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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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剑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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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来兽人穷兵黩武,想要逾越此地,千百年来帝国的战士死命守护,一次一次击退异族的入侵,只为捍卫帝国的荣光,守护故土的亲人。

这是儿时记忆里,父亲说起的无悔葬身、永眠国度,这是历代纽曼家族的先辈心之向往的安息墓地。

奥格莱文终于将如愿以偿,能长眠在此,让纽曼家族渴求的荣光,再在帝国史书上记下厚重的一笔。

少年时教会的神官曾预言,他不得长命。

当时的奥格莱文不相信,神术固然厉害,难道可以预知一个人的命运么,这本该是神祗掌握的力量。

从孩提懂事起学剑,再到醒狮学院就读,成为泰隆贝克亲自指导的学生,再到后来追随亨利老伯爵。

几十年的时光宛如弹指即逝,只是当时并没现在这样的感觉。

“面对桑代克,殿下有多大的把握,这个家伙比他的叔叔要厉害得多啊。如果当初围攻要塞的人换做是他,恐怕现在的我不能再守护帝国了,如果他的叔叔没死或许也轮不到他来领兵。”奥格莱文看向静立在旁的阿弗列德,这位帝国的大皇子是皇位的继承人,却从没得到过马恩的疼爱,他更像是工具,权力的牺牲品。

“说实话没多大的把握,如果从这次他的隐忍和布局来看。兽族不同远东,罗兰伯爵他们能够利用突袭与内鬼来决定战争的胜负,面对兽人只能死战到底,他们面对外族向来团结,从没忘记先辈的荣光,不止一次,我曾听见他们为了部落的呐喊,狂风暴雪以及生存的残酷造就了他们钢铁般的血骨。除非有像你这样的指挥官守护要塞,我才能放心的在外边领兵。这些年来帝国的人称虽然多,遗憾的是没有谁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如果罗兰伯爵不是来自北方,他们或许能够成为帝国的剑与盾。”阿弗列德同样注目远方,忧虑重重。多个月来兽族一直很安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种种迹象表明桑代克知道了奥格莱文命不长久,这个可怕的兽人多智狡诈,利用帝国的布局铲除了异己,整顿了族内反对自己的势力。

“历史遗留的问题注定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我活着是看不到兽人俯首称臣了,现在帝国强敌环伺,很多人想引北寒的狼骑南下,这群猎人的骑术能够弥补边境骑兵战力的不足,想法固然很好过于的理想。”奥格莱文叹息着,将吹至脸颊的雪拂去,昔日英俊的面容到现今满面沧桑,不过中年满头白发。

阿弗列德侧目看他,“从君安带来的消息,那个鹰巢城六区的主人,黑堡女伯爵**归属的佣兵团,有个孩子是来自北地的猎人,似乎想加入军部,志愿是想成为像你这样优秀的指挥官,与很多孩子不同的是,他不仅想要成为要塞总指挥,还想踏平兽族的领土,征服异族。”

“我年少的时候与他有相同的想法,想要去完成先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同的是他为了复仇,不纯粹是为荣光,等到他能从战场活着归来再说吧。现在我能肯定的是北寒的狼骑南下不是明智的选择,这是我最后对殿下谏言,北寒猎人忠诚于罗兰伯爵,北方民众称他们是‘北望者’,想要他们带着狼骑南下驻守要塞,困难重重。”

“愿闻其详。”

“首先冬狼不耐炎热,只适应寒冷的环境,从北地南下路途遥远,中途他们至少将损失一半的狼骑,陛下曾经秘密召见我回君安商讨过这件事情,如果利用魔法师沿路制造出冰雪不仅扰民代价太大,如果利用教会拥有的魔器卡克琉斯之眼的力量,又将牵扯到更多复杂的事情,这些我想殿下已经深思熟虑过。”奥格莱文皱眉思索。

