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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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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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向东再次分饰两人:“‘妈诶,您上我们家来干嘛来了?’‘干嘛?吃饭,我都快饿死了。’‘哎哟呵,您还没吃饭呢,来来,快上炕上躺着吧。’”

    观众一下子就笑喷了,没吃饭光在炕上躺着有什么用啊?

    薛果见着观众笑了,他也就开始捧了,捧哏的一个作用就是把观众的所思所想转述出来:“没吃饭上炕躺着管什么用啊?”

    何向东答道:“你不知道,我们家有一宝炕,一头高一头低,你要是吃饱了就头朝上躺着,要是饿着肚子呢就头朝下,不一会儿就饱。”

    薛果吃惊道:“就干这么倒着控啊?”

    何向东苦着脸:“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媳妇也在床上躺着呢。这就婆媳两人都并排躺着吧,还不等多一会儿,她们就喊着冷的慌了。你说这人穷事情就是多啊,冷了那有什么办法呢,家里也没被子啊,得,去门口挖两筐土吧。”

    薛果皱眉问道:“这挖土干嘛呀?”

    何向东使着身段,装作两手把一筐土搬进来,然后往下一倒:“来,躺好了别动啊,一动就出来了。”

    观众们都傻了,薛果也傻了,惊叫道:“您这是活埋呢。”

    何向东没理他,还在专心致志地用两只手在拍土。

    薛果赶紧拉他:“行了行了,就别拍了。”

    何向东还跟他解释:“这样拍结实,晚上不容易冻着。”

    观众这时候也绷不住了,一个个是狂笑不止。

    薛果都快无语了:“您这都像话吗?哪儿有活埋人的啊?”

    何向东理直气壮道:“我有什么办法啊?家里又没被子,总不能被冻死吧。”

    薛果看看他,又对观众说道:“您诸位都看看,这人气性还真大。”

    何向东道:“这不是家里穷没法子吗?你说我妈我媳妇都有人给他们埋了,我怎么办呀?”

    薛果道:“您不是还有一孩子吗?”

    何向东一拍手掌:“说起我那孩子我就来气,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你说我们家都这么穷了,还一整天出去玩,也不知道在家呆着,出去跑累了不得喊饿啊。”

    “嗬,您真讲理。”

    何向东道:“我刚生着气呢,我孩子就跑回来了,我举起巴掌就要揍这个不听话的混小子,可惜愣是半天没下得了手。”

    薛果捧了一句:“还是不舍得。”

    何向东摇头道:“不是,打人多费力气啊,我这儿还饿着肚子呢,不能白白消耗气力啊。”

    薛果翻着白眼道:“真有道理。”

    何向东继续道:“我这儿生着闷气呢,我孩子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薛果问道:“怎么了?”

    何向东做出惊喜的表情:“孩子出门玩在路边捡了一块钱,好家伙,整整一块钱啊,我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啊。”

    薛果道:“就这么一块钱还庞大啊?”

    何向东不满道:“怎么就不庞大了,我媳妇都激动地从床上起来了,她一掀被子。”

    薛果道:“那叫破土而出。

    观众笑得都不行了。

    何向东道:“我媳妇见着我手上拿着的这钱,眼泪都要下来了,终于又见着钱了,终于又能有饭吃了,终于能睡一个饱肚子觉,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

    薛果急忙打住了他:“行了,您这儿怎么还改还珠格格了?”

    有些观众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包袱的确不错,尤其放是在现在格格浪潮正火的背景下,何向东一背词儿,底下观众心里就跟着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压力好大

    何向东说道:“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门口过来一三轮了,就是那种卖小吃的三轮车,上面东西还挺齐全的,有茶叶蛋,有粽子,还有豆浆卤味什么的。上面还架着一个锅子,也给煮点面条馄饨什么的。”

    “我一瞧三轮来了,就赶紧催促我媳妇拿着一块钱去买吃的。‘媳妇,来,快去买碗馄饨来,拿我的洗脚盆去,那玩意给的多。”

    “啊?拿洗脚盆装馄饨啊?我都没听说过。”

    何向东道:“我媳妇拿起洗脚盆就冲出去了,把洗脚盆往三轮车旁边一扔,喊道‘给下碗馄饨,就用这个装。’老板都傻了。”

    薛果吐槽道:“能不傻吗?谁见过拿洗脚盆装馄饨的啊?”

    何向东道:“老板是傻了,我媳妇可没有,刷刷刷三下,我媳妇一只手就抓了三个粽子,然后直接往嘴巴里面塞。”

    薛果惊道:“没剥皮呢。”

    何向东一挥手:“哪有那功夫啊,三个粽子下肚,我媳妇心里算是踏实了,她肚子有底了。老板崩溃了,苦着脸问我媳妇‘大姐,您这么大一个盆,我得搭进去多少汤啊?’我媳妇跟他说‘你放心,不要汤,给馄饨就行。’”

    薛果道:“嗨,您这说的真是人话。”

    观众也在笑。

    何向东继续道:“老板眼泪都要下来了‘用这盆装可以,但是您得多给点钱。”我媳妇大手一挥‘多大点事儿,来给你,再给我装二百个粽子,三百个鸡蛋,再给我下两百碗面条,然后,哎,算了算了,车撂下,你走吧。”

    薛果惊道:“啊?一块钱就想要人车啊?”

