她还罗列出了奥杜古斯许多杀手,说:”目前我们查到的只有这些人,但我们相信他们这个组织绝对不止这些人,这个人叫达诺瓦,泰国人,曾经在马来西亚出现,恰逢马拉西亚1996227案件发生的时间,后来又在越南出现,伴随的是1997623案件。”
他们把已经知道确定跟奥杜古斯有关的那些杀人案都按案发日期编了号,这样讲述起来就很清楚了:“他最擅长在公共场合用泰国猎人特有的武器,吹管加毒针行刺,我们现在能确定是他做的案子只有这两起,但是从各方面信息看来,跟他挂在一起的案子不下十起,而且从没有失手,从照片来看,他的形貌特征极其普通,平常要是跟他有近距离的接触你也很难对他留下特别的影响,我想这是他屡屡成功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梅子灵随着讲解了好几个人,当打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名冷艳的美女,在坐的七个越南特警,起码五个都精神振奋了,梅子灵心里鄙夷着这些人,嘴里说:“她叫央,缅甸人,至今我们都没有能够确定那件杀人案是她干的,但是我们推测有不下二十起案件都跟她有关系,她最擅长的是易容,精通关节技击,我们推测她杀人手法就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控制住目标,然后捏碎目标的喉结,因为她的杀人目标因该都是男人,美女嘛,你们懂的,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取的那些目标的信任,混迹在他们身边,然后寻找时机杀死他们,当然关于她的一切我们都只是推测,因为没有任何案子的证据指向她,这只能说明她要嘛从来没有杀过人,要嘛她的刺杀行动严密谨慎到无迹可寻,这需要非常高的智商,以及非常细致的心理基础,你们应该都清楚,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既然这么谨慎,那你们是怎么得到她的情报的?”
听到翻译过来的问题,梅子灵叹口气,说:“因为我们军队中的一个人叛变了,我们在追踪他的过程中,才发现了这个女人。”
“哦。。。。。。。。”这个答案引发了一片唏嘘声,和在坐这些男人的们的恐慌,因为诱惑,所以不坚定了,不坚定导致了这种恐慌。
梅子灵忍不住想冷笑一声,不过碍于“破坏中越友好合作”这个罪名,她忍下去了。
而就是这次越南之行,梅子灵撞上了杜央,杜央因为梅子灵带来的照片,第一次暴露了行踪,就在越南。
第二天梅子灵继续去做她的指导的时候,专案组一个人也没来,只有温柔的翻译姐姐给她送了一杯茶,说:“他们刚接到的紧急情报,现在都赶过去了。”
“什么情报?”
“那位央小姐出现在河内火车站上。”
梅子灵愣了一下,随即起身就往外走,说:“我也得过去!”
她风风火火的赶过去了,翻译姐姐喊不住她,只好匆忙跟过来,火车站上人流拥挤,梅子灵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专案组的人,自然也看不到杜央,在这苍茫人海中,一个人是很容易消失在人潮中的,梅子灵愣愣的站了一会,突然对身边的翻译说:“情报还怎么说“她是进站还是出站?”
“好像是进站,但是不知道她要坐那趟火车。”梅子灵焦急的说;“地图,地图给我。”
翻译急忙拿出了地方,梅子灵打开地图就地一铺,看着地图喃喃自语:“她出现在这里,但是河内很平静,没有任何案件发生,说明她只是路过,她经过这里要去别的地方,她要是去越南其她省,没必要从这里坐车,从这里坐车很大的可能是她想要出境,出境为什么不坐飞机?多半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她已经暴露过的国家,飞机安检严格,她不容易通过,而现在她暴露了国家只有中国!”
