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挥剑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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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挥剑问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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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少年冷笑一声,道:“上次开封承蒙赐教,今日纪大侠若是有意,在下愿拜领教益。”
  姚秋寒看这李超逸少年,说话间有一股子豪爽之气,不禁对他暗生好感。
  神雕侠纪英奇,阴恻恻地冷笑几声,道:“你们这般轻薄少年,只知使性子,招惹是非,如果不教训你们,哪知天多高地多厚?”
  他突然纵身一跃,飞落到青衫少年跟前, “呼”地一掌,直劈过去。
  “纪大陕,我来接你几招。”人影骤闪间,姚秋寒恍似鬼魅般闪飘过来,挡在李超逸少年之前,双掌平胸推出,硬接纪英奇劈向李超逸的一掌。
  原来姚秋寒生怕这少年不是纪英奇的敌手,其次,他觉得纪英奇似乎心有隐痛,忍辱负重,潜伏在南宫琪美麾下,见机行事,挽救武林浩劫。
  两股强劲的潜力一接,姚秋寒突然觉得全身血气一涌,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三步。纪英奇接了一掌,也感到酸麻,心下暗惊。忖道:“他的功力不弱啊?无怪古兰香那么重视他生命的安危。”想罢。大喝一声说道:“你再接一掌试试。”第二掌紧随着劈击出手。
  姚秋寒正要挥掌迎击过去,倏地身侧响超一阵呼啸,身后的李超逸朗声说道:“阁下退后,这掌由我接了。”
  李超逸劈出一股狂飙,排山倒海似地迎接过去,姚秋寒万没想到,这位年不及弱冠的少年,竟有这等惊人深厚功力。惊愕间,他们掌道已自接实,旋气回涌,激荡四溢,卷得满地沙尘飞舞。
  那李超逸少年闷哼一声,双肩摇晃,跌出三四步,方才拿桩站稳。纪英奇却满面惊容,站立原地,纹丝不动。
  李超逸脸上乏出一丝苦笑,说道:“纪大侠,内功深厚,在下掌力自叹弗如,这次想领教几招剑术。”
  青衫少年双肩一伸,各自抽下肩后双剑。
  姚秋寒朗声说道:“这位兄弟,请在旁侧暂待片刻,让区区先领教纪大侠绝学。”
  说着话,姚秋寒将提在手中的长剑入鞘,面对纪英奇朗声说道:“在下早就敬仰纪大侠武学,今日有幸,愿受教益。”
  纪英奇淡淡说道:“你非我敌人,还是趁南宫琪美未到之前离去,我已说过几次,不耐烦再说了。”
  姚秋寒微微一笑道:“我要离开,早就走了。”
  纪英奇绥缓将那柄炼魂之剑收入怀中,说道:“我一经动手,极少有人能逃厄运,你还是三思之后,再作决定。”
  姚秋寒笑道:“在下若真丧命纪大侠掌下,那恨自己学艺不精,绝不怨恨别人。”
  纪英奇道:“好!你若在我十招之内,安然无恙,我就带着三个还魂人离开玄都道观。”
  姚秋寒说道:“一言为定,纪大侠发招吧!”
