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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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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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太阳,那火辣辣的感觉……”

    王震瞥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望望身边穿着打扮和长相都具有浓郁新疆或是蒙古风情的人们道:“怎么说也是要在人家地盘做事,你还是少唠叨几句好。”

    王霖朔一边看手机一边问道:“你们带没带厚衣服?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只有16摄氏度,而且晚上的时候沙漠里非常冷。”

    我心里十分忐忑,咬着嘴唇从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和一群说着维语的大汉们身边擦过,转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一脸严肃的胡三。他不停地东张西望,眼神里有些茫然,矮小的身材几乎埋没在一群大汉之中。张思远挥手高呼道:“看这里!”

    他表情一下子放松了,快步走过来笑道:“你办事的效率还算不低,从接到我电话到现在也只不过过了五个小时。”

    我叹道:“别说这些了,让我暂时放松一下。路叔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没什么大碍吧?”

    胡三苦笑道:“他身体还算可以,就是脑子像是坏了的西瓜一样,里面都烂成水了。也不知道他在鬼障林里遭受了什么,之前发生的好多事情他忘得一干二净,我和他长谈了一个通宵总算才让他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我总算稍稍放下心来,王霖朔又问道:“黑衣人呢,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胡三边走脸上边闪过不忍的表情,扭过头去:“他现在还在云南的医院里,张路叫陈霓去陪护他。我不知道他的病情到底如何,希望他能好吧。”

    我默默的点点头,跟着他坐进一辆面包车里。张思远望望浓眉大眼的司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们每次出行都要坐面包?”

    胡三不理会他的话,对司机道:“去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地址。”他话音还没落地,忽地扭过头来,拧着脖子问道,“你们谁后来见过李清灵和李希瞰?”

    我们互相看看,张思远有些不安的摇摇头,搓着手道:“我们没完成路叔交给我们的任务就回来了,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吧?”

    胡三冷哼一声道:“他是想对你们怎么样,但他下不去手。”

    我倚着车窗,望着飞驰而过的商铺和街道,不由得暗暗感叹乌鲁木齐的发展迅速。此时是黄金十月,正是收获的季节,水果摊上的瓜果个大到让人惊讶,价格更是跌破眼球。大叶樟的叶子打着旋飘下来,日头斜的像是坏掉的天平,藏在远方的山后低着头红着脸。我望着这副充满了市井气息的自然画卷,叹道:“原来新疆这么美。”

    司机停下车,靠在路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笑道:“这里一向很美——目的地到了。”

    我抬起头向外望去,只见眼前有一栋灰色的六层小楼。胡三结了车钱,推开车门利落的下车,示意我们跟他来。

    一走进这座单元楼的入口,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楼道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楼道上和住户的门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胡三蹭蹭蹭爬上三楼,一边敲门一边对迷惑的我们压着声音叫道:“快上来!”

    门吱扭一声被人拉开,一张白净的脸探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胡三和站在身后的我们道:“给老刘打过电话的是你们?”

    胡三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他嗯了一声,示意我们进门,大声问道:“定了十箱牛奶对吧?”

    我和王震疑惑的对视一眼,打量着乱哄哄的室内环境,满头雾水地跟着他们往里屋走。白净男人把脚底的啤酒罐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暂停电脑上的电影,打开角落里的大衣橱,提出一个黑色登山包道:“老刘出去办事去了,东西他提前帮你收拾到了包里。你点点,缺东西告诉我。”

    他说完话扑到电脑前,两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人影,聚精会神的样子让我不好意思去打扰。胡三凑近看了眼,笑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长的挺对我口味。”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低头翻登山包的王震和张思远齐齐发出一声惊叫。我闻声回头,见王霖朔瞪圆了本不大的眼睛,指着登山包,满脸都写着惊讶。

    白净男人有点不耐烦的低声道:“小声点。你们是没见过枪还是没见过雷管?”

    我万分惊愕,胡三快步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绒布袋。他向里面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微笑,隔着袋子摩挲着,笑道:“不错,很不错,老刘做事情果然到位。三把枪,两只雷管,还有两把匕首,靠着这些,我肯定能活着走出来。”

    白净男人头也不抬地道:“像护目镜、GPS等他买的也都是最好的,我们可不敢拿你的命开玩笑。临走之前提醒一句,假如这些被发现,你们绝对不能过河拆桥。”

    胡三背起包,笑嘻嘻的道:“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不被发现的办法了。”

    他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白净男人心不在焉地说了再见,屁股继续粘在凳子上,一丝要起身送我们的意思都没有。我摇摇头心道这可真是个怪人,但临走时还是顺手带上了门。

    还没出楼门,王震就一脸惊讶地问道:“他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

    胡三紧闭着嘴,快步前行,直到小楼被甩在身后老远才叹道:“你也太急躁了,在楼里就问我这么敏感的问题,万一被楼里的居民听出点端倪来怎么办?他们的老板路子很广,擅长从各种渠道搞来你想要的东西,以最合适的价格买给你。这样你又省了时间又不怕多花钱,岂不是很合适?”

