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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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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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思远皱着脸叹道:“我有点儿心疼那五千块,你说他们是不是卖给咱们一头病骆驼?”

    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干粮后,我们带着疲惫与担忧出发了。在临走前,路叔留了干粮和提醒给胜子,回头望一眼沙坑道:“希望他能活着出来。”

    我瞥了一眼面带忧色的路叔,总觉得这很不像平时的他。蛇嘴里的血色牙齿在夕阳下闪着诡异的光,突然间恐惧像潮水一般向我袭来,我再不敢想沙坑和沾着血迹的洞口,加快脚步飞也似地逃离了这里。

    按照指南针和各项仪器的指点,我们背着沉甸甸的行囊向沙漠深处不断进发。少了骆驼这个得力助手,速度自然慢了很多,也觉得格外吃力。张思远满脸都是想抱怨却又不好意思抱怨的憋屈表情,看的我差点以为他便秘了。

    转眼之间夜色就笼罩了整片沙漠,眼前的一切渐渐失去了颜色,气温也逐渐低下来,我努力裹紧衣服却还是阻挡不住寒气钻进骨髓里,脸上的汗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思远气喘吁吁,牙齿打颤道:“好冷,咱们能不能就此结束今天的行程了?”

    我虽十分不愿停下脚步,可双脚却像是绑了石头般沉重,双脚又酸又痛,再加上这能把人吹透的寒风,实在是张不开口拒绝他的话。路叔和胡三也疲寒交迫,齐齐停下脚步准备搭起帐篷。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点精神都没有,他们说话的声音根本飘不进我的耳朵,只是虚无缥缈的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王震连叫了我好几声我才闷闷地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手上拿着好几根支帐篷的棍子想让我帮他忙,但看到我的状态不由得笑道:“你怎么这幅样子,是不是困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撑着不断打架的眼皮道:“我……先睡觉去了,值班叫我。”

    我拖着酸痛的身躯走进帐篷里,直挺挺的躺倒在睡袋里,都不知道闭没闭眼睛,意识就已经模糊了。

    也不知道是午夜还是凌晨时,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帐篷前有脚步声和人的声音。我眼皮虽仍是像粘了胶水般,可却忽地意识到这是在荒郊野外,随时有可能出现危险!

    我在心里惊呼一声,猛地挣起来,顾不上揉肿胀的眼睛,匆匆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头去,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前面某个人的背影。

    我擦擦眼睛,定睛细看,疑惑不由得涌上心头。路叔这是要去哪里?我茫然地张望着周围,在月光下沙漠里一片寂静,隐约能听见虫鸣的声音和不知道是谁的鼾声。

第二十五章 跟踪()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刷地沉到了底,惴惴不安的心想,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个洞?我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凝视着地面的路叔,内心天人交战,不停地犹豫着要不要出言阻止。正当我犹豫不决,嘴唇微张,阻拦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时,却见路叔忽身形一变,小跑几步,直挺挺的跳进了沙坑里。

    我又惊又怒,什么也顾不得了,冲过去声音颤抖地惊呼一声路叔,但沙坑里却没传来任何的回答。我急匆匆的奔过去,见黑洞边上有一块不知从哪儿搬来的硕大无比的岩石,一条粗粗的麻绳缠在岩石身上,并被它死死压住。

    我跳进沙坑里,胆战心惊地望向漆黑好似一团墨汁的洞里,那条挂在洞壁上的麻绳像是通往地狱的捷径。我猛然抬起头,惶然四顾,见旷野中一轮明月高挂天边,四周空无一物,静的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

    躺在我脚边的蛇头静静地凝视着我,虽眼神早已空洞,可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又试着冲洞里喊了一声,可依旧没收到任何回复。我心知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了,一咬牙一闭眼踏进了洞里。

    虽我在落地时慌乱地采取了些减震措施,但双脚和小腿仍震的生疼。我顾不得揉腿,忙抬起头,借着月光看见路叔的包被胡乱扔在洞口,他甚至都没拉拉链,让测距仪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我很是担心他出事,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扒着洞壁却什么都看不到。我一把拎起背包,胡乱的翻找,发现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包底有一把匕首和一只头灯。

    我长叹一口气,心道看来今天是必须得钻洞探险了,匆匆带上头灯,把黄袍塞进背包里,咬着牙钻了进去。

    我的头灯只能照亮我前方一寸多的空间,我根本无法看到他,试着大喊了几声也没人理会。我无奈的加快速度,却发现洞壁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有好几次差点把我的手划破。

    虽然我并没有感到胸闷气短,前方也没有猛兽毒虫,但我越爬越觉得心里没底,我心道我这是为了什么啊,大半夜爬起来提心吊胆地玩钻洞游戏,就为了随时保护路叔?也不知道这洞里究竟有什么好玩的,他宁可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也要去。

    我的退堂鼓打的越来越激烈,双手已经开始向后挪。但正当我费力撤退时,忽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人低语的声音。

    我又惊又喜,心道你这个老王八,总算被我找到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我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很快,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路叔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背后的光和身影,艰难地举起手臂就要扣动扳机。那一瞬间我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拼尽全力大喊道:“是我!”