  神雕侠纪英奇,似乎不愿再耽搁时刻,猛地欺身而进,举手一掌劈去。姚秋寒侧身一避,呼的一拳,“直捣黄龙”
  向纪当胸劈去。
  神雕侠纪英奇见他一拳击出,不带半丝风响,知道是一种极凌厉的内家拳掌,不过纪英奇有意识想试姚秋寒的武学,故作闪避不及之状,身子向后一仰,下身完全暴露在敌人拳势之下。
  姚秋寒自从庐山一役以来,历经多少次的搏斗,对敌经验已然长进不少,他见纪英奇身躯仰下,已知对方故作诡计,他暗暗一笑,将计就计,猛地一翻手腕,拳势下击,快逾奔雷。
  忽见纪英奇身子一转,姚秋寒一拳落空,神雕侠右手如闪电横里直抄过来。
  这招变化,转身擒拿,手法奇诡异常,又快如电闪。
  姚秋寒只感击出的右拳腕上一麻,脉门要穴已被他指尖扣住。
  姚秋寒临危不乱,就在纪英奇心喜一招得手,正欲暗运功劲,五指加力的时候,姚秋寒身躯恍似箭发,沉肩出肘,右肘一曲,很快撞向纪英奇左腰侧“血结穴”。
  这一肘,真是太玄妙了,神雕快纪英奇没有防范,待他惊觉,暗叫一声:“不好。”
  姚秋寒的肘跟已抵触上“血结穴”,纪英奇只觉半身一麻,劲力顿失,好在姚秋寒没有存心下辣手,肘尖稍稍一触他的穴道,立刻飘身闪出三四尺,双手抱拳一礼,朗声说道:
  “纪大侠武学造诣高深,在下自感相差极远。”
  两人这次交手,不过是两个照面,快得令人觉得他们是一迎一拒而已,若是普通武林中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怎样出手交接的。
  神雕侠纪英奇这时呆呆站立原地,脸色极端难看,不发一话,旁边的李超逸少年,满脸惊异地打量了姚秋寒数眼。
  当然他们两人举手投足,一招一式,他都看得非常清楚,两人这种交接,外表看去,可以说是平手,但其实是姚秋寒胜了。
  要知姚秋寒是在纪英奇扣住他脉门,内劲尚未运出之时以肘制住了纪英奇穴道,使他内劲消失的。
  纪英奇和姚秋寒这种交接,虽然已定胜负,但并不能决定出那一个人的武学较渊博。因这两招,都极尽玄奥诡秘,最主要还是姚秋寒以诈制胜,纪英奇败在轻敌、骄狂之下。
  神雕侠纪英奇,酷似不甘心这般败北,但武林中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他不愿毁食诺言,更不愿认败而退。
  姚秋寒知他心里非常难过,江湖中人对于胜败之看重,莫过于自己的性命。尤其是像神雕侠这种成名高手,更看重名誉。
  突然纪英奇转身一掠,跃出四五丈外,再一纵身,消逝在茫茫夜幕中,杳如黄鹤。
  河汉魔箫古虚飘、九灵子、点苍派掌门武田野三个还魂人,在纪英奇逝去同时,各怪啸一声,联袂追踪而去。
  姚秋寒目睹他们离去,双足一点,腾身飞上北面屋脊,向祭灵塔奔去,他心虑仙谷神医跟梅华君的安危,无暇询问那青衫少年。
  来到祭灵塔广场庭院,只见周道一片冷静,西乐道长和三清八位道童,不知身在何处?
  姚秋寒心头一惊,急如箭发,两个起落跃登上长石阶,朗声叫道:“梅妹梅妹……”
  塔中出奇的死寂,不闻回音,姚秋寒暗道:“糟了,梅华君是否已发生不测……。”他右手很快撤出长剑,急步走到塔门上,正要举步奔入,蓦听后面传来一缕清朗话音,说道:
  “闽下止步。”
  声音一落,青衫人影骤闪,那位李超逸少年飞身挡在塔门口,两道炯炯的眼神,投注在姚秋寒脸上,道:“敢问贵姓?”
  姚秋寒眉头一皱,道:“在下姓姚……”说着话,姚秋寒步走弧线,行云流水般向李超逸少年右侧闲过,直入塔中大殿。
  李超逸少年喝道:“快退出塔外。”
  姚秋寒不顾少年的喝止,双眼如电掠扫了一下殿内,竟然不见梅华君身影,他很快闪进香案后布幔之内。
  李超逸少年尾随身后,追随过去。
  姚秋寒右手倒提长剑,疾速走到后殿停枢小室,枯黄油灯照亮了室内每一个角落,仙谷神医黄甫珠玑安睡的棺木,已不翼而飞。这种变故,使姚秋寒心乱如麻,呆呆出神。
  “姚兄在找谁?是不是仙谷神医?”
  后面追踪的李超逸少年,已经站立门口,出声问道。
  姚秋寒闻声回头,突然长剑突刺而出,喝道:“你是何人,仙谷神医现在那里?”
  青衫少年跨前两步,避开一剑,道:“在下姓李,名超逸,是当今中原武林盟主岳云凤的护卫。”
  姚秋寒第二剑又要攻出,听到是岳云凤的手下,赶忙收招后退一步,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道:“咱们好象是尚未见过面吧?”
  李超逸道:“彼此皆是今夜初见,阁下大概是姚秋寒兄吧?”
  姚秋寒道:“仙谷神医和梅华君现在何处?”