梅子灵临时的,擅自决定中断了这次指导,在翻译姐姐急切的呼喊声中,爬上了已经开动了的终点站将会抵达越南紧邻中国边境的火车。
第39章 三十九()
这是一趟二十节编组的列车,除开前面几节软卧车厢外,其他的车厢里都挤满了人,梅子灵进入车厢后,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着杜央的身影,但是她走过了好几节车厢也没有任何发现,却在列车的洗漱间发现了一张擦拭过唇膏的纸巾。
梅子灵马上想到杜央肯定变装了,她可能已经发现了暴露了,梅子灵意识到这点后,从洗漱间出来,在软卧车厢偷走了一个男性乘客一件宽大的连帽夹克,她穿起夹克,带好帽子,也遮掩了自己的容貌,在车厢中,又重新寻找起来。
列车员开始检票,一个人喊住了再往前走的梅子灵,要她出示车票,梅子灵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以及越南临时通行证出示给他们看,检票员明显迷惑了,但是因为言语不通,他们无法沟通,梅子灵结果她手里的笔,用汉语写了几句话给列车员,然后转身走了。
列车员疑惑了一阵,因为她也看不懂纸条上的内容,于是拿着纸条回值班室去了。
列车还在行进中,梅子灵走向在软卧车厢中,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寻找过去,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到这个女人,但是她在软卧这边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又向前面的车厢走去,当她走进第六节车厢的时候,放眼看去,座位上的人都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缓缓走向了洗手间,梅子灵转头又向其他人看去,其他人,没有任何发现。
梅子灵看着,心头忽然一个激灵,转身跑向了洗手间,伸手推门,门开了,而门内没有任何人。
刚才那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就是杜央,她佝偻着身体装作老太太的姿态惟妙惟肖,梅子灵马上向相反的车厢跟了过去,然而那个老太太早就不见了。梅子灵留意着车厢里的每一个人,逐个车厢找过去,还是没有发现,她想了想,径直往前走去,穿过两节车厢以后,她也在别人不经意的情况下闪进了洗手间,脱掉了身上那件夹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拿在手里,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又把短发尽可能的束起来,在脑后抓了个小辫,然后摸出身上的签字笔在自己嘴角点了一颗美人痣,走出去,出去后她随手抓过了身边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的近视眼镜,漫不经心的敲掉镜片,戴上了镜框,然后她又顺走了一个女孩的白色小皮包,背在肩上,不到两分钟,她也彻底变了一个模样,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白领丽人,然后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等到列车再一次停车靠站以后,神清气爽的向回走去。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经过车厢,似乎在寻找她的座号,但是她实际上密切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杜央因该会在发现寻找她的人不见了以后会放松下来,不过也不一定,但是她不一定能在列车上这么多人里注意到重新乔装改扮过了的梅子灵。
当梅子灵经过一届又一届车厢后,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男人穿着黑夹克,戴着鸭舌帽,坐在车窗边的位置上,在抽烟,他看上去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而且脸上有一块刀疤,只是他的皮肤似乎要比一般的男人光滑一些。
梅子灵想了想,看到了他背后就有一个空位,她镇定的走过去,坐在了这个空位上,这时,她们是背对背的。
梅子灵没有带枪,也没有援助,而且列车上人太多,很可能伤及无辜,所以她不打算轻举妄动,冷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然而这时,列车上又走过来两三个人,梅子灵抬眸看看,发现是越南专案组的人,跟着列车员过来检票,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梅子灵,梅子灵迅速移开了目光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顺便不经意的用手指指了指身后。
专案组的两个人也看到了和梅子灵背对背坐着的男人,起初,他们也并没有轻举妄动,跟着列车员检票,看着这个男人拿出票检过,他们跟着列车员一起离开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午饭时间了,列车上供应午餐,一个穿着列车员制服的越南美女推着送餐车走了过来,梅子灵看去,却是自己身边的那个美女翻译。
翻译带着温柔的笑容询问乘客们需要什么,询问的时候,不时的低下头,亲切的说着什么,她的声音温柔音调也低,超出两排座位就听不到了,梅子灵依旧坐在那里,翻译经过的地方许多乘客却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梅子灵意识到她们时在疏散乘客,准备要动手了,于是在翻译走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她抬头用生硬的英语说:“有炒饭嘛?”
