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小姐依旧是一副甜甜的笑容,“是一位成先生哦。”
我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到等我的气吸完,整个餐厅的灯突然全灭了,只有蛋糕上面的几个精致的蜡烛还在燃烧着。我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突然出现在光源边上的成华宁,差点就要昏过去了。
此时的宁灵十分兴奋的对着我叫唤,“南南!生日快乐!”
白舒于和易珉也附和着道:“生日快乐!”
而餐厅里此时适时的放出了生日歌,还有员工们再帮着合唱,他们站在不远处,用手掌打着节拍。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我傻了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动作。
站在我对面的成华宁在我呆住了之后,才深情款款的对着我说了一句,“老婆,生日快乐。”好像他就是等着这个我不知所措的时机。
我一直觉得“老婆”这个称呼很土,可是今天这个称呼从某人嘴里说出来,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情,我突然喜极而泣,捂住了自己的脸,现在的我一定很丢脸。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特地为我准备了生日。我不知道自己是害羞了,还是感动了。
很快,我感觉到自己陷入了某个人的温暖怀抱,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哭脸。”
我立马抬起脑袋,“我才没有哭脸呢!”
成华宁抬起手,用手指往我眼睛下轻轻一刮,他的手指上霎时沾上了一点莫名的液体,他看着我,故作不解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我瘪了瘪嘴巴,“我不知道!”
成华宁只好无奈道:“那好吧,就算是我看错了,原来某个人的脸上也是会无缘无故的渗出水的。”
我涨红了脸,“你!干嘛非要说出来呀!”
旁边的宁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现在还埋不埋怨人家不来陪你啦~”
我收敛好自己的表情,然后说:“我才没有埋怨呢!你听错了!”
宁灵听完,故意捂住嘴,故作吃惊的说:“天啊,刚才我难道是听错了吗?!”
连最老实的易珉此时都打趣道:“看来是某个人说谎了呀。唉~现在的人真是,连说谎都不脸红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都在围攻我一个人呢!
“你们!你们可别太过分啊~”
白舒于摇了摇头,故意惋惜道:“唉~我们都没说某个人过分呢~要知道现在最幸福的可是谁呀~让我们这在干巴巴的当了绿草,居然还不感恩~”
一向话最多的我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成华宁藉此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站在我的身边对众人说:“好了,好了,可千万别再惹哭她了。”
宁灵听了,立马起哄,“哟哟哟,这是要护着老婆了~啧啧,还真是恩爱呀~”
宁灵故意把“恩爱”两字咬得很重,我早就知道这小丫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故意仰起小脑袋,“所以呀!你们还是赶紧结婚吧!”
宁灵和易珉相视一眼,易珉揽住了宁灵的腰,幸福的一笑,“快了。”
宁灵此时也是一脸甜蜜,看得我都嫉妒了。
现在这么个大团圆时节,也只有白舒于在一旁唉声叹气,“唉~我说你们,要秀恩爱也别在我面前行吗?!早知道我就给我女朋友买一张飞机票让她直接飞过来也和我秀一秀恩爱了。”
我们都扑哧一笑,成华宁的脸上也露出点笑意。
宁灵乘机对白舒于说:“所以,白少爷,你赶紧把你的神秘的女朋友拉过来给我们瞧一瞧吧,简直都快要好奇死我了。”
白舒于不置可否的说:“放心,时间还很多,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看到她的。”
我乐呵一笑,“估计是一大美女,人家舍不得给我们看呢~”
白舒于可无语的看着我说:“你可千万别诬陷我,我才没那么小气呢,而且~”
宁灵赶紧接着:“而且什么?”
白舒于笑了笑:“而且,我自信,她是不会跑掉的~”
我和宁灵赶紧做了一个嫌弃的嘴脸,我顺便丢了一句:“估计人家早就收拾好行囊了呢~”
宁灵扑哧一笑。
白舒于立马黑了脸,“算了,反正你们两个是要黑我到底了。”
一向当我和宁灵和事佬的易珉,此时又重新担当起了这份工作,他对着我们这一群人说:“好啦~我们吃点蛋糕吧~等会再点菜。”
早就嘴馋的宁灵立马欢欣雀跃,“好呀,好呀~”
白舒于见某个吃货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也聪明的闭上了自己嘴。
我们这边此时是和气融融,比如丢蛋糕,吃大餐,各种欢声笑语,可是现在某个蹲在牢房里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瑞安不管怎么说都是成华宁的表弟,自从成华宁的外公去世之后,他们这一辈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了,可是他们小时候却不是现在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成华宁带着我去监狱探望了瑞安。
瑞安因商业欺诈罪被判了一年半。我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有点没认出来,他很憔悴,早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眼睛无神甚至带着些绝望。
他坐在我们对面手上还有镣铐,他对成华宁说:“满意了?”
