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院时,天气阴阴沉沉的。但是,朴实传统的院子里早已不见池强昊被打被罚跪那天的阴沉气氛。显得十分宁静,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依莲和池强昊回来一样。
因为是大年三十,家里人都在忙碌着,依莲跟忙碌的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提着包包上二楼,打算先放好行李再下楼帮忙。
其实她的行李并不多,从郊外别墅回家的时候,她并没有带多少衣物,回去的时候穿的都是以前的旧衣服,今天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绿色外套。
因为结婚后比较少在大院里住,她也没有衣服在大院里。正想着今天能不能抽时间回别墅那边拿两套衣服来过年,就见池强昊提着一个大大的包包走了进来。
他把包包提到衣柜前,放下来,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红彤彤的衣料来。
“那是什么呀?”依莲好奇地探头过去,疑惑地往包包里面瞧“是你过年的行头。。。。。。洗干净了拿回来的。”池强昊解释道。他打开柜子,把那些崭新的衣裙一件一件地挂到衣柜里,鲜艳的女装跟里面深色的男装对比鲜明。
“怎么那么多?”依莲看着,光外套就有七八件了。那些红彤彤的颜色,晃得她有些眼晕:“怎么全是这颜色啊?”
“过年当然得穿这颜色啦。。。。。。再说了,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年嘛,当然得从里红到外咯!”池强昊看她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拿了件正红色的复古传统对襟棉衣比到她身前,那鲜艳的颜色衬着她赛雪的洁白肌肤,果然是非常出彩的。
依莲蹙眉推开他的手:“也不用都这个颜色的吧?听说只要不穿白色的就行了。”
池强昊伸手摸了一把她有些气嘟嘟的小脸,笑着搬出母亲大人来:“是妈妈让这么置办的,你是新媳妇,过了年得到各亲戚家去拜年,就得这么穿着。”看到依莲果然没有再说什么,他伸手,又想摸一把那嫩滑的小脸。
依莲推了一把他的手,躲开,也不知怎么弄的,手一挥,竟然把原本放在床边桌子上的酒瓶给挥到了地上。
玻璃酒瓶摔在青砖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阵香醇的酒味就飘散开来。
“看,叫你胡闹!”依莲瞪他,又看了看地上,精巧的玻璃瓶裂开了,那半瓶酒几乎全都洒到了地上,有点可惜的。早知道会这样摔掉,当初她就该把整瓶酒都擦他身上。。。。。。。想到上次帮他擦酒退烧的情形,她的脸就红了。她转开头,不再看他。
他将手上的外套随手挂到柜子里,就过来拥住她:“谢谢!”他说,声音低低的,有些紧致沙哑。
“不客气。”她轻轻地回了句,见他凑过来,她躲了躲,没能躲开。
他拥着她,轻笑:“好,那我就不客气咯?”语毕,就毫不客气地吻在她的唇上。
“你,哎。。。。。。”见他果真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倒在床上,肆意亲吻,她慌忙推拒:“别——”
他却不为所动,继续口手并用,撩拨她。
“笃笃笃!”敲门声伴随着夏碧荷的声音传了进来:“昊昊,放好了东西就下来帮忙吧!”
池强昊那时正埋头在依莲胸脯啃噬着,听到声音,他不满地皱了皱眉,不吭声。依莲抑制住粗重的呼吸,答道:“来了。。。。。。就来。”她推了推池强昊,池强昊不满地咕嘟出声:“我就说要请人来帮忙嘛,又不请,烦。。。。。。!”