    王震点点头,张思远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黑市代购。肯定有一些盗墓贼或是罪犯什么的来他这里买东西吧?还有,你这一套他要多少钱?”

    胡三答道:“一万。他并不是什么人都卖的,像那种暴恐分子或者用来干为人不齿的事情的人就会被拉进黑名单。”

    他带着我们左拐右绕,来到了客运站前的街道上。他推开招客的黑车司机,看了一眼表道:“大约七八分钟后,去往库尔勒的大巴就会从这里开出来。我们在路边等着,看到大巴后拼命招手就行。”

    张思远点点头:“要不是客运站里还有安检的玩意儿,咱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忽然奇怪的哎了一声,叫道,“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那为什么要坐大巴而不打车过去?”

    胡三皱眉,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他拿脚蹭着地面,顿了一顿道:“其实大巴和打车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张路也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非得让我在晚上十点之后才带着你们回来。他说他要去办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决定沙漠之行能否顺利进行。”

    我和王霖朔对视一眼,问道:“你没详细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三摇头:“问了不止一遍,可他却守口如瓶,甚至威胁我只要跟着他他就会在沙漠里找机会杀掉我。”他扬起头,冷哼一声道,“我会害怕他么?我只是愿意给他留点儿私密空间而已。”

    我心中疑窦丛生,正要细问他去沙漠里寻找什么草药时,王震却忽然举起双手高叫起来。我抬头望去,一辆蓝色的大巴正缓缓向我们靠拢。

    司机带了个破破烂烂的鸭舌帽,连看都不看我们,关了车门就发动车辆。靠在座位上的一个中年女人跳起来,对我们道:“买票,一个人八十,一共400。”

    我交了钱后扶着座椅往后走,余光瞥到在左边最后的几排,还有七八个空座。正欲欣喜地走过去,坐在右侧的三个用黑纱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两只眼睛的人忽地跳进我眼帘。

    对方的眼睛在我脸上停了一停,转向窗外去了。我心道没准只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人而已,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做好。正欲和王霖朔说话之时,却看到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穿着黑纱的人开始剧烈的颤抖。

第二章 黑袍男人() 
我猛然一惊,诧异的望过去,心道难不成他的黑袍之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玩意儿,让他忍不住一边吸食一边战栗?他虽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我能猜到他的表情现在一定是十分扭曲。他连连翻着白眼,手不受控制地从黑袍下竖起来,形状竟像只瘦弱的鸡爪般。坐在他身边的人猛地扯下他的面纱,掰开嘴往里面塞了几片白色药片。

    在他拉下面纱的那一瞬间,那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和脖颈上暗红刺眼的一大块伤疤刷地闯入我眼帘。他身边的男人扭着身子,拍着他的背,对从四面八方探过来的眼睛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犯心脏病的?”

    众人脸上好奇的表情顿时消失了,纷纷转过头去,只剩下几个小孩还时不时的回头。一直沉默的王霖朔忽然弯下腰去装作捡东西,在抬起身时他对我的耳朵吐气道:“他根本没有心脏病。”

    我惊诧地望向他,他微微点点头。我再向右边望去,却发现方才犯病的男人正静静地盯着我。我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笑笑,开口化解尴尬道:“你去库尔勒做什么?”

    对方并不答话,扭过头盯着前面人的座椅。我虽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恼火,掏出手机打起来炉石传说,这个路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我忘在了脑后。

    正当我对着对手的随从发起攻击时,忽听右手边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声。我的手一颤,有些愤怒地抬头望去,却没看到任何异样。那三个黑袍人东倒西歪地靠在座椅上,鼓鼓囊囊的包放在地下。我安慰自己只是幻听而已,继续投入进炉石的世界里。但当我还没思考好出哪张牌时,凄厉刺耳的狗叫声又一次炸响。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手机一扔,对他怒目而视。司机没好气地道:“哪个带狗上车了?不知道是不能带动物上来的么?”

    方才给同伴喂药的黑袍人拽下面纱道:“是手机的声音,我们没有带狗上车,不信的话你可以翻我们行李。”

    司机回过头,怀疑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示意售票的女人去搜。他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好,挤出笑,把包拽出来,主动拉开拉链。女人的手在衣服里游动了几下,露出奇怪的表情,抽出手嘀咕道:“明明听见从你们的包里传出来的……”

    她怀疑地扫视着周围乘客的包,我的心悬了起来,装作沉迷于手机游戏的样子生怕她要我打开那个黑色的登山包。当她带着疑惑的表情,咬着嘴唇回身坐下时,我才舒了一口气。

    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们三个安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再没闹出什么诡异的动静。我玩手机玩的脖子酸疼,揉着疲惫的眼睛抬起头,却发现坐在我前面的胡三有些不对劲。

    他的脖子像是断掉了一样歪在一边,呼吸十分粗重,像是跑完了八百米。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在打呼噜,但定睛一看,他的身子竟然在微微地颤抖。

    我不安地拍拍他,可他却连头都没抬。我心知情况不太妙,把手机揣在裤兜里站起身,胡三的表情让却我心剧烈一颤。

    他的表情十分扭曲,鼻子嘴眉毛全都拧成一团。两片厚厚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来,眼睛里满满都是痛苦。我慌得什么似得,连忙抢到他身边,颤声道:“你怎么了?”

