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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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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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帮你们寻回殇离神剑,它与你们来说是上古神器,可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块儿破铁,至于苏逸,他若是如此目光短浅之人,也便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风扶远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所怔,抬

眼去看,却见那人自若的靠在软榻上,半昂着头,美目流转间流现睥睨,好一副目中无人的自大姿态。

丝毫不觉方案,只觉得可爱至极。

回想起这一路,她数次救他们与危难之中,还有对待殇离神剑不屑一顾的态度和偶尔迸发出的惊人力量,这个越是认识便越觉神秘的女人,她从他们身上得到的远远不如所给予的多;而她刚刚所说的那番豪言壮语,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这样一个奇女子,竟然心有所属,这对天下所有有志之士来说不可不谓之遗憾。

直至此刻,风扶远还未发觉,当初的满腔怒火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慕容澜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嫡庶有别,你注定屈居于下,有何打算?”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厮风流不羁的外表下,竟还有如此传统刻板的一面。

“我的感情与他人何干。别说我断不会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便是我衷肠不改,非君不嫁,你以为那娇滴滴的才女会是我的对手。”

风扶远失笑,是了,眼前这人向来不能用常理去解释。

喝完最后一口茶,拍拍不知不觉睡着的心儿,甩甩袖子抬步便向门口迈去。

“你去哪里?”

“风兄不是约小弟叙旧,如今酒也喝了茶也尝了,天色已晚,贫僧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风扶远不意外被呛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她,颇为无奈。

“先坐下,还有两句。”

最无辜的莫过于心儿,稀里糊涂被唤醒,神儿还没回过来便跟着自家小姐满屋乱转,只觉得脚步虚浮,眼冒金星。

“只要殇离神剑在,公孙便不会有事,他未被立即处斩便是证明,不过一些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你要时刻注意你的父亲,若是他和太子对公孙起了杀心,便非你我之力可以解决。”

“还有,下个月是万寿节,届时,各诸侯王均会携家眷进京恭贺,我请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代相答应带你出席。而且,希望你在与你的苏郎眉目传情之时能够帮我查探皇帝的身体状况,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而且只有你可以帮我,不过,我目前无法告知你原因,你可愿意?”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真的将我看做了朋友,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尽力而为。”

出的倚醉楼,我抹了头上的虚汗,戏要演得好,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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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稳的呼吸声从隔壁传来,我坐起身子,一双眼睛在夜里神采奕奕。

月黑风高夜,查探书房时。

风扶远那句“时刻注意你父亲”另含深意,或者这件小小的书房可以为我解惑。

将那叠东西放回原位,眼前似乎仍漂浮着大片蝌蚪状字符,这是一种暗号,很可惜完全看不懂。不过在一块甚是狰狞的贴牌上还是分辨出了两个字:索格

……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想离去,眼风突然扫到一处脚架松动的红木书架,趴上去嗅了几下,一股新鲜的狐狸味儿冲上鼻尖。

不是说代世明今夜要留在宫里辅助太子处理政务?

移开架子,在墙上摸索半天,愣是没发现什么端倪,抚着脑袋在房内转悠一圈儿,依旧没什么线索,这对于向来懒得动脑子的我简直是一种折磨,于是乎,我将整个墙体都拆开来。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赫然限于眼前。

(昨天回老家,折腾了一天,晚上到家的时候风又把电线吹断了,刚来电,码了这些先放上来,下面这一更我可以慢慢来了。)

☆、60 密道

矮身进去,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耀瞎眼的黄金珠宝,没想到会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暗道,迎面扑来阵阵阴风,鸡皮疙瘩一路起到后脖颈。

狭长的暗道,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燃着的烛台,瞧着蜡烛燃烧的痕迹,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在寸土寸金的权贵聚集地能悄无声息的修得暗道已属不易,按照这条密道的长度,若说它是直通皇宫的我也相信。

远远看到一处石门,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深更半夜,这种长度也要见面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啊。

好奇心愈众,贴在石门上确定外面无人

走动才施施然从中走出。烛光昏沉,幽香轻浮,水汽氤氲,绕过曳地红纱便是一处堪比池塘的浴池,上面密密麻麻洒满了各色花瓣,其中稀有品种不在少数,撩起袖子试了试还留有余温,不久前该是刚刚上演了一幕美人出浴。

栽瞧瞧四周的装饰,镶金琉璃镜、汉白玉梳子,就连绑头发的绳子都不是凡品,若是猜的不错该是江南第一绣庄上贡的金蚕丝编织而成,这种材料一年的产量才够织得一匹布,主要用来裁制皇帝的龙袍,尊贵可谓无与伦比。

若不是手边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我也不敢相信,自己随便一想便成了真的。

穿过华丽大气的内廊便是寝宫,堂堂一国皇后,寝殿外竟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便是内藏乾坤,显然并不是前者。

