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爱奇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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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爱奇魔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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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读出眸子里的困惑与紧张,但也没有错过藏潜深处那簇跳动的火花,精灵古怪的火花,现在正不断的喷火中。
  “你该不是没见过姑娘家吧?”她嘲讽说着。
  “姑娘家我是见多了……”司徒烨故意露出了点讥笑,“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言下之意是指她的言行举止与模样半点都不像个姑娘家。
  她晕红了双颊却是恼出来的,她心知肚明他说的话中话。昂起了下巴,她挑挑眉说:“少见多怪。”
  司徒烨缓缓的伸手上前,以单指执起她固拗的下巴,“我是少见多怪,但我不会介意多看上你几眼。”
  猛转开脸,她想要挣开他那侮辱人的手指,司徒烨稍一使劲便制住了她的蠢动。一双手被反剪在他的大手内,锁在背后,整个身子全让他抱得牢不可破。正常的情况下,司徒烨自然不会对一位姑娘家如此轻薄无礼,但是他们目前可不能说是正常情况。
  “无耻。”她最后啐道。
  司徒烨反而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打不过就要逞口舌之能。”
  “你!”她气不过。
  “我?”他反一语。
  吸口大气,她以平静下来的口气说:“你捉着我,要杀要剐便罢,不然就速速放我离去。”
  “我既不杀也不剐一个女人。”司徒烨冷淡的笑着说:“不过你这份勇气可嘉。我捉住你是为了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
  “我清楚什么?”她睁眼说。
  他收起笑容,“图谋开封府御赐宝物的,就是你们姊妹三人吧?”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瞎话。
  “好,你现在可以听不懂。”他好整以暇的点着头,“在下倒要请姑娘一同回转知府衙门中,我们可以慢慢审问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就从你夜闯知府衙门的居心何在问起。”
  “我们乡下人刚进城,半点不识路,不小心闯进了知府门内,那又有何罪可言?更谈不上居心。”
  “好个伶牙利齿。”他赞道:“和你的书法一样俊俏。”由于他既不是问也不是批评,这一下倒令不奇无话可答。他如何能肯定那纸签是出自她亲手呢?这根本不可能判断出来,他俩又从未相识,何处识得笔法?不奇决定闷声不吭,不加以否认也不承认他说的话,要教他无计可施。
  “不知道等我一件件除下这些外衣,让你‘袒’诚相对,你的伶牙是否就会收敛一点?”
  这句话他说来平淡已极,像是家常便饭。但不奇却听得脸红心儿跳,他竟敢威胁要脱下……不得动气,动气是兵家大忌。她得沉着的找机会脱身,“你这人半点诚意也没有,要我除衣自己却不先动手脱掉,当真有‘礼貌’!”
  “要我脱衣有何难?”他满不在乎的说:“只怕你要我脱了衣服,没有代价是不能让我再穿回去的。姑娘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奇知他调笑自己不经人事、害羞。“就怕你不够看,让别人比下去了。”难道她生得一副没男人要的模样吗?
  这种话,换作对别的男人不奇都无法说出口,但是此人傲慢自大,从一开始就没使出全力把她们姊妹看成是对手,一张像石刻的脸半点情绪都瞧不出来,让不奇怒气横生,也顾不得合宜不合宜,挑衅话就出了嘴边。
  “听姑娘这么说,你想必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此话分明耍尽讽刺之能事,想也不想,不奇低矮了头就朝他下巴撞去。
  先前她双手已被反剪于背,现在她只能以头壳充当点武器。怎知他早有防备,当她低头之际他已侧转过半身,让不奇猛地往侧边冲去,再经他轻轻一扯一拉,不奇当下便被锁进他与旁侧的大树之内,恰巧形成天然的三夹饼,外层是他,中间是自己,身后是大树。
  “既然姑娘如此盛情,对在下青睐有佳,频频‘头’怀送抱。那么我也不便推辞了。”他低下头近在咫尺,说话时热气不住骚动着不奇的耳根,一阵古怪的臊热在她体内东窜西流,弄得她好生尴尬,又是怒又是羞。
  “让我出去!”她踢动着双腿,捏着拳头抗抵他逼近的高大身躯。
  他低笑着,“认输了?承认自己说的话都是假话?”
