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挥剑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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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挥剑问情-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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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时,那你的生命更加珍贵……”
  岳云凤听了他这番活,美眸之中蕴藏着一道泪光,神情凄然,樱唇启动,欲言又北,姚秋寒接下又道:“死这个字,在我姚秋寒一生中,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但每次都使我对生命更加珍惜,若别人问我为什么活着,我答,为自己生命而生存。现在咱们虽然处身在沼气重雾中,只要一口气尚存,我绝不放弃天赐予我的生命活力。”
  岳云凤听到这里,衷心佩服姚秋寒的超人毅力,她觉得自己自幼养尊处优,性格太脆弱了。
  岳云凤泪水漪潸,娇声叫着,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姚秋寒伸手扶住她香肩,低声道:
  “岳盟主,有什么话,请说出来吧!”
  岳云凤道:“我……我衷心敬慕你,中原武林里如有你这种人领导,主持江湖武林正义,定能重整旗鼓……”
  姚秋寒已知她心意,要叫自己担当武林盟主。当下沉声说道:“岳盟主,古兰香女侠乃是巾帼英雄,才学超群,智慧过人。她选你为武林盟主,绝对不会错,你不要太小看自己了。
  只要你下定决心,武林盟在你领导之下定能振威江湖,使绿林小人丧胆慑服。”
  岳云凤摇头道:“不,我没有那种才华担当武林盟主。”
  姚秋寒轻声叹息一声,道:“目前咱们没有时间争辩这些事情了,咱们身陷沼气迷雾之中,最好要想出方法走出这里。”
  岳云凤轻嗯了一声,道:“欲要脱出这片沼气之地,大概不会太困难。姚相公,请拔出那柄无名飞龙剑试一试。”
  姚秋寒闻言心头一震,道:“岳盟主,你要我拔出宝剑做什么?”
  岳云凤道:“家父在世之时,我曾听他谈起过这柄宝剑珍贵之处,能僻奇毒,扫荡邪气,端的是柄奇异珍宝。”
  姚秋寒半信半疑的道:“当真有这一回事吗?”
  他口里虽然说着,手下却不稍闲,“铮!”地一声,一弘明月秋水已然出鞘,精光闪耀。
  无名飞龙剑一出鞘,立刻产生一件奇异现象,原来此剑,在通常地方,只是寒光耀目,明亮夺人,但这时候,这柄剑在白茫茫雾气中显得更加明亮,尤其是冷芒指处,四面八方的雾气,有如蒸水一般,翻翻滚滚,四下飞散,竟然一丈方圆内,烟消云散。
  姚秋寒惊得“唉”了一声,道:“此剑真是天下绝无仅有一柄名剑。”
  岳云凤微微一笑,道:“现在咱们假借这柄宝剑寒光,渡过沼气浓雾。纵然迷雾中含有毒质,也毫无所怕了。”
  姚秋寒手中持着这柄神奇利器,观赏良久,叹道:“天地万物无奇不有,姚秋寒万想不到一柄断金切铁宝剑,竟然还有这种神奇功效。”;岳云凤笑道:“宝剑出世,显然已注定,此剑真非相公莫属了。”
  姚秋寒突然沉声说道:“岳盟主赐剑之恩,秋寒没齿难忘,但此剑乃是上天神物,我何德何能佩此名剑?”
  岳云凤不待姚秋寒说下去,截住说道:“相公才华内敛,虚怀若谷。不是妾身夸奖自己眼光,老实说,自从在武玑堡中,妾便知相公是人中之龙。自古名剑寻主,所以在镇集里,妾奉剑相赠,只不过希望相公勿忘妾身赠剑旨意而巳。”
  这番话说得姚秋寒内心激动,突然他振剑长啸一声,说道:“皇天有眼,厚土为证,姚秋寒有生之日,定然假借这柄神兵利器,拥护岳云凤武林盟主平荡妖邪,主持武林正义,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岳云凤听得热泪潸潸面下,激动地说道:“妾能得相公襄助匡扶,纵然大业未成身先死,妾亦能含笑瞑目九泉。……”
  姚秋寒轻皱眉头道:“岳盟主如何出这不吉利之言?”