成华宁没有说话。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正气凌然的说:“这本来就是你挑起来的战争,现在只不过是要你负起你自己该有的责任而已,你根本没有资格责怪别人。”
瑞安立马转过头盯着我,说实话,这个眼神真的有一点点的恐怖,可成华宁的手却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突然又静下来了。
可是瑞安的眼神在几十秒之后却又突然变了,变成失落后悔,还有一点点的悲伤,他自己喃喃道:“的确,这是我自己掀起的,有成功也必有失败,这一次不过技不如人。”
成华宁不再沉默,“RYAN。你现在都不知道悔改吗?”
瑞安一笑,“我需要悔改什么?”
成华宁看着瑞安,似乎眼神中有一些可悲,“RYAN,从小你就不喜欢服输,可是你要明白愿赌服输这个词,而且,你也要知道什么是因果循环。你自己想想,你伤害了多少人?上次的那个女孩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瑞安听到成华宁提到陈悦榕立马脸色一变,“你给我闭嘴!”
“我可以不说,但是你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商场上是很残酷,但并不是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强取豪夺的后果我比你懂得多。你现在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你用这双爪子能干出什么大事来?不过是伤害你身边信任你的人。”
瑞安红了眼睛,“你懂什么!”
成华宁顿了一下,调整语气再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瑞安微微张开了嘴。
成华宁继续说道:“弗莱森出现了财资危机,可你太着急,你以为侵吞其他公司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运营’。这一次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有想好,冒冒失失的动用弗莱森最后的基底,去收购卡森,结果拆东墙补西墙,更是腹背受敌。现在的所有都是你自己思虑不全造成的,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企业人!”
瑞安被成华宁说得无话可说,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我明白,你是为了保住外公最后的家业,可是,你本来就年轻,公司内部对你不满的很多,你就更要沉住气,而不是这样冒冒失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弗莱森完了……”
瑞安的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失落,成华宁停顿一下,“我已经给弗莱森注资了,你不在的期间,交给你的姐姐看着了。”
瑞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成华宁,“你?你怎么可能救莱森呢?别说现在扶起它多费劲,而且外公对你们……”
成华宁摇了摇头,“你知道卡森是我妈妈一手做起来的,我那个艺术父亲可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而且卡森的创业资金,也是外公给的,虽然,他已经和我妈断绝了关系。我妈妈其实很想念外公,你知道卡森是什么意思,它是外公的名字,这个公司本来就和弗莱森息息相关。”
瑞安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说:“你的确很优秀,我在很多地方都不如你。我从来都不懂人情。当年,你为了求救卡森的一点钱,在我们大家面前跪下,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不如你。一个大丈夫,必须能屈能伸。”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却十分吃惊,原来当年成华宁为救快要倒闭的卡森,居然会给别人下跪,虽然那个人是他的外公,可这也够要我不可思议的了。
成华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瑞安提起了过往,似乎也有一点伤感,“你不要说了。这次只是给你一次教训,你好好在里面服刑吧。”
瑞安还想说什么,可守在一旁的警察叔叔十分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结果,瑞安只留给我们两个一个难言的眼神,就被警察给拖了进去。
成华宁抓紧了我的手,“我给的惩罚适不适合太重了,要知道,弗莱森现在需要他。”
我反握住成华宁的手:“你做的没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和付出代价,不然这个世界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成华宁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经过这一次谈话,我也明白瑞安为什么这么冒冒失失的来中国抢卡森了,原来是美国本土的公司出问题了。由此,我也能稍稍理解他了。如果卡森出问题,成华宁也是会很着急的吧。
成华宁拉着我的手走出监狱,看着我温情的说:“我不该带你来这么阴森森的地方的,毕竟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我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你没有错。我也不相信我的小孩连这一点点事情都扛不住,你也别把我想象得太脆弱了。”
成华宁笑了笑,“的确,你是个很坚强的人。”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可是你也同样脆弱,我知道。”
成华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料到,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
他笑得更开心,然后拥住我,“所以我会保护你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是吗?~”
成华宁故作惊讶的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立马挽住他的手臂,“我相信!”