    何向东道:“这回那三轮车老板眼泪是真下来了,拿着一块钱都在发抖了,我媳妇都懒得烦说他了,你瞧瞧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块钱就给激动成这样了。”

    薛果道:“这是激动吗?”

    何向东扮成老板的样子,含着眼泪道:“老板哭着跟我媳妇说‘大姐,哪怕您给的一块钱是真的我都认了,不,哪怕是个铁块我就认了,您这是一纸片子啊,还是用铅笔画的。”

    “啊?”

    观众都笑疯了。

    何向东道:“您诸位都看看,这老板多小心眼啊,就这么小心眼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生意的。”

    薛果无语道:“这还是人家小心眼啊?”

    何向东道:“我媳妇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她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这种人,咔咔两声。”

    薛果问道:“这又怎么了?”

    何向东道:“我媳妇又抓起两个茶叶蛋往嘴里塞了。”

    薛果道:“好家伙,还不忘吃呢。”

    何向东道:“那老板一瞧急眼了,怎么还吃呢,一把就把我媳妇推到了,拿脚往脸上踩啊。”

    薛果脸也皱起来了:“这么狠啊。”

    何向东撸起袖子,瞪着眼睛,语气也陡然加快了:“我在家里都瞧见了,我媳妇都挨打了,我哪里能看着啊?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啊,我一扎腰带,行步如飞,哗哗哗,气势如饿虎捕食狂风扫残云一般,脚底下也是泥沙走石,如龙卷旋风一样。”

    这一段儿他用上了张氏评书的功夫,张阔如是什么人,那可是被人尊为金口银舌的评书名家啊,最擅长说长袍公案书,尤其擅长营造战争的大场面。

    何向东是他的亲传弟子,刚才这一番话,他就把这功夫用上了,观众的胃口也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全都屏气凝神地看着。

    何向东道:“我是一路冲杀过去,噗噗噗三声响后……”

    观众瞪大了眼。

    薛果问道:“怎么了?”

    何向东道:“我也抄起了三个粽子。”

    薛果一拍大腿:“嗨。”

    观众也笑喷了,这群人还等着看打架呢,结果又来一个抢粽子的了,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何向东道:“那老板见我要吃粽子,也跑过来要打我,你说这人得多小心眼啊,不就吃他几个粽子嘛,我又不是没给钱,讲理不讲啊?”

    薛果摇头一叹,伸手拦住了何向东,开始说教了,如果放在小剧场,这里弄一个底就可以下台了,再说别的就有一点画蛇添足了,但是在春晚舞台上,前面甭管说的有多好玩,那都是给后面的说教做的铺垫,没办法,上春晚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您呀,也别再怪老板了,老板打人是他不对,但是您也不能不给人钱还吃人家那么多东西啊。”

    何向东梗着脖子道:“怎么没给啊?”

    薛果道:“您就给了一块钱,还是拿铅笔画的假钱。”

    何向东还很理直气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家里穷啊,不这样我不得饿死啊?”

    薛果也怒了,高声喝骂道:“你这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啊?你媳妇也是好好的,家里人身体都很健康也没有什么毛病,出去干点什么不挣钱啊?虽说咱们国家现在也没有很富裕吧,但是你只要肯踏踏实实干活就能一定能解决温饱,我看你呀就是好吃懒做,整天想着做白日梦,但凡是肯做点事的,你家里也不至于困难成那样。”

    最后两句话薛果喊的是掷地有声,观众也很给面子,立马开始鼓掌叫好了。

    何向东低着头,受教育就得有个受教育的样子,听罢之后,他抬头问道:“我好好工作真的能吃饱饭吗?”

    薛果认真道:“肯定可以。”

    何向东却道:“可是现在不行啊,我还不能去工作。”

    薛果皱眉问道:“又怎么了?”

    何向东答道:“那三轮车老板还追着我要钱呢。”

    薛果一笑:“忘了这茬了。”

    底结束。

    何向东和薛果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中鞠躬下场。

    旁边办公室坐着的马老师看的也是点头不已,虽说是换了一段新相声了,但是这段依然不错,技术性很高,包袱也很好,这两人不赖。

    他可是从侯三爷那里知道了何向东就准备了之前的那一个本子啊,换句话说,这本子是这年轻人在这几天里面弄出来的,几天时间就能出这样的精品段子,这年轻人了不得了,更何况还这么年轻。

    马老师对何向东和薛果两个人非常满意。

    台下的霍明德面沉似水,嘴里还在轻声咒骂着:“明明是准备了好久的段子,还非说是刚写的,骗人有意思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副什么德行?这么成熟的段子明显是一个编剧团队精心打磨很久的,还非说是自己一个人写的,真是够不要脸的。”

    他可没有马老师那么好的眼力见儿,可没法子一眼就瞧出来这段子是套了买面茶的模子。

    坐在一旁的湖南籍的两位相声演员,面色也很沉重,两人对视一眼,沉着脸点了点头,何向东让他们的压力都很大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真的能红?

