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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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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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内心乱的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斜坡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这声音把我吓得一颤,差点儿没从斜坡上摔下去。紧接着坡底又传来一串叽里咕噜的云南话,我只听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心惊胆战的想,流浪汉怎么会和他们勾结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是绝对不敢贸然暴露我们的行踪的,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什么也看不到。我心焦如焚,但只能扶着墙壁静静地聆听传来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流浪汉说完话之后,过了很久——像是一个小时那么长,下面没有一丝声响。王震三番五次地询问我们要不要悄悄前进几步,他的问题无一例外的换来王霖朔的摇头。

    正在众人又心慌又心焦之时,下面突然响起一个嘀咕着云南话的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流浪汉的语调变得无比气愤,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震用气声问道:“怎么还吵起来了?”

    我摇摇头,沉闷的让人窒息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句普通话,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清脆:“你要么就把那块香喷喷的玉给我,要不就交代出他们四个人在哪。五张跟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我真弄不懂你为什么一心要帮他们。现在张路和周渐都在我手里,就凭他们四个毛手毛脚的,又能有什么能力帮你们?”

第十一章 恶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王震的脸瞬间变红了,王霖朔紧紧拉住他的袖子,防止他控制不住情绪冲下去。之前那个一口云南话的陌生声音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道:“你又白费口舌了,说普通话他听不懂的。”

    声音清脆的男人哦了一声,他的同伴叽里咕噜的同流浪汉争吵起来,两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吵得我有些头疼。我微微叹了口气,想找王霖朔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我被那亮如白昼的光刺的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眼泪也流了出来。

    张思远动作飞快的关掉手电,向我们赔着笑。我把他的头按下去,怒气冲冲的在他耳边道:“你干什么呢?”

    张思远摇摇头向我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我瞪了他一眼,却听见从斜坡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被发现了!我心跳骤然加速,惶急地环顾了一圈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此时身后又猛地闪过两道白光,紧接着王震暴喝道:“跑!”

    我虽弄不清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想多半是王震拿狼眼晃敌人的眼睛让他暂时致盲,我们就可以用这几秒钟的时间逃命。我连滚带爬地向着来时的方向没命的狂奔而去,身后传来骂娘声,纷杂急促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喧嚣之中,我狂奔而去,身后却突然传来流浪汉似乎用尽全力大喊的声音:“程海湖的东边的小山坳里……啊!”

    我被那声似乎要吼破喉咙的惨叫声吓得一凛,同时心里暗暗奇怪,流浪汉怎么可能竟会说普通话?我既疑惑又恐惧,一分心,没注意脚下,重重地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身子摔出去老远,胳膊肘重重的擦到地面上,痛楚使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完全空白。

    王震见我摔倒了,急跑回来扶我,可他的动作晚了一步,我的背被一只脚死死的踩了上去。我望着他们三个的眼睛,大喊道:“快跑!”

    身后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用带着塑料味的普通话道:“别白费力气了,五张我对这里了如指掌。你们跑能跑到哪里去?”

    王震疯牛一般冲过来,用膝盖顶五张的肚子,同时把他掀倒在一边。我借机爬起来,见王震被五张死死压在地上,一双手正紧箍住王震的脖子,王震双眼血红,两腿乱蹬,一双手被他别住,使不出力气,只能拼命掐他胳膊。我见状全身的血直向上涌,什么也顾不得了,趁着他的注意力全在王震身上,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右手死死攥住他的下体,使出狠劲又拧又掐。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手上的劲力一下子松了,王震借机翻过身来,捂着脖子镏足力气,一脚把他从斜坡上踹下去。那边的王霖朔和张思远正在勇斗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虽他俩在身高和体型上占足了优势,可那小个子男人动作灵敏的宛如一只猴子。张思远瞪着眼睛奋力劈来的一掌,他轻轻松松向着旁边一侧身就闪了过去。王霖朔向他猛踹一脚,他一个纵跃,竟然从王霖朔的腿上像跳皮筋一样跳了过去,还险些扇中王霖朔一巴掌。两人气急败坏,合起来对他猛攻,可这小个子脚下像是安了弹簧,又像是练了轻功,两人的手或脚怎么也触碰不到他的身子。

    张思远呼呼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怒吼道:“胡,胡三,你他娘的真是个卑鄙的东西,在林子里讲和不成就拿这样的办法来暗算我们吗?”

