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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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传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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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艳骨沉香


血玉红荷

魏紫是种极的牡丹,但在这里是个人名,不是牡丹的名字,只是魏紫其人却生的比牡丹还要丽娇,走在路上,常常被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搭讪,魏紫倒也不恼,只是端出比牡丹更高贵雍容的架势,好言好语的将他们劝走,有人喜欢自己是好事,不必着恼。

魏紫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孤独一人,好在丽质天生,又乐观善良,丽的孤总是惹人怜爱的,于是魏紫在些许好心人或别有用心的好心人的帮助下念完大学后又念硕士,最后还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在一贱际顶级的护肤品公司做高级行政管理人员,过着一个金领该过的生活,日子倒也平顺。

魏紫虽然占个牡丹的名字,但最喜欢的却还是西湖边的荷。每年六月,她最喜欢的就是在西湖边漫步,看看“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别样红”的丽景致。这天晚上她在吴山市闲逛,角落处有个样子邋遢的老太太席地而坐,面前只铺了块红布,上面零散的摆了几样古玩,魏紫一眼望去,里面有块红古玉做的坠子,细细的雕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荷,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却又透出一丝血,心下十分喜欢,便去问价:“这个坠子怎么卖啊老婆婆?”

老太太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魏紫,用一口极难懂的杭州话说道:“玉送拥人,姑娘,我看你是拥人,就送你也未尝不可,只是老太婆我也要糊口的,姑娘你看着给吧!”

魏紫平日也喜欢收集玉,对玉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那玉看来价值不菲,魏紫本来等着老太太狮子大开口的,听她这样一说魏锥愣的,心里却嘀咕着:“说来说去还是要钱呢,不过这样好的玉由着我开价也太离谱了吧,莫非真是什么拥?”

她心里嘀咕着,手上也没闲着,从包里拿出皮夹,发现里面只有三百块的现金,于是把这三百块抽出来,全塞给那老太,说:“老婆婆,我皮夹里只有这些了,你要觉得不够,我就再去取。”

她本是试探一把,以为老太太定会嫌少的,不想老太太看着粉红的钞票,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姑娘,这就够了,你今世失去的会有补偿的,前世今生,缘起缘灭,该你的绝不会跑掉了。”

魏紫听着老太太一番话如坠云雾,却也不去在意,得到这血玉荷的喜悦胜过一切,走出几步去才反应过来,想回头问问老太太这间话什么意思,却发现那个角落已经没有人了。

魏紫一阵不安,便去问旁边的人,哪知旁边的人居然说根本没看见什么老太太,还说看见她自己在自言自语的怪吓人的,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别魔障了。

魏紫心知遇到了奇人异事,但看看那么的血玉荷又觉祷什么大不了了,便自顾自的去对面的商场,大价钱买了根雅致的白金链子,链子的接口处坠了片白金的荷叶,配上血的玉荷,系在自己雪白的颈间,顿时生出无限风情,那卖链子的小男服务生立时看的呆在那里。魏紫见他一副呆样,不由得一乐,也不再理他,径自开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天已晚,魏紫洗澡后就上躺下,将血玉取下,细细挲摸,心里却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仿佛已经戴了它千年万年,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对她说些什么,声音却是极其哀怨的,魏紫觉得奇怪,自己的心里竟然也充满了悲伤。于是把血玉压在枕下,想要睡觉了,不想梦里也听到那个哀伤的声音,弄的她一都没有睡好,早晨起来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魏紫洗漱完毕后,淡扫娥眉,轻描目,点上唇膏,最后用散粉定妆,头发黑亮卷卷的,长长的披在腰间,选了件GUCCI的红长裙,配上血玉荷,又选了双Chanel的金凉鞋,活脱脱一个绝世人跃然镜中。