  岳云凤凄然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未来之事,谁能预卜吉凶。”
  姚秋寒觉得岳云凤在这短短时日中,变得有些多感善愁,跟初次见面那种幽静娴淑,大不相同。但这种现象,是显示她已深通世故了。
  他不愿跟她说一些无谓的话,徒增她的感伤。姚秋寒就假借着这柄宝剑,脱离出十里的沼泽。
  沼泽之外,凄凉孤冷的两条人影,向西直去。
  他们没有目的地,愈走愈感到自己和尘世间离得愈远,日出日落,月现月逝。……
  姚秋寒和岳云凤竟然走了三天两夜,途中没有遇上人迹,当然更没有遇上凡尘仙子。
  饥饿了,途中打野雉飞禽充饥。时光流逝,那始终昏迷不醒的古兰香的生命力,愈加衰弱。
  一声凄凉动人的轻泣,飘送在一株古老苍松树下。岳云凤背栖树头,怀中拥抱着古兰香,哀恸低泣着,她的旁边站着姚秋寒,神情木然。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太阳已向西沉下,幻起了漫天绚烂的彩霞,多彩多姿,却有一丝凄凉味道。
  原来这个时候,古兰香的生命,已将油尽灯枯,她鼻中已无气息,只剩下心脏微微的搏动而已。
  突然,在那遥远的西方天际,响起一缕凄凉的音乐,悠悠飘飘,那种音调,使人神伤哀绝。
  内功深厚的姚秋寒,虽然在极度哀伤之中,仍然发现了这缕西方音乐,一阵奇异念头,闪电掠起——
  “岳盟主,岳盟主……”他低声唤了两声,岳云凤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姚秋寒接下说道:
  “你听,这是不是一缕哀乐?”
  岳云凤也听到了,她点点头:“是缕送香魂哀乐。”
  姚秋寒道:“这缕音乐来自何方?”
  岳云凤道:“西方极乐世界。”
  姚秋寒道:“咱们去寻找看看。”
  岳云凤道:“好!”
  她抱起了古兰香,于是两人再度向西方面行。
  大约走有七八里路,已到西方尽头,那是一道孤水潭,的有十里,那边见不到陆地,只有云天相接。
  孤水潭中,一片小林,筑有一栋茅草孤院,很显然的,那缕西方哀乐,是出自那座茅草小院中。
  姚秋寒和岳云凤三人,默默无语,走到茅草屋门口,“依呀”一声,两扇竹门,无风自开。
  这门响声,惊醒了姚秋寒昏迷的神智,将己踏进去的右脚,很快的收缩回来,止步不前。
  “进来,我家主人已经等待三位很久了。”
  一声冷涩枯燥的语言,由茅屋中传了出来。
  姚秋寒和岳云凤听到这番话,激伶伶打了一个寒战,心中各自忖道:“当真此地已是阴界吗?否则,怎么对方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已知自己等是三个人,而且是等待了很久,显然她熟识自家等人来历了……。”
  姚秋寒怔怔望了岳云凤一眼,沉声静气问道:“贵主人是谁?请加以禀告,好自拜竭。”
  那缕枯燥冷涩语音,重又响起道:“进入这座草屋,第一不可心存犹豫,否则难登仙府,你们壮着胆子进来吧!”
  这句话,更使姚秋寐心中寒凛,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这一次问话,没有得到茅屋中人的回答,四下静悄悄的,连那缕哀乐,也不知何时消逝了。
  岳云凤这时心无恐惧,天真问道:“请教前辈高人,你家主人会不会疗人伤疾?”
  奇怪的是,岳云凤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茅屋中人却答道:“药治不死病,花无百日红。”
  姚秋寒和岳云凤怔了一怔,一时间都难以悟懂对方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踌躇茅屋门前很久,姚秋寒方才运用传音入密声音,低声对岳云凤道:“岳盟主,在下先进去看看。”
  说着话,他暗中凝提一口真气,双掌护胸,举步而入。
  茅屋里面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姚秋寒的眼睛能够透视三四丈方圆漆黑影物。
  首先他看到室中没有什么家俱桌椅布置,空空荡荡,耳目灵敏的姚秋寒,却听到二丈远近一个角落里,微微可闻一丝呼吸气息,当下他直对那个方向走去,暗中戒备,口里朗声说道:“晚辈谒老前辈大安。”
  说着,他在距离呼吸气声丈外停步躬身。
  茅屋中人,可能感到姚秋寒这种超人目力而震惊,沉吟半晌,冷涩说道:“你是不是练过‘猫珠功’?”