    我一惊,忙走进去看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脸,他的鼻子和眼睛我都很熟悉,胡三见我看向他,在躲避王霖朔的同时还对我眨了下眼睛。我气的血直往头顶上涌,但知道三个人一起进攻都不一定能让他投降,拉住喘的像牛一样的张思远和王霖朔,回头看了一眼王震那边没什么问题之后怒视着胡三问道:“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

    胡三擦着汗,胸膛剧烈的起伏,看起来也累的够呛。他喘着粗气道:“不是,不全是我做的,被你爆蛋的那位才是策划者。”

    我回头望去,却感觉到有一股夹杂着恶臭的风扑向我们,那位策划者弯着腰站在斜坡的半山腰处,双手举着一个人形物体,见我们都看向他,大喝一声把那个人形物体向我们扔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那人形物体分明就是流浪汉,也只能是流浪汉啊!张思远从我身边抢过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半空中的流浪汉,高举着双手准备接住他。我和王霖朔一起冲过去,混合着泥巴和粪便的恶臭和流浪汉一起砸向我们,我努力捧住他的脚,把他小心的放在地上,忙去看他的脸,心却一下子凉了个透顶。

    流浪汉的脸色灰白,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下流出来,我大骂了一句,回头咬着牙见那人没有要冲上来的迹象,手忙脚乱的颤抖着把流浪汉翻过来。

    他的后背处有一个巨大的创口,这个创口大的让我心寒,里面白森森的骨骼和被刺破的心脏隐约可见,血像是河水开闸了般不断地涌出来。张思远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面若死灰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此时我的大脑里空白一片,无数的情绪在我心中翻腾,愤怒,伤心,恐惧……我死死咬着嘴唇,张思远猛地站起来,冲着五张怒吼道:“你他娘的这个永世不得超生的畜生!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把他一刀捅死,甚至还要举起他的尸体当人肉武器!”

    五张低着头不说话,在王震和张思远的连番质问和怒吼之下轻描淡写的道:“他泄露了机密。”

    王震双眼血红,气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攥紧双拳,准备随时冲过去。而此时我的脑中在一直回放着流浪汉那倾尽全力的大喊:程海湖的东边的小山坳里……

    王霖朔轻轻地把流浪汉的眼睛闭上,眼睛里饱含着怒火,声音冷的像是零下四十多度的冰:“我不想用粗话骂你,因为我觉得你的行为根本不配用粗话,用粗话骂你是对粗话的侮辱!流浪汉有求于我们,同时他答应以玉作为交换。而你却仗着自己的权利和暴力,不但暗算我们,还企图控制和说服流浪汉向你们寻求帮助。你们真的很没人性,流浪汉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把最重要的机密告诉我们,但你害怕机密泄露,竟然选择了最残暴的手法,一刀捅死了他!我告诉你,我们知道所有的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的阴谋和野心我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块玉已经被我粉碎成末了,你脚底下踩得就是。”

    五张低头看看脚下,恼羞成怒,像一头牛一样冲着我们扑了上来。我们等待这一刻等待的都不耐烦了,四人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在愤怒的驱使下,我们变得格外有力,王震提起拳头,一拳一拳地重重朝着他的脸砸去。我和王霖朔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张思远则向他的脸上唾了一口唾沫。

    直到五张再也无法动弹,牙齿被打落好几颗,眼睛青肿,鼻血横流,破相的连他妈妈都认不出的时候,王震怒火方歇,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有些肿起来的手,挺着胸膛从一直靠在墙壁上观战的胡三面前走过去。胡三漠然的看了看我们,问道:“还有人要动手吗?”

    我和张思远交换了一下眼神,皆以为他要和我们单挑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死死盯着他。胡三见我们几个都盯着他不动,走到五张身边。五张还以为胡三要拽他起来,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又青又肿的手。但胡三却绕过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伸出双手狠命的掐他脖子。

    我们皆吃了一惊,那人在胡三暴起的青筋之下不停地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脸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双脚不停地乱踢乱蹬。所有人只是充满恐惧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干涉这件事。几分钟后,五张双眼暴突,头向右一歪,再也不动了。胡三喘了一口气,站起来拍拍手,双手拖着尸体若无其事地从我们身边走过。

    王震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要掐死他?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胡三定住脚步,但却不回头:“因为我觉得他今天做的事情很恶心。”

第十二章 离开() 
五张的尸体和地面摩擦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胡三耸着肩膀,费力的拖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我愣愣地看着胡三的背影,脑中一瞬间浮起无数个他的身影:上蹿下跳灵敏的像只猴子的他,手上布满青筋双眼暴突死死掐着五张的他,甚至还有多年前他有些模糊了的那张青涩的脸……我一时间很想拉过他去质问很多很多事情,但我只是盯着他紧紧地抿着双唇。

