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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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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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想法又很可笑; 江医生挥去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回道阮炼:“安哥儿; 你不用这么担心; 只是常见的肠胃不适; 加上受了惊吓,所以导致了反胃呕吐。”

    阮炼不是很信,回道江医生:“那阿离怎么这么难受?”

    江医生委婉的回答:“小孩子受到了惊吓,难免这样。”

    阮炼听得顿时心疼的要命,握着的小孩手动了动,男孩睁开眼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阮炼就道:“阿离,躺着吧……要去厕所吗?”

    蒋北离摇头,他捂着胃难受的说:“躺着……这里很难受。”

    阮炼看小孩这样说着,额头又有汗珠往下落,他顿时惊疑不定的去擦小北离额头的冷汗,同时不甚信任的说:“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

    江医生在一旁叹口气:“安哥儿,不要折腾他了,他能喝水,就是差不多没事了,你再带着他去医院,这才是折腾人。”

    阮炼眼珠不错小孩,回道:“可阿离很难受。”

    江医生觉得自己和自己照看多年的患者产生了信任危机,他便打起精神,上前细细询问这被阮炼宝贝着的男孩到底哪里不舒服。

    问了一番后,江医生想了个法子,他一只腿跪在床边,搂过这小男孩,让男孩以一种弓着身子的姿势靠在自己怀中,他从后面搂着一只手用了些劲儿捂着他的胃。

    过了会儿,阮炼就见小孩闭上眼,脸色舒缓了许多,靠在江医生怀中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江医生道:“这样子舒服,就这样让他睡会儿吧。”

    说罢,江医生看向床边的静秋,静秋点头:“换我来抱着吧,辛苦江医生了。”

    江医生说:“应该的。”

    心里急冲冲的想,快点让我回家吧,我还要打电话给追求对象。

    阮炼却拦住了要接手的静秋,在静秋和江医生不解的目光下,他镇定自若的解释:“我来吧,等小北离睡着,我直接就和他一起躺床上一起睡了。”

    静秋不太赞同这个做法:“安哥儿,你也要早早休息,你自己都还是个病人。”

    阮炼对此却很执拗,静秋见改变不了阮炼想法,也只能任由阮炼这样做了。

    江医生却十分感慨,由静秋送着离开阮家时,对静秋开玩笑:“安哥儿真是很喜欢这男孩,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宝贝一个人。”

    静秋有种自己养大的“闺女”被坏小子骗走的感觉,她不爽的回道:“哪有,我们安哥儿对谁都很好,他对海棠不也是很好的吗。”

    江医生疑问:“有么?”

    静秋强调:“有的,才不是只宝贝这一个小孩,我们安哥儿盼望别的男孩来陪他很久了,等新鲜期过了就不这样了。”

    江医生被送到了门外,想想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个小孩绝对不一样,绝对是被我们安哥儿当成了个大宝贝。”

    静秋嘴角一撇,无情的关上门,也不继续送了,酸溜溜的说:“江医生,我看是你该换一副眼镜了吧!”

    ………

    蒋北离是在半夜时醒来,他睁开眼,突然的惊醒,下意识的睁大眼,看到床头灯的光,才松了口气。

    阮炼搂着他,靠着床头睡的昏沉,蒋北离低头,胃部是阮炼捂着的手,他另一只手被塞进一旁的夏凉被里,一只手被阮炼握着。

    他动了动身子,从背后把他搂在怀中的阮炼便睁开眼,睡的并不踏实,下巴枕在小孩头顶,哑着嗓子喊:“阿离,好些了么?还难受吗?”

    男孩试图在阮炼怀中翻个身,阮炼这才松手,小孩翻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开了口嗓子也是哑的,阮炼便下床去给他倒水喝。

    两个人都喝了水,阮炼将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他爬上了床,蒋北离靠着床头,阮炼问他:“阿离,不躺下睡吗?”

