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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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能爱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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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的眼波斜斜扫着她——
  “可是,所有的理由都不是‘不喜欢’。”
  梁曦睁大了眼,瞬间似有顿悟。
  “哎哟别想了!”黎雅蔓推她一把,佯装愠怒,“开开心心谈你的恋爱去吧,真是羡慕得我肝疼!”
  “……你也别嘲笑我!”梁曦终于反击,“不知道是谁,每次被人家陆医生送回来时都兴奋得红光满面的,傻乎乎。”
  黎雅蔓忽然没了兴致,她别开眼:“别瞎说,纯粹是因为车里太闷。”
  “说真的,你和陆医生……”
  “不可能。”黎雅蔓斩钉截铁地夺下话头,像是要坚定信心般又重复了一遍,“……不可能的。”
  ***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黎雅蔓的工作还是杳无音讯;她父亲已经出院了,梁曦却还没找到房子,简直焦头烂额;司徒放倒是终于在一家小型机械工程公司找到了质检员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好歹是个入门,值得高兴。
  另外,出乎意料的是,陈悠悠居然一结婚就流产了。原因不清楚,梁曦本想念着一点血缘之情去看看她,细想之下却担心被他们当做幸灾乐祸,只好假装不知道。说实话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毕竟,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不过她倒是在公司附近巧遇过江卓一一次,他的穿着比以前考究许多,精神状态却很萎靡。
  “能不能……找个地方坐坐?”
  她本想拒绝,毕竟他如今几乎和那段痛苦挣扎的岁月划上了等号,可看着他隐隐闪着期待的眼神,却又动了恻隐。
  他们去了一处颇为高级的咖啡厅,那是他们在恋爱时都不曾去过的地方。梁曦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雨丝,无话可说。
  “你……还好吧?”
  说出口就觉得不妥,江卓一觉得有点懊恼,可怎样的开场白才能不让他懊恼呢?
  “还不错。”她点点头,低头去搅弄咖啡。
  是啊。江卓一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原来的她,素颜,不爱打扮,却似乎比先前状态好了很多,气色都亮起来;他却不一样,每天早上行尸走肉般穿戴完毕后,却总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做什么。
  公司的业务倒是蒸蒸日上,可他却从伺候公司转换到了伺候女人。悠悠流产以后情绪很不稳定,她婚前虽然也有些小虚荣,喜欢叫他买这买那,但态度到底还是讨喜的。现在却是要什么都直接开口,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稍微犹豫一下她都要发火,哭着骂他只要孩子不要大人,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他真的心力交瘁。
  孩子没了他也很伤心,他也不想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一天忽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摔倒了在医院,等他赶过去,孩子已经没了。
  为了安慰她,他给她买了一大堆贵得想不通的包和衣服,甚至一度弄得公司财政都吃紧起来,只能再度加班加点地赶工加速回流。可每当他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家,迎接他的却再也不是温婉贤惠的妻子和热饭热菜,让他茫然地几乎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他知道自己很贱很无耻,可他真的怀念……他怀念曾经平淡无奇的催促他不要忘记吃饭的短信,怀念梁曦一双巧手做出来的佳肴,更怀念她什么问题都自己解决,从不把负能量加诸于他的品性。他甚至偷偷想过如果他们当初一直走下去,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他把脸埋进双掌,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曦原以为自己看到他这样会觉得开心,可事实上却并没有。她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恨他,甚至希望他能过得轻松些,至少不像现在这样疲倦不堪。
  曾经并肩走过那样漫长的一段,就算分开,也都要好好地走。
  “你和他……”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这么久,还是要给大家再看一下大楼为我画的人设图,现在再看是不是感觉就不一样了?嘻嘻嘻~~
  第64章 「第六十一章 」两情相悦&黯然神伤(一半一半)
  “嗯。”
  她想应该算是吧;虽然他们还没有很明确很腻歪地说过那些我爱你你爱我的;但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她的住处看她;有时带着她喜欢吃的蜜饯,有时带她出去兜个风,有时甚至会带一支玫瑰;然后强迫她拿在手里陪他一起散步;接受街坊邻居的注目……
  这是她不熟悉的恋爱模式;好像被人摁进了装着甜酒的罐子;总是有点晕乎乎的。
  看着她忽然飘忽起来的神情,和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江卓一忽然觉得对面的那个女人好陌生。虽然他们曾抵手胼足地共度过三年时光;可这种充满女人味的表情,他却从来没见过。
  一次都没有。
  他笑了,为了掩饰那排山倒海般的失意,因而笑得发苦:“嗯,好。”
