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道:“怎么?”
左飞卿道:“我请仙碧妹子来,可没请你,更没请这四不相干的外人。”
虞照道:“那你要如何?”
左飞卿道:“既然是你们不请自来,那自然要依我的规矩。”
虞照正欲相问这规矩是什么,却听一个雷霆之音响起。
却是太玄见那左飞卿婆婆妈妈不许几人入内极是不悦,出言道:“够了,这天下,还没有本座去不得的地方,小子出言不逊,我拆了你的破庙。”
一掌打出,内涵先天混元阴阳,外融八卦无极,将这庙门及两旁石像摆设俱都化为虚有,漏出一条干干净净的青石地基来。
第九章 破()
却见一阵旋风吹过,尘土飞扬,花草飘飞,一个手持白色大伞,衣发飞扬潇洒出尘的人影,飘飘然立在众人之前。
这人影看着太玄,冷冷道:“你又是谁?不仅打坏这古寺大门,还毁了我沉沙之阵?”
太玄冷声道:“本座太玄教主。”
“至于打坏这翠云古寺,毁你沉沙之阵,哼,那是看你口气太大了!”
“你的地方,守你的规矩?却不知你凭的是什么?”
“这天下,还没有本座去不得的地方!”
左飞卿冷冷道:“凭的是什么?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左飞卿一抖袍袖,抖出一群纸蝶,向太玄杀来。
仙碧见了心中暗道不好,疾呼:“飞卿不要,太玄道长……”
不待仙碧说完,左飞卿道:“仙碧妹子放心,看你面上,我饶他一命便是!”
太玄听了怒极反笑道:“好好好,自贫道习武以来,从未有人敢在本座面前出此狂言,你放心,看在仙碧和虞照面上,我定不打死你!”
太玄手一挥,一道拳风涌出,这拳风却是太玄以丹田中那太极八卦图催动打出的混元归一拳,外为周流八劲,内为太极阴阳真元。
这纸蝶一碰到这道拳风,上面所带的周流风劲便被太玄内劲所消融,纸蝶化为飞灰。
剩余的拳力却仍向左飞卿打去。
这拳力迅猛无比,情急间,左飞卿运起“风魔伞”,将伞顶在身前,却听“滋滋”两声,风魔伞化为齑粉。
伞屑纷飞,状若空中撒盐,又如柳絮因风,左飞卿身形往上一飘,满头白发飒然展开,千丝万缕弯曲成弧,如一片雪白的飞羽,将他轻轻承住。
状若一顶大伞,将他带的飞起,避过太玄这道拳风。
虞照道:“哼,白发三千羽?倒是藏的深!”
仙碧道:“你不是也偷藏了一条雷音电龙,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太玄见左飞卿借“白发三千羽”飞起,冷声道:“白发三千羽?想要飞,我让你飞上天!”
太玄左手打出一道周流风劲,右手也打出一道周流地劲,地下风上,正合坤下巽上升卦之相,风从地起,直往上升。
这两道劲力交与一起,顿时平地旋起一道狂风,自下而上升,直往左飞卿吹去。
仙碧见了忙道:“道长大人大量,还请饶了飞卿。”
太玄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教他个乖,让他以后招子放亮些。”
这狂风向上直呼,将左飞卿吹的失去平衡,白发三千羽所结大伞一下散开,忽得风停,让左飞卿失控掉了下来,一把砸到在地,摔得内腑震荡,口中喷血。
仙碧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左飞卿扶起,左飞卿口鼻带血道:“你,你这是什么武功?怎么能和周流风劲一般借用御使风力,我风部无你这般人物,你自哪里学来的?”
太玄道:“周流八劲你西城八部哪个部主不知,我不过是自沈舟虚那抢来了周流八劲,练成了周流六虚功而已。”
“至于刚才是什么招式?周流六虚功正和易经八卦,万归藏有一招叫做“天无尽藏”,乃是以八卦生六十四卦,六十四卦生二百五十六卦,周流八劲,劲力纠缠,不断生出变化,法用万物。”
“而我刚才不过是以周流风劲和周流地劲合用而已,须知易经乃是我道家必修之经典,万归藏能以之法用万物,本座便不能以易经御使周流八劲么?”
