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火堂堂主伍人阳听了鹤鸣如此说后,脸上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还不快去!”鹤鸣一拂大袖,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
“是!”伍人阳见到师兄如此反应,知道无法求饶,连忙跌跌撞撞跑出殿去。
“安静!”鹤鸣师兄一声大吼,众位堂主皆是噤若寒蝉。
“这件事情,诸位想必都听说了罢!此事对我们观松道影响极为恶劣,不管真假,先将王云海拿回再说!上三十六堂主即刻准备,半个时辰后跟我去西南方向调查此事,下三十六堂镇守山门,不得有误!”络腮胡子鹤鸣实在是怒极,如连珠炮般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遵师兄令!”众堂主齐齐躬身!
“王维东何在?”鹤鸣虎目炯炯,环视众人一圈后,喊道。
“师叔,弟子在此。”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大殿的柱子后面响起,只见一个满脸小胡茬和青春痘的小个子道士慢腾腾地转出来。
看着观松道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络腮胡子鹤鸣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不过看其漫不经心的模样,鹤鸣的暴脾气不禁又起来了,强压心中的怒火,道:“王维东师侄,道门出了如此大事你还不上心!本来你就已经到了出山历练的年纪,本座正好着你下山去调查此事!你可愿意?”
听到终于可以下山历练,不要再困在这无聊的道门之中,王维东精神大振,两眼放光,那懒洋洋的神色再也消失不见,大喜道:“多谢师叔给弟子机会,弟子定然不会辜负师叔的期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鹤鸣冷笑一声:“别以为本座不清楚你的心思,下山之前,先去刑罚崖领二十藤鞭!”
听到师叔的话,王维东的脸色瞬间变成苦瓜,绿的要滴出水来。
半个时辰后,五原山下,观松道的三十六堂主已经集结完毕,鹤鸣一声长啸,一马当先,其余堂主紧紧追随,奔向西南方向,掀起漫天的尘土。
“好久没看到观松道这样大规模的出动了。”一个麻衣老者的身影在五原山下缓缓出现,望着观松道众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
如果水榭在此,便可以认出,眼前的这个麻衣老者就是他在吴江城中有着一面之缘的那个老人!
……
“怎么今天赶来了这么多凑热闹的人?准是那个逃走的小子走漏了消息!”王云海冷冷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让我抓住这小子,定然让他碎尸万段!”
“也是我考虑不周,太过大意,让这小子知道了我的名字,不知道门之中是否得知了消息。虽然我尚未寻到此宝,不过这宝物所凝聚的宝气越来越强,倘若再给我一天时间,我肯定能将其找到!”
王云海眼中杀机大盛:“此地事情一结束,我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小子揪出来!”
“怎么,又有人来了?”王云海突然觉察到两股颇为强大的气息出现,正向着自己接近。
“哼,不怕死的人还真多!”他今天已经杀了不少人,对于消息的走漏早已愤怒无比。
“王云海!”一男一女衣袂飘飘,骑着两匹骏马已然来到眼前。男的浓眉大眼,肌肉隆起。女的则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媚眼如丝。
王云海心下诧异:“你们是谁?怎么知道贫道的名字?”
男的哈哈大笑:“如今的五原城中,还有谁不知道道兄你的名字?”随即手掌一扬,丢过来一张纸片。
王云海看清了纸上的内容,不禁火冒三丈,大吼道:“污蔑!纯粹的污蔑!臭小子,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要……”
那少妇掩面咯咯一笑,开口道:“王道兄,你这样哪里还有半点宗师风范?我们可不相信你是无辜的,否则,这么多的尸体又如何解释?难道他们都是自杀的吗?”少妇的声音很是温柔,不过王云海听起来却充满了寒意!自己的祸闯大了!
“你们想怎样?”王云海长剑一挥,挽了个剑花,冷冷道。
男的大笑一声:“王道兄真不是个明白人啊!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我们既然来到此地,当然是为了宝物而来!虽然你是武道宗师,不过凭我们逍遥二尊的实力,杀掉你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王云海愤愤地吐了口口水,冷笑道:“什么逍遥二尊,自己封的吧?老子从来没听说过!就两个武尊而已,老子还会怕你们不成?”
那男人听了此话暴怒,手中长刀一挥,雄浑的气势爆发开来,遥遥指向王云海。
旁边的少妇与男子成犄角之势,也轻轻挽了个剑花,道:“老道士,你可真是不开眼哪!我们的一剑一刀岂是你能相抗的?”
“你们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王云海大喝一声,手中剑光暴涨,劈向逍遥二尊!