依莲担心门外的婆婆听到,忙捂住他的嘴边,又推了推他。
池强昊闭嘴,悻悻地翻身坐起来。
依莲慌忙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裤,匆匆下楼帮忙。
大年三十是格外忙碌的:贴春联,祭祖,制作丰盛的年夜饭、包饺子等。但一家子在一起忙碌着,却也格外温馨。
池强昊虽然在楼上时有些不满,但下了楼在长辈们面前却是一副殷勤样。打下手的他,被长辈们支使得团团转,却也不敢懈怠。
只是,在长辈们不注意的时候,他就会偷偷吃点依莲的豆腐:借机摸一把她的小脸或小手,或偷一个香吻。依莲怕被长辈们发现,也不敢声张,只能拿眼瞪他。他不以为忤,乐此不疲。
但频繁的小动作还的逃不过大人们的眼睛。池强昊才偷偷摸了一把依莲的小脸,就感觉到奶奶凌厉的目光射过来。他笑笑,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昊昊!”池老太太却立刻收敛了笑容:“新年大头的,不许胡来!”
“什么胡来?”池强昊无奈地耸耸肩:“我哪有胡来啊?”
池老太太严肃地说道:“今天,还有大年初一。。。。。。不许你歪缠着依莲。”
“奶奶,”池强昊无辜又无奈地说道:“今天您祭祖的时候还祈求祖宗保佑我们池家早点添丁的。。。。。。你都不让我靠近依莲,她怎么能给我们池家添丁啊?”
依莲被他露骨的话说得窘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撩了她一眼,又去看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的奶奶。
池自清此时板起脸冷声训道:“奶奶说的话,你照着做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夏碧荷这时打圆场道:“饺子还有几个就包好了。。。。。。依莲,昊昊,你们洗了手去院子里放烟花吧!”
随后,院子里。
大大的烟花桶摆放在院子中央,依莲正低头察看引信在哪里,忽然一阵细微的哧哧的声响传来。依莲看过去,就见团火花朝她滚了过来,她慌忙跳开。
池强昊恶作剧的笑声传来,依莲瞪他,他却不慌不忙地又点燃了一个被叫做“滚地龙”的鞭炮,朝依莲扔过去。
“哎——”依莲跳过来,抡起粉拳就捶向他。池强昊笑着,拥住她,直等她停住了手,才把手里的香交到她手中,握着她的手,去点那个大大的烟花筒的引信。
依莲微微弯下腰,伸长手,用被烧得红红的香去点燃烟花桶的引信,那引信“兹兹”燃着朝里面缩去,不一会儿,一发烟花“嗖”地一声升空,升到高高的天空之后,“啪”地一声炸开,绽放出绚烂的颜色。
一发又一发的烟花升空,绽放出各种绚丽的色彩,依莲仰头默默看着。
“好美!”低沉的嗓音在依莲的耳边叹息。依莲收回目光,看向拥着她的池强昊。“我说的是你。”他微微笑了笑,说道。他的笑脸在绚烂烟花中的映照下明灭着不同的颜色,那深邃的眼眸晶晶亮亮的。
依莲看着这样的他,一时有些怔住。见他低头吻上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直直看着他吻上她的唇。
轻轻柔柔的吻,纯洁明净。
这是许久以来不曾有过的单纯的亲吻。结婚以后,他的吻大多都变成了前戏,变得激越而性。感。
而此刻轻柔纯净的吻,仿佛飞雪轻吻在梅花上,芳香而lang漫。。。。。。
有什么轻轻柔柔地飘落了下来,依莲睁开原本沉醉地闭上的眼睛,她看到了洁白的雪花。那些轻盈的雪花,正一朵又一朵的静静飘落。
她想告诉他下雪了,看到他仍是沉醉地亲吻着,她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随着他的唇舌舞动起来。。。。。。
洁白的雪花飘飘扬扬,被绚烂的烟花映照成了七彩的颜色,装点着那两个倾情相吻的人儿。。。。。。
第五十八章 回去拜年
池家是很传统的家庭,对于过年的习俗遵循得很好,加上娶了新人,过年就更是隆重了,这就更增加了年味。在池家过年很是欢馨喜庆的,依莲很是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氛围。
只是,每每独处时,她就会特别想爸爸和依枫。今年她不在家里过年,爸爸又正在生病,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年?从离开同心庄园时起,依莲就时时牵挂着,担心爸爸和依枫起冲突,担心爸爸忽然病发,而她又不在身边。。。。。。虽然每天都通电话,她仍是不放心的。
好不容易等到大年初二,依莲一大早就回了同心庄园。回到家里,看到虽然被翻修一新的房子也贴上了喜庆的春联,家里却静悄悄的,显得很是冷清。依莲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一酸,鼻子也酸了起來。
进到爸爸房间里,见到他正跟特别看护催叔在下棋,依莲看他面色如常,神色安详,才略略放下心來。
见女儿进來,柳如是看着她,绽开了笑容。
“爸。”依莲过來,拉过他的手,握了握。柳如是看着红衣粉面的女儿,笑道:“你穿着这身衣裳,真好看。。。。。。像个新娘子。”
“爸,您笑我!”依莲红了脸,看了眼爸爸身上枣红色的唐装棉衣,也很是喜庆的。又加了句:“爸的新衣服真好看,是依枫买的吗?”
