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燕,你说什么,那个是你爸爸?”我凑近了郑燕燕轻声地问。
“嗯。”她小声的回了一声。
“那你爸爸不是来抓杨文秋吧?”我连忙问她。
“不会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个年轻女的叫周妮,是我爸爸公司的英语翻译。”郑燕燕向我解释着。
“嘿,你爸这又是演哪一出啊?”杨文秋靠过来问郑燕燕。
郑燕燕白了一眼杨文秋,正当我们说话间。酒店的大堂经理出来询问情况,那个中年男子脾气火爆地喊:“我们是来抓人的,你别管。周妮挨个房间搜!”
“这位老板,你找哪位,我帮你找就是了,你这样带着警察进去影响我们生意啊,帮帮忙好吗?”大堂经理很客气地拱手说着。
“废话那么多!再拦着就是妨碍警察办案!周妮,快去搜!”中年男子不依不饶推开酒店大堂经理。
那个年轻的女子带着四五个警察,拿着枪进了酒店,大堂经理忙跟在后面进去了,大概十来分钟,警察和那个女子出来了,只听那女子对中年男子说了什么,我们离地有点远,听不清楚。
中年男子很生气的样子,他让那年轻女子和警察说了一句什么,警察把手里的枪递给那年轻女子,只见那年轻女子对着天空就是一枪!声音大的像是加强型的爆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吓了一跳。然后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还有警察开着车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好多中国人从各个角落都出来,纷纷议论刚刚发生的事情,赌场的,餐厅的,酒店的,大家都目睹了刚刚那一幕,都在议论刚刚那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是谁。
“你爸这又是抓谁啊?”杨文秋有点挖苦语气地问郑燕燕。
“文秋,你这语气我不喜欢哈,我不理你了。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他在干什么!”郑燕燕有点生气,回头对着杨文秋说。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说你爸爸了,每次谈到你爸爸我们都吵架。”杨文秋搂住郑燕燕哄她。
“哎呀呀,刚刚怎么回事?”爱瑞嘉慌慌张张从更衣室跑出来,来衣服都穿反了,看来他是被刚刚的枪声吓到了。我连忙指着他的衣服,他低头看了看又跑回去换了。
等爱瑞嘉换好衣服,杨文秋开着车带着他和郑燕燕就走了,他们再三邀请我,我还是婉拒了。我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两点多,想到没有什么事情,就想打个车去码头找白皛。
林医生拉着我问:“张小生你和杨文秋他们很熟吗?你要跟杨家搞好关系,那可不得了啊,现在挖金子里面就杨老六的好运来公司发展最好!”
我问林医生:“你跟杨老六很熟悉吗?”
“熟悉啊,在明亮镇我们两家离得不远,按辈分,我跟杨老六同辈,杨文秋还得叫我叔。只是啊”林朝英说后面就不说了。
“只是什么?”我问林朝英。
“哦,没什么。杨老六在上林那会没什么钱的,以前也跟着人去过东北淘金,赚了一点钱开了个床垫厂,生意非常不好,到处借钱,还欠了我不少钱呢!”林朝英对我说着往事。
“那现在杨老六发达了,不得报答你嘛?”我笑着问林朝英。
“哎,都怪我狗眼看人低啊!他刚来加纳那会,得了疟疾去我那里看病,那的矿刚刚开始时候金子并不多,看病还要赊欠,我挖苦了他,说得也挺难听的。没想到啊,几个月以后人家就发达了,拖人给我送回双倍的钱,只是再也没有理我啊!哎!”林朝英说着两年前的事情。
“哦,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淘金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啊!”我自己感叹着。
