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跟着商队结伴去,你在这里等我两个月,两个月以后不管见没见到坏脾气我都会回来。”
郎忍没说话,可是眼中冒火,布满了不赞同。
“小兄弟,你这个同伴是对的,你以为去一趟大戈壁那么容易,路上遇到沙尘暴可以把人活埋了。遇到沙匪破财是小事,有时候连命都没了,去一趟是可以赚不少,可是风险也大,所以到那里去贩卖马匹的商贩多是还没家事想去赚资本的年轻人。”
“我也没家事,而且我相信自己没那么倒霉,路上不就三天吗?我决定了一定要去。”
“小兄弟有志气,店里正好有一队人明早要出发去哪里,你要是决定了,我可以替你去说说,和他们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
“那就烦劳您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卫正义绕过郎忍回了房,郎忍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马夫。
“帮忙买匹马。”
马夫真的很帮忙,第二天一早有一队贩马的人正要去大戈壁,他带着卫正义过去说了说,那些人答应带着卫正义一起去。
第二日一早,卫正义就跟着那些人上路了。
郎忍虽然不想让卫正义去,可是还是放心不下,在他们出发没多久自己也跟了过去,可是始终和他们离着一段距离,他是练武的,他的视线所及可以看到卫正义所处的商队,可是商队的人却看不到他。
郎忍不想让卫正义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可是又不放心他这么离开自己两个月,要知道那大戈壁他几年前是去过的,路上的凶险他是知道的。也就是知道才会不想让他去。
卫正义跟着商队赶了一天路,天气始终就是那么热,晚上躺在马群和骆驼群中间,热的人始终无法入睡。
半夜时分,领队的马大哥突然叫醒了所有的人。
“醒醒,都醒一下,有马蹄声。”
很多人机警的爬了起来,只有卫正义不明白为什么听到马蹄声这么紧张。
“会不会是其它商队阿?”
“不会的,我们是从陆源绿洲来的,每月从哪里去大戈壁的人都会自动聚到一天大家一起出发,我们这一队才出发,下一队最快也要过了本月底选个黄道吉日才会出发。”
“那会是什么人?”
“这?希望不会是沙匪。”
卫正义还在纳闷沙匪什么,就见斜侧跑过来一支马队。为首的那个策马靠了过来。
“出门在外靠朋友,朋友有通财之仪,有钱见面分一半,要发财大家一起发,各位借些本钱吧。”
领队的马大哥面带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
“这位英雄好说,大家在沙漠里走动都不容易,提不上一个借字,给各位一些茶钱还是因该的。”
领队的马大哥转身跟每一个商队里的人收了五两银子,走到卫正义这里,说了一句。
“兄弟不是生意人,你就算了。”
“马大哥,你和他们认识吗?”
“总走这条路多数见过。”
“他们出门做生意,不带钱总和人借吗?”
“哪阿,无本生意,劫匪拉,不过他们还有规矩,交些过路钱也就是了。”
“给坏人钱,那不是纵容他们吗?”
“嘘!小声,让他们听到了可是不得了阿。”
“好手好脚的,有在沙漠中间抢劫的功夫,自己也去做个生意不好吗?”
“小子!面生的很吗,第一次去大戈壁吗?”
沙匪之中,当头的那个,不知道是听到了卫正义的嘟囔,还是看着卫正义面生,骑着马凑了过来。
“我是去找我的马,它跑了。”
卫正义抬头勇敢的面对着他。
沙匪头目用马鞭子抬起了卫正义的下颚。
“南方人?难得!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没你皮肤好阿,叫声好哥哥,陪我一晚,我叫我的人帮你找马,找不到,哥哥我送你一匹。”
“小爷我皮肤好那是进化的功劳,真是不明白从古到今怎么都少不了你们这种人?好手好脚的不去找工作,非要抢劫,真是没长进。”
“小子还没人敢这么教育我。”
“算我替你爸妈尽义务了,不用谢。”
“你找死!”
沙匪头目说着话一鞭子照着卫正义的脸就抽了下来。
领队的马大哥上前去急急的拉住了沙匪头目的手腕。
“有话好商量,小孩子不懂事。”
“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
“这个,不如我给每位兄弟再多出五两,附近的几个绿洲都有红房子,找乐子还是女人好,您说对不对?”
“还是你上道,行,放你们一马。”
领队的马大哥硬着头皮,回了商队和各位讨钱。
“哥几个帮帮忙,事情赶到这了,别惹事,出钱送他们走吧。”
商队中这时候有人开始发牢骚。
“没事逞英雄,要大家跟着你倒霉,被人调笑几句怎么了?忍一下不就过去了?这下好,五两就能过去的路,要交上十两。”
“一两都不该给他们,马大哥,我惹的事,这钱我出了。”
卫正义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自己惹事不能连累了别人。
“兄弟行!什么都不说了,到了绿洲我请你喝酒。”
领队的马大哥把钱交给了沙匪,可是奇怪他们拿了钱竟然没走,而是靠了过来。
“不好沙尘暴要过来了。”
商对把骆驼首尾相连的排成了一圈,马匹和人站到了圈子里,沙匪们也走了进来。
“用衣服包住头,趴下,我没叫你千万不要起来。”
马大哥对着他喊了一句。就趴到了地上。
卫正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件白色的衣服包住了自己的脸,身子被压到了地上,卫正义闻到了郎忍的味道,只来得及喊了一句。
“忍!”