    路叔动作一滞,无比诧异地道:“张玄?”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挪动身体一边骂道:“你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老子跟踪了你一路你都没发现,你警惕性可真高哇。”

    他的脸在头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渗人,他把头扭过去道:“你的头灯照的我睁不开眼,咱们还是这么说话得了。我记得你睡的很香啊,怎么会发觉我有小动作?”

    我没好气地道:“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探出头去发现竟然是你。我见你往回走,马上就猜想到你要钻进这里。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一路跟踪你到这儿。你现在赶紧老老实实给我交待,这里到底有什么?”

    路叔顿了一顿,干笑一声道:“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发誓,今晚的事情不能告诉除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我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嗯了一声道:“我可以保证,但要是他们发现端倪盘问我该怎么说?”

    路叔诡秘一笑:“我自有应对。”他的语调里又忽地带了些沮丧,“要不是这个洞太窄的话,我就让你爬过来用手去触摸这块砖。”

    我很是诧异,心道一块砖有什么稀奇的,不以为然道:“难不成这块砖是黄金做的?”

    他嗤之以鼻:“黄金做的算什么,这个可比黄金要值钱一百遍。我告诉你,这块砖是用玉做成的,它的材质和咱们要找的那块玉的材质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那它是不是和那块玉具有相同的功效?我好像曾经听别人说过,这块玉能让人死而复生?”

    路叔的声音都变调了:“不止是让人死而复生那么简单,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我大学时发生的事情吗?当时老三拿着它却发现身体在逐渐缩小,玉里却浮现出一个婴儿的样子,我们都以为这是块邪玉。其实它的好处是无穷的,只是当时他不知道该怎么用——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没有人知道。”

    我急切地问道:“那该怎么用?”

    他回答道:“在得到玉之后,应该把它放在冰水里,泡一天一夜,再拿只新鲜的公鸡宰了,用刚流出的鲜血浇在它身上,放两三个小时后擦干,就不会有副作用了。”

    我半信半疑,只觉得他说的这些像是把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搬来一般,努力回想着路叔讲过的故事和七重丛林里发生的事情,试探着问道:“这块玉真的这么神奇,难不成它比鸦片还厉害,摸一摸闻一闻就能升天?”

    路叔邪笑一声道:“鸦片可没它给劲。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七重丛林里有一个山洞,当时咱们在里面怎么绕也绕不出去,甚至还看到了李希瞰刻在墙壁上的一段话,我已经记不得他写的是什么了,只记得他说有了那块玉就可以感到极乐。”

    我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道:“我记得,不过极乐是怎么个乐法?”

    他像是说谜语般地解释道:“你用它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

    我听了更加如坠云里雾里,但无论怎么催促或是细问,路叔都不肯再多透露半个字。我在心里叹一口气,转移话题道:“这块砖头就在你眼前吗?”

    他不答话,用手指一寸一寸地在坑坑洼洼的洞壁上移动,忽地眉毛一扬,攥紧拳头在洞壁上猛地锤了几下。我听着肉和石头撞击的声音都觉得疼,皱眉咧嘴地问道:“你干什么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看他的手心。我调整头灯的位置,借着光瞪大眼睛,见他的手心里有一块四四方方,约有一个巴掌大的晶莹剔透的东西。我不由自主的张大嘴,惊异道:“你徒手把这块玉卸下来了?”

    路叔一皱眉道:“好歹你也是我侄子,怎么这么没脑子?你看你路叔的拳头像是能把石头打碎的吗?这块玉藏在已经碎裂的石头后面,轻轻一拍就把挡路的石头震碎了。”

    我噢了一声道:“原来是个机关……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宝贝的?”

    路叔的语气忽地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告诉我的,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他越这么说,我的好奇心越旺盛,我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知道多点总是没有坏处的嘛,这个洞是谁修的?要在茫茫沙海里挖出一个这么大的地道,工程量真是不小。”

    路叔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但他经不住我的再三逼问,最后终于不耐烦地道:“那三个黑袍人捣的鬼。”

    我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心悬了起来,刚张口要继续问,头顶上却忽地掉下来一块砖头,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脑袋顶正中心的位置。我疼的大叫一声,眼前直冒金星,猛地抬起头往洞顶上看,洞顶上却没一丝异常,面无表情的岩石凝视着我,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我惊慌地冲路叔大喊道:“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他摸着头顶仓皇地四处张望道:“我哪知道……啊!”

第二十六章 死里逃生() 
他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的我身子一抖,慌乱地猛抬起头却又撞到了洞壁,头灯发出一阵让人心颤的惨叫声,疼痛一阵阵地在我的脑袋里扩散,我顾不上捂住伤口,咬着牙大叫道:“你怎么了?”

