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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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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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果也捧着说:“这好话啊。”

    何向东道:“这我就把闷三爷请到家里了,给他送上茶水,然后我转身就出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传统的本子没这个啊

    薛果问道:“出去干嘛呀?”

    何向东解释道:“我出去办事,在我家旁边有一个杂货店,老板什么东西都收,生意做得很杂,我进去找到老板,我让人家给我拿一千块钱,人家老板就数出一千块钱给我了。”

    薛果微微有些惊讶,问道:“真给啊,他欠你钱是怎么着啊?”

    何向东摇摇头:“这没有。”

    薛果又问:“那你在他那里存着钱?”

    何向东又摇头道:“也不是,我和他是生意上面的合作伙伴,我们有生意往来。”

    薛果瞬间了然,点头道:“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何向东接着道:“诶,拿了钱我就回家了嘛,到家里,叫我媳妇沏茶,咱们续那好茶叶。老头儿喝着茶呢,我告诉我媳妇给预备饭,老头儿年纪大嚼不动饼,做饭,做软一点,我还去给买几对对虾,买黄花鱼,又炒俩菜,还叫小孩打酒去。”

    薛果赞道:“您这招待的可以啊。”

    何向东道:“是啊,给吃给喝的,还让我儿子给人家捏腿捶肩膀呢,对待我们自己家老爷子也不过如此啊。”

    薛果道:“没毛病,您招待的没毛病。”

    何向东道:“对啊,我们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这对虾黄花鱼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买呢,招待人家多好啊,他这吃好喝好了。我还数出六百块钱来给他。”

    薛果问道:“干嘛给钱呢。”

    何向东解释道:“房钱啊,这是下个月的房钱啊。”

    “哦。”

    何向东学起了两人对话:“这老头儿还纳闷呢,还问我‘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啊’,我给他说‘三爷,这是下个月的房钱,我先给您了’。老头还不乐意呢,他说‘这每个月都是八号给的,你给早了’。我跟他说‘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您这么大热天出来再给热着了,我们多过意不去啊,现在给您了也就是了,嗨,早两天晚两天都是一样的嘛’。”

    薛果称赞道:“嗬,真讲究。”

    何向东也问:“我们这做的没毛病吧。”

    薛果理所当然道:“那指定没有啊。”

    何向东悲愤道:“就这样,那老头还骂我呢。”

    薛果惊道:“啊,还有这事啊?”

    何向东摇头,叹道:“这本来都好好的,老头出门的时候我给他弄一小塑料袋装了一点水果给他,唉,还给人家送到门口,可是这老头一回身,往上面一看,这破口就骂啊。”

    何向东学起了闷三爷愤怒的样子,面红耳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腔悲愤之气无处发,可见他是真卖力气了,痛骂道:“孙子诶,给我找房搬家,给我滚。”

    “唉……”何向东一声长叹,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薛先生啊,您是明白人,您说说我对他怎么样,啊?对我们自己家老爷子也不过如此吧。”

    薛果道:“是啊,你对人家是不错,可是人家因为什么呀。”

    何向东还在悲愤说道:“你说说啊,你说说,讲理不讲理,我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让我媳妇给他做饭,又让我儿子给他捶肩膀,还提前把下个月的房钱都给他了。”

    薛果接着话头道:“这您得问问他呀,问问他怎么回事啊。”

    何向东道:“对,我得问他,我问他‘三爷,做人得讲良心吧,我给您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把下个月房钱都提前给您了,您不说一声谢谢也就算了,干嘛还张嘴就骂人啊’。这闷三爷居然比我还生气,叉着腰是骂我啊‘孙子诶,好吃好喝?还给房钱?我就问你一句,我房上那些瓦都哪儿去了?”

    “噗……”全场都笑得喷出来了,这年头很少有说传统相声的,坐着的这些观众都没听过这段儿,这底一下子抖出来,全场都笑得不行了。

    薛果在台上也都傻了眼了:“啊,那这瓦哪儿去了啊?”

    何向东还是一脸悲愤:“啊,你们说说啊,讲不讲理啊,我对他那么好,他还骂我。”

    “不是。”薛果拉了何向东一下,又问:“这瓦哪儿去了?”

    “啊?”何向东好像这时候才听到。

    薛果又问了一遍:“不是,这瓦哪里去了?”

    何向东道:“风刮得。”

    薛果半点不信:“胡说八道嘛,这风刮掉一两片是有可能的,总不能这么多全给刮了吧。”

    何向东道:“怎么就不能,这瓦又不是拿钉子钉着的,怎么就不能给刮走了。”

    薛果道:“你少胡说八道,不可能,老实说,这瓦是怎么没的。”

    见躲不过去了,何向东只能道:“瓦哪儿去了,你想啊,这老头提前来了,我得给房钱啊。”

    “恩。”

    “六百块呢,这房钱怎么来的?”

    薛果道:“您跟杂货铺老板那里拿的啊。”

    何向东反问:“人家干吗要给我钱啊?”