  姚秋寒这时双眼可清晰看见丈外一张蒲团之上盘膝跌坐着一个女人,由她语音看来,她已非常苍老。
  姚秋寒此刻仍然不敢松弛戒备,朗声答道:“晚辈没习过此项神技,但长年深居不见天日之处,夜中视物,习以为常。”
  倏地,突然听到蒲团上人喝道:“胡说八道,看掌。”
  喝声中,姚秋寒感到一股凌厉劲风,随着那人衣袖转动拂扫过来,劲力无比之猛,足可以裂碑碎石。
  姚秋寒好在全神戒备,对方劲道再出,他人若游鱼,顺波急进,身子轻轻闪晃之下,竟然迎着那股排山劲道,冲逼到蒲团上之人面前二尺。这种奇异难测的身法,使蒲上之人,感到极度惊骇,她轻叹了一声,掌如朝拜观音,当中一立。
  一道盈耳劲啸,平地而起。
  姚秋寒顿时感到一股极巨强猛劲气,当胸撞了上来,一声闷哼,姚秋霖胸口有如被铁缒敲了一下,身躯摇摇晃晃后退六、七步。
  这时候外面的岳云凤已听到室内打斗声,以及姚秋寒闷哼之声。
  “姚相公,怎么了?”
  岳云凤急声娇呼着,不顾一切踏门而入。
  “岳盟主不要进来,对方武功绝高。”
  喝声中,姚秋寒身若游鱼,再度踏步急欺上去。
  蒲团上之人冷哼一声,黑暗中,但见掌影飘飘,一道又一道凌厉掌力,重重叠叠往姚秋寒身上压了过去。
  姚秋寒那种状似龙腾虎跃,鱼游兔走身法,当真是天下独步,蒲团上之人出十数道掌力,竟没有一道能击中他身上。
  刹那间,姚秋寒又迈到对方左侧二尺。
  “小娃儿,武功真是不错,试试老娘的穿心指。”
  话声中,蒲团上之人右手急划一个弧线指如箭发,居中而出。
  “虎娘手下留情。”
  随着声音,屋中一道闪光响起——
  姚秋寒觉得眼前一只莹玉手指,留着长长指甲,戮刺到自己心口三寸,他这一骇非同小可,仰身翻出三步。
  但听一阵刺耳的怪笑响起,接道:“老娘若要伤你,这一指,你已无法招架。”
  姚秋寒这时候心神再定,指眼望去,只见室中多了一个身着长衫,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他右手长袖飘垂,显然右臂残缺,单剩左手拿着一根火熠于,点燃了壁角茶几上一盏油灯,顿时室中大亮。
  灯光照处,姚秋寒再转眼打量蒲团上之人,原来是位白发苍苍,面上皱纹满布,凶恶威猛的老婆婆。
  她身着青色罗衫,跃坐蒲团上,却不见盘曲双腿,显然这人也是一个残废人。
  姚秋寒感到惊异无比,觉得世间奇人如寒星,万没有想到在这与世隔绝地方,遇到这种世外高人,看他们神情,似乎对待自己等不恶。当下定了心神,重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对那老婆子及缺臂书生下拜,说道:“晚辈莽撞到此,冒犯老前辈清修,尚请宽谅。”
  缺臂书生左手轻挥,满面含笑道:“阁下不要多礼,咱们主人昨夜心血来潮,说:三日之内,定有一男二女来访,果然推断不错。”
  姚秋寒听了这话,奇异万分。本来他以为这缺手书生,便是这座茅屋主人,没想到他们只是仆从。
  岳云凤心中更感惊奇,矫声问道:“老前辈,你说,你家主人已知我们要来吗?”
  缺手书生微微一笑,道:“书生识书达礼,向来不说谎话。”
  说着话,缺手书生目光一转,投落到古兰香脸上,道:“她病了吗?”