阿弗列德追问:“还有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引狼骑来到西部,有人说殿下和罗兰伯爵暗中同盟,你要怎么反驳,流言蜚语可怕时如杀人的刀剑,陛下在意权力的平衡,现在与北方联盟等同和格雷西联手,三皇子将会得到全力支持,那鼎王冠象征了俗世的权利、**与野心,权力的争夺向来无情,我不希望看到有天坐拥王座的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血腥战争的毛头小子,哪怕他的背后有很多的家族支持,这将成为帝国灾难的开始。”奥格莱文大口喘着气,阿弗列德准备扶他,被拒绝。“殿下是将要成为帝国主人的皇子,同时也将是统帅千军万马的领袖,要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撼动大陆的暴风已经刮起,来自异族征战的号角将要吹向,殿下把无用的感情和怜悯藏起吧,尤其是对我这样亲近的人。”

“如果我接管军团,副指挥该让谁来充当。”阿弗列德叹息着问,与奥格莱文对视,回忆起往事,只觉时光无情。

“约拿沙姆适合冲锋陷阵,不适合管理大规模的军团战争,金斯黎是魔法师,说不准有天厌倦了战争会选择离开,暂时没合适的人选,只要防守不轻易出兵,等到陛下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暴风固然仍在将不再如初来时那么恐怖,以后的人选陛下自己判断吧,最好不是个信仰狂热者,这几天很疲倦,殿下能说说幽影湖泊死灵的情况么,遗憾的是爱德华和亚伦在同一天步入了永夜,罗兰伯爵失去了左膀右臂,格雷西皇子似乎没想到和夏芝小姐结合也是不错的选择,在东方的暴风中他们该怎么样生存呢。”奥格莱文咳嗽着,苍白的脸颊泛起血红,阿弗列德静默在旁,很久回答:“圣教的骑士军团已经驻守在那里,看来是场恶战,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守卫已经向那里集结,很多的贵族对弥久·阿尔弗雷德的好奇胜过了这群圣武士会怎样镇压死灵的觉醒。说实话死灵有多可怕,我不能体会,传闻中的死灵可以一夜间摧毁城镇,各地的主教们都在暗中派遣神官赶往。”

“我相信他们总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殿下,我刚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君安的主教奥尔德里奇应该没有积极的响应吧,这已经不再只是贵族间的游戏,殿下怎么看待格雷西。”奥格莱文询问。

皇子回答:“听说活的很辛苦,与我一样是个可怜的家伙,父亲将他封爵成为琨尔尼曼的领主,除了迫于无奈,有部分是觉得愧疚吧,如果一定要有得选择,他比克罗夫特适合成为君安的主人,至少不会过分的被权贵、封臣左右了行动,等到他能真正的在远东站稳脚跟,我想会是可怕的对手,如果他顾念血骨亲情,明白帝国荣光以及守护故土的重要。”

“可怕的对手也可能是敌人的噩梦。”奥格莱文抽出佩剑,在寒冷的风雪中审视着佩剑忠魂,先祖纽曼公爵的佩剑,当世名剑。“如果殿下不介意,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我要思考一些问题,算是最后回报殿下当初在学院的救命恩情,想要杀死我的人很多,从年少到现在,我却能活这么多年,想来真觉得有趣啊,不清楚奎斯卡与苏帕家族的两位主人会怎么想。”

“那该死的家伙,我迟早有天会砍掉他们的脑袋,如果那顶王冠属于我。”阿弗列德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奥格莱文独自面对风雪,布满伤疤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剑身,昔日时光似乎随着涌来的风雪重现。“我宣誓永远效忠帝国,面对敌人不会退缩,我宣誓将成为西方苍穹晨光,直至命绝誓死捍卫边境高墙……”犹在耳畔回响的誓言。

“只是我再无法在守护帝国了。”最终他叹息着,将剑归鞘,指尖在墙头留下了六个字:假死,瘟疫,以及结盟。

外传03:阴影军团的崛起

格雷西靠住王座,透过彩绘玻璃窗的暮色在他脸上留下了挥不散的阴影。

他的指尖轻抚钢铁王座光滑的表面,曾经矮人领主的至宝如今已是他的。

可怕的瘟疫摧毁了这片曾经富饶的异族城邦,到处充是满绝望的吼叫,悲哀的祷告充斥在废墟间,他们祷告神灵能够拯救自己,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痛苦以及再次失去国土的屈辱。

