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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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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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没心思回答了,捉住他的手臂急匆匆地催促道:“别废话,赶紧的!”

    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劈掌向我的后脑勺打来。我闭上眼睛,心中不停默念着:我一定能回到现实世界的,现实世界就在我眼前……

    恍惚之间,我再次苏醒了过来。但这次我有些不敢睁眼,生怕那个孤独的背影再次映入我眼帘。我既急切又心慌,深吸一口气正要睁眼接受审判,却听得耳边一个声音叹道:“张玄怎么还不醒……”

第三十一章 苏醒()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双手像是过电般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大脑里炸开烟花顷刻间却又一片空白,我用尽力气大叫一声,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王霖朔的后脑勺映入我的眼帘。

    围坐的人们纷纷惊喜地回过头,张思远把手里的压缩饼干胡乱塞到一边,急匆匆地爬起来舒展眉头叫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正讨论要给你买什么样的棺材呢。”

    我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和肿胀的眼睛,打量着满是肿包的双腿双臂,抬眼看看昏黄里又带点血红的天空,夕阳已经快要坠到地平线之下了,失去了耀武扬威的光辉,却给黄色的沙粒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我打量着这副本是绝色的自然画卷,却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假路叔阴恻恻的又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自然地轻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路叔,见他捏着压缩饼干望着我,眼里满是关切。我轻舒一口气,心知假路叔是肯定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的,我终于成功回来了。在庆幸和激动的同时我心里又浮上来一丝怜悯,那个假路叔仍找不到出口,他绝望的都已经厌烦绝望了。那他究竟是谁呢?又或者,他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

    王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怎么一坐起来就发呆?身上好点没有?”

    我回过神来,晃晃脑袋把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走,轻轻碰碰腿上的肿包道:“好多了,现在我不疼也不痒。”

    王霖朔叹一口气道:“总算好点了。你知不知道你下午又发高烧又说胡话?我又是给你喂药又是给你降温,但你却像只死猪一样,怎么都不醒,而且还嘀咕着什么放我出去。”

    王震接话道:“当时你腿上的包涨到有半个小孩拳头那么大,挑破之后里面流出黄色的脓水,仔细一闻倒和臭豆腐的味道挺像——看来那群蚊子毒性不小哇。”

    我茫然地望一望腿上臂上已经结痂的肿包,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也没有办法,当时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噩梦接连不断。”我忽地又想起那具高大的尸体,忙回头打量,可却什么都没看到,惊问道:“那具尸体呢,我记得蚊子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

    胡三轻描淡写地道:“烧了。那群蚊子叮完你后全都钻进了它的身体里,我觉得既恶心又恐怖,一把火终结了。”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问道:“这里好像不是我当时晕倒的地方……”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思远忽地打断,他冷哼一声叫道:“老子可是背着你走了一下午,你真的很沉,像头刚从屠宰点拉回来的肉猪。我几次想把你抛在路边,但出于团队感和个人荣誉,还是坚持不懈地把你背到了这里。”他一指身后的满满黄沙吹嘘道,“你看每一颗沙粒上都有着我的汗水。”

    王震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别吹了,下午咱们不是轮番背张玄的吗?我好像记得就你背的时间最短吧?”

    张思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我哈哈大笑起来,伙同王震好好嘲笑了一番张思远才作罢。路叔本想继续前进,可天色迅速地黑下来,热气也敌不过寒气的来势汹汹,夹着尾巴急速循走,他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和王霖朔一起搭起帐篷来。

    胡三冲我眨眨眼睛笑道:“你可真幸运,刚醒来就又可以歇息睡觉了。”

    我摸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肿包苦笑道:“下回再有吃人蚊子冲上来,你就去打头阵,保证能和我一样爽,到时候我可以多背你一会。”

    胡三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我奇怪的望着他,他躲开我的目光,站起来去帮路叔干活了。

    我虽有些诧异,但转瞬间就被张思远手里的吃食勾了魂,这个小插曲被我忘的一干二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抢他手里的鸡腿,又惊又喜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宝贝?”