  李超逸道:“仙谷神医现在很好……咱们还是到前面谈一下。”
  他转身朝前殿走去,姚秋寒紧追随其后,问道:“李兄说是岳武林盟主的护卫,倒不知今夜前来玄都道观的九大派高手,有多少人?”
  李超逸直走到塔门口,方才站定答道:“只有我一个人。”
  姚秋寒道:“岳武林盟主接到信息了吗?”
  李赵逸摇头道:“没有,不过梅华君姑娘已彻夜前去报汛了。”
  姚秋寒冷笑一声,道:“你的话无头无尾,听得使人迷湖。”
  李超逸道:“对不起,姚兄的问话,令我无法叙述经过。”
  姚秋寒道:“你快况吧,愈简愈好。”
  李超逸道:“在下前来玄天道观,是奉岳盟主之命,前来拜见西玄观主。告诉他仙谷神医皇甫珠玑被虏之事,吩咐他监视河南省境内人物动向,加以搜寻仙谷神医下落……踏入玄都道观地界,首先发现不少武林高手聚集卧龙岗附近,探奇之下,得知仙谷神医在观中。杨妃姬和南宫琪美二派的人手都计划进犯玄天道观。于是,彻夜赶至玄都道观,直到祭灵塔,发现西乐殖长制伏了三清八位道童,接着跟梅华君姑娘动上了手。”
  姚秋寒接声道:“不必说得这般详细,后来,你是替梅华君制服了西乐道长,述说们的身份来历吧!”
  李超逸点头道:“我在旁边听梅华君姑娘跟西乐道长的对话,使我分判敌我;助了梅姑娘一臂之力。”
  姚秋寒叫道:“西乐道长被制伏尸身何处?”
  李超逸道:“他被点了穴道,跟三门八位道童和仙谷神医在一起。”
  姚秋寒道:“在那里?”
  李超逸道:“还不能奉告。”
  姚秋寒道:“你制服了西乐道长,梅华君就轻信了你自我介绍身份,舍弃护卫仙谷神医重任,赶赴古北口向岳武林盟主报讯吗?”
  李超逸道:“梅华君是杨妃姬的弟子,我早巳耳闻她所作所为,她不信任我,我更不信任她,因而她不得不选择去传音讯一途,让我接替她看守仙谷神医。”
  姚秋寒道:“李兄可是发现仙谷神医已然身死?”
  李超逸:“在下要请教姚兄的就是这件事。当我进入祭灵塔。看见仙谷神医已死去多时后,以为被梅华君姑娘愚弄了,但想起梅华君姑娘离去时语外含着弦音,觉得其中有隐情。
  于是,连同三清八位道童,将棺木移到另外一个秘密所在,三清八童寸步不离防守着。”
  姚秋寒沉吟了半响,说道:“在我还没有目睹仙谷神医安静躺在棺木前,任凭你舌泛莲花,也难使姚某信得阁下之言。”
  李超逸脸色一变,道:“如你不先说仙谷神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恕在下亦无法带你去看他们。”
  姚秋寒怒道:“你这句话,岂不有喧宾夺主之赚?”
  李超逸冷冷道:“仙谷神医由梅姑娘交由我护卫,你不说出他生死之迷,只有等待梅姑娘回来再说。”
  姚秋寒冷声哼道:“你执意不肯说出将仙谷神医移至何处,姚某只有动武相逼。”
  李超逸朗声说道:“姚兄跟在下同是一路之人,何苦这样翻脸动手?”
  姚秋寒道:“三四夭后,可能仙谷神医已被人远至千里之外。”
  李超逸道:“姚兄这样怀疑找,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姚秋寒一挥手中长剑,划起一片银芒,道:“因此只有动手一途了。”
  李超逸突然双眉耸杨,淡然道:“在下恳求姚秋寒兄信任我。”
  姚秋寒摇头说道:“换了你是我的话,大概也难做到。”
  李超逸道:“两虎相争,必有损伤。”
  姚秋寒道:“咱们两人各自争持要对方先说,不如以武功决斗胜负,败的先答复对方的要求,如果李兄答应,咱们就点到为上,兄弟自动吃点亏,愿以双手接李兄剑招,意欲如何,尽速决定。”
  李超逸冷冷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怪我占了便宜。”
  姚秋寒见他答应了,马上收起手中长剑,说道:“咱们一言为定,不能反悔。”
  李超逸突然伸出左手,撤出肩后一柄长剑道:“在下剑术向来是双剑连环运用,阴阳互辅,姚兄既然要徒手接剑,我就以左手单剑领教绝技。”
  姚秋寒道:“很好,这样我们谁都不让准,你发招吧!”
