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梁曦摇摇晃晃地站在领唱台上,一手拿着酒杯,大着舌头吼道:“我是不是注定一辈子不会有人要了?啊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司徒放豪迈地直接吹着酒瓶走来:“放心吧,你不但会有人要,将来你男人还会每天早上把你抱在怀里摸你的胸,一边摸一边说‘老婆,老婆,你干嘛背对着我……’”
梁曦还没反应过来要生气,黎雅蔓已经率先笑喷了:“好你个小混蛋!谁说我们梁曦平了?谁也没我清楚!她虽然不大,但形状可好了,可好了!”
闻言他笑得邪气:“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靠!你怎么会知道的?”黎雅蔓虽然已经有了醉意,但还没醉死,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昏昏沉沉的梁曦顿时被吓醒了一半,她赶紧冲过去捂住他的嘴,结果用力过猛地一口气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非常自投罗网地直接把他们正在热切讨论的部位压在了他光,裸的胸口,吓得她赶紧手忙脚乱地起身,却晕乎乎地使不上劲儿,面孔顿时一片**烧灼。
“所以说形状好有个毛用?压上来跟个男人似的,”他嗤之以鼻地用手比划着:“要大!越大越好!”
她啐他:“去你的!跟布袋一样垂在胸口的能好看?大才没用呢!”
“喂喂喂!你也不用这样贬低自己吧?”
“你懂个屁!”黎雅蔓狠狠挺腰抬胸:“老娘是又大形状又好!怎样?!”
“光说不练假把式!”他吼道:“脱下来瞧瞧!”
“做梦吧你!才不给你看!”
“那你想给谁看?”
她一口干掉剩下酒液,一头歪倒在沙发上,开始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妈的,人家又不稀罕……”
一阵疯狂喧闹后,所有人都陷入空前沉寂,酒量不好的梁曦已经窝在角落里沉沉睡去,司徒放昏昏沉沉地把外套轻轻给她盖上。她睡得很沉,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那翻天覆地的一切并未在她身上发生过一般。
他回头瞥了眼正一脸呆滞状面对显示屏的黎雅蔓,然后缓缓转身,用身体形成一个死角,慢慢地,慢慢地覆上了她的唇——
只1/3秒的时间,清淡到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一个吻,梁曦在梦里毫无所觉,犹自睡得安稳。
久违的慢歌前奏缓缓飘出,黎雅蔓怔怔望着屏幕,用玩闹后变得嘶哑零落的声音开始歌唱——
“总在人群中,是个爱说笑的人。
可是在我心中,有个爱不到的人。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了。
只能用笑声,掩饰心底的伤痕。”
唱得不太好听,很多音准都不在调上,他却怔了怔,缓缓走到她身边,拿起另一个话筒唱起来,她回过头看着他,忽然龇牙咧嘴地哭了起来:“你干嘛抢我的歌?!我就唱一首,你还要抢……”
“谁叫你唱的这么难听?”他嗤之以鼻。
“你唱得有好听吗?!破锣嗓子!”
“行了行了,一起唱吧。”
“总在人群中,是个爱说笑的人。
可是在我心中,有个爱不到的人。
在我的笑容,如果看见有泪痕。
请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为谁等。
……”
***
柔软的床榻一向是让人缱绻不愿离开的存在,梁曦在梦里皱了皱眉头,虽然很暖和,但为什么今天的被子特别重?重得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闹铃忽然例行公事般地鸣叫起来,她凭着记忆伸手去按,却怎么都无法为之,身上的重量让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睁开眼,终于看见一具光,裸的男,体正好整以暇地,压在她身上。
瞌睡虫瞬间飞散而光,第一反应是惊慌失措地摸了摸身上——还好,虽然皱得不像样子,但衣服穿得还算整齐。
在闹铃的驱使下,司徒放意味不明地哼了声,从她胸前睁开了惺忪的眼,旋即露出大大笑容:“早啊。”
“早你个头啊!还不快起来!?”她拼命把他掰离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脚把他踢下床。谁知他居然面皮堪比城墙地再度爬上床:“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你不上班了?”
“回头说一声就行。”他半睁着眼撇她一眼,旋即一把把她压倒:“来来,一起睡……”
“我要上班……¥#%¥#……%#……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爪下逃生,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某个四肢大张着霸占别人床铺的厚脸皮,终于无奈地放弃。
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她径直冲进黎雅蔓的卧室,把赤|身|裸|体的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司徒会在我房里?”
同样宿醉的黎雅蔓一脸茫然:“是吗?我记得我是让他睡沙发的,但他非要跟你进去,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你怎么能这样?”梁曦简直为之气结:“你你你!”
“有什么啊,”黎雅蔓一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了?”
梁曦差点噎住:“呃……没。”
“唉,好可惜。”她耙了耙乱糟糟的秀发,随手拿了件火红的真丝睡袍裹住玲珑浮凸的胴,体向外走去:“小种马太不给力了,差评,差评……”
片刻后,黎雅蔓泡了杯咖啡,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某人急惊风似地刷牙洗脸穿衣穿鞋:“请一天假会死吗?真是的。”
“今天有笔单子要签,不能迟到。”梁曦匆匆拿了块面包便奔出门去。
唉,天生劳碌命说的就是这种人。黎雅蔓无奈地摇摇头,却不经意瞥见鞋柜上的手机——这马大哈,居然忘了手机!