  姚秋寒和岳云凤在这刹那,已感到茅屋主人,乃是一位陆地神仙人物,既然能预测未来事情,人物动静,那么古兰香的伤势可能有救了。
  岳云凤很快的说道:“是,病了。有劳前辈引道谒见贵主人,代为疗治残疾。”
  缺手书生道:“书生尚懂点医术及丹道之理,请入内室让书生扶脉看看。”
  语毕,他由茶几上拿取那盏油灯,向第二间矛屋内走去。岳云凤举步随后面走。
  姚秋寒虽然心中顾忌对方来历身份不明,但事到如今,又无法令他多存猜疑,不过,他要举步之前,回头一瞧蒲团上的老婆子,轻闭双目似已入定静坐,令人无法看出诡异之处。
  缺手书生带路前行,走进第二进茅屋,间隔一座小院,中间是一座宽敞的大厅,放了一张红漆木桌,桌上堆满纸张、笔墨。
  缺手书生肃容落坐,说道:“救人如救火,先让在下看看她的脉息如何。”
  岳云凤仍然怀抱着古兰香,平卧双膝之上,娇声道:“老前辈,她的伤势,不是普通小病……”
  缺手书生点头不语,牵过古兰香的左手,按在她脉息之上,缓缓闭上双目,过了良久,才突然睁开双目道:“她病得很重。”
  岳云凤急道:“有救吗?”
  缺手书生道:“除非药师君主在此。”
  姚秋寒听到“药师君主”四字,倏地想起毒手疯丐孤独飞曾经说过孤星会的四大君主之一——药师君,即是仙谷神医皇甫珠玑,这时姚秋寒听了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冷。
  岳云凤问道:“药师君是谁?难道老前辈的主人无办法医治这种伤疾吗?”
  缺手书生摇头笑道:“我的主人虽是堪称绝代奇人四字。但据在下所知,他对于丹道医理之术,却是门外汉。
  只是在下略学点皮毛医理面已。”
  岳云凤听得呆了一呆。原来她心想,缺手书生的主人,定是一位深谙医理奇术的圣医,哪知却是一个门外汉。
  姚秋寒也是感到惊奇,刚才看见缺手书生把按古兰香脉门,乃是一位医道极深的人,居然他自称仆人,那么主人定是医术能手才对,那知事实不然。
  岳云凤怔愕了一下,问道:“老前辈,那么她的伤势……”
  缺手书生不待她说完,仰首叹息了一声,接道:“她身受内家掌力击伤数处经脉,虽然掌劲震动五脏六腑,但因她内功精湛,并无大碍,最主要的是她肩中四支淬毒穿心箭,箭上之毒乃是取之于海底‘茎茵绿’,看来此毒箭是海中鹰炼制的。”
  姚秋寒和岳云凤听了此言,心中更加震惊不已。要知缺手书生并没作试验,古兰香肩上毒箭毒质,竟能凭眼力鉴定毒箭之名以及所含毒素。可见他见识之广,辨物之力过人。
  而且岳云凤的确知道古兰香肩上之箭,乃是和海中鹰搏斗而中的。那么缺手书生之鉴定,可说百无一失了。一个医者,既然能诊断出病人症状,那么下药,就能对症下药无误。
  姚秋寒突然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老前辈诊断病源,准确如神。晚辈心想古女侠之伤,定能在老前辈手下回春才对。”缺手书生神目如电望了姚秋寒一眼,道:“唉!壮士之夸奖,真使在下心感汗颜。普天之下,要解‘茎茵绿’.之毒,非假借药师君主不可。”
  娆秋寒凄声叹道:“老前辈当真无力医疗古女侠之伤?”
  那声叹息,深带着一丝绝望哀伤。
  缺手书生象似成竹在胸,缓缓说道:“她之伤,虽然难治,但有药师君主之灵丹仙药在此,就是再严重,亦可起死回生。”
  岳云凤和姚秋寒听得心头各自一动,问道:“老前辈,那么你拥有皇甫老前辈的神丹灵药……”
  缺手书生摇头截住说道:“在下并没拥有药师君主半颗奇丹药丸,但我记得家主人曾经得之药师君主相赠七颗‘春阳丸’……”
  姚秋寒禀性极端聪明,此刻内心已知缺手书生对于古兰香之疾,似已有成竹,但其中可能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不能一下说清楚。
  岳云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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