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越收越紧,硬帮帮的胸膛硌着她,这也正好又一次伤了她。
“咳咳……”景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再也抑制不住喉口的腥甜,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血溅在罗兰黑衣上,虽说很庆幸,不会看出什么,但此时液体未干,血腥味浓重,罗兰不由的蹙起剑眉。
景致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杰作”,深怕那人一生气,再将她丢到什么危险的地方,那她的身体可支撑不起来了。
“你受伤了?”罗兰本是清冷的蓝眸中,突然映出一些别样的情愫来。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景致重重的“嗯”了一声,一双明亮的眼里透露着无一丝苦楚,“喂,你再不放开,我真的就要死了,被你捏死的!”
这下到没有收紧臂弯,反而抓紧她的手,冷冷说了一句,“罗兰。”
景致望望黑压压的天空,无语。
“罗兰!”她突如其来扔出来一句。
男人无声笑了,景致没有看到。罗兰这才慢悠悠放开她。
景立刻从他怀里逃了出来,可刚没又两步,眼前一晃,差点栽倒。
罗兰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不必急着逃跑,这里我都找过,前方有三条岔路洞穴,我走了第一条,是死路。”
这男人再对她如何,可是不会骗她,她只能回到原地,离他有一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也是来参加试炼的?”景致问。
男人嗯了一声,“有陷阱,我掉了下来,然后就走到这里。”
景致了然,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夜明珠,正好可以用来照亮。
想着便从戒指里拿了出来,这地缝里瞬间亮如白昼,“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起身,衣服早就在刚刚的战斗中脏成一片,但她丝毫不在意,起身径直向前方走去。
罗兰看了她一眼,也跟了上去。
借助着夜明珠的灯光,可以看到这里是地缝的极深处。不过地下之前也是个地洞,但刚刚三场爆炸,所以被炸开,地洞也就自然而然显露出来。
眼下已经到了这三个地洞前,第一条罗兰走过,不用多说,是死路,就剩下第二条第三条了。
既然是试炼,自然处处都会设陷阱设关卡,那么这里也不会例外。
景致看了又看,最终决定,走第三个洞穴。
两人进到里面,发现越走越豁然开朗,看样子是没错的,说不定再走几步,或许就能出去了。
突然,一点轻微的响声钻进景致的耳朵里,她立刻贴紧墙壁,将夜明珠收了起来,示意罗兰也朝边靠。
这个洞很长,所以远处稍稍的响动,他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是脚步声,那步伐轻快矫健,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是里两人越来越近了。
此时跟着有微弱的火光透来,那人一步一步向这边靠近。
罗兰突然身形一闪,立刻到了那人面前,景致只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再看那处,本是微弱的火光,瞬间消失,整个地洞又陷入黑暗之中。
打斗声突如其来,听声音两人不分上下,景致连忙拿出夜明珠,缓缓向前移步而去。
夜明珠的光芒将地洞照亮,她又拿起地上一个石块,有必要她可以去袭击敌人。
“哪出来这么个鬼?”一清亮声音传来,景致略怔,加快脚步走去。
景致转了一个弯后,只见一黑一红两抹身影相交相织,如影随形。两人不分上下,都直击对方要命部位。
突如其来的光并未打断两人,他们依旧忽闪忽现,罗兰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又专心打了起来。
但那人却不同了,不羁的黑眸向这边一瞥,双眼骤亮,躲过罗兰的所有攻击向景致过来。
到罗兰怎么可能让他袭击景致,于是又加大了攻击力度。那人一时走不开,心里又比较着急,斗的也是杂乱无章。
景致带着较好兴趣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手上的石头也扔了,高手比武,那必须要欣赏。
一人只是守,一人只是攻,他不想伤他,他却一步步都想要他的命。
但他们都不能将对方给打败,战斗中却也有了心心相惜之意。
过了几百招之后,双方同时停下。
“喂,我都不想打了你为何还要步步致我与险境,真是无趣。”那人幽怨的说了一句,立马转换了嬉笑的脸色,快步向景致走来,“小景景,我好想你啊。”
可景致还未起身躲避,直接被人揽到怀抱中,那怀抱炙热如火。
“咳咳……司空炎,你放开我!”景致咳嗽了几声,抬手要推来他的胸口,没想到却又更紧了,司空炎的脑袋还不满地向她颈窝里蹭了蹭。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冰块,我为了你来参加这个试炼,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又是掏金币又是走后门的,这不为了在这破树林里找你,还掉进了陷阱里……”司空炎不断抱怨着,完全无视身后人发出的冷气与危险之气。
“咳咳,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景致对他的热情完全消化不了,本能在抗拒着。
司空炎这才听到了怀中那块小冰块的咳嗽,立刻放开了她,捏住她的肩,语气有些紧张,“小景景,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有没有怎样?”
