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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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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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旨,右丞相献舞──”又一身冷汗!这个男人啊~~~~~~
我站起来,自顾自的转身向外走去。
“启禀殿下,臣所献之舞蹈必须在月光下起舞方能舞到及至,还请殿下移驾後花园风竹林,臣已派人收拾停当,等候殿下驾临。”楝站起来徐徐说著。
“恩──”帐子里低沈的声音传出来。歪瓜裂枣见主子应允了,大声喊到,“太子起驾──”
我经过骛的席位时感觉到他冰冷表情下愤恨的目光,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後花园。我站在用竹子搭起来并铺上白色纱布的圆台上,等待观众们的光临。

14
免直直的坐在贵宾席上,皱眉看著从自己一跳完舞回来就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的楝,他什麽时候变成猫了?
“你到底在干嘛?”终於不耐烦的免张口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年轻啊?装小孩子撒娇是不是?”
“撒娇?”楝茫然的抬头,“什麽是撒娇?”5555555555~~~免居然忘了这个时代是没人知道撒娇的,只好再换上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问道:“那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是在干嘛?”
“免,你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吗?”楝附身在他的脖颈处又嗅了嗅。
香味?免一脸狐疑的在袖子上闻了闻,好象──真的有种香味,很熟悉,是什麽呢?
托著下巴沈思了片刻,“银桂!”对了,是银桂,自己家楼下就有一棵,银桂是桂花的一种,香味没有金桂浓郁,但是银色小巧的花瓣再配上淡雅的清香,自己真的很喜欢那种花。可是,自己的身上怎麽会有这种味道呢?
眼珠转了转,如果这个身体是玉兔的话,那它那里有什麽东西会有这种味道呢?有──
“吴刚!”免一拍大腿,“我怎麽把他给忘了!”那个因为学仙术不诚最後被罚到月亮上去砍桂树的人,而桂树即砍即合。所以他终生不能休息的嘛。
那这个味道,就应该是那棵桂树的味道吧!真的是好香啊!不知道嫦娥会不会一样漂亮……嘿嘿……嘿(原谅他吧!一个发育正常的17岁男高中生仅有的想象)
“兔儿?兔儿?”楝一脸无奈的看著眼前明显正处於一种浮想联翩状态的某人。
“兔儿──?”还是没反应吗?楝突然勾起嘴角,邪邪的笑了。
当然,花痴中的兔子是不可能看见面前那个刚刚还是温柔体贴的楝现在却是满眼的坏笑。
沈默──
1S後──
“啊────!!!!!”又是一声惊天动地水倒流的尖叫。(妖:偶8说亲们也知道素谁了吧?嘿嘿~)
免揉揉被掐痛的PP,一脸愤怒的盯著那个祸首。
“我说你──”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张缓缓靠近中的暧昧的俊脸惊了一下。脑子里马上浮现出自己很没面子的被蛊惑後强吻的一幕。他不会又来吧?
屁股向後挪挪,“别过来哦!我警告你,那个──”面前的两层白纱被迅速的掀起,然後两片温润湿暖的嘴唇贴了上来。
什麽嘛!免突然有种很想把这个家夥的舌头咬掉的感觉,尤其是它还在自己的嘴里不停的绞 啊绞的,连自己的都被带动起来了。
於是,正在思想斗争中的免心里出现了两个声音,天使说:555555~~~~林一免,你怎麽能这麽没志气?!咬他,咬他!魔鬼说:可是你很舒服嘛!你看人家长的那麽帅,吻技又那麽好,稍微陶醉一下也没什麽嘛!
………………。。
斗争,斗争,斗争………。
免犹豫了一下,原来,老师说的都是真理,变坏容易变好难啊~~
在心里沈重的叹了一下,抬头迎上了那双深邃使人沈溺的黑色眸子。
好漂亮的眼睛,好黑好亮,一种。。好………。熟悉的感觉。熟悉?