魏紫揽镜自视,觉得十分满意了,拿起包驱车到孤山去可。从苏小小墓(慕才亭)往左走就是孤山了,那边人并不多,还可以在水边与荷们近距离接触,魏紫来到一个僻静处细细观赏,突然被离她一米多的水面上一支荷吸引住了,那荷是半开的,颜却是滴的鲜红,仿佛要有一滴鲜血滴到那碧绿的荷叶上,荷素来给人清雅之感,这朵却是说不出的妖,诡异。

魏紫怔怔的看着那朵荷,心里竟然泛起了将它摘下来据为己有的念头,浑然不觉胸前的血玉荷在发出莹莹的红光,与那朵奇异的红荷竟是相应相吸一般。

她脱了鞋子,慢慢走下水,眼见离那朵红荷越来越近,终于走到近前,她伸手摘下那朵红荷,鼻子凑过去想闻闻红荷的气,那红荷与血玉荷轻触,红荷中的一滴露珠竟滴在血玉荷上,那莹莹的红光芒骤然变大,将魏紫团团包裹,红光过后,魏紫竟已不见了,只剩一双奢侈的CHANEL凉鞋留在岸边……

端木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针对有些看说倾城和魏紫进展太快,还有的说古人不可能那么开放,第一次见面就给孩子洗脚,这里说明一下,有助大家看文。

端木倾城这个角的设定,是一个神医隐士绝世高手,所谓“医者父母心”,他给魏紫洗脚这个行为在这个时候有一部分是出自于一个医生治病疗伤的心态(看文可知魏紫脚是受伤了的),所以这个行为并不突兀。

魏紫和端木倾城是生生世世的缘分,所以他们会有熟悉感,也会很快有亲近的语言和行为,前世他们就是一对怨侣,这个在后文中会有介绍,喜欢看的亲可以耐心看下去,作者不会随便构造,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考虑的,如果只是看了一章就这么断章取义给我打负分,完全不尊重我的劳动,那你还是绕道吧,这样的读者,我不欢迎。“好疼!”浑身疼痛的魏紫从昏迷中醒来,看看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朵妖异的红荷,LV包包扔在一边,身上有些擦伤,估计是从红光中掉出来时弄的。赤着一双白嫩的脚,魏紫叫苦不迭,光脚怎么走路呢?她看看周围,四周都是山,可这不是孤山,不是西湖边的任何地方,这是哪里?!

天已经擦黑了,必须在天完全黑之前离开这里,可要怎样离开呢?活了二十八年的魏紫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想起是红荷里的露珠滴在血玉上,血玉红荷发出的光把她带到这里,于是抓起颈间的血玉,对着手里捏着的红荷,企图想用同样的办法离开,可是血玉没有任何反应,魏紫使劲摇晃着手里的红荷,想从里面再摇一滴露珠出来滴在血玉上,可摇出了很多露珠滴上去也没用,魏紫有些绝望了,她跌坐在地上,想起那个卖玉的老太太哀叹:“天啊!老婆婆,你是捉弄我吗?”

天已经完全黑了,魏紫身上只有那条薄薄的GUCCI红裙,山风吹来,顿时瑟瑟发抖。她咬牙坚持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往前走,一边安慰自己:幸好有北斗七星!呃,北极星?管它呢,总之这一定是往北走了,总能走出去的!

于是魏紫打起精神赤脚向前进了,她的全部家当就是快要枯萎的红荷一支,白金血玉荷项链一条,LV33彩抽绳挎包一个,内有EL护肤品化妆品若干,EL欢沁水一瓶,手机两只,手机电池4块,皮夹一个,纸巾两包,口糖一盒,德芙巧克力一盒,BMW车钥匙一把,家里公司钥匙若干。幸而山上有溪水流过,喝了几口,吃了块巧克力补充下体力,继续往前走,脚上已经起了泡,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魏紫基本陷入绝境。

好在魏紫从来是个乐观的人,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眯了一会,觉得体力有些恢复了,就瘸着受伤的脚继续往前走,跟着她认定的北极星或北斗星。最后她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陡坡上,去上之后她精神一振,因为她看到人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看着前方那个人,瘦瘦高高的,穿了件白的睡袍,头发长长的,在月光下泛出紫的柔光,那身形,那气息,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与熟悉,熟悉?魏紫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渴望看到人才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魏紫有些奇怪: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个人在?再仔细看看,作为人,肩太宽了些,个子太高了些,魏紫有些明白了:这是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估计是什么艺术家到这山里头写生来了。

不管是男是,有个人就好,魏紫有些笨拙的挪着自己受伤的脚,清了清嗓子,说:“你好!我是在山里迷路了,您能帮助我吗?”