    蒋北离道:“不想躺……躺着难受。”

    阮炼看他,蒋北离神色紧张,他垂下脑袋,像是愧疚到要哭。

    阮炼靠过去,挨着男孩,小孩就听见他极长的叹息了一声。

    蒋北离嘴唇一抿,垂头看阮炼又摸过来握着他的手,他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可还是难受的说:“阿炼,我给你添麻烦了。”

    阮炼道:“为什么这样说……”

    蒋北离:“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阮炼握着这只还是小孩子的手,慢慢地捂在自己胸口,他笑了声:“是啊,我也是别人,阿离,你真的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小孩不明白这话,他现在虚弱的很,精神上是好了些,可是身体上还是不舒服。

    脸色发白的看向阮炼,蒋北离动了动唇,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于是只好低声的道歉:“对不起……阿炼……”

    阮炼气笑了,低头对这小手呼了口热气,他道:“你不要和我道歉,我以后也不想听你对我说对不起。”

    男孩愣住,过了好半晌才问:“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不开心。”

    阮炼真是气的心口疼,开口讽道:“你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话吗?”

    男孩身子一僵,他任由阮炼握着他的一只手,只是不再出声,低下了头,也不看阮炼了。

    阮炼见他这样,又气又心疼,心中想了好一会儿,怎么就养不熟一个蒋北离,想着想着,发觉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和小孩子置气,还是和小时候的蒋北离置气,阮炼差点要仰天长叹,他这都是说了什么混账话啊!

    阮炼连忙仗着自己这小孩子的皮,又匆忙的把小孩揽进怀中,他脸已经红了,不过床头灯昏黄,看不清楚。

    阮炼脸颊发热的柔声说:“阿离,是哥哥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是大哥混蛋。”

    小孩任由他把自己搂在胸前,但是仍然一声不吭,也不像以往那样会用手推阮炼。

    阮炼看这下子真变成了块石头一样不理他的男孩,简直欲哭无泪。

    他又担心孩子身体,手去摸他的额头,又从衣服下摆摸进去,摸了摸后背,发现没有再出汗,才轻声哄男孩:“我们阿离是不会和哥哥生气的,是不是?哥哥刚刚说的话……只是不想你和我这么生疏。”

    阮炼说到这里,停了会儿,他才缓缓地说:“我想我们阿离……也像个孩子一样,就像海棠一样吧,你想要什么,想撒娇,想说什么,都和哥哥说……我想我们阿离不要像我……也不要像以前的阿离……”

    蒋北离抬头,瞪大了眼,伸出手摸阮炼的脸,阮炼眨眨眼睛,难过却温柔的说:“哥哥没哭……哥哥只是难受。”

    小孩一惊,去摸阮炼额头:“阿炼,是又发烧了吗?”

    阮炼握住这只手带到心口,他轻声的说:“这里难受罢了。”

    男孩怔了许久,他又不敢看阮炼,只是小声的问:“是我……让阿炼难受了吗?”

    阮炼摇头,不自觉的握的更紧了,小孩子忍着痛,一滴眼泪从眼中落下,似乎不敢承受阮炼的回答,他其实心里害怕,害怕他说是的,是你让我这样难过。

    可是他听到阮炼温柔的说:“阿离……让我觉得很幸福。”

    泪水不断从眼中落出来,男孩低着头,无声的落下一串串的咸苦液体。

    阮炼不知道他已经哭了,他去摸他的头顶,顺着向下,摸到额头,然后眉毛,然后是眼睛……阮炼摸到了一脸眼泪,便去擦,只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在这一片黑暗中,这一个小小的阿离不知道落了多少眼泪,阮炼擦得手指手背湿透了,夏日的短裤上也被落下的眼泪浸透。

    他动了动嗓子,才发现自己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便只能把男孩抱在怀里,听他渐渐地,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怀中孩子停了眼泪,也兴许是他将自己这短短十三年的人生中所经历的孤苦、委屈、害怕与难过,如数化作了今晚的泪水,所以才哭的这样长久,这样的无声。