    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捂着手腕。我又慌又急,把他的身子扶到座位上,不知该怎么办好。胡三脸色惨白,死死抠住我的手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我的……病犯了。”

    在茫然不解之间,我的脑子里忽然滑过一道闪电,刹那间全身发凉,一动也不能动地呆望着胡三。他手腕上沾着鼻涕状粘稠绿液的画面和我痛晕在家里的画面在我脑中不断闪现,我心惊肉跳,一瞬间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望着胡三万分痛苦的表情,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霖朔猛地站起来,头磕到行李架也毫不在意,他不理会大家投来的异样眼光,连声叫道:“你有没有带药?”

    胡三无力的摇摇头,靠在窗户上奄奄一息,一只手紧紧捂着手腕,虚弱的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我既心急如焚又后背发凉,那种如同剜肉般的剧痛我不愿再回忆。张思远拿出外敷的云南白药和止疼药,又是用水送服又是敷在手腕上,可却丝毫减轻不了胡三的痛苦。

    他面有菜色,手腕上肿起了巴掌大的那么一个大包,像是被一群蜜蜂蛰过似得。我不敢去细看那红的像是要滴血的伤处,忐忑不安地坐在他身边,只敢盯着他痛苦的脸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胡三的面容才舒展开了一点。我见他眉头不再拧成一个疙瘩,手也不再紧紧捂着手腕,担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他的汗顺着额角流下来,费力的点点头。我递给他纸示意他擦去嘴唇上的血迹,走到车头去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到?”

    售票的女人担忧地望向胡三,答道:“一个小时左右吧。你那位朋友没事吧,要不要停车下去看一看?”

    我心道去医院是根本没用的,强笑道:“没事,他这是老毛病了,经常胳膊疼,贴贴膏药就好了。”

    我回到座位上,看着胡三虚弱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心里五味混杂,沉重的像是有块巨石压在心口,什么也说不出来。所幸他的症状在逐渐改善,脸渐渐没那么苍白了,也有点力气和我闲聊起来。

    我递给他巧克力让他恢复点力气,用带点调侃的语气低声问道:“咱们要找的草药,不会埋在沙漠最深处吧?”

    胡三牙上粘着巧克力,抬起头来盯着我道:“你还算聪明,竟然猜对了。咱们的任务就是走到沙漠最深处,寻找一种深深埋在沙子里的草。”

    我点点头,心知这次的探险比上次要艰险的多,一个疏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没什么心情再说这些,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但正说的起劲的时候,胡三的脸忽然阴了下来,像是被乌云遮住了似得。

    我不解地碰碰他,他把手指竖到嘴边示意我安静,夺过我的手机盯着屏幕一动不动。我颇感奇怪,竖起耳朵细听,从身后飘来黑袍男人的声音:沙幕里的东西可比外面多,你最好现在多补充体力,别把自己弄成一个空泡。

    我虽能听懂每一个字,但要把它们连在一起我就一头雾水。我回头望着胡三。他的脸色无比难看,神情十分严肃,点开我的手机里的备忘录,有些不熟练的打了一串话,递给我。

    我接过来,还未细看,寒意就顺着脊椎骨一路爬上来。

    “他们说的是我们才懂的黑话,意思是:沙漠里的威胁要比这里多得多,你最好练练枪法准头,别把自己的命丢了。”

    我心砰砰直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上面打字道:这些人是珊瑚的还是红伞的?

    他接过来,装模作样地笑了几声掩饰,手指却在飞快的运动。我接过来,血顿时就凉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人!他们怎么会说我们的黑话?这些黑话只有身份到了一定级别的人才能知道,像陈霓就不一定听得懂。

    我微微向那几个闭目养神的黑袍人努努嘴,用眼神询问要不要上去搭讪。胡三想都没想,猛地摇摇头,眼神里多了戒备和警惕。我的心被提在半空中,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只好假装看手机,却从手机屏幕上看到黑袍人站起身向我们走过来。

    我的心像是羔羊遇见了猛虎般猛地战栗一下,下意识的挺直身子,紧张的差点蹦起来。但这三个人连看都不看我,紧抿着嘴从我身边擦过去,自顾自的走到前面道:“麻烦在这里停一下。”

    司机望望已经完全黑下来的窗外,无声地开了门,看着三个人费力的提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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