  他终于把原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拱手送给了别人,终于。他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她频频看手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的模样,他只能无言地起身告辞,她愣了愣,同样站起身:“我送送你。”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突兀,可不管他如何伤害过她,他却同样也是曾经和她携手三年的人,也曾关爱她、照顾她、真真切切地想过要娶她。面对这样一个人,她不知道要怎么铁石心肠地恨下去,一刀斩断曾有的一切。
  两人沉默地并肩走了一段,到了江卓一车边,他试探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梁曦看了一眼,那辆簇新漂亮的车,正是他们在攒钱的苦日子里,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曾经讨论过的那一款。
  她终究只是笑了笑:“不了,我坐地铁挺方便。”
  一条路,两个人,背道而驰。
  梁曦本想直接回家,不料忽然接到任务要加班,这下别说是约会了,回家睡觉都是半夜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她望着客厅沙发上躺着的人,顿时再度陷入了焦虑。
  黎父已经出院,现在住在雅蔓房里;雅蔓又不让她睡沙发,坚持自己来睡。可她却又迟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简直太对不起好友了。
  看着睡相略显凌乱的雅蔓皱着眉头翻身,梁曦终于下定悬了很久的决心,匆匆拿了些换洗物件就冲出门去。
  而在听见那极细微的关门声后,黎雅蔓忽然睁开眼,贼笑着摸出手机拨了电话:“终于搞定,请准备迎接猎物吧。”
  早有准备的司徒放在听见敲门声的第一时间应了门,他挑眉望着门口一脸别扭的女人:“哟~稀客啊~”
  唉,还是朋友那会儿她倒还常来,有了那什么之后她反而避他如蛇蝎,好像他这房子会吃人似的。
  不过,唔,确实会吃人,而且急得要命。
  “你,你怎么又不穿衣服?!都快冬天了好吗?”她震惊地指着他光溜溜还低着水滴的胸膛,眼睁睁看着那滴水滑过那刀切般的八块腹肌,然后穿越性感的人鱼线,滑入……
  他无辜地耸耸肩:“我内热,不信你摸摸。”
  眼看他拽着她的手就要往胸口放,她赶紧一激灵地挣开,假装很有底气地直接往里冲:“借我住一晚!”
  “就住一晚?”他笑眯眯地跟上,“包月包年更优惠哦。”
  好吧,其实一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可能真的要包月了,怎么办?
  她在路上想过了,他这里虽然不大,但好在有个储物室,收拾收拾躺下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嗯,就这样。
  岂料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的提议:“那怎么行呢?要不然我去住吧,你住卧室。”
  说完他就哼哧哼哧地收拾储物间去了,一副良民状。她将信将疑地靠在门边看他收拾,一边暗暗欣赏那因为用力而更加贲起的肌肉块,一边弱弱地出声:“那我们说好了,你可别半夜跑进来……”
  他竖起大拇指点点胸口:“我的人品你放心!”
  才不放心呢,上次她不过是一时冲动地下了车,他就这么生拉硬拽地把她拖进来吃干抹尽了,可原则就是原则,偶尔的失误不代表全然的放纵,她才不要搞什么未婚同居呢。
  她暗自腹诽着,想起那晚的一切,面孔又有些发热。
  虽然还没到冬天,但这天阴冷阴冷的,梁曦不由得裹紧了被子。也不知是不是认床的缘故,半夜竟睡不着。她辗转反侧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抱着被子去储物间看他。
  果然是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只见他打着地铺还踢被子,导致她再一次看见了一个华丽丽的半|裸|男,情绪顿时很不稳定。
  哎呀!她用力晃晃脑袋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雅蔓的话她一定要牢记在心,要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搞定,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她回去继续睡,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眠,却忽然觉得身上一重,熟悉的气息就和着热气扑面而来……好吧,其实也不是很意外。于是在她基本没什么效果的挣扎中,她还是被他从头到脚地吃了个干净。
  真是可怕的恶性循环。
  当她筋疲力竭地躺在他怀里喘息时,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顿时睁开眼:“你,你家为什么会有那个?”
  他笑得像个无赖,顺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梁曦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居然垒了一沓都是那啥套!这不但是早有准备,还是储备丰富啊!
  “这都是为你备的,”他咬着她的耳垂,“咱们要注意安全不是?不过我不是很介意早点做爹,你要是没意见,咱们不用也行……”
  第一次实在是太突然,幸好没中标;第二次虽然用了体外,但也不安全。自己的女人自己疼,防护措施是必须要的。
  “当然不行!”她吓得一激灵,他们俩现在啥都没有,生出来的孩子让他一起住小破屋喝西北风?
  他贼笑:“好好好,听你的,这么多够我们用的,别担心。”
  她顿时为之气结:“谁,谁要和你用了!你不要脸!”
  他却悠然自得地发了话:“搬过来住吧,什么都是现成的。”
  然后在颊边偷个香,他笑得促狭:“包括暖床的男人。”
  虽然被他弄得全身瘫软,她还是死守节操地呢喃:“不行,我要……另外找地方住……”
  “那好吧,”他耸耸肩,“大不了我费点事,搬过去陪你。”
  “……”
  “你看你是不是有病?还得多付一份房租。”
  她垂死挣扎:“我不会让你搬过去的……”
  “哦?”他粗粝的指尖放肆地游走在她正日渐被“催熟”的身躯,眯起眼,“你确定?”
