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族立雪中,定在那里,含情注视情人,她热唇微嘟,充满挑逗,她双手稍掩私处,
却又显得如此含蓄。
唯有那尖耸得亭亭玉立酥胸,竟在她微喘呼吸中起伏隐隐颤动,那粉得快嫩出水来的乳
尖,更是扣引着少女特有的原始魁力。
她在等待,在喘息,在轻吟。
南宫鹰终于忍不住,猛地冲过去,硬将女人抱满怀。
于是天雷当真勾动地火,那男人亲她,吻她,那女人迎他拥他,心灵交错深处,尽在那
神秘莫测接触点上!吻着、拥着、滚着,从天南滚到地北,从冰天滚到雪地,蛇也似地扭在
一起,再也化不开,解不了,恨不得溶尽两人身骨血肉揉成一团,永生永世不再分开!
就在那女子轻轻微颤呻吟中,男人掳获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灵,她的魂,双方缠
着、扭着、颤着,无尽享受地吟着,那痉挛不段抽搐引动两人深深扣在一起……扣得那心灵
跟肉体探碎成彩蝶般飘飞……
终于,那最尖呻吟过后,女子晕迷眼眸渗出晶莹轻泪,她不动,任由男子伏在身上热汗
滚滚落肩胸。
那是征服之下的汗水,竟然跟泪水同样晶亮。
她轻轻拭去泪水,换来一副满足笑容再紧紧抱住男人,享受那期盼已久的温存……
直到……体热将尽……欲火已降,冰雪冷意侵蚀人身之际,他俩方自有所感觉……
“对不起……”
南宫鹰窘羞地亲向女人额头,默默地抬回衣服,想替女人穿上,却又不好意思,窘脸更
红。
水仙则虽窘羞,但凝了南宫鹰一眼,深深吸口气,心一横,笑出无所谓脸容,道声“没
关系”,伸手接来衣衫,先罩住赤裸身躯,再掩至隐秘处慢慢穿着。
南宫鹰仍呆看这位漂亮得几乎无法形容女子,心头一阵迷悯,老实说,他多么愿意让她
所迷啊!
水仙姑娘很快穿妥衣衫,恢复往常装扮,只是未蒙上面巾,含笑走出来,忽见南宫鹰仍
未穿衣衫,终也窘红脸容,干涩说声:“你不怕冷?”别过头瞧向他处。
南宫鹰这才知道失态。困窘又叫:“对不起!”赶忙穿衫着裤,眨眼穿妥始又僵涩叫
声:“对不起,失态了!”
“没关系,习惯就好啦!”水仙姑娘装作若无其事走来,笑脸仍是那么甜蜜:“你……
··被我迷住了没有?”
“我……”南宫鹰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没被迷住,又怎会跟她发生关系:“你真的是朱
铜城派来的?”
“你说呢?”
“希望不是!”
“为什么是‘希望’?不是又如何?”
“如果不是,我宁愿被你所迷!”南宫鹰鼓起勇气说出此话。
“幄?差别在哪儿?在于我是不是妓女?”
“不,不是这意思!南宫鹰急道:“我怕你另有用意,所以……”
“这么说……”水仙轻轻轻笑黠笑“‘你不在乎我是不是妓女了?”
“我还在乎什么?都已跟你发生关系了……”
“我是说,你会不会娶我?”水仙有逼人意味。
“如果你对我有感情。”南宫鹰毫不考虑:“我会!”
“真的?”水仙眯眼睛:“那银月姑娘呢?”
“她?”南宫鹰这才想到银月,他本已对她有所默许,谁知竟然发生这种事,一时已乱
了方寸,不知如何取舍。
“怎么,答不出来了?”
水仙看好戏般瞄着男人,笑的弄黠而神秘。
“我……我可能会取得她的谅解……”
“要是她不接纳我呢?”
南宫鹰深深吸气,做出最大决定:“我该对你说什么?如果你对我有感情?”
“不要作决定!”水仙急忙伸手制止,她含笑道:“我不想让你添麻烦,你还是先跟银
月研究研究再说,我说过,你可以占有我,却不必负什么责任,我是专程来迷你的,现在我
证实了我的魅力,我也心满意足了,至于谈婚论嫁,留在以后再说吧!”