    张思远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嘴角上都是诱人的油光,含含糊糊地道:“我临走前往包里装的——你别抢了,就这一个,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我嚼着喷香多汁的一大块鸡腿肉,直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快要枯死的味蕾得到滋润绽放开来,它满足的叹息。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升上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叹道:“怎,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鸡腿?哪家产的,等回去了我要买他一万根。”

    在短暂的极乐时间过后,我不得不回归现实,把难以下咽,又干又硬的压缩饼干塞进肚子里。每吃一口,我就在心里念道:挺过艰苦日子,回去会有成箱的零食和成盆的肉吃的。

    虽然今天昏迷了一整个下午,但当真正看见帐篷时,我的困意又不由自主的泛了上来。我和路叔商议好我的守夜时间,在一个长长的哈欠过后迫不及待地钻进了睡袋里。

    正当我头昏脑涨,意识一片空白,马上就要睡着时,忽地感觉一股寒气扑到我的脸上,紧接着两脚被重物打了一下。

    我的困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刷地坐起来,却对上胡三亮晶晶的双眼。我舒一口气,咳一声:“原来是你啊?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胡三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他神色与平时截然不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十分不耐烦,揉着双眼催促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他谨慎地瞥了一眼帐篷口,这才转过头来冲我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么晚打扰你真对不起,但我要问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诧异起来,心道胡三怎么会说话这么客气?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胡三轻轻拍下我,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我想问你,你在受苦之后得到了什么东西?”

    我一愣,旋即想起今天下午的那个噩梦。胡三无比期待的眼神直勾勾地投射在我脸上,我苦着脸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告诉你了,可关键是,我不知道啊!”

    胡三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凶狠所替代。他轻咳两声,漫不经心地坐在睡袋上,玩弄着它的拉链冷声道:“你别骗我,我能猜出来一二。再说了,我知道这些后对你又没坏处,我也抢不走总控制人给你的礼物。你看这一路上我救你多少次,帮了你多少忙?你能不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我一个忙?”

    我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略一思考道:“我真的不知道礼物是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下午晕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我做过梦,也许没有,反正我现在都记不得了。我醒来之后也没发现自己多了什么特异功能或是从未见过的技能。”

    胡三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摇摇头不敢置信地嘀咕道:“这不可能啊……”他忽地猛地抬起头瞪着我,“你真没撒谎?”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茫然摇头。他叹一口气,复看我一眼,很失望地站起来走出帐篷。我迅速躺下,抚着仍狂跳不止的心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我尝试过数绵羊,冥想……种种方法都试了一遍,可却还是无法让自己睡着。我又气恼又厌烦又不解,气冲冲地爬起来决定去守夜,却听到帐篷门又一阵异响,紧接着路叔满是胡渣的脸探了出来。

    他一见我还没睡着十分诧异,不自然地笑:“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叹道:“你不也一样?”

    路叔尴尬地笑道:“我是守夜的,想睡也睡不了啊。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休息够了,现在睡不着?”

    我正没想到合适的借口,他这么一说我便顺水推舟道:“是啊,一点都不困。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我今晚好像是最后一个守夜的?”

    路叔点点头:“的确是。我今晚找你来是想问你个事情。”

    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倒也是不出乎意料的事情了。我装作很诧异的样子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问吗?”

第三十二章 ‘礼物’到底是什么?() 
路叔眼睛转了一转,陪着笑道:“你看你这也不没睡吗,我本想着进来看看你,要是睡得熟的话就出去,不问你重要的事了……”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还是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咱俩虽说有年龄差,可也算是一块长大的。有什么话别拐弯抹角,直说吧。”

    路叔的脸舒展开来,对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我坐在睡袋上,用一双狡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今天下午是不是很难受?”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我又不能开门见山地把他心里藏着的鬼讲出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苦着脸点点头:“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的惨样,你说呢?”

    他叹一口气,低下头去道:“我怀疑那群蚊子携带着尸体里的病毒……”他忽地抬起头来,不经意地问道,“你苏醒之后,有没有感觉身上有变化?”

    我把我的噩梦和苏醒后发生的事情全都回想了一遍,摇摇头道:“我丝毫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同。路叔,你知不知道,总控制人许诺给我的甜头究竟是什么,又在哪,怎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那不就白受苦了吗!”

    他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不如让你叔去替你受这趟罪。”也许是我的语气表情太过真诚,他眼睛里的怀疑渐渐地消退了,拍拍我的肩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告诉我,我毕竟懂得多一点,要是能帮上你的话肯定会尽力的。”

    我嗯一声,路叔站起来掀开帘子低声道:“我去守夜了,你早点睡。”

    虽我的脑中仍是一团乱麻,可在我翻来覆去烙大饼的过程中,我竟感觉困意越来越浓,眼皮不停地打架,再睁眼时眼前是张思远冻得煞白的脸。

    他揉着眼睛,哈欠连天地对我道:“这鬼天气快把老子冻成冰棍了,你赶紧起来顶替我,好让我睡个回笼觉。”

    我迷迷糊糊地从睡袋里爬出来,正要走出去时却被彻骨的寒意打了回去。我抚着鸡皮疙瘩,飞速从包里掏出袍子,迈出去靠着帐篷坐下来缩成一团。

    此时天空微露出鱼肚白,在似灰非灰间显得深邃而高远。夜空中仍残留着几颗明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偶有一阵带着寒意的微风吹来,使我不禁裹紧了袍子。我倚在帐篷边上,混混沌沌的脑子又开始运转,究竟总控制人说的礼物是什么呢?

