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冰丽丝小心翼翼的回答,沙弗耶丽雅歌拥有毁灭她的权利。“除此以外,我对九条河流所知不多。”
“九条河流各拥有守护者,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去战胜他们。河流尽管在移动,却有规律可寻,只需要摸清楚规律,就能预测河流去往的位置,我们在这里四处乱走,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是为了解葬影之河的去向,可以帮我们走出阴影之地,这个亡灵与白骨的国度。可惜不管我们怎么抗拒、逃避,最终仅是命运的棋子,芸芸众生极力想要爬往高处,眼目终究不能看到整个棋盘。”
沙弗耶丽雅歌跨步迈向湖水,平静的湖面突然卷起了漩涡,水柱直冲云霄,她的笑声在水柱间回荡不歇:“我期待暴风雨将至的寒冷以及滚烫的烈焰灼烧人心的呐喊,生与死,荣耀与卑微,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如何抉择,人心真是有趣。”
“主人,你在说什么!”冰丽丝恐惧的起身,从湖面骤然刮来的气息她实在太熟。
“葬影之河形成于此,然后缓慢的化为长河,流进过时空的裂痕,最终直达尽头,饮下这水可以重生。”卷起的水柱猛然形成狂暴的旋风,沙弗耶丽雅歌自层层水帘后伸出苍白的骨手,掌心盛满漆黑的湖水,她的手停在冰丽丝嘴前。冰丽丝颤抖的靠近,枯萎的嘴唇贴近冰冷的湖水。
“终有一天他会追随我们的脚步!”残酷的笑声变得疯狂与邪恶,冰丽丝只感觉到了恐惧。
传说,冥界拥有九河,汇聚进冥河,其中九河中的葬影之河,孕育了黑暗的能量,喝下河水的生灵得到强大力量的同时,将丧失全部的理智,因此葬影之河也叫欲望之河。
第一章 酒馆偶遇
自魔爪森林内失去蓓姬的踪影,已经过去了数个月的时间,临近十月的君安城,天气依旧闷热,没有冬季将至的冷意。
基思亚伯爵始终没放弃寻找她,让德萨帮忙不时带人去往边角村打探消息,他自己则带领商队去往君安城附近的群山。玛丽亚家族从伯爵那里得知蓓姬的情况以后,暗地里也动用家族势力,秘密的寻找她。消息一经走漏,死灵魔法师的结局必然是死,蓓姬来自的玛丽亚家族也将受到牵连,伯爵离开君安前,多番拜托德萨,如果有她的消息马上写信给他。除了每隔一阵子去往一趟魔爪森林,德萨主要和奥卡西在为了铁血佣兵团忙碌着。从常驻的佣兵酒馆、到负责装备购置的管理者选择,以及团队成员的分工等等,需要在正式接取任务前考虑周全。
经过商议德萨为佣兵团的团长,秦川推选了弗吉尼亚为副团长。德萨虽然不笨,但是很多事情的处理,不如弗吉尼亚精明,也过于冲动。有弗吉尼亚帮手,可以弥补德萨在谋划方面的不足。选完了团长与副团长,佣兵团队的管理者是艾登,负责财政、采购等等各项杂事。经过多个月的学习,艾登对于君安城内大部分商品的市场价,以及稀缺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团队的主攻,近战由奥卡西负责,副攻是韦鲁斯,远程是克舍尔,秦川负责协防,团队核心。
在战场近身厮杀的战士与远程输出的魔法师、弓箭手常常因为距离的拉远,遭受敌人的袭击,协防的战士是为支援近战,和保护魔法师以及弓箭手存在,需要精准的判断力以及卓越的战力方能胜任这一重要位置,最好的职业人选是魔剑士,为此秦川加倍努力的练习剑术,已经学会了不少剑技的连续使用。现在的铁血佣兵团刚刚成立不久,正式接取任务要等到年末的比试结束,德萨想利用好这次的学院比试,来锻炼团队的作战能力,因此拜托亚伦让奥卡西和弗吉尼亚住在学院内。亚伦没拒绝,碍于学院的规章制度,奥卡西和弗吉尼亚只能逗留在他的住处,不能去学院的各处乱走。