免的眼前突然恍惚起来,好熟悉的感觉,曾经,在…。哪里?有一双和楝一样幽深的黑色眼眸,像这样看著自己,深沈的浓郁的爱意。
是楝吗?隐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银桂味道,那…不是楝…。。
“兔儿!兔儿!”楝有些著急,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免却像中邪了一样整个人呆滞起来,不是被自己吓的,而是……。像在回忆?
恍惚的画面清晰起来,面前的景象又重新有了清楚的轮廓。
回去了?免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心里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字句。
回去?回到哪儿去了?免使劲的摇摇头,好痛,脑子里像是被人塞了灼铁一样烧的乱七八糟。怎麽会这样?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怎麽会让自己失态到这种地步?
不是的。不是这麽简单,刚才,自己看见了……。一个人?
难道是这具身体还残存著一些记忆的片段吗?那些……。以前的…。。
事情…。。

15
现在──怎麽办?看著那双黑色的眼睛又重新的有了聚焦,楝松了一口气,放下面纱。免应该是没什麽事了。现在,自己应该好好想想该怎麽应付那两个人了……。
眼睛微微一斜,余光扫到了两双饶有兴趣的眼睛。
让他们觉得有趣可不算是一件好事。这下有些棘手了。楝轻微的皱了皱眉。
“兔儿,”抚著免如水的长发,看著他不解的目光,轻声问道:“你相信我麽?”
免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开口说到:“如果我说不,会不会被你的手下砍死?”就像黑帮火拼那样,不过免可不觉得自己有可以跟楝对拼的资本。结果肯定是手无缚小鸡仔之力的自己被群殴至死。
唔──我可不要。心里想著,然後使劲摇了摇头。
“你不信我?”楝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恩──又摇了摇头,“先回答我的问题。”歪著个小脑袋,免催促著。
楝好看的眉毛都快拧掉了,但还是考虑了一下,“不会。”
“好吧!”深吸一口气,“我相信!”
…………………。。
楝有些无奈,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兔子花样怎麽那麽多?是不是……。。该好好调查一下,万一……………
“嘿,别胡想了。你干嘛没事问我这个?”看著走神的楝,免好奇的拽著他的袖子。
“恩?”回神了,至於调查……。对著面纱後那张好奇的小脸,还是…。。回来再说吧!(妖:英雄难过美人关,偶老娘教偶滴……。)
“一会儿我们可能会有麻烦。”楝揽过免的身子,缓缓的说著。“你觉不觉得一直有人在看你?”
仔细回忆了一下,免意识到事情好象有点严肃了。“从刚才回来,不是大家都在看我吗?但是……好象能感觉到,有几道比较恐怖的目光一直追著我不放。”想起人群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免突然有些不寒而!。“你知道那是谁,是不是?”
没有回答免的话,楝若有所思的沈吟了一下。
眼前的黑色眼睛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光芒,免觉得自己好象从来没有在楝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样的深思熟虑意味深长。
他毕竟是丞相的儿子,这个国家未来的左膀右臂。免摇摇头,自己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
这是──担心?
我,林一免,为一个古代的GAY担心?还是个抢走自己初吻的男人?而且那个变态还给自己起了个N像人妖的变态名字──兔儿?(你8素也习惯了的说吗?)最让免气愤的是他自己居然不反感,还觉得他叫那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很开心。
沈默沈默沈默………。。
呆了很长时间,免再次得到了一个结论:我又疯了。
“刚才王也在。”几乎快变成雕塑的楝突然冒出了这麽一句话打断了免的自怜自哀。
“什麽?”
“白虎的王,你跳舞的时候他也在。”
汗~~~“不是吧?那为什麽大家都没反应?”按照他的想象大家应该高呼万岁然後都爬在地上磕头才对啊!(电视连续剧看多了)可是刚才明明所有人都在看他跳舞啊!很安静的说。
“他在一边,而且不是一个人。”
“那──”
“来了。记住兔儿,相信我,一会我怎麽说你都点头,坚定的点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楝一把扳过免的头,看著面纱後飘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著。
“我相信你。”免觉得自己像是被那黑色的深潭吸进去了一样,不自觉的点头。
“白虎王偕朱雀使者驾临白虎王殿──”
免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一双手及时扶住他,“别怕。”
“恩。”顺从的点点头,自己──好像真的不怕了。
“参见大王。”
随著白虎王进殿,所有的人真的像电视连续剧里一样爬在地上高呼。免不禁摇摇头,哎~~电视其实有时候也是挺写实的嘛!