“你这句话说对了,我们上林县以前真的穷的叮当响,短短两年时间已经诞生了好几个亿万富翁,千万百万那就更多了!”林朝英补充我的话说道。
“对了,林医生,刚刚那个带着警察的你认识吗?”我问林朝英。
“不太认识,但我在东夸见过一次他,我想想,对,在上林校油泵老李那里,其他我就不知道了,看这样子是来追债的。”林朝英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啊?东夸?哦,好像我见过一次上林校油泵这个牌子,在目标竖着,用红油漆写的。”我想起在东夸路上看到过这个路标。
“对啊,那是老李开的,专门给人校油泵啊,卖水泵,卖消毒柜,卖冰柜啊啥的。”林朝英对着我说。
正说着呢,院子外面又开进来一辆马宝x5,车牌1314我认得,是雷柳儿的车,车上下来的正是雷柳儿,穿着一身淡绿的衣服,头发一部分染了绿色,风一吹,很是潇洒的感觉。
“哇,是雷神爷!”林朝英低声说道。
“林医生认识雷柳儿?”我看着林朝英问他。
“现在谁不认识啊,说这雷神爷用枪指着黑人官员,还有人拍到一个照片,是雷神爷用枪指着路召子!路召子什么人啊,在我们上林那也是赫赫有名啊!现在哪个广西人手机朋友圈不传雷神爷的大名啊!我虽然没打过交道,但这绿头发一看就是她嘛!错不了!”林朝英低声说着。
“哦,呵呵”我想起雷柳儿用枪指着路召子的头,内心暗暗一笑,广西人表面胆子大,实际胆子还是很小的,窝里斗可以,对外还是顾虑的,说白了还是看谁更不要命,这一点雷柳儿这小丫头真的是猛,要不是我跟她熟的话,我都要躲她远远的。
雷柳儿一转身就看到我了,向我挥了下手,摘下墨镜就往我这走,林朝英还有点慌慌张张,低声说:“张小生,你跟她很熟吗?”
“哦,有点吧!”我低声回答。
“张哥哥,你来**啦,你看我一下车一回头就看到张哥哥了,在干嘛啊?来,来,来,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雷柳儿伸手拉住我的左手就往堵场那边走。
“雷柳儿,好了好了,我自己会走,你别拉着我了,就跟牵马一样!”我甩了下手对雷柳儿说。
“张哥哥,你老是对我这么冷淡!要知道,在加纳现在还没人对我这么说话呢,你知道广西人都叫我什么吗,嘻嘻。”雷柳儿嘻嘻笑着,干脆挽住我的胳膊往前走。
“雷神爷,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幸会幸会!”我开玩笑地说着。
“哈哈,张哥哥你也知道啦。对了,来,我们上楼去。”雷柳儿拉着我去赌场的二楼,原来是一排房间。
“你要干嘛?上面有什么?”我低头问着挽住我的雷柳儿。
“哎呀,又不是强暴你,张哥哥你怕啥嘛,上去看了就知道了!改日我还得请白姐姐一起过来聚,不过装修还要一段时间!”雷柳儿拉着我上了二楼。
二楼原来的房间都拆掉了,现在正在装修,里面的中国工头看到雷柳儿来了,很客气地跑过来招呼。
“多工啊,你这进度要快点了,对了,那第一间房间搞好了吗?”雷柳儿严厉地问着眼前这个包工头模样的男子。
“好了好了,正好我让灯具公司的在装霓虹灯!龚创!龚创!好了吗?装好了吗?雷老板看看来了!”中年包工头大声对着里面喊道,然后回头看到我,很殷勤地递过来一张名片“加纳喜多多建筑公司,多总经理”。
“这个姓第一次碰到吗?”我看了名片说道。
“这位是雷老板的男朋友吧?”包工头说了一半生怕说错话,说到一半看着雷柳儿,男朋友三个字还说得很清。
“哈哈,多工啊,你这话我爱听,对了,这就是我雷柳儿的男朋友,张哥哥,你说是不是啊?”雷柳儿把头靠过来。
“我去看看里面吧。”我故意说看里面,挣脱雷柳儿的手。原来雷柳儿准备开一家ktv在赌场楼上,正在装修,最里面的大包间已经装修好了。
大包间里面一个高个有点壮实的男子正站在梯子上装着一个霓虹灯,很认真都没有意识到我们进来了。
“龚创啊,叫你怎么不回呢,雷老板来查验来了,灯装好了没有?”包工头大声呵斥着那男子。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差点掉下来,我连忙过去给他扶了一把梯子,他乐呵呵地跟我道谢。然后爬下梯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多工啊,你吓我一跳!你好,雷姑娘,还有谢谢这位小兄弟!”