  李超逸朗声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有潜了!”
  长剑一带,锋尖斜刺、横斩,一招两式,他左手用剑,剑路大反常道,使人有高深莫测之感。
  姚秋寒表面虽然满不在乎,其实未敢轻敌,跃退两步,避开剑式,右手扬手疾点李超逸握剑腕脉。
  高手交接,一出手便知对方潜力,李超逸刚刚已看到姚秋寒制胜纪英奇的武功。此刻不敢怠慢轻敌,长剑一挥,卷起冷风寒芒,左刺右击,招无定发,唰、唰、唰连连攻击三剑。
  这三剑,凌厉恶毒,精深奇奥,又是左手用剑,更见扑朔迷离,姚秋寒大惊,被他剑招迫得向后退了三步。
  姚秋寒动手之前,心中就抱定可胜不可败的心理,于是当下一提真气,振臂一掌攻出。
  这掌力道猛恶,掌势未到,一股暗劲,已自撞击过去。
  姚秋寒自从在死谷绝壑研悟七篇武功经文以来,武功已列入当世武林第一流高手,尤其是他吃下皇甫珠玑庐山炼制的七颗“九转回生丹”,更使他内力增强到别人无法练到的境界。
  他不但招式诡秘,功力深厚更是独一无二,加以对敌经验日见丰富,所以这时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指点手臂,竟然把李超逸的剑势封住,一派武林大宗师的气派。
  眨眼间,两人已交手了三四十招。
  李超逸只觉手中剑招,似乎被姚秋寒双掌中一股绵绵内力吸住,难得施展,不禁心头大急。
  他清啸一声,剑招突变,寒芒流光打闪,连击四剑,洒出一片剑浪狂涛,脱出姚秋寒剑风圈。
  姚秋寒久斗李超逸不下,心中又惊又喜,暗暗忖道:“此入年纪轻轻,不过是二十岁左右,武功之高,已是自己所遇高手之中的佼佼者,若此人是我道中人,只要再加以时日锻炼,武学成就,定然胜过自己。”
  正自沉思间,李超逸手中长剑连闪,已展开一轮疾攻,剑招冷飒,直逼至丈外,凌厉辛辣绝伦。
  姚秋寒大喝一声,身子全部投入他剑风圈中,只见掌影飘飘,指风疾劲,配以双脚偷袭。
  两人这次均以快捷、凌厉的攻势近搏,情势猛恶,凶险、惨烈,只要稍微一失手,便要伤亡。
  就在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寂静的夜空中,突然飘下一缕细乐之声。
  姚秋寒惊呼道:“杨妃姬来了。”
  他身躯腾空暴起,跃出李超逸剑影圈中,落在丈外,倾耳静听着这缕细乐之声,李超逸也收剑而退。
  细乐之声,像似由遥远地方传釆,细小若有苦无,奇怪的是,却又清晰可闻,从未中断。
  李超逸道:“咱们要不要再斗下去?”
  姚秋寒:“大敌当前,斗下去,只有耗损咱们精力。”
  李超逸朗声笑道:“杨妃姬驾道,凭我们两人之力,无法抵抗他们,姚兄有何妙计应付。”
  姚秋寒突然问道:“仙谷神医藏身之处安全吗?”
  李超逸道:“非常隐秘,而且咱们在这庭院中,能够附带防卫他们。”
  塔内传出杨妃姬声音,道:“君儿,此人是什么人?你先教训教训他。”
  梅华君凄声叫道:“师父此行是要清理门户,提杀叛逆,现下你老人家就下令处死我吧,君儿甘心受罚。”
  她呜咽哭诉着,吐音清脆如走弦琵琶,情态凄楚可怜,似一只引颈待屠的羔羊。
  但听塔中的杨妃姬道:“君儿,师父待你如何?”
  梅华君道:“亲情如母,恩情似海。”
  杨妃姬道:“君儿,那你怎么会背叛为师,是不是这人巧言佞语煽惑于你?”
  梅华君厉声叫道:“师父,不是他,是我爱他,而不愿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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