    路叔倒吸着凉气惨声道:“刚才有块大石头猛地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差一点没把我砸晕过去。我摸了摸伤口,手上黏糊糊的,看来出血量还不小。”

    我慌了神,一边费力抬头张望着冷冰冰的岩石,一边努力扭动身子向后爬,惶恐地叫道:“赶紧爬出去,这里很不对劲!”

    我俩手足并用,拼了命地倒爬一通,也不顾砂石割手,只顾调动全身的力气。正当我离洞口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奋力一搏就可挣出去时,忽听路叔爆了句粗口,语调很是尖锐。

    我又惊又慌,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高高耸起的屁股。他把手臂抬了起来,用胳膊肘奋力撑着洞壁,气喘吁吁地叫道:“你有没有发现洞壁在向中间压过来!”

    我一惊,刚要低头去看,两边的大腿上却忽地贴过来一个冰凉的东西。定睛细看,两边的洞壁正缓缓向我挤过来。

    我大骂一声,路叔讲过的故事瞬间清晰地浮现在我脑中,我寒毛直竖,只觉得寒意浸透骨髓,什么也顾不得了,发了疯般向洞口猛爬。虽洞壁察觉到了我的挣扎,加快了靠拢的速度,但毕竟敌不过我离洞口的距离实在太近,在洞壁间还有三四寸距离时,我就已经满头大汗地逃出了它的魔掌。

    我一落地就立刻挣扎起来,连呼吸都来不及调匀,冲到洞口把手探进去,慌忙抓住路叔的双脚,咬着牙往外拉。洞壁已经贴紧了路叔的身子,把他大腿上的肥肉挤出一座小山。他喘气如牛,用手肘紧紧顶着洞壁,脊背高耸,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拱。

    眼看着他的双脚已经触到了洞口,我深吸一口气,伸长手臂抱住小腿肚,奋力向后一拽,灰头土脸的路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山洞里发出机器齿轮运转的声音,随即洞壁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我们面前紧紧拥抱,只有中间的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尚能证明它们之间曾经有过缝隙。

    我两腿发软,心仍在狂跳,抚着胸口望望脸色发青的路叔喘着粗气,几乎说不出话来。路叔看也不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和手肘,飞快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砖,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他的嘴角尽可能的往上咧,但眉头又微微皱起,眼睛里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我看着他诡异的样子直觉的心里发毛,拿手在他眼前晃晃道:“喂,魔怔了?”

    路叔缓缓地抬起头来,对我诡异一笑道:“这可是个宝物啊。”

    我一头雾水,欲拉住他问个究竟,可他已经抓住绳子费力地爬了上去。我摇摇头叹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早已紧紧闭合的洞口,背起包抓住绳子回到了沙坑里。

    刚一露出头,寒冷又干燥无比的空气热情地包围住我,使我所有的鸡皮疙瘩全都振作起来,真想再缩回去。我抓住路叔的手费力的爬上来,飞快地拿出黄袍裹在身上,这才感觉稍稍舒适了一些。月光柔和地扑在我俩的脸上,我仍有些惊魂未定,问道:“莫不是那块玉是个机关的触发点,一旦被人拿走,就会触发洞壁闭合的机关?”

    路叔点点头道:“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他忽然脸色一变,话题一转,“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嗯了一声,心道但如果被问起来的话我也没法子,那就只能靠你圆场了。我们两个默默背起包往回走,在我双腿发软,脚底又酸又痛时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宿营地,抬起手腕来看了一眼,已经是四点二十了。

    我哀叹一口气,心道我就不该起来跟踪他的,既担惊受怕又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我带着怨气瞪了一眼路叔,他冲我摊摊手,挤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

    在混沌之中,我总觉得有个摆脱不掉的东西在不断的拍我,弄得我颇为烦躁。正当我窝火时,耳边又传来张思远的声音:“赶紧起床,要不我们就把你扔在沙漠里了,我可不会给你留任何水和事物。”

    我一激灵睁开眼,看见王霖朔的大脸正在我面前晃悠。他轻舒一口气道:“你可总算醒了,我刚才又是拍你又是踹你,你都一动不动,像头死猪一样。”

    王震笑着瞥了我一眼道:“昨晚明明是你睡的最早,怎么今天你却起的最晚?”

    我揉着又酸又涨的太阳穴,晃晃好似装满了浆糊的脑袋,暗暗抱怨道你可真是不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我用惺忪朦胧的睡眼望一眼路叔,他正和胡三一起拆卸帐篷,神色动作间竟没一丝疲劳。

    我心道这家伙莫不是磕了药了?怎么无论怎么折腾他却丝毫没有疲劳的样子?张思远忽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睡袋里拽出来,轻踹了我一脚道:“别发呆了,赶紧起来收拾。看你这回味悠长的表情,你该不是做的春梦吧?”

    我强打起精神道:“要做春梦主角也不会是你。”

    胜子不在之后,辨别方位和寻找捷径这两件事都再没人指点我们,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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