那人身形一动,居然窘了魏紫面前,他低下头来看着她,魏紫心里又嘀咕了一句:瞬间转移吗?怎么这么快!抬头看看这个人,魏紫几乎要马上逃离,只是腿上一点力都没有,象是被定在了原地,这个人的脸完全没有表情,脸上的线条也粗浅到可以忽略不计,倒象是戴了个面具,面具?!魏紫心念一动,这人戴面具!她又安下心来,艺术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怪癖的,戴个面具也没什么。

魏紫见那人也在打量她,眼里是一种惊,疑惑,惊喜的目光。惊的目光魏紫是相当熟稔的,可是惊喜,他有什惊喜的?莫非也是被困在这山上了?

那人终于开口讲话了:“你是?”

“我叫魏紫,我是迷路了,你是在这里写生吗?”魏紫不敢说自己是被血玉荷带来的,她怕那人把自己当妖怪捉起来。

“魏紫?姚黄魏紫?”那人又问了,声音是清澈的,温柔的。

“是的,就是那个魏紫,不过我不是牡丹妖,我是人类来的。”又一阵山风吹来,魏紫又是一阵发抖,声音也有些颤巍巍的。

“魏紫姑娘,你很冷是吗?”好听的男声。

“是的,所以,能不能给我找个安身的地方,天亮我就走,可以吗?”

“是我大意了,来,我的衣服你先披一下”。他把身上的白睡袍解下来给魏紫披在身上,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很好闻的味道,很熟悉。

“唔,GUCCI的RUSH啊!这个味道不错呢!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哭泣?若是?”好听的声音带了一丝茫然,“我叫端木倾城,魏紫姑娘说的哭泣若是是何意?在下不解。”

又道:“魏紫姑娘,请随我来,到我的竹屋来取暖吧!”

这下换成魏紫茫然了,姑娘?在下?这是怎么个说话法?她昏头昏脑的被端木倾城牵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脚还是一瘸一拐的,端木倾城发现了,带着几分歉意道:“魏紫姑娘的脚可是受伤了?”

魏紫有些郁闷的回答:“鞋子丢了,只好赤脚走,就伤了。”

端木倾城略一思忖,道:“冒犯了!”言毕,他搂住魏紫的腰,足尖点地,竟然飞了起来!

魏紫吓的死死闭上眼睛,紧紧抱住端木倾城做考拉状。飞了不多时,端木倾城落在一处精致的竹舍前,轻唤魏紫:“魏紫姑娘,我们到了,你可以下来了。”

魏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极其狼狈的样子,又见端木倾城眼中的羞涩,赶紧从端木倾城身上跳下来,只是忘了脚伤,又痛的跌落地上,端木倾城急忙将她扶起,此时的魏紫再也做不出牡丹的雍容华贵,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象今天这样倒霉过丢脸过。

端木倾城并不在意,倒是很怜惜的道声“得罪了”!便将她抱起来,走进竹舍,径自走到左边一间,将魏紫放在竹榻上,又出去端了个木盆进来,里面的热水居然有些硫磺的味道,将魏紫那双惨不忍睹的脚放进去细细的洗了起来。魏紫却被吓到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对她,她除了事事要靠自己,还要小心应付那些觊觎她丽的所谓好心人,现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居然可以这样对她,而她也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渴望这样的关爱,魏紫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只不过是一个帮助你的好心人,你不需要这样激动,冷静啊魏紫!