    “你们是生意伙伴啊。”

    “对嘛,我不把瓦给人家,怎么算是生意伙伴啊?”

    薛果傻眼道:“啊?您把人家的瓦给卖了啊?”

    “吁……”台下观众连连起哄,现场反响效果特别好,其实传统相声在这个时代是最好说的,因为台底下的观众都是没听过的,这本来就是经过时间考验过的好东西,这一使出来效果特别的好。

    薛果骂何向东:“您把人家的瓦给卖了,再给人家房钱啊,缺德不缺德啊,有您这样干的吗?”

    何向东道:“这怎么了,我好吃好喝伺候他,还给他房钱,他还这样对我,气的我啊,我当时抡圆了胳膊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薛果惊讶道:“打人啊。”

    何向东道:“打人,哼,这么不讲理的人就是要打,啪,我又是一嘴巴上去。我媳妇也过来了,给了老头眼睛上面两拳,把人家打的跟熊猫似得。我儿子也来了,拿起老头儿的拐棍,咔,一声,就给折断了,一脚就踩在了老头的脸上。”

    薛果道:“嚯,你们这一家子混蛋啊。”

    何向东继续做着动作:“我从老头口袋里面把六百块钱拿出来,数了数放进我自己口袋里面。然后又去掏老头的另外一个口袋,再拿出两百块钱。”

    薛果赶紧道:“哎,这是人家的。”

    “哎呀。”何向东看他,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懂呢,这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嘛。”

    “吁……”

    “噫……”

    “哈哈哈……”

    下面笑作一团。

    薛果皱着眉头道:“你这都是什么人性啊。”

    何向东道:“哎呀,这把人家老头儿赶走了,我还让他三天之内到我这里来赔礼道歉。”

    “啊,您这儿还让人家给您道歉啊?”

    何向东道:“这老头回了家,他不要脸啊,他居然还把这里的事情在家里说,说我怎么怎么打他,我媳妇怎么怎么打他,我儿子怎么把他拐棍弄断了,还他把钱给拿了。您说说,要脸不要脸。”

    薛果道:“这还人家不要脸啊?你真够可以的。”

    何向东继续说道:“这老头的大儿子还说要来打我呢。”

    薛果道:“那可不嘛。”

    何向东摇头叹道:“太不要脸了,还找人,得亏这老头有个姑爷,是个武术家。”

    薛果眉头一挑,道:“怎么是个武术家呢。”

    坐在台下的侯三爷也是一怔,传统的本子没这个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要干嘛

    何向东却点头道:“对啊,武术家,这是个练家子啊,拳碎石碑,掌劈砖块,嗬,那么大块的红砖,他一拳头下去就碎成粉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哎呀。”

    薛果虽然不知道何向东打算说什么,但还是稳着一点往下捧:“哦,这么厉害啊。”

    何向东道:“不过还好这个武术家明白事理。”

    薛果问道:“怎么说?”

    何向东学那个武术家,使出相儿来,相声虽然是一门语言的艺术,但也是有肢体的,你学什么人就一定要像什么人,要让观众区分出来,这是有难度的:“人家就劝了‘老爷子,您惹谁不好啊,你要跟他拎啊,啊?您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何向东啊,他可是说相声的啊’。”

    “这有什么关系吗?”薛果立马就给接上了。

    包袱抖出来,观众立马就笑了。

    何向东继续往下说:“人家何向东是说相声,有时候站在桌子外头,有时候站在桌子里面,捉摸不定啊,他这个身法,这是个练家子啊。”

    薛果吼道:“这就是逗哏捧哏。”

    何向东做出打快板的动作:“他还会这个。”

    “打竹板啊?”

    “还有这个呢?”

    “打玉子板啊?”

    “还不止呢,还有这个呢。”

    “这不就是摔醒木吗?”

    何向东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捋着胸口道:“哎呀,这都是他的兵器啊,可厉害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啊。”

    薛果张嘴怒喷道:“这什么兵器啊,这就是说相声用的。”

    这段儿一出,台下观众的笑就没停下来过来,一翻加一翻的,这便是三翻四抖,相声里面的常用技巧,不过何向东能随口砸挂砸出来,这份本事也真是没谁了。

    所以当年方文岐出走时候留下的信里面对他的评价就是,虽然你才二十出头,但你的能力已经不弱于任何相声名家了。

    何向东一拍手:“人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啊,这老头敢惹我,他惹得起吗?”

    “什么呀?”

    何向东恨得牙痒痒:“啊,可惜啊,这老头就是这么不懂事,非要找我来算账,他说他家里有人啊,不怕我。”

    怎么又出来一个人了?您这又是现挂啊?台下的侯三爷冷汗都快下来了,更不要说台上的薛果了。

    薛果神经绷得很紧,遇到这样的搭档,算他倒霉:“哟,这什么人啊?”