曾经的远东,如今的琨尔尼曼,战争摧毁了矮人的家园,繁荣的城邦历经磨难。

他们需要英雄,能够将他们从黑暗带向光明的英雄。格雷西沉思往事。

从年幼目睹母亲死去被迫离君安,到远东流浪遇见蜜雪。可怕的时光温柔又残酷,给予折磨的同时又有甜蜜,让人不能彻底的绝情冷酷。

事到如今所有的枷锁皆已不在,只于权利的剑刃密布,可以困兽不能令其心屈服,若有生灵入笼,势必爪牙相待。

野兽于此刻全然苏醒。只等刃散,其主称臣。

“如果人们期待英雄,无论多么困难,我相信殿下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照亮琨尔尼曼的太阳,永恒的骄阳,您的经历会赢得他们的信任。”空旷的领主大厅,苍老的语调响起,老人从阴影的角落走出,穿戴着精致讲究的礼服,微微颔首,“很高兴,我的宝贝孙女嫁了一个值得我们所有人信任的好丈夫,在我这个将死的人看来,殿下将有天成为帝国的剑与盾,奥格莱文将死,异族蠢蠢欲动,真正的一统琨尔尼曼,再等到罗兰伯爵步入永夜的国度,北地为之称臣,谁敢断言君安的主人不能是殿下呢,那群从未经历战场杀戮的贵族固然大权在握,无法阻挡住冷锋铁蹄。”

格雷西望向来人,奥纳西斯家族的主人南道尔,他妻子的爷爷,城堡守卫的总领队,他的剑与盾,失去他的支持,自己将面临困境,有了他的支持,自己将能抗衡北地贵族甚至是君安。

“我有过承诺,将成为哥哥在东方的守护者,冰冷的铁王座,有这样一张足够。”格雷西平静的回答。

老人微笑着说:“欲望像野兽,心总难满足,我的殿下,我愿时刻待命,为我主忠诚至死,这里将成为你荣光的居所。”

老人转身从大厅隐蔽的侧门离开,格雷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满是伤痕的指尖捏碎了玻璃酒杯,鲜血与殷红的葡萄酒染红了手掌。

隐匿于更深阴影处的赏金猎人无声无息的按剑走出,屈膝在王座前,抬起头,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这群蠢猪总是认为,手握炙热权柄就能赢得一切,太阳炙热的地方,往往阴影更深,历史虽然很少留下我们这群小人物的名字,但是我们常常能够左右历史的前进,你说对么,我主我王,我的阴影军团唯一的主人。比起权利,我对危险的游戏与猎杀更感兴趣,这是我与他们的不同,我活着的意义,就像鲨鱼,不是行动就是死亡。”

辛瑞德拉在格雷西的注视下起身,近前亲吻格雷西左手食指戴着的翡翠绿戒指,象征着权利的领主戒指,由产自诺维斯亚山脉的秘银与矿石,经由矮人不传技艺锻造,它的前任主人,即是钢铁城城主,矮人爆焰。

现在的爆焰已经成为一具枯骨,与他的追随者一同被堆积在野外焚烧。

“为什么要选择我。”格雷西从王座起身,“我身处剑刃密布的沼泽中,他们随时想要将我吞吃,我的朋友不多,我能信任的人也不多,法外狂徒一经做出了明确的选择,就会像黑水城的那群刺客一样,被打上身份的烙印,自由不再。”

辛瑞德拉回答:“您能给我带来想要的所有,成为北地的无冕之王只是我野心的开始。如果您不放心,先暂时将这视为交易,各取所需,海族的血祭将至,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家主将代表殿下去往东海,那里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平静,海洋的暴风总在霎那间到来,我将如影随形,他将活着归来,带着殿下走出黑暗的明亮星辰怎么可以在异族的城邦陨落,他势必会成为琨尔尼曼的骄傲,帝国的传奇,殿下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牌,就像武勒·奥德大帝当年的守护者那样。我清楚明白,殿下的需求,永远不会像那群蠢猪一样,忘记自己身处的位置。”

“我想我可以信任你,染血为猛。”格雷西抽剑划破左手掌心。

辛瑞德拉用腰间的匕首割裂右手掌心,“盟约染血,至死方休。”