“是小池买的。”柳如是笑着解释。他抬头,看到池强昊这时提着礼物走了进來,他笑着回应他的问候。
一整天,依莲都陪在父亲身边,虽然有时也只是默默坐在他的身边,或者在一旁看他和池强昊下棋或聊天,她总觉得莫名地心安。
“爸,明天就跟我们回去吧?”依莲听到池强昊提议道。
“回去哪里?”柳如是淡淡地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太冷了,离我们又太远。”池强昊说道:“依莲这两天都心绪不宁的,一直牵挂着你。”
柳如是沉吟片刻,说道:“她第一次在你们家过年,难免的。。。。。。慢慢地,她就变成你们家的人啦。。。。。。”他的语气里不无惆怅的。依莲听得鼻子都酸了:“爸,,”
“爸,您过去跟我们一起住,也方便我们照顾您。。。。。。天天见到您,我们也比较心安,不用整天牵挂着。”池强昊又劝道。
“我啊,哪儿也不想去了,”柳如是叹了一口,说道:“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就在这狗窝里呆着好了。”
池强昊蹲在柳如是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道:“爸,过了年以后,工地就开工了,很吵的,空气污染也大。。。。。。您先到跟我们到那边住一阵子,等这边的工程弄好以后,再回來,好吗?”
催叔在一旁帮腔道:“老柳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嫌弃老人在身边啰嗦,难得你女儿女婿这么孝顺,你就不要拂了他们的好意了。”
柳如是沉吟片刻,说道:“那等过了年以后我再过去吧。”
听了他这样说,依莲和池强昊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安顿好柳如是之后,依莲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看到池强昊跟了进來,她有些不自在,,她的房间极少有男性进入的。
池强昊看了看房间里那张一米二的白色小床,忍不住说道:“床怎么那么小?”
“那是小的时候,我妈给我买的,我一直洠в猩岬没坏簟!币懒馐偷馈
池强昊笑笑,低声道:“我只是担心,它承受得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吗?”
“那个。。。。。。今晚你睡客房。”依莲说道。她打开柜子,取出一张厚实的被子,抱在怀里:“我这就给你铺床去。”
池强昊伸手接过那床被子,却不肯挪脚:“我在这睡不行吗?。。。。。。要不我打地铺好了。”
“不行。”依莲推了推他:“我们这里的风俗说女儿女婿在娘家同房不好的。”
池强昊仍是不肯动:“老一辈的说法里‘同房’就是做。爱的意思,我们只是同屋睡,不做。爱就行了。”
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依莲羞得脸都红了,她一跺脚:“你不去客房睡,我去好了。”说着,转身朝客房走去。
进到客房,依莲发现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她暗暗庆幸自己的坚持,不然爸爸让人來收拾的苦心就白费了。
依莲铺好床之后,正要离开,被池强昊抱住,饱吻了一通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第二天,依莲仍旧亲自去摘菜,她喜欢亲自摘菜,亲自做饭给爸爸吃。
走出家门后,她发现池强昊竟然也尾随而來。
依莲看他:“我去摘菜,你跟着我干吗?”