    山洞里只剩下细微的风声和胡三拖动尸体的响声,我们四个人仿佛在一时间失去了活动和说话的能力,皆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胡三远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着他的背影已经完全融进黑暗里,无论如何极目远眺也望不到后,张思远呆呆地叹了口长气,声音里仿佛蕴含着无限说不出的情绪。他这一声长叹却像是咒语般似乎拥有使某个状态结束的超能力,那声长长的叹气声在空气里散去后,大家从石化的状态里回到现实,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王震走到流浪汉的尸体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被血染红的,微微带着流浪汉体温的地面,弯下腰小心地把他贴着墙放好,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伤口涌出来。王震凝视许久,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鼻子发酸,不忍再看流浪汉的惨状,转过头去默然无话。王霖朔拉着愣愣的张思远走过去,低声道:“走吧,路叔和黑衣人还生死未卜。”

    我捏了捏衣兜里的那块温热的玉,抽出手来直觉得整只手都像是被香料浸过似的。四支手电光明晃晃地把整个山洞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我一边从陡坡上缓缓地走下去,一边环顾着四周,却没发现有任何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地方。我踩灭身边的烟头,站在斜坡的底端,望着这如同楼房般分为上下两层,中间用一道斜坡连接起来的山洞,惊叹于不知道是大自然还是人工的鬼斧神工。

    王霖朔皱着眉头,在斜坡周围来来回回转了无数次,失望的道:“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咱们要不要向里面去找一找?”

    张思远打了个充满恐惧的冷战,噤声道:“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万一到时再下起什么硝酸雨或是湖里的水烧的滚开像是清汤火锅,跳进去能活活烫掉一层皮。就单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跌跌撞撞的飞奔这件事情,我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王震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王霖朔叹气道:“但我们找不齐人却是绝对不可能出发的。要不这样,我和张玄一组去山洞深处探一探,你们两人向前直走,去山洞口看看。”

    张思远连连摇头道:“这个山洞单从内部构造上来看就很是诡异,虽然现在我们知道突然失踪是五张和胡三捣的鬼,可硝酸雨呢和沸腾的湖水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们分成两拨,那危险系数会大大增加。为保险起见,我,勉强同意和你们一起去再探山洞深处,但前提是要先去山洞口看一看,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感受一下阳光。”

    我心道反正两头都要寻找,无论先从那头开始都可以。王震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脸恐惧的说自己再也不想迈进那里了。”

    张思远对他做了个鬼脸,向山洞口小跑过去。他宛如进化成功的人类又好似将要出洞捕食的动物,挺直腰板站在山洞口,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风吹动他的衣襟和头发。他舒张两手,一个懒腰伸到一般时身子却突然像断了电般猛地缩了回去。紧接着他匆忙地冲出山洞,钻进旁边的玉米地里去了。

    我们三人和他拉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我本准备转头向山洞走去,但见张思远的举动却越来越不正常,最后身影竟消失在玉米地里。我和王霖朔对看了一眼,三个人急急的奔了过去。

    掰开厚厚的玉米叶子,就看到张思远坐在地上,他的身边躺着三个我们无比熟悉的人,其中一位的头枕在张思远的大腿上,他正尝试着唤醒他。

    我内心百感交集,一时间有无数话想说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张思远冲我们抱怨道:“你们三个都聋了吗,我用尽全力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叫声,你们却无动于衷。”

    我一边蹲下去去检查路叔和黑衣人的身体状况,一边不耐烦的道:“你在山洞外,我们在山洞里,怎么可能能听见。”

    我手忙脚乱的把路叔和黑衣人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后长舒了一口气,王震在一边看着两人紧皱的眉头,担忧道:“也不知胡三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怎么这两个人和二朔一样,无论怎么折腾都不能让他们睁开眼睛?”

    我神秘的一笑,从裤兜里掏出玉,清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正要把玉放在路叔的鼻端,张思远却忽然猛地从我手中抢过玉来,飞快的揣进自已的衣兜里。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无比茫然地看着他。

    张思远嘘了一声,把我拉到一边去,指了指昏迷不醒,头发上满是杂草和灰尘的李清灵,咂嘴道:“胡三不知道她和咱们决裂的事情,他仍以为我们还是一伙的。大家都一心想着路叔和黑衣人,甚至都没人注意到她。但她一旦醒来麻烦可就大了,她的真实目的要不要告诉路叔和黑衣人?如果不告诉的话,咱们四个谁也忍受不了队伍里潜藏着这么一个卧底;但路叔的性子比较急,如果知道了李清灵的真实目的后……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我心里一惊,若不是张思远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进行这么一番长篇大论的话,我在十分急躁的情绪驱使之下是根本想不到这一层的。甚至坦白来说,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一边气息奄奄的她。

    我回头望望脸色宛如纸一样白的李清灵又望望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路叔,一时间很难抉择。王霖朔一动不动地望着左右为难的我和犹豫的张思远,径直走过来从我兜里掏出玉,依次放在三人鼻端几分钟。

    我有些惊讶的瞧着他,张思远啧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去拉王霖朔的手,同时摆出一副纠结的宛如如花和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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