而后卫正义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身边呼啸而过,但是却没觉得有沙子打在身上。
卫正义偷偷的把衣服打开了一点,往外瞄了一眼,他的这一举动说来是很危险的,有可能被飞沙打瞎了眼睛。
卫正义只看到一个白衣人面对着沙尘暴,挥舞着手里的剑,把沙子挡在了剑圈以外,在他的身前和两侧形成了一道沙墙,而他的身后也就是商队所在则风平浪静,被护在了剑圈里。
几分钟过去了,风声渐渐的远去了,卫正义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来到白衣人面前。自知有错的低下了头。
“忍,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劲力已经小了的细纱打在脸上,还是有些痛,不难想象刚才那样的风夹着沙子打在脸上或是眼睛上会怎么样。
“你不该抬头。”
郎忍只是告诉他一个遇到沙尘暴的常识。
“知道你来了,偷瞄一眼吗。”
“很危险。”
郎忍转身面对着他,用后背为他挡住了吹到脸上的细砂,刚才就是看出沙尘暴要来了,怕他不知轻重没有常识的慌了手脚而受伤,他才飞身而来,还好赶上了,不然他的好奇心就可以害了他。
“那你说怎么办?路已经走了一半了,不能退回去吧?”
这时候商队的人,和沙匪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眼前和两边形成的沙丘,再看看完好无损的马匹和骆驼,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那个沙匪头子走了上来。
“你是白衣老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六子,五年前你抢了我们的水,可是却救了我们几十号人,那一次也是遇到沙尘暴,周围连一个躲避的地方也没有,我们都以为那次死定了,是您出手救了我们,我们老大当时还说要把队伍交给你管呢,可是到了陆源绿洲您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郎忍在那个自称小六子的沙匪套了半天近乎的情况下,却毫无表情,似乎把前尘往事已经忘光了。
郎忍走到后面拉回了自己的马,把卫正义抱上了马背牵起来就要走。
倒是卫正义听出了门道,五年以前郎忍来过这里。在沙漠里没了水遇到了沙匪,抢了人家的水,人家看他厉害没敢招惹,要不就是吃了亏,并且和他一起走了一段的路,卫正义唯一不明白的是凭郎忍的脾气他怎么会和别人走在一起呢?
“忍,你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的?”
“迷路。”
“阿?哈哈我服了你了,迷路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表情都不变一下?不对啊,你要我不要管闲事,那你为什么救他们,他们抢了我的钱,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卫正义从郎忍手里抢过了马缰绳。
郎忍回头看着他,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伸手递给他。
“我不要你的,我要我的那份,还有马大哥他们的也要让他们退出来。不然我不走。”
郎忍无奈的回头用眼睛扫视了一下那些沙匪,还没动手,那个小六子扑通跪了下来。
“白衣老大,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钱退给他们,不劳您动手。”
小六子灰溜溜的爬起来,把钱还给了马大哥,卫正义那份他则没敢自己送过去,而是要马大哥拿去给他。
“卫兄弟,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可是我这十年走沙漠以来的第一看到阿,你朋友江湖人?”
“是啊,您看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卫正义心想只要把他们调笑他的事说了,郎忍一定会给他们好看。
“不用了,说起来,走这条路的人宁愿遇到他们,也不愿意遇到另一伙子人,那些人赶尽杀绝,他们只是收些过路钱已经很不错了,能不能和你的朋友说说,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路阿,你看这一路担惊受怕的,有他我们可以放心很多,也不亏待你们,我们出护送钱,和他商量商量好不好?”
卫正义从心里也想和商队一起走的,最少路上说说笑笑有个说话的人,可是再回头看看郎忍阴沉的脸色,看来要费上一些唇舌了。
“给我一柱香的时间。”
卫正义跳下马,拉着不情不愿的郎忍绕到了沙丘后面。
“忍,和他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们自己走路不熟再迷路怎么办?而且大家一起有个照应阿。”
“我认路。”
郎忍坚定的回答到。
“我知道你走过一次就认得了,可是万一路上水不够了,粮食少了怎么办?”