    何向东解释道:“这闷三爷啊,有个外甥,是北京城里面的一个大官,身居高位啊,他说一句话北京城都要抖上三抖,这势力都大到没边了。”

    薛果也吓了一跳:“哎哟喂,这么厉害啊。”

    何向东一拍手道:“是啊,响当当横着走的人物啊,他居然是这个老头的亲戚,这老头还去找人家帮忙了。”

    薛果马上接了一句:“那怎么办呢?”

    “这幸好啊,人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还帮我劝闷三爷呢。”何向东开始学起大官:“我说老爷子啊,啊,您惹谁不好啊,您去惹何向东?啊,这北京城好几百万人您惹谁不好啊,您去惹他?”

    “老爷子呀老爷子,您让我说您点什么好呢,在北京您就算是惹了总理了,我也能帮您把事给平了,可您惹得是何向东啊。”

    薛果不失事宜地捧住了:“哟,这是为什么啊,您是什么人物啊?”

    何向东顿足捶胸,气愤道:“您知道何向东是谁吗?啊?人家是说相声的。”

    一听这话,薛果开始翻包袱了,当时就大吼道:“没听说过。”

    观众都是狂笑,谁也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个。

    何向东又翻了一下,继续顿足捶胸:“啊,您以为就何向东是说相声的吗,就他一个我也不至于这么怕他。”

    薛果问了一句:“还有什么?”

    何向东悲愤怒吼:“他师父也是说相声的。”

    “废话。”

    “哈哈哈哈……”

    “吁……”

    “噫……”

    这几个现挂砸的包袱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相声里面是绝对不能把台词固定死了,在台上抓的现挂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所以抓现挂也是相声艺人必修的功课。

    砸了几下现挂,何向东继续照着原本的框架往下面说了:“这老头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听了我的话了,三天以后提着礼物上门赔礼道歉来了。”

    “嗨,这叫什么事啊。”

    何向东道:“那天一早上,我从窗户里面往外一瞧,老头找了好些人呢,足足好几百,手里全都是提着礼物来看我来了。”

    薛果问道:“提的什么呀?”

    何向东道:“有棍子,有榔头,有铁锹,有扫把,还有拿刀的呢。”

    “啊?这是赔礼啊?这是来打人来了。”

    何向东悲愤指责:“不要脸啊,啊,就这么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打上门来了。”

    “谁不要脸啊?”

    何向东道:“哎呀,您别看来这么多人啊,他们还挺客气的。”

    “哦,说什么了?”

    何向东道:“孙子诶,给我们出来。”

    薛果道:“嗨,这是客气啊?人家这是要打你。”

    何向东摇头叹道:“唉,不要脸啊,一群人来打我,不过我不会害怕的,我会怕他们?我可是说相声的。”

    “哎呀呀,别提这个了。”

    何向东撸撸袖子,道:“哼,我会怕他们?啊,我卷起袖子,拿起快板,我就呱嗒呱嗒。”

    “行了行了,撂下撂下,这不管用。”

    何向东使出二愣子的相儿:“我会怕他们?啊,我也是练过的,我一踢脚一迈腿。”

    “怎么样?”薛果立马接住。

    何向东道:“我就从窗户后面跑了。”

    “啊?跑了啊?”

    何向东摇摇头:“要不怎么说他们不要脸呢,居然早就找人在我家后面堵着我了,不要脸啊,他们,这把我打得哟。”

    “嗬。”

    何向东痛哭道:“他们还把我绑起来,又不让我说话,我说一个字就给我一嘴巴,哎呀,痛哇,没有人性啊。”

    薛果道:“您这真该。”

    何向东继续道:“那闷三爷不但找人打我,他还要骂我,当着胡同里面那些人的面说我怎么怎么打他,怎么怎么欺负他。不要脸,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薛果无语道:“哪儿就不要脸了?”

    何向东道:“我都快被他们打得没人样子了,幸好,我们邻居有一个二大爷,他来劝架了。

    何向东学二大爷:“别打别打别打了。三爷,这事是这样的,你说他打你踢你,我没瞧见。现在你们一帮人打他,我可瞧见了。你看,谁没个错呢。这么着吧,给我个脸,老哥哥,这事算了吧。”

    “您这房啊,一个月两千都好租,这样,你就让他走吧,也别打他别骂他。那瓦阿,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就算了。老哥哥,给兄弟一个面子……气的我啊,这是人话吗?”

    薛果傻眼了:“这还不是人话啊?”

    何向东道:“他不向着我啊。”

    薛果道:“这还不向着你啊?”

    何向东继续道:“这二大爷都说完了,闷三爷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就问我了,问我‘小子诶,人家都出主意了,你说怎么办吧’。他这是问我了,这是让我说话了。”

    薛果道:“对啊,你得说啊。”

    “哼。”何向东怒气冲冲道:“让我说话了,哼,这还得了,我不得骂死他们啊,一群不要脸的家伙,还敢打我。”

    “您还要骂人啊?”

    何向东理所当然道:“是啊,不让我说话还则罢了,让我说话,哼,我说死他们,我当时脖子一梗,来了一句特别硬气的话,我说完当时就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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