    因为真正的委屈和难过,是说不出来的。

    阮炼温柔的拭去最后一滴泪水,他去看墙上挂钟,已经是二十五日的凌晨,阮炼嗓子堵得厉害,又哑的几乎不能出声。

    他便嘴唇贴在男孩耳朵上,告诉蒋北离:“阿离,今天是你生日,你许愿望,只要是哥哥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到。”

    这声音沙哑,还有着如今的蒋北离不能理解的,沉淀了长久岁月的厚重感情。他只听到耳边温热的气息,阮炼沙哑的声音紧贴着那里的肌肤传进耳中。

    蒋北离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阮炼抱着他,嘴巴离开了耳朵,在这一小片的床头灯光中,柔声的说:“阿离,你说,你不说,哥哥才是难过……你与我见外……我心里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你不能与我更亲近?”

    蒋北离心跳如擂鼓般的加速,他恍然间以为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阮炼也要听到他这鼓声般密集的心跳。

    他出了声,却细声的只发出几个音节,阮炼听不清,低下头用嘴亲了亲男孩的发顶,鼓励的说:“阿离,你只管说,你不要礼物,就向哥哥许愿。”

    阮炼这才听到男孩细细的声音,是以前说过的话,小北离说:“我……很羡慕海棠。”

    阮炼道:“有大哥在你身后,你也可以像海棠一样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他听见小孩道:“能有阿炼这样的哥哥。”

    细细的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阮炼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他抱着孩子,脑袋埋在男孩单薄弱小的肩头,那些忍耐了许久的,关于蒋北离这个人的泪水如数落下。

    只是笑着说:“许愿……生日许下的愿望都说会实现。”

    男孩就认真的在黑暗说道:“我也想有阿炼这样的哥哥。”

    阮炼含着眼泪:“早说了给你做哥哥,可你不认,都不肯喊我一声。”

    男孩整个上半身埋在阮炼怀中,他听到这话,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阿炼,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不能再贪图更多。爸爸说,做人要知道克制,你再做我哥哥,我会变得贪心。”

    阮炼抱着这孩子,他心中想,蒋老师,你未免也古板了,你把阿离教的很好,又教的太好……

    “阿离……”阮炼喊道,他拨开男孩额前的头发,低头落下一个吻。

    蒋北离彻底整个呆住,阮炼笑道:“这是祝福。”

    他接着说:“喊我一声哥哥,做不了你亲哥哥,只做一个属于‘阿离的哥哥’还是可以的。”

    看男孩不明白,阮炼就柔声的说:“是‘阿离的哥哥’,不是海棠的哥哥,也不是别的什么小孩的哥哥,是只属于阿离一个人的哥哥。”

    男孩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阮炼便问:“不想要这样一个只属于阿离的哥哥么?”

    迟疑了许久,阮炼道:“蒋老师也教你不可以撒谎。”

    男孩只好点头,他不好意思的回答:“想要的。”

    阮炼就笑,正要说什么,他便听到男孩轻声的喊道:“阿炼……哥哥。”

    这一声的瞬间,犹如跨越了这一生,他在床头的灯下,却似乎看到在那遥远的彼岸。在这人间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那是时间的尽头,也是岁月的终点,遥遥的远方,那双安静悲戚的眼睛望着他,温柔的,寂寞的,长久而安静的……

    男孩摸上他的脸,紧张难过的说:“哥哥……不要哭……为什么哭呢?”

    阮炼向前倾过身体,抱住了男孩,他哄他,还是那样的话:“因为太高兴了。”

    小孩问:“……高兴,为什么要哭?”