“听说你抓了个叫姚晴的丫头,人在哪里?他乃是我徒弟的嫂子,把人给我交出来!”
左飞卿仍自强按耐不说,仙碧忙道:“飞卿,你便是不说,我们费点力气也能找到,你何必呢?更何况,万归藏未死,你不想报仇么?你若得罪道长,定有性命之忧,到时如何报仇?”
左飞卿奇道:“万归藏未死?怎么可能,当年不是……”
仙碧插言道:“此事确定无疑,太玄道长已答应助我们抵御万归藏。”
左飞卿道:“好,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为大事计,我放人便是,姚晴在后面左边第三间禅房中,我布下了“清风锁”,仙碧妹子你扶我过去,我放她出来。”
太玄道:“用不着,你还是疗伤吧!谷缜,陆渐,宁凝,跟我走,放那姚晴出来。”
四人行至后院禅房,陆渐担心姚晴,忙喊道:“阿晴,阿晴,你怎么样?”
却听一个虚弱的声音道:“陆渐,是你么?”
陆渐抢到那第三间禅房外,一看门未上锁,一把冲了上去。
不料那门被一股大力从内抵住,竟然撞不开,陆渐情急间,运用劫力,以“大须弥相”猛力撞出,不料那门只一晃,姚晴却发出一声惨叫。
陆渐心急如焚,还想再撞,谷缜拉住他,沉声道:“不要莽撞,刚才左飞卿说布下了“清风锁”,你让师父试试。”
陆渐连忙收势,谷缜抚摸那门,感到一股犹如丝网般的真气将禅房包的严严实实的。
却听姚晴有气无力道:“那左飞卿将我制住,把我的真气引到这禅房四周,布成屏障,你要救我,须得先破去我的真气,但我真气一破,势必送命。如此一来,左飞卿不费一绳一锁,便让我自牢自困。陆渐……你这傻子,方才一撞,害我受伤了……”她被刚才陆渐一撞损伤经脉,说着便轻轻咳嗽起来。
陆渐急的要死,想到谷缜所说,忙对太玄道:“太玄道长,还请出手救阿晴一救。”
太玄笑道:“自然是要救的,不然我来干什么,不过这丫头性子乖戾,所以我才不出声,让她吃点苦头。”
说罢太玄一摆手,一道太极阴阳真元涌出,自那“清风锁”间隙中不断盘旋,将姚晴真气逼到两旁。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响,太玄的太极阴阳真元爆炸归为无极,禅房大门被炸的粉碎。
陆渐一把冲了进去,却见禅房中床榻上盘膝坐着一个人影,但见室内幽暗,隐隐不可认清。
陆渐望着那朦胧倩影,想到过去种种,眼眶倏热,颤声道:“阿晴,你,你还好么?”眼泪流了下来。
“好,好个屁,你个傻子,一撞撞的我受伤,哪里好了。”姚晴冷冷道,“你过来。”
第十章 姚晴()
陆渐连忙抹了把脸,赶到姚晴身旁。
姚晴道:“我双腕各刺有一枚极长银针,针尖刺入要穴,针尾一条细丝远远拖出,没入地下,连接这间禅房四周,用来布置清风锁”。
陆渐连忙拔出银针,姚晴便娇躯一软,倒在陆渐身上,陆渐将她扶住,但觉她身子温润,有若一块暖玉,软绵绵靠在自己肩上。
“你这个傻子,莽撞无比,不懂就不要急着开门,一撞将我给撞伤了,如今倒好了,大敌当前,我可要为人鱼肉了。”姚晴软绵绵的靠在陆渐身上,口中却喝骂不止。
陆渐本来温香软玉在怀,心头本来火热无比,恨不得今生今世就这样扶着她,永不分离。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黑天劫缠身,不知能否脱劫,太玄道长天人般的人物,若是能解自己黑天劫,为何不早解,偏偏为自己定下禁止,难道这黑天劫是解不了的么?