“起身──”
“两名舞者上前晋见──”
刚刚爬起来的免又是一惊,脚下一滑,多亏落在了楝怀里。呼~~~~~~小心小心。
“去吧!别怕!”“恩。”



 


  《兔儿》番外之《月光下的孔雀舞》… 骛篇

银色的狐裘在他面前稍顿了一下,冷哼一声,带著微凉的清香拂袖而去。
女人。骛面无表情,善妒而敏感的动物。
难道她刚才感觉到了吗?自己的视线从一见到楝开始就一直追随著他,时左时右,甚至连月起舞的时候都不曾离开。
都是因为喜欢?
眼角的余光迅速掠过对面的楝,他正向太子禀明些什麽。目光从他冷淡的轮廓扫到深入衣领的细长脖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麽这张脸只要看到自己的时候就会变的像冷冻的冰一样。他真的…一直没忘吗?
隐约的听到‘风竹林’三字。白费力气了。他微笑著在怀中人儿光滑的脸庞上轻啄了一下。谁都知道月是白虎第一舞坊的头牌,舞技无人能及。
风竹林……骛眼前浮现出一片浓郁苍翠的竹林。这也算是拖延时间的一种方法吗?楝。
邪邪的笑笑,轻声问道:“月,愿意去看看那个女人最後的挣扎吗?”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以袖掩口轻笑,声音娇若初谷雏莺。
“公子,月更喜欢看女人落败後惨白的脸。”
随意的揽著娇弱的身躯站起来,“那就去看看我们胜利的祭品吧!”口气慵懒而平淡。骛并不想说,其实他更愿意看到的是失去利用价值的女人被楝无情的抛弃的场面。虽然脑海中挥之不去楝对那个女人体贴入微的温柔细腻,甚至,他从没见过冷漠的楝对任何一个人会如此宠溺。但他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风竹林。月正中天。莹白的月光流畅的从深蓝色的天幕倾泄下来,在白色的圆形高台上辉映出淡淡的光芒,氤氲柔和如同清晨的雾气。
骛随著众人到场,嘈杂的人群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白色高台上,迷离光芒的笼罩下,轻巧的立著一个颀长的身影。
“可以开始了吗?兔儿。”
角落里,骛听见楝轻柔如烟的声音响起。他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小心翼翼的征询的话居然是那个一贯高傲冷漠视他如无物的楝亲口说出来的?
不可以!!骛的心里如同烧灼般蹿出一股火焰,舔舐吞吐著他仅剩的理智。他的楝怎麽可以为一个如此卑贱的女人挥霍自己的柔情?!那个叫兔儿的女人!!嫉妒之火简直到了焚烧一切的地步了,他如此努力,心上人却宁愿去爱一个下贱的女人也不肯对他微微一笑。这到底──
“公子。”月的声音突然冰凉起来,如同浇灌下的凉水般适时的缓和了他的怒气。“怎麽了月?”他的口气似乎依然平静。“那个人有问题。”有问题?那个女人吗?“什麽?”他疑惑的看著月,“不像女人。”月如同点漆的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
不像女人吗?那会是──他转过头盯著台上的人。
听到楝的询问,宽大的斗笠转向了竹林,然後轻轻点了点。
随後,背朝自己的身影缓缓解开了狐裘披风的带子。随著披风的无声坠地,人群里发出了一声轻呼,又蓦的停住。
果然。他冷笑。楝能看上的不会是任何女人。
那具放在女人中就略显高挑的男人身躯,看起来却和女人一样纤瘦。斗笠外盘起的长发暴露出了细长雪白的脖颈,光滑的线条向下延伸著。直到被一层青纱轻覆的肩背,隐约显现的白色花瓣般的肌肤柔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赤裸的双臂白皙纤长,柔若无骨,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淡晕的象牙白色。包裹著前身的淡青色连身裙勾勒出了诱人的曲线。平滑的雪背,细窄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和巨大裙摆下引人浮想联翩的一双玉腿。整个人儿就如同最晶莹剔透的玉雕般沐浴在银色柔软的月光下。
绝色尤物。骛知道不止是自己心里会突兀的冒出这个词。目光在众人脸上匆匆一扫,就明白了。沈迷的,包括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敏锐的骛觉得自己从那双狭长的黑色凤眼里捕捉到了什麽,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的红色光芒,或许,应该是火种。