景致瞪了他一眼,打开他的双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没事!就算有事也是你害的。”
她抚了抚胸口,强压住要喷出来的鲜血,看样子必须要弄些药了。
司空炎对她的冷淡毫不在意,只是紧张她的伤,“你伤哪儿了?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吃点?”
说着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十几种药摆在地上。
景致讶异,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魔药师?竟然能弄到这么多药。
她也不客气,从中挑了一瓶药,倒在手心,直接喂入口中,立刻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到尾灌输了一边,本还有些疲惫的她立刻神清气爽。
罗兰幽蓝的眸子有些晦暗,眯着眼看着两人,那神色让人猜不出是喜是忧还是愁。
见景致气色好了许多,司空炎的心也就落了下来,他将要收起来,“小景景,你也是从掉进陷阱里了么?”
“算是。”景致回答道。
“哦,我从刚进林子里就掉了进来,然后就走啊走,到了一个三岔洞口,我就向最右边走了,但进了这个洞后,走了好长时间,大约有一天了,可还是没到达尽头,而且走了一段路就又返回了我做记号的地方,没办法我又折了回来。没想到……”
司空炎回头看了那蓝眼睛白头发人一眼,“没想到这个怪物就冲了上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第二个洞口!”景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高声道,“我们现在就返回第二个洞口。”
“嗯……”罗兰应了一声,晦涩难辨。
“第二个吗?第一个我们还没试过。”司空炎道。
景致起身,淡淡说道,“第一个是死路,呃……罗兰去过,所以是第二条。”
“哦……”司空炎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兰一眼,转眼伸出长臂紧紧搂住景致,低头对她笑道:“小景景我们走吧。”
景致无语,懒的理他,从他臂弯里逃了出来,走在了前方。
司空炎眉峰上扬,又看了罗兰一眼,跟了上去。
罗兰没有说话,淡淡看着两人,一同跟去。
他们走进这个洞口时间并不长,很快又回到了三岔洞口的起始处。
天已经大亮,这才看到那场战斗造成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裂口如同一个小丑,正咧大嘴巴对着三人笑,边缘处有些树被拦腰截断,有的因为裂缝,被迫劈成两半,杂乱无章的树根暴露在外。
“哟呵!怪不得昨天那么大的声响,这洞穴都被劈成露天的了。”司空炎啧啧道。
看着高高的地面,景致眯着眼,好姐姐,这会儿你得尝所愿了?
罗兰看了景致一眼,清冷道了一句,“我们走吧。”他带头进了第二个洞内。
“小景景我们也走吧。”司空炎对她挤着眼睛,想让她笑一下,可是人家当做没看到似的,紧接向里走去。
司空炎失笑,看那冰冷的模样,他怎么看怎么可爱。
夜明珠又亮起,这次的路并没有多深多长,夜明珠照亮的范围就能看到,前方是一道石门,好像是硬生生被放下来一般,没有什么机关,或者是钥匙孔。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司空炎疾步上前,抚摸着石壁,“小景景,这门太挫,没有上次金门那么好。”
“金门你抠下来了?”
司空炎嘻嘻一笑,“若我抠了下来,给你当嫁妆吧,然后嫁给我。”
景致秀眉一拧,瞪了他一眼,“能抠下来再说!”
“哈哈,你就等着吧。”司空炎笑了笑,又开始研究这块石门。
景致也大致瞧了一眼,根本没有什么机关,若按远路返回到陷阱,或者就那个漏天的裂口,但太高,可没有工具,该如何上去?
“洞顶,地下各有一圆柱形小孔。”罗兰忽然说了一句。
两人立刻抬头又低头,果然上下各有一圆柱形小孔,而且还是对称的。
“这是钥匙。”景致肯定,可是钥匙在哪里?
司空炎眼前一亮,兴奋叫道:“原来是这个东西的钥匙。”
景致罗兰两人齐齐看向他,只见他从戒指中拿出三个圆柱形的东西,一个竟是景致的魔法杖。
她拿过全能之杖,爱惜地抚摸着失而复得的东西,她原以为插进那魔王的身体后,会被爆成碎片,可没想到它竟然在司空炎身上。
司空炎见她眼神略略柔和,问道:“你的东西?这魔法杖和这两把钥匙一同飞到我身边的。”
景致点点头,“原来它在你这儿。”
罗兰看着两人,“我们快点开始吧。”
三人没有多耽误一分钟时间,立刻动手开始。
可是这小孔的孔径与两把钥匙都不相符,这让三人有些犯难。
“难道不是?”司空炎疑惑。
景致敛起细眉,又仔仔细细观察一番,可除了这两个小孔,再没有其他可以用到钥匙的地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破解机关呢?
“先试试地上这个。”司空炎拿出其中一个圆柱形钥匙,试着用力插进去,他欣喜,孔径不同竟然可以!