“若有背叛,幽鬼噬心。”格雷西用力拍出手掌,与辛瑞德击掌拉。

辛瑞德拉微笑:“作为盟誓的见面礼,我会为殿下除去所有的不忠者。”

余音未落,辛瑞德拉回身,匕首从腰间飞出,射向大殿黑暗的角落,空气里出现水质的波纹,紧接着出现实质的颜色,一具缠绕着绷带的尸体缓缓的跪地,飞出的匕首分别命中他的喉咙、胸口以及双膝。

“影子祭司奥利维亚奴役着影子刺客,却不能让刺客离自己太远,她的导师是古印加帝国的男巫,在蒙特多大陆的叹息回廊有着极高的威望,他操控的影子刺客恐怖到能够远离主人独自活动,殿下认为他们能够无声的潜入这里,是什么原因。”辛瑞德拉走近尸体,死去的影子刺客没有流血,命中的要害散发着恶臭。

“有人效忠的不是帝国,是南方的蓝蝴蝶王朝。”格雷西微微的皱眉。

辛瑞德拉回答:“暴风雨将至,殿下早做准备。”

“我明白了。”格雷西隔着烛光看向辛瑞德拉,后者躬身后退,隐匿于黑暗中无影无踪。

格雷西记忆起那段古旧的历史,曾经盛名一时的辛瑞德拉家族,初代家主圣教名将卢濛波狄,传说拥有魔器暗影护符,能够让持有者隐匿行踪。卢濛波狄利用暗影护符杀死过异族强者无数,原来传说是确有其事。

阿蒙·辛瑞德拉,这个名门后裔,却甘愿成为一名赏金猎人,作为北地的头目,与他的低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诺兰耶弗。

这样的隐忍,本就是一种恐怖。

阴影军团的崛起,将只是时间问题。格雷西沉默的想,吹熄拉住,步入阴影中离开。

序章:死亡之地

仿若大梦初醒。

秦川睁开眼睛,看到一具骷髅在寂静的夜里望住自己,空洞的眼窝漆黑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他感到迷惘又恐惧,头疼欲裂,记忆不起来这是哪里。

放眼望去四周是广无人烟的荒芜之地,风卷起细碎的沙粒回旋在半空,头顶的月亮若隐若现云朵间,仿佛苍穹之眼时睁时闭。

身处在光与影间的骷髅缓步走来,声音宛若弦断:“黑夜长存魂灵不死,你还记得什么,是鲜花还是掌声,仰或是焚心的痛苦,不幸者,你还记得什么。”

看着会说话的骷髅,秦川缓慢的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在去女友顾雪家里的路上,为庆祝她的生日。

经过楼外街区的时候,一辆突然从小道驶出的摩托车撞来,倒地的时候清楚感觉血从脑后源源不绝的淌出。

意识迷离间秦川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嘴角浮现冰冷的笑意,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那人的名字叫张伟,父母是当地有权势的商人,与顾雪的父母是生意的伙伴,两家长久以来关系不错。

顾雪的生日自然会邀请张伟来家做客。

头破血流,眼神涣散的一刻,秦川意识到这辆突然出现的摩托车,难道会是张伟的意思。

这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富家公子,在知道顾雪和自己在一起以后,一直以礼相待。

过往和顾雪在一起的画面像走马灯,一幕一幕的闪过脑海,随着疲倦感的加重,像进入尾声的电影,落下了帷幕,黑暗袭来,是无尽痛苦……

“我是死了么!”秦川悲伤的抬头,茫茫然的环顾四周,亡者的世界原来是这么的黯淡混沌,死后原来还能拥有生前记忆的感情。

“在我的冥想的时候,捕捉到了一丝游离的意念,有着特别的痛苦以及强烈的情感,是我喜欢的精神波动,我把这一丝意念捕捉,让你在这具腐朽的身体上重获新生,用我最后的力量造物出的生命。看得出来你很悲伤又迷惘,或许死于他人的谋杀,或者是**的毒酒要命,过去我见过太多不幸,习惯把他们称为‘不幸者’,不管你的过去是显赫的君王或是高贵的骑士,如今你不再属于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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