南宫鹰怔愕:“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在乎?”
“我能在乎什么?”
“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没有,怎会来迷你?”
“你到底是不是……朱钢城派来的?”南宫鹰差点喊出“妓女”两字,临时赶忙煞住。
水仙嫣然一笑:“是,也不是!这很重要吗?”
“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救我?”。
“忍不住被你所迷啊!”
“可是,你却说是朱铜城所派来的手下??’
南宫鹰一直想不通此点。
水仙笑的甚甜:“好吧,我说个道理,你爱信不信,我就没办法啦!”轻笑几声才道:
“这次任务全是朱铜城一人搞的鬼,跟红灯教完全无关!”
“怎么可能!”南宫鹰根本难以相信:“那几乎全是红灯教装束,还有李铁头不是投靠
红灯教?”
“谁说的,他只是躲在红灯教势力范围而已!”
“就算如此,红灯教数百,甚至上千兵马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朱铜城自行假借命令调动大军!”
“你以为柳红灯是笨蛋?”南宫鹰冷道:“如果未经他同意或默许,朱铜城能调得动他
军队?”
水仙讪笑道:“他的确是笨蛋!”嫣然一笑:“不谈他啦!你不是想卖什么油?那就去
卖,我和姐妹们会暗中保护!”
南宫鹰道:“你到底是何身分?你是不是红灯教的人?”
水仙姑娘欣笑:“如果是,我又怎可帮你忙?”
南宫鹰被要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已几乎接近乞求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我说了你又不信!”
“好,我信!”
“这种强迫自己相信之语,我能信吗?”水仙姑娘含情一笑:“你认真去办你的事便
是,不要对我多作猜疑,你只记着有我这么一个人就够了,我会温存、回忆这段情,谢谢你
赴这浪漫雪山约会,再见!”
说完,水仙姑娘蒙上面纱,掠身而起,飞向山峰那头。
“姑娘……,,
南宫鹰想追,但追着了又何用?如不说,逼死她也得不到答案,然而这女子奇异行径,
已搅得南宫鹰心绪大乱。
说她是朱铜城的人,她却倒打朱铜城一耙,说她不是,她又自称是妓女,被朱铜城从中
原买来小
可是妓女有长得如此漂亮高贵的吗?可是她若不是妓女,又怎会大方得自动献身?而且
走得如此洒脱?
若说这是梦境,根本没发生过,可是那缠绵感觉竟是如此真实,尤其那交错滚缠的痕
迹,明明从峰顶一直滚到这坎角处,记忆新得还会烫人呢!
南宫鹰瞧着缠绵过后的那堆雪迹,一时又族人那浪漫情怀之中——雪中之爱,竟然让人
如此怦然心动而回味无穷。
他不自觉地走去,蹲身下来,仍想触摸那刻骨铭心感觉。
忽而,他发现瑞雪晶白中落出殷红斑闪闪,他疑惑拨去覆在上面的积雪,血斑更形清
楚,且渗如巴掌大。
他惊心不已,会是自己身上伤口裂渗出来之鲜血?猛地摸向自身伤痕,却都结痴生疤,
根本不可能再裂开。
那会是水仙身上的?。
“她是处女?”
南宫鹰整个人似被烙着一记红铁,僵硬当场,两眼直瞪那瑞白雪面上的那堆红痕,除了
守身如玉处女,又怎会出现此状况啊!
她根本不是妓女!就算是,也不是陪人睡觉那种!
然而,她又为何如此大方献出处女之身?
她当真只想试试自己魅力?
亦或是,她不想结婚,只要孩子!
还是……
千方个还是,却没有一个能找出满意答案。
“水仙啊!你整惨我了!”
南宫鹰哭笑不得,平白占了人家便宜,却落个失魂落魄模样,难道是上苍惩罚?亦或是
命运在考验自己?
他猛地喝声而起,撞向山峰,来回冲奔十几趟,泄出胸腔那口闷郁之气,脑袋始较为清
醒。
他得重新思考,否则将陷入死胡同之中。
水仙她一定不是妓女!而且一定是在帮助自己!