自己若是不能脱劫,自然身死命殒,若是执著于这分爱慕,岂不误了姚晴的终生,况且自己和她几年未见,她却全无欢喜之色,莫非当真是自己一厢情愿么?想到这里,陆渐渐渐控制住情绪。
姚晴又道:“你扶我出去。”
陆渐连忙将姚晴扶起身,往门外走来,见到太玄和谷缜之时,陆渐道:“阿晴,这是我的好兄弟,谷缜,那位道长乃是他的恩师,太玄道长,此次你能脱开清风锁全赖他老人家出手相救,对我也有大恩,你快谢谢他老人家。”
姚晴冷笑道:“呵呵,我又不是聋子,难道没听到他刚才说的么,他说我性子乖戾,让我吃点苦头,我还感谢他。”
陆渐忙道:“他老人家毕竟出手救了你,你……”
姚晴冷声抢道:“我又没让他救我。”
陆渐被姚晴呛了个无语。
太玄道:“不妨事,我救她也不是看她的面子。”
姚晴冷哼一声推开陆渐,走了出去,陆渐忙道:“太玄道长,我代阿晴向你道歉,对不住。”
太玄摆手道:“你且去追你的小情人吧!无需管我,不过依我看,她非你良配啊!好了,快去吧!我有事和谷缜说,我们随后就到。”
陆渐追出禅房,跟着姚晴走到前寺小院。
却见虞照左飞卿二人盘膝坐于地上,双掌相握,风雷之声大作,想是正在疗伤。
原来左飞卿被太玄震飞到天上摔下来,伤了五脏六腑,正欲疗伤之时,虞照却道:“左飞卿,咱俩坐下,老子用风雷转生法给你疗伤。”
左飞卿道:“你我从小到大都不睦,你肯用风雷转生法?”
虞照道:“老子看你不爽那是性子不和,但是如今万归藏未死,东岛众人也上了大陆,可谓是大敌当前,老子救你这是大义,坐下吧,别婆婆妈妈的。”说罢虞照主动坐下为左飞卿疗伤。
仙碧站在一旁为二人护法,正在这时姚晴和陆渐走了出来,见到这幅情形,姚晴用左手比划嘘声让陆渐禁声,右手却伸进怀里,摸出几粒米粒大小的圆珠,扔了出去。
陆渐正自不解,却见仙碧足下一动,十余根带着尖刺的粗大藤蔓破土而出,刷刷刷将她缠在其中。
仙碧一声惊呼,姚晴却笑道:“仙碧,你也有今天。”
左飞卿和虞照二人被动静惊醒,睁眼一看俱都心急如焚,分心之下,真气暴乱,双目圆睁,嘴角渗血,已是受了伤。
陆渐忙道:“阿晴,你干什么?仙碧姐姐是好人,你怎么能害她?”
姚晴听了心头大恼,冷笑道:“是啊,你的姐姐妹妹都是好人,偏偏我是坏人,你还理我做什么?”
手中劲力一吐,那藤蔓缠得更紧了,仙碧立时发出一声痛呼。
仙碧道:“晴丫头,你竟然练成了“化生”?姐姐恭喜你了。”
姚晴冷冷道:“用不着。”
这时虞照和左飞卿已控制好真气,便都站起身来,虞照恶狠狠地看着姚晴:“晴丫头,你放了仙碧,我饶你不死!”