这个包间的装修很别致,墙纸全部是绿色的竹叶,置身其中就像是在竹林深处一样。
“多工,你也别老是对人家龚创大呼小叫,人家好歹也是个老板,龚创,你的灯很漂亮,我挺喜欢的。”雷柳儿对龚创的态度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对他比较客气。
“谢谢,雷姑娘!你其他要什么灯尽管告诉我,我都有,保证您满意!”龚创看着年纪三十多岁,小卷毛,小眼睛,笑眯眯地对雷柳儿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风轻云淡5…胸器()
雷柳儿检查完了包间,又带着我转了一圈,问我:“张哥哥,怎么样?我的ktv还可以吧?有没有点艺术气息?”
“还行,有点特色!整个ktv分为梅兰竹菊琴棋书画八个房间,算是很别致很有文艺范。”我回答雷柳儿。
“那可是柳儿我自己设计的啊,我这ktv是正儿八经唱歌的,不做那个生意的,这是纯ktv啦!只接待好好唱歌的人!”从雷柳儿嘴里说出这句话还有点好笑。
“嘻嘻,纯ktv,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
“张哥哥,你笑什么呀,让你笑。”雷柳儿说话间就要给我挠痒痒,我一转身躲过去了。
“咋了,还不准我笑了,小丫头别老动手动脚,你也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啦,大家不都叫你雷神爷嘛!”我躲开了雷柳儿,包工头多工正好过来,看到我们打情骂俏他识趣地走开了。
“在张哥哥面前我不就是个小丫头嘛!我不但动手动脚,我还要猴子摘桃呢!”雷柳儿弯下腰做出摘桃的动作。
“好了好了,别闹了。算我输了,我求饶!”我连忙双手捧住要害部位。
“谁要你笑话我的,张哥哥是先入为主把我当作风月女子了对吧,我知道,在你内心是瞧不起我的!你也不要解释,我都习惯了!”雷柳儿转过身去淡淡地说。
“柳儿,你别误会!我没那意思。我就随便笑笑嘛!对了,问你个事情,刚刚那个龚创什么人啊,感觉你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呢!”我走上前到雷柳儿面前,对着她说。
“走吧,到我车上我跟你说!”雷柳儿拉住我往楼下走,“干嘛啊,我车又不是监狱,难不成张哥哥怕我强迫和你车震啊!我是正好去白姐姐那里,你不想去吗?我约了她的,ktv的柜子正在清关,我去看看出来没有,我正等着用呢!”