每天清晨醒来,除了练习剑术,秦川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团队的攻防练习。这几个月里秦川深受困扰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属于【召唤契约骷髅】的符文不再成为精神的一部分,每当细想学会的魔法,其余的魔法符文自然浮现脑海,唯独召唤魔法只能凭借想象让它的符文出现。突如其来的变化秦川没向亚伦求解,克舍尔对此也不明白,建议去询问亚利多德。
带着种种疑惑去拜访基思亚伯爵的府邸,秦川方才知道亚利多德已经离开君安城,年老的管家告知他是听从伯爵的意思,去调查隐秘的事情,大概与蓓姬成为死灵魔法师有关。为了让家族留在城里的商队能够正常的完成每年的委托,基思亚伯爵写信给了他远方的妹妹陶丽思,希望她能回来代为管理家族。
十月的君安城,异常的热闹,人们都在期待十二月的学院比试到来,诸多家族也在拭目以待,每次的学院比试结束有很多人涌入军部为帝国效力,也有小部分人选择追随贵族,那些在比试中建立名声的魔法师以及战士,会成为权贵的宠儿。很多的酒馆已经提前摆开了赌局,预测将夺得这次比试胜利的学院是哪所。一如往常呼声最高的是醒狮学院,年轻的三皇子克罗夫特,是这次的热门人选。他是醒狮学院的风云人物,自奥格莱文与大皇子阿弗列德后,他成为醒狮学院的院长泰勒亲自教导的第三位学生,虽然不会魔法,但是泰勒可以让他了解到各系魔法师的弱点,这样的战士会成为魔法师的噩梦。
除了克罗夫特还有不少年轻的剑士与魔法师,让平民、佣兵以及贵族、商人们津津乐道。出了伯爵的府邸,秦川随便找间酒馆坐下,顺便打听有关比试的消息。
“每所学院都有不错的年轻人,唯独星辰学院还是那么可笑,当初我真愚蠢下注买星辰学院会赢,这次我要买排名,我赌星辰学院会是垫底。”一个喝醉的骑士用剑敲击酒桌,试图引起旁人的注意,他的举动成功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一个用精致的丝巾抹嘴的商人笑着说:“这不是意料中的事情么,星辰学院从没有过出色的人物,除院长以外。”
“这次比较有看头的,还是三皇子与黑塔德家族以及崔塔家族间的对决,醒狮、战歌、魔语三大学院,每年都是死对头,这次不知道会有怎样精彩的表现。”
“听说黑塔德家族的小女儿海娅不仅人美,实力出色,是这次魔语学院的主力魔法师,光明魔法已经领悟到三阶,连续施展治愈魔法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啊,记得当年我在远东遭遇过黑水城亡命暴徒的袭击,我们总共五十多人,全是用剑的高手,却被三个光明魔法师和两名狂战,杀的没反手的能力,黑水城内无名战士魔法师有不少实力出色的,帝国如果能让黑水城主俯首称臣,矮人领主们半夜要做噩梦了。”
“区区的光明魔法师在真正的团队混战是非常脆弱的,我想崔塔家族的少爷会让醒狮和魔语学院吃尽苦头,他的导师可是‘璀璨之炎’波庞啊,双手剑技的连续出手,尤其是在混乱的对决中,会给魔法师带来致命的威胁。”有佣兵接着说道:“比起让黑水城城主归附帝国,让喜欢杀人掠货的匪徒献出忠诚,不如让远离君安城的奥纳西斯家族回来。”
“酒馆里不谈政事,诸位。”有个醉酒的贵族举起酒杯,说:“如果想要掉脑袋的话可以畅谈,我愿意用五十金奥德来赌他的尸体第二日会在河里被人发现。”
关于君安城里是不是有大贵族的爪牙,这个问题每个人心知肚明,对于政事总是尽量有底线的讨论,身处帝都可不在其他地方自由。
“可是我听说,这次的星辰学院也来了一批非常出色的学生,,其中有个雪境南下的少年,被称为‘帝国之星’的北寒猎人,名叫伊多,善用弓箭,剑术也不错,同时懂得魔法,他的导师是雪境罗兰家族的首席谋臣爱德华,在学院内的成绩异常优秀,已经得到导师的肯定会参加这次的学院比试。”
“伙计,你该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坐在这样的酒馆里喝酒,我们每年可都要碰到几个天真的孩子。”
“不是的……我……”少年红着脸,秦川看去,嘴角泛起笑意。
“这里。”
伊多循声看来,反应过来以后疯狂的跑来。