但刚刚进去一点儿,石块与石块的摩擦声响起,但并不是那石门的声音。
“司空炎!”景致罗兰齐齐叫出声。
就在摩擦音发出时,她不安地抬头向上一看,头顶竟然有一块石头轻微的下落,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司空炎自然听景致的话,马上抽出,可惜已经迟了……
长方体的十块并不大,堵不住石门,可刚刚好就在司空炎所蹲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砸在他身上,一个利落的翻滚,在石块落下前躲开了去。
“呼……”司空炎起身拍拍衣服,心有余悸地看着这石块,“小景景你再晚叫一步,你可就成了寡妇了。”
景致狠狠剜了他一眼,脸色阴沉,冷冽道:“没命了还敢贫嘴。”
罗兰淡淡撩了他们一眼,继续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可他耸耸肩,“怎么办?钥匙还在孔却被堵住了。”
景致抬头看着上放的孔,“那就再试试上面的?”
“我来。”罗兰紧着眉,看着上方,司空炎将钥匙递给他。
他在手中把玩了一阵,突然出手,准确无误插了进去,蓦地,门突然几声响,缓慢的上移。
等完全上去后,司空炎绕过石柱,向里走去。
“咦?怎么会是这样?”他讶异地叫了一声。
景致罗兰两两对视一眼,同样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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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一直要五千,本灼还要考试复习哒,求原谅,等所有事都完了之后,会给大家万更。
话说天天坐在一处码几个小时的字真的好枯燥。
☆、066。拿晶石来换钥匙
只见一个圆柱形的内室里,竟挂满墙壁的画,类型各种各样,抽象,油画,水粉画,画风风格迥异,各个时代的画都在这里。
再抬头一看,以顶部为天然画布,漆的是八大天使,有男有女,穿衣风格更是不同,他们手或握法杖,或弓箭,或竖琴等等一些法器。
“这一篇章的题目叫什么?画?”司空炎细细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幅画,“啧啧,人们的艺术创造能力真是丰富。”他赞叹着这个世界的奇妙。
景致从门口左边开始环绕观察,发现这些画排放顺序有些不同,有些颜色相同的画是放在一起的,比如黑色,若再后退到门口看的话……
倒像是一份地图?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景致叫道。
虽说他们不明白景致要做什么,但依旧跟了过去。
三人又回到刚进来时的门口。
“你们看,若只摒弃这么多画其中其他颜色,只留下黑色,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景致问道。
听到景致所说,他们俩立刻细细看了起来,弯弯曲曲,各种岔路,还有画的类似树的线条,这完全就是一份地图!
“你们看左边第三幅油画,这里便是我们在的起点位置。”罗兰微沉着声,幽蓝的眸子盯着那副油画。
司空炎黑眸眯起,“若这真是地图,那么我们在那儿,就是说还要打通了这对面的墙才能出去了。”
“不一定。”罗兰否决,“这里肯定还有机关。”
“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寂静的只有三人呼吸声的内室出现了水滴声,三人同时抬头,只见漆着天使的画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千百个小孔,而水滴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措施,水便“哗哗”地,如倾盆大雨,瞬间将三人浇了一个透心凉。
“这内室怎么这么多机关?”司空炎脱了外袍,连忙盖在景致的头上,“小心点,别淋湿了,你还有伤在身。”
“嗯……”景致应了一声,抬头准备要看罗兰如何了,却发现墙壁上的画全部湿透了,水冲散了颜料,所有的颜色都混到一块儿,根本看不出地图的模样。
“画!”景致高叫一声。
三人都顾不得自己被淋湿的身子,赶到墙壁要收画,他们想要补救,但已经来不及了,画上的颜料很快被冲淡,成了白纸一片,像是新出炉的纸张一样,没有一丝污迹。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停了下来,水顺着中间的一个凹陷出流了下去,瞬间消失,一滴都不剩下。
若不是地上还有着潮湿的印迹,谁能想到这里会有“雨”而下,还是倾盆大雨。
顶部的画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原状,一切如同进来时的模样,只是除了满墙的白纸。
“这机关……”司空炎咬牙,他的衣物从内到外都湿透了,再看看景致罗兰两人,跟他一样,“真是奇特啊!”
景致催动体内的火元素,很快将衣服蒸干了,司空炎同样也是火系,抱怨归抱怨,衣服还是在自己身上的,湿呼呼的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啊。
两人衣服先后蒸干,唯有罗兰黑衣还滴着水,长长的白发也湿透了,倒显的有些狼狈。
“我帮你吧。”景致知道他是暗系,谁说怕他,但也不至于不帮忙。
罗兰盯着她明亮的黑眸,半响,他勾唇,蓝眸中多了几分柔和,“好。”
“哎,哎,哎!”司空炎挡住了景致的去路,说的大言不惭,“我来,我来,男女授受不亲。”
景致懒的管他,这样也好,省着她去受冷气。
罗兰盯着景致,蓦地收回了柔和的目光,转眼变的阴沉,司空炎的手伸了过去,按在他肩膀上,衣服瞬间干燥。
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司空炎的手,向对面又去,“地图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