  “……”
  ***
  虽然梁曦一直磨磨蹭蹭地不肯搬去司徒放那里,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强弩之末,黎雅蔓都懒得嘲笑她。结果没过几天,她就被风风火火的小种马直接打包扛走了,连行李都是过了几天才来补收的,真不知道那几天到底荒淫无道到了什么程度。
  热恋中的人啊,真是可恶呢。
  她想着,笑得有些荒凉。
  又是一年立冬,虽然陆惜妍已经进入高考备战期,最近几个周末都留在学校温书。可是这个日子,陆济宽必须要把她接出来,做一件绝对,绝对不能遗忘的事。
  此刻正在教室里等待父亲的陆惜妍,却一扫从前的迫切感。她忍不住不断偷瞄教室里仅剩的那个沉默背影,想要和他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始,简直抓耳挠腮不得章法……
  难言的吸引让她敢于找借口周末不回家,少女的矜持却让她始终只能这样干瞪着他的背影,除了偶尔的问候和寒暄以外居然都没有别的进展。此刻她甚至痛恨起了自己非常不错的成绩,连假装不会做题这种策略都无法施展……
  “惜妍。”陆济宽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彻底断绝了她上蹿下跳的小念头。
  唉,她暗暗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整理起书包来,忽然她灵机一动——
  “瞿征,你不回去吗?”她尽量拿出最自然的口气,“要不要我爸带你一程?”
  沉默的男孩缓缓抬起头,竟出乎意料地颔首:“那就麻烦你爸爸了。”
  虽然一向不关心绯闻,但阅历毕竟放在那儿。陆济宽从后视镜瞥了两眼,顿时心里也有了数目。这个男孩看起来并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常见的幼稚和嚣张,倒是挺早熟。他也并不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棒打鸳鸯,毕竟他和方妍认识那会儿,也就这年纪。
  真可怕啊,那时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已经是他女儿的时代了。所以前阵子那些隐秘的纠结和冲动,真的不该再出现在他身上。
  第二天,他正带着惜妍驱车赶往目的地,却忽然接到了黎雅蔓的电话。他心头咯噔一声,将车靠边,尽量保持淡定的语气,接起:“喂,”
  “是我。”
  “嗯。”
  自从那天……他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他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真的没有意识,可她忽然避不见面又绝口不提的姿态,忽然让他非常不安。
  “上次,谢谢你送我回家。”她的语气听来有些踌躇,“我那时醉得厉害,第二天起来看到床上湿了一片,地上还有玻璃渣……我是不是……很失态?”
  那么说她根本不记得?他忽然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名怅惘:“没有,你只是不小心打翻了醒酒汤而已。”
  “哦,那我就放心了……”她难得笑得不好意思,“害得我担心好久,都不敢找你说话,哈哈。”
  这样就是最好的吧,他想。便也像朋友一样顺口问道:“对了,你找到工作了吗?要不要我……”
  “不用,已经找到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很不错,“朋友介绍我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市场总监,所以说转行算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哈哈。”
  “是吗,那太好了。”他这样说着,神色却忽然黯然下来。
  他和她的这十年,说到底不过是他帮忙照顾她的工作,她则帮忙照顾她的女儿。现在惜妍眼看就快高考,她也不再做这行,那他和她,以后恐怕就这么淡了吧。
  不过,这说不定是好事。
  副驾驶的陆惜妍原本在玩手机,却蓦地发现父亲正一脸失魂落魄,不由得莫名地望着他;注意到女儿的眼神后,他只能草草闲聊两句后收了线,并努力露出慈爱的笑容:“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今天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大家——大家为什么会来看歌爷的文?主要是被什么吸引的?(回答“作者有话要说”的人我将终其一生地对其实行各种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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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家推个文,基友傅渝的《家丑》,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第65章 「第六十二章 」十年(陆黎)
  放下电话;黎雅蔓定了定神;缓缓走向不远处那片静谧安详的墓园;并不生疏地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然后默默注视着照片上笑容恬静的女子,伫立许久。
  “对不起,一开始……我真的不想的。”
  照片里的女子却依旧笑望着她,无法给她任何讯息。黎雅蔓忽然想起十多年前她们其实打过照面,彼时她只是个卫校的学生;被送到医院来做阶段性实习;对这个充斥着病痛和死亡的地方还非常不适应。那时的方妍却已经病入膏肓;整个人都脱了形;根本无法还原到照片上的模样。可她居然很羡慕她,因为那个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正是那个在她梦境里穿梭已久的男人。
  时间再往前推半年,那时的陆济宽还很年轻,作为心胸外科的一名新锐,他出于友情来她所在的卫校做过一次讲座,俊朗儒雅的外形和风度翩翩的气质引得一众花季少女都失了魂,当然也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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