梅子灵身后的男人看着陆续离开的乘客,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正了正帽子,然后起身,拿起手提包,离开了座位。
梅子灵还是不动神色,她知道越南专案组的人应该有打算。
果然就在这个男人起身走到车厢与车厢连接的门口时,突然一个人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前面也出现了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些事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然而就在这个男人被控制住的一瞬,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折叠刀,手腕轻轻一动,刀刃就甩了出来,雪亮的刀刃在他的掌心一旋,一名越南特工的手腕已经被割伤了,伤口深及动脉,鲜血顿时大量的涌了出来,致使他脱力放开了这个人。
在伤了一个人以后,他又反手挥出刀刃,刀刃紧贴着一个人的颈子划了过去,这个人急忙松手退了一步,幸亏他动作快,否则差之毫厘就割断了了他的喉咙,那把折叠刀在这个人的手里,就像是长在了她的手心里一样,片刻之间逼退了两个人的袭击,逼退他们之后,这个人立刻转身向回走去,因为前面两个人完全堵住了通过的门。
那名翻译看到转身走过来的男人,急忙用力把餐车猛然推的撞了过去,男人伸手扶住旁边的座椅靠背,借力凌翻了起来,越过了撞过来的餐车,身影乍落,美女翻译一伸手向她的脖子掐了过来,对方身形一闪,躲开了她的手,一记摆拳打在了她的肩上,打的她一个趔趄撞在了旁边的乘客身上。
这些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梅子灵一直坐在那里,似乎事不关己一般,那几名越南特工看着一直不出手的梅子灵,心中疑惑不定,只是没有情急叫喊出来而已。
梅子灵却在这翻译撞到乘客的时候,吓的惊呼了一声,起身离开座位,想要避开,却不小心撞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想也不想,一伸手把梅子灵抓了过去,把折叠刀放在了梅子灵的颈子上,用英语厉声说:“都滚开,否则我杀了她!”
然而这正是梅子灵想要的,就在对手以为她是个普通人而把她挟为人质后,她的手指轻轻夹出了她身上唯一可以当武器用的东西,一直签字笔。
看着惊慌失措的梅子灵,以及放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几名越南特工一边莫名其妙,一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暂时都往后退去。
而就在此时,梅子灵突然一反手,非常的快而且狠准的把签字笔扎进了对方握着刀的那只手的小手臂上,这个男人痛呼一声,手松开了,刀落在了地上,右臂也不能动了,而梅子灵在此时顺势转身,就给了她以及右摆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的同时,也把他脸上的那块伤疤打掉了。
伤疤只是一块贴上去的类似仿真面具一样的东西,这块伤疤脱落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那是一张冷峻美丽的面容,面容的主人就是杜央。
梅子灵突袭成功,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怠慢,再把杜央打倒在地上以后,她抬脚一脚踩住了杜央的脖子,狠狠用力,她没有丝毫的留情,过过她可以踩断杜央的脖子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只要给杜央留一丝半点的机会,死的人就会是自己。杜央顿时不能呼吸,那几名越南特工也急忙跟进,立刻将杜央的双手拷了起来,同时把她的双腿也死死按住,让她不能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这是杜央第一次栽了,被擒住后,在四个人的看押下她被暂时先被带到了车站就近的警察局里,被单独关押在了审讯室里。
审讯室外,梅子灵有些焦虑的抓着一支笔敲打着办公桌,她正在等夏天虹的回讯,她把抓住杜央的事情已经在第一时间向夏天虹汇报了,因为这是专案组第一次抓住奥杜古斯的核心成员。
那名美女翻译带着一脸崇敬走过来,给她送来了一杯茶,然后说:“他们在讨论你。”他们说的是那几个越南特工,梅子灵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美女翻译为了引起她的兴趣,说:“他们说你的确很优秀,有勇有谋,难怪中国方面会派你来。”
“哦?”梅子灵还是心不在焉,没听进去美女翻译的话,说:“她有说什么嘛?”
审讯室里,被戴上了手铐脚镣的杜央面无表情的坐在强光灯后面,对询问她的问题充耳不闻,说:“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那就告诉我抓住我的那个女人是谁?告诉我她的所有信息,我就适当的提供一些情报给你们。”
审问她的越南特工愣了愣,说:“你现在没资格讨价还价。”
杜央冷笑了一声,说:“我迟早会知道的。”
第40章 四十()
审问当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梅子灵隔着外面的监控窗户看着杜央,杜央身上还穿着男装,加了垫肩,脚下穿的皮鞋是在内增高的,皮肤也被黑了,陈显出微褐色来,戴了很短的假发,使她整体看上去显得比较魁梧,但是这依然不能遮掩她的秀丽的五官。
她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问任何问题都拒绝回答,连夜突击审讯,疲劳轰炸都始终不能让她开口,而在凌晨的时候中国方面也终于返回了信息,要求引渡杜央。
越南即便同意引渡,也有一些手续要办,而且还要妥善安排押送人员,把杜央交接给中国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