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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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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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侯三爷傻眼了。

    “啊?”石先生也傻住了。

    现在单口相声说的人很少,但也还有人在说,但说的通常都是把几个小笑话小段子糅杂在一起,弄一个小单口。

    像说书那样的单口相声,基本没有人说了,因为没有办法说啊。现在的相声演出,一段相声普遍是控制在十分钟左右,再长也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你说书怎么说?十五分钟,你连个头都没有开起来,你就算说一个小段,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行啊。

    像这样的舞台,拢共一场晚会不过是两三个小时,你一个单口相声就要拿一个小时出去了,你还让别人怎么演出?

    电视就更不可能了,一个单口讲一个多小时,电视台别的节目还播不播了,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人家不知道排的有多满呢。

    唯一能用的地方就是在广播,但是广播已经被说评书的给占了,道理是一样的。你相声可以说单口的小段儿,也可以说对口的,可以在舞台上面表演。评书就没辙了啊,他们只是一段最少也要半个小时了,所以他们的传统领地就是在广播上面。

    这是客观原因,大环境决定的客观原因。还有就是相声演员自己的主观原因,单口相声是相声十二门功课里面最难的一个,最难说的就是单口相声了,一个人说比两个人说难太多了。

    两个人说有捧有逗的,还可以在对方身上找乐子,互相挤兑,台上看起来也热闹,效果也容易出来,单口就不行了,说文说武我自己,好似一台大戏,一个人演一台大戏你说难度大不大。

    在单口相声里面,最难的就是说书了,别看说书好像是就跟背书似得,这里面的难度可是大了天了。为什么单口相声里面有好多残缺不全的段子一直补不齐,就是因为太难了,一个词一个意思,一个小情节的变化都可能导致整个单口相声的崩溃,也有人补过,但是最后还是给拿掉了。补单口相声这种活儿,非惊才绝艳之辈不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对口可以解决两个员工的就业和工作,单口就只能一人了,太浪费舞台时间了。别笑,这是真的,好多领导真的是这么考虑的。

    少马爷有一个代表的段子叫《纠纷》,最初的本子是说单口的,给他们领导一看。领导就说你说单口相声,你就不考虑你搭档的感受啊,你这是不团结自己同志啊。最后改成对口的了。

    所以因为种种原因,说书型的单口相声在现在的相声表演中基本是见不到了,甚至于说除了老先生外,中年一辈的相声演员基本不会说说书型的单口了,就跟薛果一样,学是学过,但是你用不上啊,用不上,时间一长,就给荒废了。

    年轻一辈更是如此了,甚至有些师父都不教徒弟说单口相声了,他自己也不怎么会,教了也用不上。

    现在中年一辈和年轻一辈的相声演员里面真正会说单口相声的,尤其会说书型的单口相声的,已经很少很少了,屈指可数。

    所以当何向东提出来他要说说书型的单口相声的时候,侯三爷和石先生着实是非常错愕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放在最后面

    侯三爷有些怪异地看着何向东,问道:“你为什么要说长篇的单口啊?”

    何向东想了想,答道:“相声再怎么分也就是三种,单口对口群口,现在表演的都是对口和群口,单口基本没有人说,长篇的更是没人说了,我觉得这样不好。我觉得相声舞台不能没有单口相声,更加不能没有长篇的单口相声。”

    侯三爷看着何向东没有说话了,单口相声的重要性他何尝不知道啊,相声三种形式的一种啊,可惜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不过确实也是因为客观条件不行啊。

    石先生叹了一口气,看着何向东说道:“东子啊,你是我们的晚辈,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也不瞒着你。单口相声是重要,像刘宝瑞先生说的官场斗、珍珠翡翠白玉汤,这都是名段儿。但是这种长篇的单口相声不适合在舞台上面表演,时间太长了。”

    “我们每场演出拢共就那么点时间,你讲一段儿单口就要用掉一个小时了,别人的节目怎么办?这种单口在咱们这样的舞台不合适,你要只是讲几个小段子小笑话倒是没什么关系。”

    何向东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但他还是说道:“石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认为可以在舞台上面尝试着说一些长篇的单口,说不定会有很不错的效果呢。”

    石先生摇摇头,说道:“长篇的单口在舞台上面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它的效果。我们这是团里面的演出,所有的节目还有类型都是一定要事先确定好的,不然出了什么岔子就麻烦了。”

    何向东还是有些不死心:“可是我真的想试一试。”

    此时,侯三爷把烟掐了,又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说长篇的单口相声啊?”