她刚要追出去,却瞥见自己这一身各种凸各种透的睡袍,她毕竟还没那么豪放,正要换一身再去追,却赫然听见门铃响。
看来这家伙还算有点脑子。她放下替换衣物径直走向玄关开门:“是不是忘了——”
下一秒,她就以展示手机的姿态直接变成了雕像。
陆济宽内心的震惊并不亚于她,但多年的习惯和训练使他并未流露出太多惊讶,只是迅速别过头,实践着非礼勿视这个充满绅士风度的词汇。
不过真是太惊人了,那里面是……什么也没有吗?
“你等等!”
门“砰”的一声关上,黎雅蔓立刻陷入抽风般的换装环节,好不容易把衣服穿戴整齐,她却惊愕地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酗酒后浮肿苍白的脸!她用好似有敌兵追击似的惊惶眼神望了眼大门,旋即掏出粉底霜以最快速度抹上,又用心机颇重的肉粉色唇膏营造了自然健康的唇色。末了还发狠地梳了几下乱发,疼得她在心里哇哇大叫,可再看看这额外两分钟营造出的美好功效,她忍了!
再次打开大门时,她虽然没能恢复平日的千娇百媚,但好歹也算是赏心悦目了,她露出甜蜜微笑:“陆大医生清早来访有何指教?”
他先是愣了愣,竟破天荒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她只能讶异的微笑:“怎么了?”
他忽然伸出手,暖暖的指尖直触她的额头而来;实在是太惊讶了,她竟失去了反应能力,只好呆呆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陆医生真是不容易,各种把持不住啊,各种心猿意马啊,各种强装镇定啊。。。。对了女王她热爱裸睡你们知道不?她的睡袍是透明的看出来了不?真是。。。。
猜猜陆医生要干啥子?
今天心情愉快,明早九点加更一章,敬请感动!!!
第35章 「第三十三章 」孩子气的保护(一半一半)
他忽然伸出手;暖暖的指尖直触她的额头而来。
“这里……”他轻咳了声;“没抹匀。”
什么,她火速飞奔到镜子前,然后发现了一个让她绝望到想要立刻自我了断的事实——真的没抹匀;额头上好醒目的一坨白糊糊,
苍天,大地,你这是要亡了我黎雅蔓啊,
含泪抹匀粉底后;她赫然发现陆济宽依然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她赶紧把他迎进来;并一路手忙脚乱地收拾狼藉,“家里比较乱……坐吧。”
“没事;我说两句就走。”他礼貌地制止了她几乎要开始大扫除的行为:“其实是有件事要拜托你。”
“嗯?”
“我明天要去一趟日本,周五才能回来,惜妍要住校,家里的几盆植物没人照料,所以……”
“小case!”她欢快地领下任务:“包在我身上,钥匙给我,我每天去浇水。”
“我家比较远,如果你不介意,这段时间可以住过去。”
她一愣,笑意凝结在眼里,只能无所谓地别开眼:“不太好吧,万一被你女儿再撞见——”
“不会的,她要到周末才回来。”顿了顿,他复又补充道:“就算遇见也没关系,你是我的朋友,我家你本来就可以随意进出。”
他骤然认真起来的表情让她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分辨其中的意思,眼眶已然莫名滚烫起来。就好像那些压抑许久的隐秘委屈,有朝一日忽然得以申诉一般。
“干嘛说这么土的话……”她用力眨眨眼,眨掉那莫名其妙的汹涌情绪,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钥匙,露出敲竹杠的标准诡笑:“好了,回来要带什么你心里有数啊。”
他点点头。
“就这点事?”
“嗯。”
“天,这么点事还专程跑一趟做什么?把钥匙留在医院通知我去拿就是了,你还真是好兴致。”
这随口一问居然换来了他难得的沉默,他顿了顿:“正好要去看个相熟的病人,顺路。”
“果然,模范啊模范。”她揶揄道。
他正要说什么,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她身后的身影抓住:那是个半,裸的男子,身材高大健硕得足以胜任医学肌肉范本,侧脸年轻而英俊,他此刻正目不斜视地走出卧室,熟门熟路地走向盥洗室。
黎雅蔓不解地回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朋友!朋友而已……”她尴尬地比比后方:“昨晚大家都醉了,就都来了我家。”
好吧,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可怕。于是她无奈地住了嘴。
陆济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忽然起身:“我该上班了,那就……拜托你了。”
走出黎雅蔓家,陆济宽忽然产生了莫名的恍惚感,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走进自己的大切诺基,却不开车,而是出神地望着前方。在漫长的呆怔后,他忽然略带自嘲地笑了笑,旋即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茂密的绿化带中,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眸子正死死盯住他的背影,没有一秒的转移。
洗漱完毕后,司徒放终于觉得清醒了些,可辅一走出盥洗室的他就被迎面扔来的鞋吓了一大跳,幸好他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这只尖得足以充当凶器的高跟鞋。他一头雾水地望着柳眉倒竖的黎雅蔓:“……我哪里得罪你了啊老妖婆?”