逍遥二尊丝毫不惧,男女一刀一剑同时挥动,舞出一片银光,将王云海的一击轻松挡下。
正当王云海准备再度攻击时,平原尽头突然响起了一声暴怒的大喝:“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本座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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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斩王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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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海听到了那怒喝,手中长剑连忙停下,脸上惶恐之色尽显,竟然有大滴的冷汗滴落而下。
那逍遥二尊听到了那声暴怒的大喝,也是心中惊异:“难道是观松道掌门来了不成?不好,我们快走!”说罢,二人快马加鞭,离开了此地,留下王云海一人愣在原地。
一道流光由远而近,眨眼即到。
鹤鸣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怒气冲天,吼道:“混账东西!给本座一个解释!”
王云海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事竟然将代掌门师兄鹤鸣给惊动了,看着其暴怒的样子,王云海战战兢兢:“师……师兄,此间有许多误会,完全……完全是有人在背后污蔑我……”
怒火冲天的鹤鸣刚才可是真的见到了王云海和逍遥二尊的争斗,倘若不是他出声制止,那么地上也许会再多两具尸体。暴脾气的鹤鸣根本听不进王云海的解释,如连珠炮一般大声吼道:“地上的十几个人难道不是你杀的?你的那七个徒弟哪里去了?是不是真的也被你所杀?你知道这件事情对道门的影响有多恶劣吗?白活了这么多年,你脑子犯浑!简直是找死!不杀了你,本座怎么向掌门师兄交代?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大批的马蹄声响起,由远而近。正是上三十六堂的堂主。
王云海现在心中惶恐地要死,他知道自己的徒弟虽然不是被自己所杀,可眼下的十几个人的的确确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此时面对鹤鸣,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况且观松道连上三十六堂的堂主都出动了,恐怕鹤鸣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
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鹤鸣低沉地道:“王云海,跟本座回去,关于这件事情的是非曲折,背后是否有人在污蔑你,本座自然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不过这十几个人都是被你所杀,你是否要为他们偿命呢?”鹤鸣的声音中寒意四射,森冷逼人。
王云海心中清楚,鹤鸣为了观松道这正道大派的名声,恐怕真的会让自己成为牺牲品,眼下高手如云,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先跟着鹤鸣回去,然后再另想脱身之策。
心中计策已定,王云海稍稍安了下心,而后道:“我跟师兄回去,不过,此地的宝物即将出世……”
都是这宝物惹的祸,王云海不提还好,一提宝物鹤鸣更加暴怒,直接飞起一脚,将王云海生生踹出十几丈远!
……
鹤鸣站在五原山主峰之上,任猎猎山风吹着,身形如山岳一般岿然不动。清风清明二人恭敬地站在其身后。
“你们说,本座要不要杀掉王云海那个混账?”鹤鸣开口了,语气之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怒气。
“依弟子愚见,杀掉王师叔确实不太好。他一直否认自己杀了其门下七徒,咬定自己是被人污蔑。我想,这事情的背后恐怕另有玄机,王师叔根本没有交代清楚吧。”清风思量了一会,说道。
清明接过话头:“师父,王师叔利欲熏心,为了阻挡别人夺宝,竟然杀掉了十几人,依弟子看来,为了观松道的名声,王师叔必须要替这十几个人偿命。”清明丝毫没有为王云海求情的样子。
鹤鸣点点头,道:“其余七十一个堂主和你的意思也差不多,看来平日里王云海的为人还真不怎么样啊!传我掌门令,明日午时,五原山脚,斩了王云海,并将此事告知天下。”鹤鸣的眉头紧皱,显出一丝惋惜之色:“如果不是为了我观松道的百年大计,本座还真不忍心杀了这个得力的家伙。”
“不过王云海虽然要死,可是那背后之人却害我观松道污损了清名,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本座定然不会饶过他!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将王云海所画的画像派人下山交给王维东,让他去调查吧。”
“弟子得令!”清风清明二人旋即躬身退下。
“掌门师兄,你还不出关么?我们兄弟已经隐忍了上百年,还要再等下去吗?”鹤鸣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的滚滚云海,思绪翻腾,脸色阴晴不定。
……
“兄弟们有没有听说?前天观松道已经将那什么堂主当众斩死了!”
“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可是一个武道宗师级别的大高手啊,观松道说杀就杀了,说是清理门户,匡扶正义。如此胸襟,这观松道不愧是千年大派啊!”
“经过这件事情,观松道在百姓的心中可是威望越来越高了!”