又出现了吗?骛挑起嘴角冷笑。
几年前,在朝臣商议立储君的殿堂上,听到一部分人拥护自己的哥哥二殿下时,身为王的第三子,如今大权在握的太子殿下的眼睛里就曾出现过这样的光芒,不同的是那时的光芒是近似疯狂的嗜血。一个月後,二殿下就因为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玄武的奸细被判通敌罪。死刑。由成为太子的三殿下监斩,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由三殿下亲自动手。
当时自己就在一边,看著太子漠然的一手提刀,一只手揭下了二殿下的蒙眼布,缓缓蹲下,狠狠的捏著二殿下的下巴,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阻我者,死。亲爱的哥哥。然後一道血光,太子扔下刀,随意的把那颗掉落下的头颅踢到一边,冷冷的扔给自己一句话:“赶尽杀绝。”
骛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从小的玩伴,自己和楝一直是他的左右手。淡淡的笑笑,退下。
随後,那些支持过二殿下的臣子和他们的家眷仆人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到处尸血横流,无一幸免。面对著红色的庭院,骛只是接过下属递来的火把,随手一抛,然後离开。那夜,白虎的都城火光冲天,如同白昼。
而王并没有说什麽。因为他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法来教育自己的孩子的。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任何,包括手足和至爱。只有经历过这些事,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白虎继承人。三殿下做到了,所以他成为太子──
清幽的笛声悄然响起,扰乱了骛的回忆。他抬头看著台上。
那个妙人儿已经开始舞了。奇怪的是,这种舞蹈,他从来没见过──
整个身体稍微下沈,重心落在微屈的左腿上,右腿向外打开,以足尖触地。右臂向上,左臂横向伸展,如水波般绕动著。十只手指灵巧的跳动,纤长透明的指甲像蒙著水雾的镜子般在月光下缭绕出一圈圈变化的光晕。
目瞪口呆的看著。骛似乎忘了眼前的舞者就是刚才让自己恨入骨髓的情敌。
这个舞是──骛低下头准备问月,可一接触到月那迷醉却和自己一样好奇的眼睛时,他才开始惊讶。月,居然也不知道。
静谧的人群里连喘息声也听不见了,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著台上的舞者。悠扬深远的异域笛声像流水一样从舞动的人儿身边滑过。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麽流畅舒展,娇柔如柳。
最後,笛声似乎到达了某个阶段,绕至头顶的右臂轻轻一转,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五根手指伸展开来,麽指食指相抵,剩下的三根手指自然舒展。左手则轻拢一侧裙摆,整个身体一顿,向上跃出。
在空中双腿打开成一字,掠起的裙摆下露出了洁白丰盈的大腿,莹润的肌肤缎子般在月夜里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然後无声的落下。随著身体的向後弯曲,一双手又恢复了起跳前的动作。
好象一只──飞舞的凤凰?
骛心里一愣。看到舞者左手轻拽起的裙摆下,一对精致的足裸。
他──居然用足尖支撑自己舞动的身体?不可置信,但现实──
弯曲成月牙儿般的纤足轻点著台面转动。笛音一声骤响,舞者的身体在一次极度弯曲後猛然弹回。宽大的裙子如同盛开的青色荷花般伏在白色的圆台上。半卧著的人儿两只玉藕样的手臂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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