  “不。”不奇立刻直觉说。
  “好极了。”
  那句话说得极轻,却听得不奇一凛。当她还来不及反口悔认,他居然一张口含住了她珠润小巧的耳垂,富有韵律的吸吮起来。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微妙情愫的不奇,双膝在那一瞬间瘫软如泥,顿时站不住的靠往可恨的敌人身上。
  他亲密的揽住了她的腰儿,口中兀自顽皮的逗弄着她的耳后根,一面低语着,“你是不是来偷盗宝物的?”
  喘着热气,不奇试着凝聚她胸中怒气忘却那陌生的情火,“不是。”
  “好硬的嘴巴。”他低声笑了笑,一点也不恼怒。一边说他一面移转了细吻的方向,转战到她露出一小截的颈项上,照样又是吸吮又是咬啮,轻柔的力道让她无法忽视,却又不感疼痛。
  “快……快……住手。”
  危险的陷落,可怕的喜悦。她再次感受他强大宛如旋涡般的吸引力,他现在所做的将会毁了她所有,让她再也寻不回自己。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隐隐作痛?为什么会呻吟?他碰触到她的胸前时,那阵猛烈爆炸的火焰何以那么眩目?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命令,双唇隔着布料滑向她胸前。“你是谁?”
  他让她狂乱,每一道他烙下的印都交叠着她的喜悦与羞耻,她可以感觉自己的抵抗正瓦解。他也知道!
  就在不奇转开头,拚了命的想寻回自制之时,他自她的胸前抬起头来,初见时他那双乌墨冰冷的黑眸,现在染上一片雾蒙水气,氤氲和缓了他原本严肃的容颜,“我要的只是你的名字。”
  现在她整个人、整个心都空白了,她对自己的控制力就在那双懂得催眠的双眼下,逐渐消逝。她微张开嘴说:“不奇。我叫不奇。”
  “不奇?”他俊美的双唇抿了抿,“你是我有过最奇怪的女人,却名叫不奇。”
  “我不是……”不奇原想回答她不是他的女人,但她刚说了几字他的唇却间不容发的覆了上来,他这举动出乎意外,惊大了不奇的双眼,她闷声在他唇下抗拒着,她不要感觉他那霸道的舌头……他正用邪恶的下流手段在她口中胡作非为!
  察觉到她的惊慌,他抬起头来,“你以前相好的没有好好教你吗?或许你的经验还不够多!”
  迸流出的泪水正在不奇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她根本没经验,这人蛮横粗野,她怎么会……怎会让他迷去了魂魄!
  “大哥!大哥!你在哪儿啊?”
  远处一声男子的喊声传来,引去了他的注意转过头,不奇哪会放过如此良机,她用力的朝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屈膝一撞,只听得他低闷了一声弯下腰去。她顿时间就获得了自由。
  不奇迅速的攀爬上树头,身后的他却还不肯放弃的出手追来,两个起落两人竟只差距半个手臂,她听到呼呼风声与那沉重的脚步声——想也知道他还处于疼痛难当的情况。但是这样还能苦追不舍?好,倒要看你捉不捉得到本姑娘。
  在他堪堪捉住她衣带千钧一发之际,不奇突然自己解开衣带,让他扑了个空,紧接着她用力扯下黑色外衣……
  司徒烨以为自己捉到那诡计多端的野猫,却发现他握在手中的不过是她的衣带,更没想到她竟在他面前宽下外衣——
  黑色外衣底下还有一件她平日穿着的青布衣,但黑外衣在她手中三两下挥成了一块大布,原来这衣服是设计来可当武器的,穿着时不觉得,等脱下了才发现它是整整一片布裁成的。不奇就以受训多日的手法朝后飞打过去,宛如一道黑墙直兜头往他袭去——就这么一挡一拉间,不奇已经得到她脱逃所需的时间,顺利的往几尺外的林内奔跳而去。
  而另一头,司徒烨好不容易除下头上的黑布,后头赶上的司徒宛也已经来到他的身旁,发现自己兄长正望着西北方眯着眼发着呆。
  “大哥,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出来这么久?那三个鬼丫头捉到没有?”