……
“看来观松道为了维护自己正道大派的清名,还真舍得下本钱哪!哼,我倒是看其所图非小。不过这王云海图谋不轨倒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水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着茶客们的议论,心中对于观松道的印象,开始发生了些许变化。
“恐怕观松道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破坏他们名声的人吧,希望那王云海千万不要画出我的画像才好。否则被这种大道门暗中追杀,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水榭思量着,右手悄悄解开那束起的发髻,让满头长发披散下来。
此时距离王云海伏法已经过去了两天,水榭早已离开了五原,身处安平城中。与观松道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水榭一路没有丝毫停留,全力赶路,已经连跨了两城。
安平城已经处于齐安郡的边缘,过了此城,就到了安庆郡的地界了。此时的水榭还不知道,吴江知府卢定勇因祸得福,已经升任了安庆郡的太守,手握一郡军政大权。
这两日来,水榭一直将阳龙在天运转到极致,丝毫没有懈怠。阳龙内力不断被消耗,又不断被补充,水榭感觉自己经过这两日的别样修炼,阳龙真气进一步充盈,自己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巅峰武师了。
“希望能在到达天京城之前达到武尊的境界,那里高手如云,区区武师实在太不起眼。”水榭估摸着自己的实力,暗想:“我待会就动身离开这安平城,找一处无人的原野修炼一番,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反正距离那撷秀大会开始还有两个多月,不用太着急赶路。”
水榭思量许久,而后站起身来,走出茶馆。
在茶馆的角落里,两个行商模样的人仿佛正在悄悄商量着什么。看到水榭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这二人连忙跟上,远远地盯着水榭。
与此同时,在水榭几日前与王云海争斗的地方,一个头戴黑色斗笠,肩负黑色狼皮大氅,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男子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杆青色骨矛,另外两个黑衣蒙面人恭敬地立在其身后。淡淡的声音从那黑色面纱之下传了出来:“宝物出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观松道,观松道…”
忽的,一声嘹亮的鹰鸣响彻天际,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巨鹰张开翅膀滑翔而下,仿佛一朵乌云从高空降落,掀起一股狂烈的劲风。
黑衣人的身形没有受到劲风的丝毫影响,身形一动,大氅一甩,便稳稳地站在巨鹰的背上,身后的两个属下连忙跟上。
黑衣人身材英挺,在鹰背上负手而立,透过面纱,可以看到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邪魅眼睛。
“烈风,去天京。”黑衣人淡淡说道。旋即那巨鹰张开翅膀,带着三人迅速消失在天空尽头。
第十九章 中州总督!
水榭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拐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中,忽的转过脸来,眼放精光。
“二位,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已经半日了吧,不知有何贵干?”水榭冷冷说道。对于跟踪自己的人,肯定是图谋不轨,他可是一向没有什么好感的。
而且,水榭目光一扫,发现这二人的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于是心中更加警惕了许多。
那行商打扮的二人见水榭早已发现己方二人在跟踪他,其中一人讪讪地笑了笑,抱拳道:“公子,我们可不是奸狡之辈,而是奉上头之命前来暗中保护公子的。”
“哦?保护我?你们背后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我对他又有什么利用价值么?”水榭发现这二人的样子不似说谎,于是连珠炮般继续问道。
水榭心中疑惑很大,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中州,举目无亲,他可不会相信有人会好心地派两个高手来保护自己。
另外一人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无奈地说道:“公子,不是我们二人不想说,而是上头严令我们向你透露任何消息,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出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来的。”
水榭拳头紧握,冷笑道:“那好,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就杀了你们,成全你们对主子的忠诚。”
水榭说罢,浑身一震,强大的内力波动从其身上爆发出来!
对面二人见水榭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连忙后撤,躬身抱拳:“公子请莫要冲动,我们可是接到了命令,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对公子动手!公子此时就是将我们千刀万剐,我们也不会还手的!”
“看来你们真的是有苦衷,可是我很不喜欢别人跟在我的后面!”水榭看到二人的表现,现在已经基本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不过,这样莫名其妙的尾随跟踪还是让水榭感到非常不快,“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的心意我领了,不要再派人来烦我。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掉你们,除非你们主子亲自出现。”
“哈哈,这位小友脾气可是不小啊!”小巷拐角处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随后一个墨绿色的八抬大轿缓缓在小巷尽头出现。
抬轿子的八个轿夫个个脚步稳健,步伐大小一致,目光炯炯,肌肉隆起,浑身竟透出若有若无的内力波动,显然都是武者!
水榭心中惊异无比,要知道自己的心境修为可是已经达到了天地相似的后期,来人竟然可以不声不响地瞒过自己的神识探查,可见其修为的深不可测!更为可怕的是,此人竟然也帮助手下的八个轿夫隐去了气息,让自己没有发现!
“停下吧。”轿中之人声音响亮,八个轿夫听到了主子吩咐,脚步齐齐停住,随后将轿子从肩头轻轻卸下,放在地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轿帘掀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水榭观其年龄,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岁,虽说头发已经全白,不过却没有一点一丝老态龙钟之相,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脊背笔直,站在水榭面前,就如一座山在耸立。
看到此景,水榭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没,知道眼前之人定然来头甚大,不是目前的自己所能抗衡的,于是沉声问道:“请问前辈就是背后那个要保护在下的人么?”
“哈哈,小友不必如此紧张,老夫对小友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老人摆了摆手,笑着道:“还是自报家门吧,老夫何年东,现任中州总督之职。”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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