    可终究是天机不可轻易道破,任凭我怎么费尽心思回忆或是思索都抓不住一丝一毫的线索。我摊一摊手,索性放弃,思绪开始漫无边际的游荡。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那几千条响尾蛇从我两脚边爬过去的画面。

    我打了个寒战,脑海中浮现出那条盘在我脚面上耀武扬威的蛇,不由得后背发凉,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希望它即刻死去才好。

    如此这样默念了两遍,我不由得暗暗嘲笑起自己来,怎么今天和一条蛇较上劲了?我感叹自己的幼稚,一边轻笑一边直起身子,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却发现离我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卧着一条响尾蛇。

    我头皮发麻,遍体生寒,真怀疑是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把它招来的,紧张地摸摸腰间的枪正要开火,却猛然间发现这条蛇的姿势有点不对。

    它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无论我怎么变化动作也不梗起脖子来敌视我。看它毫无生气的样子,倒像一条死蛇。

    我疑心顿起,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许久见它丝毫不动,便摸出匕首冲它的七寸扎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见匕首牢牢地插在了蛇头上,蛇却仍一动不动,低舒一口气攥着枪向它走过去。

    蛇的身上全都是鲜血,躯体已经严重变形,看不出是怎么死的。但它身上的血还未凝固,凑近一闻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大着胆子轻轻碰了碰,惊异地发现它的身体尚且温热。

    我低呼一声,脑袋里满是问号,刷地站起来望望四周,荒野里没一处可让人藏身的地方。我又瞥一眼毫无生气的蛇尸,却忽地发现这位的体形好像和白天从我脚上爬过的那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蹲下来打起手电仔细端详,发现无论从长短还是大小来看,它和我脑海中的噩梦都毫无区别,甚至连尾巴上的那个红色斑点都一模一样。

    我惊得刷地跳起来,后退几步,但一个大胆的想法忽地在我脑中跳了出来。我被这念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心道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想想什么就能看到现实变成如此吗?

    但同时另一个声音又在低呼: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这人人都需要的礼物只有如此神奇才能配得上我一身的肿包和噩梦般的回忆。

    我的心突突地跳,两腿不由自主的发软,血液似乎也开始加速流动。我深吸一口气,抚着胸脯,深深地看一眼蛇尸,闭上眼睛开始在脑中描绘出鸡腿的样子,并不停地默念着鸡腿这两个字,同时还在不停地催眠自己,鸡腿是存在于沙漠中的。

    给自己洗脑完毕之后,我咽下泛滥的口水,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却失望的发现眼前除了蛇尸外再没别的东西。我长叹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美了,怎么会给予我这样的能力?我怏怏地走回帐篷边坐下,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条血迹未干的响尾蛇尸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忽听身后的帐篷拉链发出呻吟,王震的头探了出来。他对我点点头,打个哈欠道:“守夜守的如何?”

    我正欲回答,却见他的眼睛忽地直了,困意从他的脸上逃跑,被惊异所替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只头上插着匕首的响尾蛇映入眼帘。

    王震瞥我一眼:“你什么时候投的这么准了?昨晚有事情怎么也不叫我起来?”

    我原本准备和盘托出的,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就变了。我笑道:“一条小蛇而已,用不着打扰你们。”

    他一挑眉毛,跨出帐篷走到蛇尸边啧啧称奇:“你怎么把它杀死的,身上的血怎么这么多?平日里也没见你手这么狠啊。”

    我胡说道:“我本想给它个痛快的,可它却越来越凶猛,好几次差一点咬到我。我心头火起,便拿刀把它划了个遍体鳞伤。”

    王震拔出匕首,在地下蹭去蛇血,一脚踢飞蛇尸,赞许地冲我点点头。我有些心虚,冲他挤出一个笑便张罗着收拾帐篷。

    在短暂的早餐时间过后,我们背起行囊又开始向沙漠深处进发。这一路上的苦与累不必多提,行军三四个小时后,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湿透了。王霖朔在扬起脖子畅饮之后担忧地抚摸着水壶叹道:“水好像不多了。”

    路叔打开水壶盖子往里面瞥一眼,忧心忡忡地道:“当时我已经把所有的容器都灌满了,可还是禁不住咱们这么喝。如果下水真这么快的话——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不出三四天就该喝自己的尿了。”

    张思远骂一句粗话,无可奈何地道:“想不到这种只在电视小说里发生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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