    阮炼道:“难过才会笑,开心才会哭。”

    小孩并不明白,阮炼就轻柔的抚摸他的后背,对他说:“只愿我们阿离永远也不要明白。”

    我想,你永远的天真,我想自己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般,为着你学会勇敢,学会保护,学会去珍惜一个人。

    我想在这一生结束时,在我的生命尽头,告诉每一个人,我的一生,我也有勇敢的去爱一个人,去珍惜一个人。

    我来过,我看过。

    我勇敢过,我爱过,我再也无悔这一生。

37。第三十七章 处理() 
第二日清晨,阮炼含糊的醒了; 昨晚也不知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 他发了会儿呆; 最后的记忆就是哄着小孩说了些话; 说着说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闭上眼睡了过去。

    等睡意消去; 阮炼睁开眼; 早晨的阳光涌到眼眶里; 刺激的他闭了闭眼,再睁眼适应了好一会儿; 发现眼前还是模模糊糊一片。

    阮炼心里一惊; 心道我的眼睛这是怎么了,一晚上功夫难道就能近视到这个程度?

    又探出手摸了摸,摸到在一旁蜷着身子还在睡的小孩。他翻过身,因为眼睛看不清楚,于是探过脑袋凑近了看; 这才看清楚小北离闭着眼; 嘴唇微张睡的呼呼正香。

    不自主的露出一个笑; 阮炼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 又摸了摸手; 看体温正常没有再出冷汗; 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脚步放轻的进了房间带的浴室; 洗漱完毕; 阮炼站在镜子前; 就见镜中的男孩脸上,一双眼睛上下眼皮都肿了一圈,他努力的睁大眼,也只挤出了一条缝。

    阮炼心道,怪不得看不清东西。

    他回过头,出了浴室走到床前,想开口喊小北离起床去吃早餐,想了想,又觉得不如让他继续睡觉,毕竟昨晚那一场实在耗费心神。

    阮炼便放轻脚步,轻手轻脚的独自出门,既是去吃早饭,也是找冰块冰一冰眼睛。

    走到了卧室门口,阮炼脚步一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站在床边弯下腰,对着男孩脸颊亲了一口。

    亲完,阮炼看小孩没有反应,睡的如同一只小猪般沉沉,他心思大动,又上手捏了捏小孩的脸,又摸摸他的耳朵后颈。

    最终见小孩终于被闹得含糊了几声,这才收回手,心中也不知道乐什么,美滋滋的出房间了。

    李燕华昨日为了陈林美后事忙了一圈,凌晨时分才归家,今早也不敢睡懒觉,一大早她的两位助理也带着文件登门,请老板过目。

    如今六月正值工厂旺期,李燕华日日都有处理不完的突发事件与要看的文件。她坐在早餐桌边,一边往嘴里填新鲜出炉的烤面包,一边耳边两位助理轮流给她念着文件内容。

    李燕华觉得这两日,她活生生的从身到心,俱是瘦了一大圈,再也不用跟风那群阔太太去做那什么瘦身spa了。

    因此见到睡了一觉后,神色大好的艾玛与文森特对她打了招呼,就两人挨着坐在一块,一边吃一边兄妹两人窃窃私语,李燕华已经心中极是不满。

    几分钟后,再见到自己儿子阮炼,明显精神不济,一副没睡好模样的进了厨房。待到出来,看到阮炼拿着隔水布包着冰块冰眼睛,李燕华道:“先停下,等会儿再念。”

    阮炼冰着眼睛,瞅了艾玛与文森特一眼,这兄妹二人一脸无事模样。

    艾玛镇定自若的对他招呼:“弟弟,你是昨晚没睡好吗?”

    文森特也瞅着他,很是疑问:“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阮炼不理会这二人,直接走到李燕华身旁。

    李燕华扶着他肩膀,看到阮炼眼睛心痛不已:“怎么哭成这样……你三婶,唉,阿炼,也不用太伤心,你三婶在天有灵,也不愿你们这些孩子为她如此伤了心神。”

    阮炼心知李燕华误解了,他摇摇头,如今长高了许多,李燕华坐着,他站着,也视线能与李燕华齐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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