“哇!没想到还能再碰见你!怎么样!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我可是非常的想你啊!去年结束了贵族们的委托我就跟洛琦一起来学院了。我主要学习的是剑技和兵法以及谋略的用处……我觉得要踏平兽人的领土,光凭剑与魔法是不足够征服他们的……你知道么离开了北方,我才发现外边的世界原来是这么的大,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的导师平时总是拿书给我,让我安静的看,我看完以后,想要和他分享心情,他又会继续拿书给我……你知道么,我现在对帝国的历史比较了解,我目前的打算是学习完帝国的历史,就去研究异族的历史……还有很多古老的传说,我非常的喜欢……你知道么……”伊多喋喋不休的讲起话,等到他滔滔不绝地讲述完这段时间的经历,秦川从空间戒指取出摩泽给的两卷兵书送给他。
回去星辰学院的路上伊多捧着兵书看得格外仔细,两卷兵书秦川粗略的翻阅过,兵书详细的记载了奇袭、攻防、诡计等一系列谋略的运用,是伊多会感兴趣的内容。
“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入军部,等学院的比试结束么。”秦川随口一问。
伊多把兵书收起,心事重重的叹气:““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荣光要塞追随奥格莱文将军了,可是我的实力太普通,我想等在学院多学习几年再说,等到后年我十六岁会是适合的年龄,当年的奥格莱文将军十八岁一战成名,我也能够这样该多好,帝国需要优秀的战士,更需要出色的统帅,我要成为荣光要塞的继承者!我要让兽族部落知道,我们玫瑰帝国的子民,有仇必报!”
“也许军部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秦川望向凛冬湖,游船如织,这两年来的经历,随着与贵族的接触,对政治这东西越来越有着深刻的了解。当年的亨利伯爵如果没有战死,奥格莱文是否会成为帝国名将,即便他领军一战成名,如果没后来马恩一意孤行的重用,他是否会还会像现在一样被视为帝国的军神。而马恩这次举行比试的主要目,是为选拔优秀的战士以及魔法师为帝国效力,同时压制地方家族对人才的掌控。像伊多这样容易轻信他人、多言多语的性格,肯定要在势力复杂的军部吃亏。如果得罪了某些背后有家族势力支撑的同僚,可能会惹来麻烦,甚至是危险。或许乌迪不希望伊多加入军部的主要原因是担心他的安全,失去自由是顾虑之一。伊多的父母被兽人杀死,扮演着父亲角色的乌迪肯定会希望伊多的未来能够不被权利所累。
“为什么这么说。”伊多睁着好奇的眼睛,自小在北寒长大的他,性格里有着猎人豪爽热情的一面,也有着精明心思细腻的一面。
“有些感触而已,乌迪不同意你为帝国效忠,你打算怎么说服他,我想要说服父亲般疼爱自己的长辈,接受自己的意见,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秦川心想若干年后的这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人的未来虽然不是定局,但是可以预判轨迹,今日的种种将成为明日形成的原因。伊多或许会变成沉默寡言的青年,热血刚毅的战士,运筹帷幄的谋士或者是心怀雄图的将军……命运以时间为手,一年、两年乃至更久的改变一个人,没人能拒绝它带来的改变。
“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想过很多理由,可是乌迪的脾气我太了解,应该不会有用,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先瞒着他加入军部。北寒的生活除每天捕猎就是捕猎,我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是这个样子,书上不是常常说,男人要身佩长剑,为了荣耀奋战,建立起让家族的成员骄傲的功绩。”伊多自信满满的微笑,转而问道:“这段时间没见,你对魔法的学习怎么样了,我已经是初级的魔法师喽,领悟的是雷系魔法,我现在会使用雷系最简单的【雷电术】,爱德华告诉我以后随着冥想与魔法的练习,我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脆弱,如果想要握剑战斗,对魔法的学习就要适可而止,他觉得我的天赋普通,感悟魔法的年龄又太迟了,在魔法的领域不会有多大的进步,把精力用来练习剑术最好。我也是这么认为,这个【雷电术】的符文,我到现在还画不好,我的预想是大概学习两到三个雷系魔法就可以了,然后朝着魔剑士的方向努力练习剑术。”