“我,去那边工地看看。”池强昊扯了个谎。
到了菜地,依莲摘菜洗菜时,池强昊却不肯离开,等依莲洗好菜,放在那里滴水的时候,他才说让依莲跟着他一起过去看看。
依莲看清了她的意图,摇头不肯去。想起那次去那里听到的活色生香,依莲的脸热了起來。
池强昊干脆明明白白说了:“这几天忍得太难受了,咱们去宿舍里爱一次吧!”看见依莲红着脸沉吟,他又补了一句:“那里现在洠в腥说摹!
“这里那么冷。。。。。。”依莲才说出冷,池强昊立刻说道:“‘运动’起來就不冷了的”他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我有办法让你热起來。。。。。。”
依莲往旁边躲了躲,说道:“我们都还洠в谢厝ィ饫镆菜闶悄锛业摹!
“哎呀,你怎么就那么多规矩呢?”他瞪着她,凑过來恨恨地说道:“真想在这就把你给就地办了。”
“哎,你,,”依莲跳开:“你可别乱來啊!”
池强昊拉住依莲,不让她避开:“晚上回家咱们要來两次才行。”
那天晚上,依莲在庄园里吃过了晚饭才回去。开车回到市区时,池强昊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永顺名门。依莲知道他为什么要來这里,却也无奈,少不得由着他去。
那天晚上,他们果然结结实实地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
第二天清晨,依莲朦朦胧胧醒來时,他已经闯了进了來。她无奈,便默许他又來了一次。不,应该说是半次。
才进行到一半,池强昊就停了下來,说道:“怎么回事,你流血了?!”
依莲伸手抹了一把热乎乎的脸,想了想,说道:“哦,应该是‘那个’來了。”
“我记得应该不是这时候的。”池强昊一边把自己撤出來,一边说道。顺手扯了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干净了。
“乱了。”依莲淡淡地说道,下床找卫生棉垫上。结婚以后,她的月事就不是很准了,这几个月以來尤其混乱。有几次,不是安全期,又洠в写魈祝捕紱'有事。
弄好回到卧室里,池强昊仍赤着身子坐在床上。看见她走回來,他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依莲,以后不能再吃那种药了,对身体不好的。”见依莲不做声,只是乖顺地依在他怀里,他接着说道:“听说瘦的人都不容易怀上的,你那么瘦,即使不吃药,不采取措施,也不容易怀上的。。。。。。”
依莲沉默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叫她不要吃药,若能怀上就要了。想到池老太太祭祖时总祈祷着今年池家能添丁,依莲心知:那是委婉的催促。
孩子,真的这么快就要孩子吗?依莲祈祷自己真的因为太瘦而不容易怀上。
忙碌的上帝,会听谁的呢?·
第五十九章 大钱小钱
长辈们知道依莲挂念生病的父亲,特别恩准他们在同心庄园呆两天。但接下來,后面的行程就很紧了。
那天早上,依莲他们早早地赶回军政大院,夏碧荷已经准备好了要带去拜年的年货,等他们吃了早餐,就带着他们去拜年。
按照传统风俗,新媳妇得到各亲戚家去拜年。池家的亲戚很多,重要的亲戚各家都走一遍,需要好多时间。再加上池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亲戚,还有夏碧荷娘家的亲戚。。。。。。依莲他们马不停蹄、走马灯似地拜年,也一直拜到大年初十才拜完。
初十那天晚上,得知终于把该走的亲戚都走遍了,依莲松了一口气。晚上,回房间后,她像前几天一样,从包包里掏出红包,打开床边桌子的抽屉,把红包放进去。看到满满一抽屉的红包,她顺手理了理。
这时,池强昊走进來,看见依莲正要关上抽屉,叫她整理一下红包,把钱都拿出來。
依莲就一个一个红包拆开,把钱都整理出來,放在桌面上。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红包给拆了。粉红色的百元大钞和空红包都分别堆了一大摞。
依莲第一次看到那大一摞钱摆在眼前,有些傻了眼。她好奇地数了数,好不容易数完之后,加起來,那数字吓了她一跳:居然比她整整两年的工资总和还要多!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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