  司徒烨没有回答三弟连珠炮似的问题,低头凝望着手上那片黑布。
  “这是什么布啊?”
  司徒宛也注意到了大哥注视这块布的神情透着古怪,伸手要拿——却被他大哥给格开,并且三两下的折收成一条长布,缠收在他的袖内。
  “回去吧。”司徒烨说。
  还搞不清事情来龙去脉的司徒宛也只得搔搔他那无用的脑袋,乖乖跟着大哥回知府衙门内去了。
  不奇才刚回到客栈,不怪与平凡已经急得快跳脚了。她们两人一拥而上,一个左一个右的夹住不奇,“不奇姊,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吧?”
  白着脸,不奇勉强自己展开笑容说:“当然,那些脓包、草包王爷怎么能把我难倒?我这不是安安全全的回来了吗?”
  “还说呢!瞧你连‘金蝉脱壳衣’都用上了,可见得那家伙还真有那么点功夫。”不怪先倒了杯茶水递给不奇,然后坐在她身旁说:“从我和他交的那几手看来,他的武功和婆婆们有得拚比。我则还差得远了。”
  平凡一张小脸垮下来,“这可怎么办?半途多了这个程咬金,我们又打他不过,要怎么把玉麒麟抢到手呢?我们起初计画硬借,我看也行不通了。”
  “我看要靠不奇姊姊的神机妙算才有办法过这一关了,对不对?”不怪信心十足的看向不奇。
  可是不奇一动也不动,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平凡伸出五指来在不奇姊眼前张了张,还是没半点反应。她与不怪两人好奇的对看一眼,又动作一致的转头看着不奇。哇,不得了了,不奇脸上突然冒出火热热的红晕,像天边晚霞一样煞是好看。想当然,不怪与平凡哪有心情去想这时不奇的脸蛋有多艳丽,只以为不奇是中了毒或是被打出了内伤,病得满脸通红。光这样想,她们急都急死了。
  “不奇姊!”两人一起叫喊着,“不奇姊,你怎么了?”
  被两人这么一吼,让不奇那忘魂丢魄的表情全吓飞了,整个人也才回过窍。
  “甚……甚么?我没怎么样呀!”她双颊红晕稍退的说。
  “可是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是不是那个千刀万剐的什么烂王爷用毒伤了你,若是如此,就算要赔上我不怪这条命,我也要前去找他拚命!为不奇姊出这口怨气。”不怪立刻捉起客房内挂着的一柄宝剑说。
  “我也去!”平凡一张小脸也是气愤填膺的。
  不奇忙摇着手说:“不、不,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不必冲动!”
  “那为什么你突然间发愣?我和平凡在这边唤你好几声,你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有,你的脸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红起来?”不怪嘟起嘴怪道。
  “对呀,像画上去的。”平凡也说。
  “不奇姊,你可别瞒我们。你助我逃走之后,那个王爷捉着你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怪心思难得细腻的问道。
  这话一问,不奇脸儿又红了,“别再提这件事,过去的就过去了。”她取出深藏在贴身衣袋内的一块黑铁令牌,“不怪妹妹,我想目前计画有所变动,不如找些人手来帮忙吧!这块捡来的天山帮帮令,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计画有变动?这么说不奇姊你已经想好要怎么拿走玉麒鳞啰?”不怪接过令牌说:“我们要怎么对付王爷那伙人呢?”