“哦,那走吧!”我挣开雷柳儿的手,快速下楼,而雷柳儿却站在原地不动。
“张哥哥,我脚崴了,走楼梯怕摔下去,你上来扶我一下呗!”雷柳儿皱起小眉头,扶着楼梯口。
“哎呀,好吧,雷神爷,请吧!”我又走上去伸出右手让雷柳儿拉住,一步一步带她下来,我知道这小丫头是装的。
“雷姑娘,你手机!”刚刚下到楼梯后面龚创拿着手机喊雷柳儿,原来刚刚雷柳儿随手把手机放那个竹子的房间了。
“谢谢啦,龚创,对啦你的工钱和灯钱我下礼拜一起给你吧!”雷柳儿转身对下楼梯送手机的龚创说。
“哎呀,雷姑娘,你脚怎么了?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吧,我对崴脚有经验的。”这龚创呆呆地蹲下帮雷柳儿看脚。
雷柳儿没想到这一出,一把跳起来两个胳膊抱住我脖子,整个人吊在我脖子上:“龚创啊,不需要了,我张哥哥会照顾我的。”
龚创还不依不饶地说着:“这个崴脚啊,这次不弄好,以后经常会崴的,我祖传的看崴脚的,还是让我看看吧,我只要掐准穴位一按就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好了,你看!”雷柳儿跳下来快速地走了几步朝她宝马车走去,头也不回朝龚创挥手。
龚创莫名其妙看了看我,我做了一个怪表情看了看他,他摸摸脑袋回楼上去了。
小丫头虽然在广西人圈子是个恨角色,刚刚这一出分明显露了天真小女生的本性。
“脚好的真快啊!哈哈!不过这龚创也是挺逗的,大好人!很淳朴!”我上了副驾驶笑雷柳儿。
“不许笑了!龚创就是个呆子!要不人好心地善良我也懒得理他,笨死了!”雷柳儿发动车往码头开去。
“你咋认识龚创的啊?看他样子感觉像个混血儿,头发卷卷的,脸型像东南亚人!”我追问着。
“白姐姐介绍的咯!在我刚刚来加纳的时候,我们公司的挖机堆场需要装几个大功率的探照灯,市场上没有好的供应商,后来白姐姐介绍了龚创给我们。”雷柳儿淡淡地聊起龚创。
“哦?就这么简单?看你对他的口气,交情不只这些吧?”我试探性地问着雷柳儿。
“啊呀,张哥哥,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比白姐姐还烦,我发现!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你也知道我和尚一儒的过去,那次怀孕流产还是龚创陪我去的!”雷柳儿说得比较低沉,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哦,这样啊,对不起,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事的,过去不代表能遗忘,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那是我人生的低谷,那时候李萌萌因为我和客户发生关系还有点瞧不起我,认为我想傍大款。白姐姐给我安排的医生,专门是最好的大夫,在阿克拉!但是她正好出差,她就叫龚创陪我去的!那傻小子,照顾人倒是挺好的,每天炖汤给我喝!”雷柳儿说着过往,眼神反倒更明亮了,看来她已经对过往释怀了,彻底释怀了。
“这么说,人家还扮演过一段你的男朋友啊!你对他是不是?”我俏皮地问她。
“不会的,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他很单纯很善良,可是太闷了,身材体型说话方式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雷柳儿说着还转头看了我一眼。
“龚创在加纳卖灯具的是吗?”我继续问着雷柳儿。
“白姐姐说龚创来加纳时间很长了,07年就来了,那时候他是给温州一个老板打工的卖灯具的!他的英语也是自学的,后来干了两年他自己发柜子过来卖灯具,生意不大,一年卖两条柜子,赚二三十万吧,反正也是白姐姐告诉我的,他的柜子也是白姐姐清关的。”雷柳儿述说着龚创的经历。
“看来你对龚创也调查过嘛,看来有意无意也了解了下嘛!”我笑着说。
“那是白姐姐偏要跟我说,那会白姐姐想撮合我们两个,说龚创是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也不错的。”雷柳儿对我说着。
“嗯,确实很老实,非常老实!”我点头赞同白皛的观点。
“可我雷柳儿不甘心做个简单的家庭妇女,哼,不跟你说了,张哥哥,我发现你和白姐姐说话口气都是一样一样的!”雷柳儿不屑地和我说,“我雷柳儿有自己生活方式,我现在挺好的,要钱有钱,要什么没有啊?唯独就缺一个张哥哥啦,那就完美啦!”
”又来了!对了,那个龚创哪里人啊?还有那个多工又是什么人?”我闲着没事继续问着。
“龚创武汉的,单亲家庭就一个老妈,还有一个残疾的哥哥,家里原来是资本家,解放后就变一无所有了,武汉还有拆迁的几套房子吧!那个多工啊,原来甘肃国际的建筑经理,自己单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