成华宁刮了刮我的鼻子,“那你还真是淘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华宁挑了挑眉毛,“还真是没有料到~”
我当即“哼”了一声,“那你还得小心一点了,这以后啊~可是有两个小淘气了~”
“那万一你们联袂在一起欺负我怎么办?”成华宁突然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仰起脑袋想了想,“这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成华宁立马唉声叹气起来,“看来以后我的多准备一点气管炎的药了。”
我笑得花枝乱颤。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十分尊重自己承诺的人,以前端茶倒水都是张管家一个人再忙活,我挺着个大肚子上下楼不方便,于是身边最亲近的某人就成了我一把手的保姆。
平心而论,这位男保姆的工作做得十分尽心啊,我要温差,他就没送过热茶,我要玛奇朵,他就不会送出一杯拿铁,可可脂奶油放得恰当好处,真是佩服成华宁泡咖啡的手艺。
如果他去开一个咖啡店,我一点第一个捧场。
但是他这么任劳任怨的,搞得我使唤起来也不好下重力气了,但一想到他从前是怎么折腾我的,我怨气难消,立马对着成华宁颐指气使道:“你家儿子想吃荔枝了,你去弄一点吧。”
“是女儿。”成华宁纠正了过来,因为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虽然现在这个孩子的性别我也不知道。然后,他无奈的说:“现在可是大冬天,到哪去弄荔枝?”
我即刻挺出了自己的大肚子,哭爹喊妈的说:“你弄不弄嘛!你弄不弄嘛!你不弄就不要废话!你家女儿想吃你也弄不过来,你怎么做爹的!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养活得了!……@¥@#¥*@¥”
成华宁听着我噼里啪啦一大段话,头疼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然后摆了一个停的手势,“大小姐,我真的怕了你了。”
于是,隔天,我就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大盆荔枝,而且是冰镇荔枝,不好意思,我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从张管家口中得知,原来成华宁从热带空运了一大箱荔枝回来,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成华宁的办事效果,但是“骄奢淫逸”的我被张管家唾弃成“杨贵妃再世”,刚好我现在又发胖了点,更加符合她的描述。
对此,我躺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荔枝,一边无所谓的说:“那也是有个唐玄宗在。”
于是,羡慕嫉妒恨的张管家把泡茶等一系列琐事撒手不管,直接让成华宁亲手上阵,成华宁十分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张管家了,她从小可就一直很宠他。
结果某天,张管家吐槽道:“我在成家幸幸苦苦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我家先生这么精心为我准备过什么,果然还是老婆重要,像我这种老妈子根本就不值钱咯~”
于是,成华宁闻讯之后,第二天奉上一根闪亮的宝石项链。
张管家立马喜笑颜开。
就这样,我们家复合以来的第一次大危机就解决掉了。可是第二次大危机还在危险的潜伏中,直到,我突然在家里羊水破了的那天。
Bill又开始疯狂飚车之旅,而成华宁在从公司赶来的路上,从电话筒里传来他焦急的声音,“我说让你去医院待产,你就是不停!”
我飙着冷汗,艰难的对着电话那头吼道:“我不也是没想到会早产嘛!再说了,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成华宁对我的任性一向无话可说,要是他不惯着我,又怕我抄家伙大吵大闹,无奈之下,他只好事事依着我。
但这一次他似乎明白自己在家里必须坚持一些观点,但至于效果如何,那就是后话了。
总之我在手术台上叫了足足两个小时,简直是撕心裂肺,后来,我的嗓子直接哑成了公鸭嗓。宁灵在我的病床旁边十分害怕的戳戳我,“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吗……我不太想生了耶……”
我拉住了宁灵的手:“你要想想,我们都能在灭绝手下毕业,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宁灵还是十分恐慌和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过,我说这话也并不代表我真的觉得生孩子比较轻松,以我自己的惨痛代价来讲,我坚决不同意成华宁的二胎计划。
但当我抱着刚刚洗干净的小宝宝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小肉团突然对我笑了一下,我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春暖花开了呀!
成华宁就更不用说了,简直乐得不舍得放下这个宝宝,但可惜的是,宝宝似乎被羊水呛了一下,前七天还得留在医院的保温箱里,这使得成华宁十分不爽,简直就想在自己的家里直接装个保温箱了。
成华宁还十分贴心的给我直接煲了汤,虽然我觉得这个手艺和他的煮咖啡的收益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表情,弱弱的问:“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因此,他再也没有煲过汤。
虽然,成华宁对于这个宝宝的诞生十分开心,但还是很可惜他不是个女孩子,于是,我看出了他要二胎的愿望十分强烈。
我在想,如果我和维多利亚一样前三胎都是男孩子,难道我真的要去生第四胎,直到生出女孩子吗?……那这太可怕了,要知道维多利亚第四胎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孩子,可我就真的不知道我第四胎可不可以生出女孩了……万一没生出来……我不太敢想。
至于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我一直十分疑惑,毕竟我和成华宁的安全措施做得无比的好,可是就算是我都怀疑了,成华宁却从来没有质疑过,他居然这么相信我?
于是,一天晚上我终于得到了答案。
成华宁喝了点小酒,淡淡的对我说:“哦……这个呀……我特地拿针在避孕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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