南宫鹰勉强做此两点结论。其他像是对于红灯教以及朱钢城之间关系,还是等范通回来
再说吧2
否则再想下去,他非得神经错乱不可!
轻轻瞧向那象征处女般的血斑,南宫鹰感触良多,一场冰雪激情之爱,已然叫他刻骨铭
心,永生难忘。
他轻轻发掌,将那带红冰雪拨向空中,一时宣散开来,变成雪花般飘飞,那不是水仙最
爱的美景吗?
雪花飘向无尽处,或而绽落冰面,发出晶红化亮光彩,何等净洁无暇而引人迷思啊!
直到另一批瑞雪掩去所有红痕,南宫鹰始怅然步下雪山,留下一道深深足印,再难踩
平……
第十七章 九鹰红城
足足闷了一天一夜,南宫鹰始较为开朗起来。
他驻足于白石居前那和水仙姑娘相遇的小湖边。
他已决定将此湖命名为水仙湖,并且将植满水仙,期待有朝一日,花开簇簇,或而佳人
将现吧!
观赏湖光水色之后,他开始耍起招式,毕竟养伤十余日,骨头都快发酸,趁着伤口结痴
之际,练它几招疏活筋骨便是。
这一耍,心情更形开朗,不禁喝喝有声,招式更形威猛,神经老人所传秘功对他助益甚
大。
老实说,半月前之天音河大战,全靠此功所赐,南宫鹰不禁心存感激,或而有了——练
就练吧!偶而神经过重敏说不定人生更有趣呢!
他试着想全心全意开练,但那股期待又怕伤害心情,还是让他有得挣扎。
练了一套无影拳之后,山下忽而奔来一名士兵,拜礼说道:“禀少堡主,有一妇人求
见!”
“妇人?”南宫鹰惊愕收招,赶忙往山下瞧去,但见此人身着村妇装束,并无江湖味
道,倒让他意外,怎会有村妇找上门:“她指名要见我?”
“正是。”
“其它没说什么?”
“她说带了怒马堂主的礼物。”
那分明是马群飞派来使者。
南宫鹰更是诧然,一向精明的马群飞怎会派个不起眼的小妇人前来?除非此人身分特
殊。
“莫非她是……”南宫鹰突然想到什么,急道:“快请!”
等不及了,干脆抓起因练功而丢在一旁的青衫袍套在身上,急追下来。
聊妇远远望着南宫鹰前来,虽感不自在,却挺着胆量立在那儿,瞧她大约三十四五岁左
右,身材娇小玲珑却有村妇惯有之健朗,脸面似经过岁月之苦,已留下淡淡斑痕,然而仔细
礁瞧,仍能瞧出她年轻时颇惧姿色一面,较平凡五官中瞧有眼神甚为坚毅,大概是历尽风霜
所磨练出来的世故眼神吧!
“该是范大嫂吧?”
南宫鹰迎去,心想此时除了范通之妻能让马群飞派为大使前来谈判之外,恐怕已无任何
村妇能担当此重任了。
他含笑走近,瞧及村妇脸容,竟然和范王有几分神似,尤其眼神,抹去岁月之冷沉,自
也现出风趣精明一面。
那村妇赶忙拜礼:“小妇人见过少堡主!”
“不必多礼,告诉我,你是不是范大嫂?”
“是范王的妈……”
那不就正正中中的范大嫂了吗?
南宫鹰欣喜不已,自己一直想替范通父子尽点心意,然而却毫无机会,没想到马群飞却
耍了这么一招,不管如何,能接回范大嫂,乃是莫大喜讯,他赶忙前去想提包袱以减轻负
担。
“大嫂终于归来,范王必定高兴极了!快请快请!”
乍见南宫鹰如此尊重,范大嫂倒是受宠若惊,急忙又抢回包袱,惊笑道:“不可,还是
我来,没想到老头在飞鹰堡混得有声有色,那么让少堡主照顾……”
南宫鹰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分彼此?”