    何向东认真说道:“因为我认为长篇的单口相声有其非常强大的魅力,或许在我们的相声舞台能产生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许会给我们相声界带来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侯三爷说道:“可你也要清楚,在我们这样的舞台是没有办法给你那么多时间的,长篇的单口相声为什么没人说了,就是因为舞台上面容纳不了,偶尔能在广播上面录几段就算是很不错了。这样吧,舞台上面你也就别想了,等回到北京我帮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广播上面录一段单口,北京广播电台就有文艺频道,那上面倒是可以试试。”

    何向东咬咬牙,道:“师叔,我真的很想在舞台上面试上一回,哪怕只有一回。”

    侯三爷深深地看着何向东,认识这孩子这么久了,这孩子还是头一次找他帮忙,他真的不愿意拂了这孩子的心意,他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说道:“行吧,我明早找老黄商量一下……”

    “老侯。”石先生叫了一声。

    侯三爷摆摆手,示意无妨,他对何向东说道:“我会尽力帮你去说的,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何向东却兴奋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真的啊?太好了,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侯三爷压压手,笑眯眯道:“行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好嘞,好嘞,您也早点休息。”何向东是千恩万谢地出了门。

    门关上之后,石先生却很严肃说道:“老侯,你没事吧?你还真答应啊?”

    侯三爷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侯三爷真的是这个意思,石先生急了:“喂,你真的让他说长篇的单口啊?我们舞台上面哪里能拿得出来那么多时间啊?再说这么多年,舞台上面就没出现过长篇的单口,这效果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演出的节目都是团里面定的,我们私下里弄,到时候演砸了,谁来担责任?”

    侯三爷摇摇头,叹道:“这孩子说单口也是为了相声好,我觉得应该鼓励。而且他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求过我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我想不让他试上一试,他心里肯定会一直会有这个坎的。”

    石先生皱眉道:“我们这样的舞台,你让他怎么试啊?”

    侯三爷道:“别把他的节目放到节目单里面,就放在最后,其他演员演完可以走,到时候就给他台上留着灯光就好了,到时候观众愿意听他就听,不愿意就走,不算在我们正常的演出计划里面,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石先生微微颔首道:“这主意倒是不错,我就是怕啊,万一到时候演砸了,观众都走光了,这孩子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石先生并不看好何向东,其实也是,长篇的单口相声的包袱很少,它不像是对口相声那样里面塞满了包袱,这种形式又多年未在舞台上出现了,能有多少吸引力,真的谁也说不好。

    而且关键是何向东太年轻了,长篇的单口相声又那么难,他能会多少啊?

    侯三爷苦笑一下,也说道:“唉,算了,就当是一次挫折吧,年轻人太顺了也不好,摔几次跟头对他未来有好处。”

    得,侯三爷也不看好何向东。

    第二天早上侯三爷就跟黄主任商量了,最后决定就照侯三爷的意思办,不把长篇的单口相声放在节目单里面,就放在最后面做额外表演,观众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走。

    何向东知道了这个决定,他也知道这恐怕是最好的方案了,因为除了最后,别的时间段是不可能让给他的,他已经很感激了。

    文工团就这么大,来的演员就这么些,何向东要在最后面上场说长篇单口相声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一下子团里面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家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说何向东爱出风头的,爱表现,自己非要争取一个小时的节目。还有一派是说何向东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说长篇单口相声,这是作死的行为。

    两派人殊途同归,反正没人看好何向东,后面一派的观点是相声演员们提出来的,因为只有同行才知道长篇单口相声的难处。

    “何向东这次怕是要丢人了。”

    “肯定丢人啊,节目本来就在最后面,按照咱们以前的经验,那时候观众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上场都看不见什么人了。而且还说长篇的单口,一段相声是不能超过十二分钟的,他这都一个小时了。”

    “对啊,相声里面都得是包袱才行,这样才能吸引住观众,长篇单口半个小时也没有一个包袱啊,你打赌观众没听三分钟就能都走光。”

    “噗,这样不是把我们团里面最优秀的青年相声演员给晾在台上了啊?”