说着,伊多随手画出一个弯弯扭扭的闪电符文,随着魔力的波动,一道雷电凭空从半空击落,在没落地以前突然的消失。
伊多遗憾的叹气,“这个魔法我刚刚掌握,运用的不熟练,常常会控制雷电落地的瞬间消失,你一定比我厉害的多。”
“我现在仍是一阶的魔法师,学会了几个基础魔法,现在以练习剑术为主,等学院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再想努力的学习魔法。”秦川看着伊多笑容面满的样子,说道:“回去学院的时候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其中的瑟雅你见过是在渔村的那个孩子。”
“你还带她来了学院啊,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伊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情况还算稳定,我想等学院的比试结束再提升自己的实力后,去魔藤岛找罗莎女皇,这里的院长告诉我们要等到海族的血祭到来,是最好的时间。”秦川若有所思的回答。
第二章 旧时人物
“海族的血祭要等到明年的秋季啊,这次海族的两位海王要在冰血城内将王冠传递,来自女妖一族的王者,被称为‘黑暗蜘蛛’的阿西娜,现已一百七十岁,是海族现任的海王,经历过道文修斯的奇袭以及多场海上战役,曾经率领海族大军顽强的抵抗过蓝蝴蝶王朝的入侵。那还是‘龙心’利奥波特的爷爷在位的时期,海族因为内部纷争,遭遇大的动乱,被称为‘噬心者’的海族女妖婕咪意图刺杀阿西娜,事败而逃,现在成为了雄踞东方海洋的海盗头目之一,与‘雾鬼’黑斯特是最让海军反感的流亡者。道文修斯趁着海族内乱,率领王朝海军利用暴风雨、迷雾、巨浪等天气环境,躲过海族的哨兵,奇袭海族王城冰血城,险些把阿西娜杀死在城内。阿西娜逃过一劫,立刻组织影子城内的海族士兵,发起反击,将兵临城下的蓝蝴蝶王朝海军击退,并且击沉了大批前来支援的海军战船,她被视为海族近两百年来,最具有才能的领袖。
“她是‘筑城者’弗拉梅尔的女儿,海族的内部女性成员占据主导地位,海妖与人鱼有自主选择性别的能力。大多数男性海族是为繁衍后裔存在,弗拉梅尔是海族第一位男性海王。即将接任王位的,来自人鱼一族的王者,‘逐浪者’阿尔瑟斯会成为海族历史上的第二位男性海王,传闻他曾与‘雾鬼’黑斯特比试过剑术,两人不分胜负。于是黑斯特声称,如果将来他接任海族王位,他统领的海盗不会掠夺海族商船。也有传闻,他年轻的时候,曾经统领战船去到过迷雾龙泽,与巨龙缔结了盟约,他在海族的威望,仅次于阿西娜。
“现在的阿西娜已经苍老,在亡者大陆,精灵与海族的寿命最长,其中精灵可以活到三百岁,海族大概是在两百岁左右,亚人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我们普通人能够活到一百岁左右,兽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岁。阿尔瑟斯继位以后,将迎娶阿西娜的女儿为妻,这表示女妖与人鱼两族交替掌权的时代或将此终结。
“我的导师每次在讲述这段历史的时候,对海族的评价只有两个字‘狡诈’。自‘冰血女王’奥丽薇亚一统女妖和人鱼两族,在海底裂谷建立起影子城起,海族就具有了能与帝国抗衡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