“私底下可以吧,现在是公事,我可代表怒马堂,少堡主怎可替怒马堂之人提包袱?”
如此一说,南宫鹰反而不好意思,遂道:“那就请大嫂到堡中坐坐,等交代马群飞之事
再说了!”
当下亲自开道,迎她进堡,安置于大厅左侧本是贵宾席坐下,他乃召出杜九奇和弟弟,
准备了解马群飞在耍何名毛
在引介过后,南宫剑和杜九奇对这位秘探夫人颇为尊敬好奇,纷纷待之于大礼,范大嫂
还是受宠若惊,但她似乎见过场面,还算能处之泰然。
待众人坐定之后,南宫鹰始道:“不知马群飞为何找上大嫂当使者?”
范大嫂道:“直接原因不详,小妇人只知堂主召见,乃想放我跟丈夫团圆,并托带一份
礼和信件,如此而已。”
南宫鹰道:“大嫂不知怒马堂进犯飞鹰堡一事?”
范大嫂道:“本是不知,但出了流花河,传言不少,已探知一二,小妇人才大略知道马
群飞乃把我当礼物送给飞鹰堡,不知少堡主收是不收?”
“当然收,还求之不得呢!”南宫鹰轻笑着:“大嫂别见外才是!”
范大嫂欣然一笑:“其实,早在山下,小妇人已感觉出我那老头摸对门了,混在这里总
比混在怒马堂好,对了,这是马群飞另一批礼物,您收下,还挺重的!”
范大嫂始将包袱交予南宫鹰,反身回座。
“会是什么?”
南宫鹰打开,里面置有一长形宝盒,另有一封信,杜九奇很快走来,接过宝盒,以让少
主人能从容拆信。
南宫鹰却对宝盒好奇,道:“先打开它瞧瞧,看他还有什么让我心动之宝物?”
杜九奇信手开启,猝一阵腥臭味传出,吓得众人赶忙捏鼻。
“是人头!”
杜九奇已瞧清宝盒装了三颗人头,竟然是进犯飞鹰堡的快枪三侠。
南宫鹰更是触目惊心,没想到马群飞会毫不犹豫砍下手下大将脑袋,他安的是什么心?
范大嫂脸色顿变,她哪知宝盆密封如此严密,自己竟然背了七天仍不自知,想及跟人头
睡了七天,她直想呕,连连歉声不断。
南宫鹰极力恢复镇定,直道没事,人头实在难闻,他立即喝来士兵将人头拿去埋了。
随后点上那特别提炼的桂花香油,火花一亮,桂香四溢,眨眼臭味尽失,南宫鹰反而欣
喜不已,又发现桂花香油另一好处。
“原来此油除臭效果那么好啊!”南宫鹰欣笑:“看来要加价码,只要往茅坑一摆,再
也没有烦恼味道啦!”
范大嫂不明究理,少堡主怎会突然间说出不关紧要话题?
杜九奇立即说道:“还是先看看怒马堂怎么说吧!”
一句话始将陶醉于桂花香油的南宫鹰拉回现实,尴尬地对着杜师爷及大嫂笑了笑,始将
那封信拆开。
他念着:“妹婿可好?”
似乎一切都以书写方式传递交情,南宫鹰仔细瞧过一遍,针对要点又念一遍:
“在得知手下大将不顾本人命令偷偷领军进犯贵堡一事,非常震怒,不但危害本人威
信,更危害贵堡安危,如此手下,实在可恶,不得不斩下其人头对您告罪!
“其实飞鹰堡和怒马堂一直都是最佳盟友,且是姻亲之家,理当相互扶持,特奉上叛徒
人头以示清白,另将范通之妻迎送贵府,以让范通能全心全意为贵府尽心尽命……”
“希望一切误会将以此信作为终结,猜忌只会影响双方感情,那是姐夫所不容许……
·,是以,姐夫准备将大漠地盘全部交予飞鹰堡经营,本人将到中原另求发展,以区隔一山
不容二虎之说,如此明志,小舅该知我的苦心……并希望能消除您心头愤恨及猜忌……此
致……”
随后马群飞又附嘱:“令尊仍健在且安于现状,不必挂念,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