    四审结束,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语言类节目的四审结束,所有演员都回去了,但却没人能轻松地起来,除了那些春晚直接特别邀请的演员,其他人都很忧心忡忡,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自己的死活。

    春晚就是一个大坑,这个坑每年要埋的人太多了。

    何向东和薛果也各自回家了,这两人也不没有当初那么看得开了,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离春晚的舞台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要再过第五审就相当于可以直通到春晚的直播舞台了,因为最后的终审只要没有太大的问题是不会打掉的,而且过了第五审,审查组那边会亲自盯着你的节目进行修改审查,虽然压力会很大,但是只要配合好了,那过终审还是不成问题的。

    像何向东这种需要拼杀进场的选手,春晚的工作组前期是不会放太大精力在这些人身上的。原因也很简单,这群拼杀的人太多了,工作组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个都盯得到。

    所以这些人前期都是放养的,工作组也会提一些意见,但是不多,让他们一轮轮拼杀进场。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工作组的束缚,演员们可能会做出更好的节目来。

    然后到过了五审,确定好了要上春晚的节目和演员了,审查组和工作组就开始对节目进行一个字一个字的审查了,多番更改之后,参加终审,过了就可以上春晚了。

    大致是这样一个流程。

    上面说的是需要拼杀的那群人,这群人通常都是各地文工团推荐上来竞争的节目。还有一部分就是春晚工作组主动邀请的了,这群人就有特权了。

    那么这群人包括谁呢,一个是大腕儿,春晚的老面孔熟面孔都在邀请之内。还有就是晚会演出需要的特殊的演员,尽管这些演员可能并不出名。

    就比如这次说相声的那支外国人团队,这就是春晚主动邀请的。还有在过后几年草根文化盛行的时候,春晚还经常会去邀请一些草根明星。

    这些人都是有特权的,因为春晚已经看上了你这个人了,或者说你这人演的这个节目了,工作组前期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这些人身上,让他们一遍遍改节目,一遍遍审查,只要通过了,就可以通向春晚的舞台了。

    无疑,这些人都是幸运儿。

    何向东属于前者,所以他的节目还生死未卜呢,虽说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失败的准备,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失败了,那他还真的会有点失落的。

    四审已经演完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那个相声本子却还可以另外动一动,这个本子还是不错的。

    买面茶这段传统相声他都没在向文社说过呢,这段相声倒是先出来了,本子也是只改了几天时间。何向东的要求向来严苛,这种本子他肯定是不会满意的。

    所以他还要再改,也趁着这段时间放到小剧场里面再打磨打磨。如果能过四审,那么改过之后的节目拿到五审的舞台,他就放心了。要是过不了,那放在小剧场演演也不错,反正都挺成熟的。

    向文社也还是老样子,平均一天就百来人,下午少晚上多,工作日少周末多,天气差少天气好多。现在还算不错,至少还能有盈余,这就已经很好了。

    第二天早上,何向东带着陈军练完了早功就去向文社了,王弥苇也跟着过去,他挺喜欢在向文社听相声的,说是有老茶馆的味道,如果再有几张四方桌,再来几杯盖碗茶,那就更有味道了。

    对此,何向东也只是笑笑,他的这个剧场是电影院改的,哪里有这些东西啊。他倒是想弄成茶馆,可惜他没那么些钱来进行改装啊,所以就这样就和就和算了。

    陈军去打扫卫生了,何向东陪着王弥苇在后台喝茶,其他演员都还没来呢。

    王弥苇喝起盖碗茶来特别霸气,一只手连盖抓着杯沿,送到嘴边,虎口一压杯盖,右手轻轻一斜,汤色清亮的茶水便缓缓而出。

    何向东觉得看王弥苇喝茶也是一种享受,他自己喝盖碗茶则是掀开杯盖,拿起茶碗来就喝,也不管下面的杯托,好好的一套三才碗愣是被他弄得支离破碎的。

    王弥苇放下茶碗,看着何向东问道:“你那春晚怎么样了?要是不行就赶紧回来跟我好好学单口。”

    何向东也把茶碗放回去,重新盖上杯盖,然后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诶,再说您那么着急干嘛,你都等了几十年了,还怕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啊?”

    王弥苇张嘴就骂道:“废话,我都一把年纪了,我知道我还有几年活头啊?你这么蠢,我要是死了你还没学会怎么办?还怎么帮我找传人?”

    何向东苦笑着摇摇头,他和王弥苇认识的时间稍微一长,就发现这老头身上那股子世外高人的仙气不存在了,就跟市井老混混似得,简直不能再接地气了。

    不过想想也是,相声本来就是一门市井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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