    “那乐子就大咯。”

    人总是这样的,尽管和别人无冤无仇,但是能见着比自己能耐大的人出丑,那感觉还是好爽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都走了

    演出单口相声的时间就安排在今天晚上,时间很紧,留给何向东准备的时间很短,不过幸好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所有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了。

    团里面那些人嚼的舌根子他也知道了,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包打听,包打听原名叫包福星,因为爱打听和传递各种小道消息,所以就被人起了个外号叫包打听。

    包打听也是个相声演员,从北京刚过来,是和丁锦洋那一批演员轮换的。何向东跟他也不熟,都不怎么认识,薛果跟他认识,但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但是包打听跟丁锦洋和郭云冲是特别要好的朋友,这次过来之前,丁锦洋跟他好好聊了一下关于何向东跟薛果的事情。

    包打听也是一个外向的人,听到自己死党都这么力挺这两个人,他到宝鸡来也就主动上前交朋友了。

    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悉起来了,相处之后,包打听发现何向东还是挺好相处的嘛,不像外界传言那么高冷。

    其实何向东在团里面的人缘到真的不怎么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经常在团里,在北京的时候又是每天都泡在向文社里面,团里都不怎么去,跟这些人哪里有相处了解的机会啊?

    团里面的演员对何向东的印象主要还是停留在石家庄救场的时候,那次是团里面通报表扬的,但也不是全是赞誉之声,因为何向东在那场表演上太过出色,也太张扬了一点,所以有好多人对他有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印象。

    再加上何向东又不常在团里面出现,大部分人连何向东的面都没见过,自然而言的也就对他产生了一种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印象,包打听对何向东之前的印象也是如此。

    这次是回了北京,在听了丁锦洋他们的大力赞扬之后,他才试着过来接触一下的,结果发现何向东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

    包打听个头不高,矮矮胖胖的,其貌不扬,但是长得非常有喜感,他对何向东说道:“哎,何向东,现在好些人都等着看你笑话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何向东无所谓地笑笑道:“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呗。”

    包打听笑了:“嚯,你倒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啊?”

    何向东摇摇头:“嘴长在人家身上,我能有什么法子啊?”

    包打听问道:“哎,其实我也想问你来着的,你干嘛非要说长篇的单口相声啊?”

    何向东随意答道:“就是因为想说了呗,所以就说了啊。”

    包打听凑过来神秘兮兮问道:“你真的会说长篇的单口啊?这可难啊,我们团里好像就有一些退休的老先生会说,其他还在演出的相声演员里面我们倒是没见人家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

    何向东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也正是因为现在没人说长篇的单口了,他才想说的,长篇单口的魅力被人忽视太久了。

    在向文社里面演出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说一个小时单口的,最初向文社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一天要说两次单口呢。而且每次效果都很不错,也没见有哪个观众说不喜欢听。

    在西安的那一场单口相声的比试再一次让他领悟到了单口相声的魅力,尤其是在听了王弥苇老爷子的录音之后,他才猛然间发现好像连自己也没有真正明白单口相声的强大魅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何向东决定在舞台上试上一试,现在的相声舞台都是被对口相声和群口相声统治着,长篇单口基本没有人说。

    越是这种时刻他越是想试上一试,如果他这次的尝试成功了,或许会给相声舞台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变化,甚至是会给相声界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变化。

    这是他最想做的,也是最希望能达到的目标。

    晚上的演出正式开始了,剧场台底下也坐的是满满当当的,还是老一套,先是领导发言,这个讲完那个讲,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演出这才正式开始。

    节目是早就排过的,一个接一个表演的很顺畅。因为今天晚上何向东还要说单口相声,所以在排节目的时候就让他跟薛果来一个对儿的就好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来钟了,节目终于快到了尾声了,这时候台底下还不剩一半人了。

    这种慰问演出大多都是这样的,因为也不用买票,很多人临时有事也就走了,也有的觉得节目不好看,也走了,这非常正常。

    赠票观众是不会珍惜的,你要是让人家花了钱,尤其是花的钱还比较多,你不表演结束人家是不肯走的。

    就算你表演的一般,台下有骂街的,甚至有脾气大还要动手的,这些都有,但是提前走的还真没有。

    何向东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就宁愿自己的向文社坐不满人,也不愿意搞赠票弄出虚假繁荣来。

    这时候演员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大家排练一天了,晚上又在卖力气表演,都累了,演完就回去歇着了。就只有几个人等着在看何向东的热闹,这些人倒真是精力旺盛。

    最后一个节目是一首歌曲,文工团的歌曲,就跟春晚的难忘今宵一样,这首歌一唱,大伙儿就知道这场表演就快要结束了。

    其实以前这首歌一唱,底下哗啦啦就是一整片一整片的人往外走,歌还没唱完人走光了,这就好尴尬了。

    后来团里面想了一招儿,就是关灯,除了台上留着一束灯光,其他地方全给关了,一片漆黑,连路都看不见,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一群人往外走。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最后一首歌还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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