一声压抑的低吼与呻吟同时发出,刚刚迈进去的脚步一顿,一股深深的懊悔油然而生,若是再早一些……

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向内室靠近,行到跟前儿才后知后觉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我。人做的太久,跳不出那个圈儿也是情有可原。

情事刚过,雕花大床上的二人均在回味之中,我那传说中惧内的父亲正趴在一具白花花的*上喘粗气,后脑勺上的花白头发清晰可见。

视线扫过掐在女人细腰上那双青筋直爆的手,还真是……老当益壮。

伴随着一声畅快淋漓的轻叹,代世明翻身而下,这才得以看清这位一直被我忽视掉的皇后的真容,不论心计单从样貌来看,她能独宠**二十年不是没有理由,尽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岁月却似乎对这个女人格外眷顾,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掌下肌若凝脂,散发着阵阵幽香:“阿容,你可真让我欲罢不能。”

怀中人媚眼如丝,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拧了几下。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我一直记在心里。那药快吃完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送一些来?”

“你放心,我回去便给那道人写信。”

“嗯。”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阿容,你可曾见到皇帝,那人伤的如何?”

“他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别说是召见,便是我在他身边安插的人都被撤了下来,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代世明沉思片刻:“不会,该是这次刺杀让他心生警惕。他将身边伺候的人全换成了心腹,不是仅针对于你。

你是皇后,一国之母,皇上受伤理应侍疾在旁,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若是遇到那些食古不化的奴才直接打杀便可,要尽快帮我弄清楚皇帝的病情。”

“理会他作甚,当年若不是她一道圣旨将我强要了,你我又何必饱尝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甚至连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如今整个皇宫走在你与皇儿手中,他死了皇儿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由你和哥哥在旁辅佐,岂不正好。”

“妇人之见,你看的还不够透彻。”

“代郎何出此言?”

“且不说朝堂之上那些老臣各怀鬼胎难以一心。上京四周,那些诸侯哪个不是虎视眈眈,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时机,恐怕这边皇帝刚死,他们那边便会起兵造反,真到那时,你以为以我们手中十万御林军能够与十三诸侯王相抗衡。”

“那,以代郎所见该当如何?”

“当务之急,第一是要保证陛下的安全,万不能如了他们的意;至于其他的,老夫自有计较,你不必忧心。”

“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代郎还是把你的打算说与我听,可好?”

代世明盯着怀里这张娇艳容颜,眼睛微眯:“阿容可是不相信我?”

在他眼神逼迫之下一介女流之辈竟丝毫不见惧意,小鸟依人般往他怀里钻了钻,*的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娇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将自己与皇儿的将来全都托付于你,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便若二十年前那般,直到宣读了圣旨才晓得发生何事?”

回想当年,眉目间染上一抹清愁,眼底泪光浮现,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好了,我都明白。

告诉你无妨,我已与西域建立誓约,待万寿节后他们便挥师南下,届时我们便命他们出兵抗敌,没了精锐,那些诸侯王便是我们狙下鱼肉,到那时太子的皇位才能真正坐稳。”

回去的时候我自不会再委屈自己耗子一般钻地道,如一缕青烟般随着夜风轻轻飘荡,脚下有一打更人,面容有些熟悉,不知道苏逸从他手里将那块玉佩收回之时有没有给些补偿。好在他只专注脚下的路没有抬头去看,否则这一次可不就只是摔一跤的问题。

头枕软绵绵的云朵上,开始回味……回想适才听到的那些。

果然,人间无处不狗血,而皇宫则是其中的佼佼者。皇帝玩儿子的女人,儿子玩侍卫,皇后玩大臣,这可比自然界的食物链要复杂的多。

皇后进宫之前便与代世明有过情缘,只是被皇帝横刀夺爱,代世明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才开始奋发图强。只是当初那份纯真挚热的爱,在权利的侵染下早已变了味儿。思绪却忍不住往另一边儿跑,照此看来,这两人暗渡陈仓已久,那皇后所生的一子一女岂不是极有可能是代家的种。

那代言?和太子岂不是……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便被我摇头否决,两个精明人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第二日一早,心儿穿戴整齐正打算去伺候小姐洗漱,刚一推开门便见自家小姐一身青衫站在树下发呆,身体陡然一僵。

“小姐,今日可还要这般出去?”