姚晴冷声道:“现在是我为刀俎,她为鱼肉,你们若是逼我,我也不需做别的,把这“孽缘藤”在这婆娘脸上一搅,毁了她的容貌,看你们还喜不喜欢她。”
虞照左飞卿二人登时便不敢多言,姚晴又怕动静太大,引来太玄,忙道:“你们两个把风雷二部祖师画像交给我,我便放了这婆娘,不然咱们一拍两散。”
虞照想也不想,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扔了出来。左飞卿一看却是一愣,苦笑一声,也将祖师画像扔了出来。仙碧见二人为自己竟然将这八部至宝如弃敝屣,登时感动不已,泪流如注。
姚晴正欲接住画像,忽然这两个卷轴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一旁,被旁边一人接住。
姚晴等人定睛一看,却是太玄。
原来太玄念及原著中,此时那四大寇中徐海当在南京皇宫旁的罗宅中地道中,和谷缜思量一番便决定现在前去将其抓捕,为洗脱谷缜冤屈作证,不想一出来,这姚晴便要抢夺祖师画像,便虎口夺食,运功抢了过来。
姚晴冷冷道:“是你,臭道士,快将画像还我,不然我······”
“不然你怎的?”太玄冷声插言打断姚晴,右手周流火劲冒出,一股火焰自太玄手上涌起,将这画像点燃。
在场众人均是大惊,姚晴急道:“臭道士,你,你快给我住手,你竟敢烧毁画像,毁了我八图合一,天下无敌的大计,你,你当真是该死!我,我杀了这番婆子!”
姚晴咬碎了满口银牙,足下周流土劲一运,这“孽缘藤”缠得更紧了,又往上直爬,直往仙碧玉颈缠去。
忽然这“孽缘藤”一下松开栽倒在地,又冒出火焰燃成灰烬,一下将仙碧解脱出来,原来乃是太玄自足下运使“周流六虚功”中周流火劲和周流土劲,灭了那“孽缘藤”。
姚晴大惊失色,却被仙碧一把锁住喉咙。陆渐忙道:“姐姐,你大人大量,饶了阿晴吧!”
第十一章 密道()
仙碧正待说话,一缕蚕丝不知自哪里飞来,扯开仙碧玉手,将姚晴解脱,姚晴一个纵身,跳了开来,却见一个潇洒俊逸的男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姚师妹,可算找到你了,昨天放走了你,家父大发雷霆,险些要了我的小命了!”
姚晴冷冷道:“与我有什么干系!仙碧,你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快来动手吧!”
沈秀笑道:“师妹放心,有我在这,必不教人辣手摧花,伤害于你!”
谷缜笑道:“沈秀,你昨儿个晚上出来还没回去吧!”
沈秀道:“你怎么知道?”
谷缜笑道:“你若是回去了,沈舟虚必定不会让你来这趟了,家师在此,谁敢放肆。”
沈秀望着太玄,却不是很相信,这道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什么大本事。
却听太玄道:“咱们走吧,谷缜,去做那件大事,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为师不想管了!”
又道:“陆渐,你不想帮谷缜洗脱冤屈么?你现在速往徽州天柱山,那里自有讯息!快快前去,不得延误!”
“宁凝宁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父母何在?若是想,便保护陆渐前往徽州天柱山,我带谷缜往南京城中走一遭后便来追你们,如何?”
宁凝一听,心中顿时波澜四起,她本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如今看来另有内情,便点点头答应往徽州走一遭。
“虞照仙碧,你们先行疗伤,待伤愈后前往徽州寻我们便是!”
太玄安排完毕就要离开,却见陆渐在那沉吟。
太玄道:“陆渐,你还等什么?”
陆渐喃喃道:“我,我想为谷缜洗刷冤屈,可是,阿晴她······”
“用不着,我姚晴如何劳烦得动你陆少侠大驾,我自有去处,仙碧虞照,你们怎么说?”姚晴打断陆渐说话抢白道。
仙碧道:“师妹,你练成“化生”之术,必定乃是下代地母,只要你交出太岁经和地部祖师画像,我便求母亲饶了你的罪孽,还将地母之位传给你!”
姚晴冷笑道:“那我真的好好谢谢你了,用不着,你不拦我我走了!沈师兄,走吧!”
姚晴含气而去,沈秀忙屁颠颠的跟在身后,陆渐看了心中犹如刀割,想喊住姚晴,却开不了口。
太玄道:“我们也走吧!”拂袖而走,谷缜走到陆渐身旁,拍拍陆渐肩。
陆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谷缜,我没事的,我马上就动身去徽州!”
谷缜道:“算我欠你的,姚晴那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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