黎雅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可最要命的是还没法说!她只能怒气冲冲地把梁曦的手机塞进他手里:“她忘带了,还不给她送过去?”
梁曦到了公司才发现忘带手机,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午正好要签单,她怎么这么糊涂呢哎呀。正当她打算冒着被抓包的危险回去拿一次时,蔡蔡忽然欢天喜地地叫起来:“梁姐,梁姐快看,那个是不是你朋友?”
梁曦一抬头,正好看见司徒放正鹤立鸡群地站在门口,他下半身依然穿着昨晚那条拉风无比的皮裤,上身则穿着那天……他让她穿回去的t恤,说是偏小还真没错,他本来就壮,被这么件死紧t恤一绷,视觉效果简直令人无法直视。她猛地又想起那堪称“荒,淫”的昨晚,那时的他,可是连件t恤都没有的……
这么一想,脸立刻不自觉地炸红起来,她不自在地接过他递来的手机,低头嗫嚅:“谢谢。”
不料此人一点都没有自觉,他大大咧咧地和围观的春心少女们打了个招呼,旋即往她办公桌上一坐:“一句谢谢就打发了?好歹包顿饭吧?”
“好啊好啊!楼下那家烧腊店很——”比正主儿还兴奋的蔡蔡被梁曦一计眼神给吓退了后半句话,只好默默退到一边去对手指。
“我等下有客户要来签单,要不然——”
“行,那我先到处去逛逛,等午饭时间再来。”他厚颜无耻地咧嘴一笑,旋即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
成功签完单后,梁曦心念一动,先给楼下烧腊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限量的脆烧腩肉给她留两斤,这才放心地开始登记客户信息。蔡蔡却贼兮兮地飘过来:“‘佳’人有约哦?”
梁曦无奈地白她一眼:“都说了只是朋友了。”
“切,我才不信!”蔡蔡一副“什么都瞒不过我”状:“朋友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好?我要是你,就算是朋友都立刻转正啦!”
“小朋友,”她敲她脑袋:“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如果有男人肯那么费尽心机地为我出气,我倒贴都肯!”
“他哪里费尽心机了?不就砸了罐奶茶么?”
“哎呀呀真是急死我了!”蔡蔡上蹿下跳:“算了啦!虽然他叫我不要说,但我真的要憋死了!啊啊啊!”
梁曦一怔:“什么?”
***
遛弯结束后,司徒放早早等在了她公司附近的烧腊店里,当巨大的一盆油光锃亮的脆烧腩肉被端到他面前时,他顿时笑逐颜开,两手夸张地搓个不停:“哇,你太客气了!”
他正要一筷子扎下去,却冷不防被她半路拦截,他不解地抬头:“怎么了?”
梁曦僵着一张脸,手上的力道斯毫不放松:“屠文胜和lily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怔,旋即莫名地笑了:“搞什么,你们公司人被辞退关我什么事?”
她深深吸了口气,复又抬头:“如果我没记错,我根本没告诉过你他们被辞退的事。”
闻言他愣了愣,立刻夸张地把脸埋向桌面,同时哀嚎:“我他妈的真是个傻|比……”
哀嚎完毕,他试探着抬头看她,见她还是一脸肃然,不由得露出了讨好的笑:“哎哟,吃饭不要谈讨厌的人,让我先来尝尝这肉——”
筷子再次被拦截,虽然以他的力气要夺食不难,但……好吧。
“好吧,我交代。”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把自己有意跟踪lily并设局的事做了个详尽的交代。原来这女人是个夜店咖,看着挺纯情,没想到胃口奇大无比,每天陪完客户还要来夜店“猎艳”,他俊脸一出当然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就把她带去开了房。他趁她洗澡的间歇用她的手机给屠文胜发了短信约炮,没想到无意中看到她和公司总监也有暧昧的短信来往,在和蔡蔡连线确认了讯息后,他干脆给那总监也发了个风,骚无比的约炮短信。
还真不出他所料,那两个老色鬼很快就回复同意,于是他对出浴的lily谎称有急事要先离开,约她翌日再聚,彼时她早已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第二天欣然赴约。结果当然是万分精彩,在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拉扯不清的戏码中,他悠哉地拍拍屁股走人。
真是,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爽心爽肺啊!
“就这样,”他摊开手掌:“怕你又发火说我乱来,所以没敢告诉你。”
却没看见意料中的欢欣鼓舞,她依旧是那张绷紧的扑克脸,他不禁有点慌了:“喂,你别这样啊……我向组织和人民保证我绝对没**!那女人太脏了,我怕得病!”
梁曦简直……她无奈地望着他,为什么他总有办法让她在最感动的时刻笑场?
“笑了?笑了就好嘛。”他终于松了口气,旋即面露窃喜:“我是不是很棒?快表扬我!”
她气急败坏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