我看着她那番怂样儿又好气又好笑,敲了下她的额头:“放心,即便你家小姐我想白日宣淫,人家白天也不开门。”

刺客还未捉拿归案,大街上有士兵来回巡查,遇到可疑人物还会上前问询几番,往常热闹非凡的大街因此多了几分紧张与肃杀。可该过的生活还要过,该卖的东西还要卖。

“唉,你这人怎么吃了东西不给钱,快拦住他……”

前方吵吵嚷嚷,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一个锦衣少年被团团围在中间,左手握着一个咬了一口的白馒头

,面对周围的指指点点,脸上不动分毫,一双黑眸分外清澈。

脚步一顿,连心儿的声音都未听到,耳边全是代世明的声音。

“西域那边为了表达诚意,将送一位王子到天朝做人质。”

一队巡逻士兵已经注意到,正迈步朝这边走来。顾不得多想,我挤过人群拉住他的手。

“这位大姐真是不好意思,舍弟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有些不清楚,还望大姐莫要与他计较,这样,我付十倍的价钱。”

将钱塞给买馒头的妇人,拉着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人群。好在他还记得我,没有唤出那群密密麻麻的朋友来吓人。

一路小跑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甩开他的手,我扶着胸口喘气。回过头,迎上一双溢满喜悦的眸子。

“妖……妖。”

“……不是,我是代婉。”

“代、婉。”一字一句又教了一遍。

“代……婉。”

“对了,以后便这样称呼我。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无知的面孔,摆摆手:“算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意外的,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带着他继续招摇逛市,只希望那些人能赶快找到。

心儿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小姐身边的少年,两朵红云慢慢爬上脸颊,这种情窦初开的朦胧爱意在一盘馒头上来时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满桌佳肴再看看狼吞虎咽啃馒头的某人,心儿拉拉小姐的衣袖,凑过去小声问道:“小姐,这位公子,这儿……”说着,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没有开口,只是一脸凝重的把她看着,直到她满脸惋惜之色。

灭在后面跟了一整日,第一次没有因为旁人的目光心生厌恶。他被路边吹糖人的小摊子吸引,凑到一群孩子中间,眨也不眨的盯着。身后出现两个熟悉的人,他的心情却并不怎么好。

“王子,您现在必须要跟我们回去,大王子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

灭回过头,那抹带着馨香的身影已不见踪迹。

“小姐,他们……”

心儿看着被两个黑衣人带走的小公子,不由得有些忧心。

“那是他家里的仆人,不会有事。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收藏终于有了动静,大家再接再厉,路过的留下脚印~)

☆、61 到齐了

经过接连发生的事情,心儿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跟着出去,我女扮男装的事情也被大夫人知晓,派了大丫鬟过来委婉表达了她的意思:恰逢多事之秋,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闺中学些女红为好。

日子在无聊中度过,实在无事可做,睡觉之余我倒真让心儿要了些针线来,想绣个荷包给自己,只因那个东西看起来最为简单,只需要剪一块布,对折一下然后把两边儿缝起来。

嗯,缝了十针手上多了九个针孔,幸免的那一针还是因为压根儿没扎到布料上。

就这么一会儿,旁边的心儿已经安安静静缝好了一个香囊,缎面儿上还绣了几朵小花,看起来清新雅致。与我的神色厌厌不同,她一张脸上写满了神采飞扬,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时一般,自信满满。

听着她不自觉哼唱出口的小调,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打击人吗。

似乎感觉到过分幽怨的眼神,心儿抬起头便见自家小姐垂头丧气的模样,再看看被弃之一旁的“作品”眼皮儿跳了一下,随即安慰道:“小姐何必沮丧,第一次拿针能做到如此已属不容,我当时也只比小姐好那么一点点。”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怎么听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的心情却因为这句客套话好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生不擅长的事物,妖也一样。便若打架,就算十个心儿也未必是我一根小拇指的对手。

想开了,再看膝上那块阵脚七扭八歪的荷包便也不觉碍眼。稍微修补几下还是可以带出去的,拿着荷包的手一顿,哭丧着脸。

“……心儿,怎么办,和衣服缝到一起了。”

刚将二者分离开,兰姨便带着几位生人进了院子,脸上带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欣喜,眼角的鱼尾纹若隐若现。

“怎么,何事惹得兰姨如此高兴。”

“婉儿,万寿节那日相爷要带你进宫赴宴,大夫人特意请了整个上京手艺最好的师傅为你裁制新衣。”

若不是兰姨提醒,倒真忘了这档子事儿。想到风扶远让我想方设法一定要与代世明一起进宫的嘱咐,不由得好笑。

我那精于算计的父亲一心要检测我的价值,又怎会错过这次大好机会。信不信,哪怕我病入膏肓,还是得被他们从床上拉起来,梳洗打扮好了塞进皇宫,若非仍有顾虑,怕是会被直接抬到苏逸或者简清璋亦或是其他权贵的床上,不过目前看来,第一个希望比较大。

公孙仪换了地方,明显要比之前那间舒适的多,知道十有*与风扶远有关,仍忍不住调侃。坐在木床上狠狠晃了几下,它吱呀了几声竟然有坚持住。

“我这才几日没来,你便由牛棚升级到了拆房,若是再过几日想要见你岂不是先要写拜帖。”

“你若觉得不错,我可以陪你常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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