魏紫简直是用了比刚才走山路更多的力量才将这样的悸动按捺下去,却见这个温柔的男子端木倾城,正拿起一块白布给她擦脚,力道极为轻柔,脚趾间也细细的擦拭,魏紫没有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把脚擦干后,他又出去取了些瓶瓶罐罐来,用一个小巧的毛刷沾了一个青瓷瓶里的药水给她抹到脚的伤口上,又从另一个小瓶里倒了些药粉撒上去,再用白布小心的包好,这才长出了口气,在魏紫对面的竹凳上坐下来。

“魏紫姑娘,你觉得怎样了?”

“我很好,只是想洗个澡,端木倾城,你叫我魏紫好了,叫蚊娘听起儡别扭呢!”

他眼中有丝笑意一闪而过,“好吧,魏紫,待你脚伤好些了,竹舍后有个温泉,你可以在那里洗,你身上的几处擦伤倒也不碍的,相信洗过温泉之后很快就可以痊愈。”

“有温泉?!”魏紫高兴的要跳起来,却又黯然:“可是我现在就想洗,身上好脏的。”

“这……明天吧,看你伤口愈合的怎样再决定。”他语气很温柔,却也很坚决。这个男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想依靠和放松,虽然不知道面具下的是怎样一张脸,但那双眼睛,有种婴儿般的纯净,让她觉得舒服,觉得安全。

魏紫又问道:“端木倾城,你是来山里写生的吗?这个竹舍是租了农民的吗?”

端木倾城一片茫然:“写生?租?这个竹舍是师父留给我的,我一直住在这里。”

这下换魏紫茫然了,借着烛光她又四处打量了一下,竹桌,竹椅,竹榻,都是竹制的,空气中似乎也有淡淡的竹,这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颇有古风,于是她问道:“端木倾城,这是什么地方?端木这个姓,现在很少了呢!”

端木倾城道:“这是枫谷,在月铭国的边境,我是孤儿,随师父姓的,魏紫,你来自何处呢?”

“月铭国?”魏紫更是迷茫了,从来没听过这个国家,难道这血玉荷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她顾不上回答端木倾城的问题,又继续问道:“那这里离中国有多远?现在是公元2007年吗?”

“中国?2007?,现在是铭纪元977年,魏紫,你叫我倾城就可以了。”

这下魏紫真的是哭无泪了,这块玉把她带到了异时空,貌似还是千年以前!那眼前这个端木倾城,岂不就是个千年前的古人!魏紫,冷静啊!冷静啊!

端木倾城见魏紫脸突然变得如此难看,简直是绝望之极,心下很是不忍,他自小居于山谷之中与师父相依为命,师父过世后他就一个人住在山上,为人单纯,不谙世事,师父虽然也对他说起过外面的世界,但他也不以为意,总觉悼日与游鱼鸟兽为伴最是快乐,只是深人静时少不了也会觉得寂寞冷清,今晚突然来了一个子向他求助,他虽然与世隔绝,却聪慧无比,只看这子眼神清澈,便知是个良善之人,而且这子给他一种极为亲近熟悉的感觉,现下看这子如此难过,只觉得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让她快乐起来。于是问道:“魏紫,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是吗?想知道这味道从何而来吗?”

“味道?你是说Guccirush的味道吗?”魏紫眼睛一亮,她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端木倾城见她果然转悲为喜,很是开心,又出去拿了几个小瓷瓶进来,他从里面选了一只瓷瓶,递给魏紫道:“打开闻闻。”

魏紫起出瓶塞,用手在瓶口处往自己的鼻租里扇了几下,笑的更是开心:“果然是RUSH的味道!倾城,你是怎么配出来的啊!”

端木倾城道:“就是这山上的药草加以提炼而来,魏紫,你刚才说这个若是是何意?”

魏紫笑道:“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很有名的商家,叫GUCCI,他生产一种水叫RUSH,和你身上的味道很象。”

“原来如此,魏紫,你的头发卷卷的,倒是有趣。”

“我……我本来是直发的,用药水抹上去再加热就变卷了,过些日子慢慢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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