“不会。”
卫正义找尽了理由试图说服郎忍都失败了,他颓败的坐在了沙地上。
“好你厉害,路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做好两天两夜听我说教的准备吧。”
卫正义转身才要去告诉大家劝说失败,他后面的郎忍皱了一下眉头,把他拉进了怀里,在他的唇上狠狠的烙下了一吻,然后拉着他转回了人群。
“一起走。”
声音有气无力,可也算两相权益取其轻了。他不喜欢人群,可是更受不了卫正义不愉快的表情,和那总是不闲着唠叨的嘴。
卫正义坐在马上看着郎忍挺拔的背影心中偷笑,看来郎忍是真的怕了他的唠叨了,以前两个人的时候郎忍会用嘴堵住他的嘴,这次周围那么多人四周又没遮挡看他能怎么对付他。
“忍我渴了。”
坐在马上卫正义示意郎忍停下马,把挂在一边的水囊递给他,郎忍才把水囊挂好了,卫正义那里又喊饿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其它人看着都怕卫正义把郎忍惹急了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郎忍倒是好脾气卫正义说什么他做什么,丝毫没有翻脸的意思。
倒是那个跟过来的沙匪小六子,绕到了马的另一侧。
“我的卫爷,您到底要干什么?渴了饿了忍一下吧,在有半日就到了大戈壁边上的牧马人绿洲了。”
“我烦呢,四周除了沙子什么风景都没有,他又不肯和我说话,我总要找些事情阿。”
“小的陪你聊阿?”
“你,我没话和你聊。”
卫正义自认一身正气不和匪类为伍。
“我和你聊,我们说说你的马,说不定它已经被人抓到了,我们这次要是在抓马的那里看到了,也好帮你留意一下。”
商队中比较健谈,而且对卫正义很照顾的一个人夹着马走了过来。
“我的马叫做坏脾气,别人说是一匹汗血宝马,有三四岁了吧。”
“汗血马,有价无市,是好马,可是价钱贵,难驯服,不太容易卖出去,大戈壁的马群里也难找上几匹,应该好找,你放心我会叫兄弟们留意的,对了,要是找不到,你要不要再去抓上一匹同种的?”
“不用了,我只想看看它是不是回去了,在那里能不能活,看看然后买上一匹普通的马我们就回关内去了。”
“一起回去吧?我家进了关就不远了,去坐坐如何?我送你们一匹马阿,要不两匹,免得你这位大哥还要走着。”
“你说他?他不喜欢骑马,那匹马也是我买的,不管你信不信,他闲马麻烦,他跑起来比马还快呢。”
“说笑吧?怎么可能?”
“你不信就算了,对了,你的马很特别,铃铛很好听。”
“你喜欢,送你了。”
那个人大方的把自己的马铃解了下来,伸手递给了卫正义。没想到不知何时前面牵着马走的郎忍插到了两个人中间,把铃铛抢到了手里。
郎忍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铃铛。
(一个铃铛叮叮当当吵人心烦,还有就是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送小义东西示好,而他竟然伸手要受。)
郎忍手捏着铃铛看着卫正义,直到在铃铛上捏出了两个小坑,圆圆的铃铛变成了花生的型状。
“忍,冷静,只是一个铃铛吗。上次寇大人的那套水杯我不是也拿了。”
(那不一样,寇大人已经年纪半百了,送他东西是为了讨好他和玄机子,而这个人他是处处在讨好卫正义的,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要忍不住出手了。)
郎忍跨上了马,拿过了缰绳,让马跑了起来脱离了队伍,后面有人要追,郎忍往后打出了一掌激起了几丈的沙尘,遮住了后面人的视线,等沙尘退去他已经带着卫正义跑出了几千米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所及。
忍受了卫正义一个时辰的唠叨,郎忍带他进入了大戈壁最近的绿洲。
走进一堵城墙,那里面有帐篷,有石头垒的房子,住帐篷是十几二十几人的通铺,过来做生意的人为了省钱多数会选择它,如若是路过只住几晚上又有钱的人才会住单独一间的石屋,它们的价格差了几十倍阿。
卫正义打听了价钱,本来想睡进帐篷,可是郎忍把他拉去了石屋那边,交了定钱进了屋子,卫正义还在埋怨。
“我们可是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的,这石屋一晚上一两五钱银子,比关内的客栈也要贵上好多,你干么非选这里不可阿?我看那帐篷很好啊,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吗。”
郎忍看着他,突然把他拉进怀里用嘴堵住了他的埋怨。
“今天不可以,你已经透支了?透支你懂不懂?就是超了定额,说好了初一十五的,你总是想来就来了,害得我第二天都没什么精神,明天我还要找马的,今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做。”
郎忍抬着他的脑袋,突然用手拉开了卫正义衣服的前襟,露出了那白白的胸膛。大手摸了进去,名示这他抗议无效。
“找马的事怎么办?”
“我去找。”
“那好,你答应的不可以翻悔。”
郎忍和他钩了钩手指。
卫正义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还在嘀咕。
“一样是男人,一样的身体,我有的你也有,自摸不就好了,非要找我做,累趴了我你有什么好处?我的事情你都要接手去做,剥夺了我自力更生的乐趣,累了你自己,恩对了头发放在一起。”
卫正义把自己怀里那缕头发拿出来,然后伸手到郎忍怀里把他怀里那缕一起拿出来而后把两缕合在一起压在枕头下面,这个程序最近已经成了他们每晚睡前的必修课了。
做完了这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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