  “山人自有妙计。”不奇心想,她非要从那傲慢、无理、放肆的家伙眼底下,大大方方的拿走玉麒麟。这不光为了应付婆婆们的小比试,也是她与傲慢王爷的角力。这一次,她要加倍讨回他施加在她身上的耻辱。
  让他知道任意轻薄姑娘家,没那么便宜又简单。
  “喂,我说你看见自己徒儿被一个无耻狂徒轻薄,还那么沉得住气啊?居然不出手。”怪婆婆那双小圆眼珠在奇婆婆身上绕了绕,“要知道,好歹我们也养了她们十几年,就像自己孙女儿似的,看见孙女儿被男人欺负……”
  奇婆婆打鼻孔里喷出了口气,“我看不奇还挺喜欢让男人抱在怀里头的,干嘛多费劲出那分拳脚功夫。再说,我相信凭不奇的脑袋,她有的是办法自那家伙的手中逃走,你看看……这不是让那家伙吃了一鼻子灰吗?你有时间调笑我,不如看看自己那位乖徒弟,不怪这次可真是多靠了我们不奇帮忙,否则那两三下……”
  奇婆婆话没说完,怪婆婆已经一个气闷,哗地出手就是两拳迎面招呼,奇婆婆也不甘示弱,举起她那出了名的龙头拐杖格挡开来,两人就在客栈屋顶动起手脚来了。即使是在这样不方便的地方动手,两人还是打得不分轩轾,分不出上下。
  “妙啊,妙啊,原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妙在这里,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比了。一定是我那可爱又滑溜的徒弟会取得那玉麒麟。”头发半黑半白,脸也半嫩半老的爿婆婆抽着水筒烟斗,呼呼有声的笑着说。
  奇、怪二人听得此言,竟也不需停下手上的招数,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各自都把打斗方向转到爿婆婆这边,一个棒子打过去夹带着虎虎掌风,眼看着爿婆婆就要被打倒,她却又轻轻松松的向后一仰,俐落的翻了三个斛斗逍遥远去,间夹着一串嘻笑之声。
  追过去的奇与怪两位婆婆,也笑将起来,只不过片刻的工夫,三人已经消失。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这一天王兆这知事坐立不安,虽然前面济南王爷已经答应要助他一臂,不让玉麒麟被夺走,他也以为自己稳能躲过此劫,但是想起昨夜儿闯来的那三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目中无人来去自如的模样,王爷亲身追出竟也没捉到半个——一思及此,不由得他冷汗直冒。
  结果他自大清早起床后,心窝就没一刻是安宁的。总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直打架。担心归担心,府衙的公事也不能荒芜,在忙碌的审案与调理过程中,大半天也总算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
  一天有惊无险的度过,知府衙门刚关上,王兆就垂下了肩头松口气,回转到知事府内。
  两位贵客正坐在花厅内喝茶。济南王爷手上还持着一本书卷,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紧张或是忧心的神态。看到王爷这么笃定,王兆倒是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竟为了这一个胆大的偷儿烦闷。
  想起以前跟随着司徒老爷与王爷战场厮杀、打拚的情况,过有一天没一天的玩命日子,对死字半分都不在乎,果真是人越活越回去,胆子越老反而越小。他摇着头走进花厅内。
  “两位公子好。”
  司徒宛自他耍练的五柄飞刀中转过身,“王大哥好。”
  凝神看书的济南王爷也对王兆点个头说:“知府辛苦了,是办案子有什么问题吗?你神色似乎有点……沮丧。”
  “王爷真是好眼力……不,该改口为司徒公子才是。”王兆走进厅内,坐进老位子说:“老了就是老了,方才小的我感叹自己和过去大不如前了,为了偷盗御赐宝物这等事,镇日不得安眠。哎,反正是贱命一条,了不起让皇上砍头便是,何苦这么想不开呢?”
  司徒烨明白王兆大哥的心头想法,过去出生入死为皇上打下一片大好江山,何尝畏惧过死亡二字。“大哥想得多了,要知道大哥不再是孤家寡人,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命可以不顾,却不能拖儿累妻。你现在为这件盗宝之事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王爷——司徒公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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