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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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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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拨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的心中忽地跳出一个问号:“这里的树木这么密集,按理说发射信号弹肯定会着火,怎么我没看到火光?”

    他愣了一愣,挠头道:“也许他们是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发射的——现在别讨论这些了,赶紧爬下去去找他们,我早就画好路线了。”

    我望了望四周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树枝们,彻底打消了抓着树枝荡到另一棵树上的想法。首先我俩不是猿人,其次这样很容易被树枝扎破,而且更容易摔下来。我暗暗后悔,鄙视着当时想出爬树这个馊主意的自己,活动僵硬的双腿往下爬。

    好不容易再一次双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我的双臂和双腿的肌肉都不停的颤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巨树上。张思远这个手脚不协调的人啪叽一声倒在雪地里,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感觉,下来比上去要难多了”

    我们按照制定的路线,咬着牙加速前进。在半空中时我觉得这段距离很短,最多也就两三公里。可直到自己走的时候才觉出路途遥远,一连走了半个小时,我们仍没看见曙光。要不是这是条直来直去的路,我肯定会疑心自己拐错了方向。

    他喘着粗气,抬起头道:“我怎么感觉越往前走天越黑呢?刚才咱们在树上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亮,而现在却像是冬天七点钟时的天空,辨路变的困难。难不成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还是咱们越往前走时间就越往后倒?”

    我费力地拨开横在眼前的树杈,打量着四周道:“我感觉很不对劲。天色越来越黑,路边的景物也十分陌生咱们不会走错路了吧?”

    他顿了顿才道:“不,不是吧,我可是在路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啊。咱们还是按来时的方向走的,路边的景物陌生可能是天色的原因吧”

    我脚下发软,颤抖地打断他的话:“不,这就是另外一条路。没有任何我们留下的痕迹,甚至连熊尸都没有。”

    即使在如墨般的夜色下,我也可以看见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变白。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再次站起来,硬生生地在带着汗液的衣服里打了个寒战,惶恐地打量着四周,那些树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张牙舞爪却又一言不发。

    张思远的脚步变得踟躇,他从兜里摸出枪,带着惶恐的神情刚刚张开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模糊的手电光从远方传来。

    我全身一震,猛地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躲在树后。因为这里的树实在太多,我无法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以防万一,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我的心开始极速跃动,半是喜悦半是惊慌。听声音好像有三四个人在往这里走来,脚步声杂乱无章但不急促,不处于被追赶的情景下。张思远已经按耐不住了,手脚开始乱动,眼珠转来转去,若不是我紧紧抓着他,他肯定会跃出去跟他们打招呼。

    正在我俩的心悬到嗓子眼,恨不得冲上去看清楚的时候,脚步声却忽然停住了。紧接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他俩到底跑哪儿去了?”

    恕我直言,平日里的王霖朔的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低沉,和好听这两个字根本挂不上边。但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甚至能和钱落袋的声音媲美。张思远像只箭一样嗖地窜了出去,高叫道:“快给我水和吃的,老子要饿死了!”

    王震冲着他就是一巴掌,长舒一口气骂道:“你俩脱离队伍擅自行动,应该赏几巴掌才是,水和吃的想都别想。”

    张思远急了,啧一声抓住他的领子高声道:“这个锅我可不背,明明是你俩先失踪的,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去哪了呢。”

    我望着明显松懈下来的,面色红润的王霖朔和站在身后露出尴尬的笑的小赵,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长叹一口气道:“你肯定想象不到我俩在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

    王霖朔挑起了眉毛,诧异地盯着我,手也僵在了半空,拉长声音道:“一晚上?”

    一直和王震争论不休的张思远忽然扭过身子道:“我算是服了,这两个人的脑子真是进了水。张玄你给他们讲讲,咱们是怎么看着天色从伸手不见五指露出鱼肚白的。”

    我还未开口,王震便抢先道:“鱼肚白?你俩先看看现在的天吧,明明是越来越黑。”他又拉过小赵的手腕,指着夜光手表的指针道,“现在是七点十五分,咱们几个应该是五点四十左右失散的。只是过了一个多小时而已,‘一晚上’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你俩进入时光隧道溜达了一圈?”

    他最后一句话只是玩笑话,但给我俩造成的震撼却不亚于一块陨石狠狠撞击心脏。我和张思远无比惊恐地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惶恐。王霖朔见我俩脸色煞白,表情僵硬,便知事情不对。他沉下脸来正色道:“当我和王震沿着那条路往前走时,都感到微微头疼。我们没在意,一直走到河边,惊喜的发现我们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条冰上有着破洞的河,黑熊他们正在包扎伤口,给掉进河里的人换衣服。说来也奇怪,我明明觉得自己在林子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可一问黑熊,才过了二十分钟。”

    张思远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猛然攥住。王震瞥了我们一眼,接着道:“之后我和二朔返回去找你俩,通往林子里的那条路和别时没有什么区别,一切照常,但唯一不对劲的就是你俩不在那里了,而且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我急的像是发了疯一般,四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甚至还把手表丢了。”

    张思远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手表不见的?”

    王震思索道:“我一直忙着找你们,根本没顾上看表,直到和二朔垂头丧气的走出林子时才发现手上有点空,回去找也没找见。”

    张思远和我交换一下眼神,我从兜里拿出表,挑眉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震的眼睛在一刹那间瞪大,惊得合不拢嘴,一把抢过手表,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一阵,连爆了几句粗口惊道:“你们在哪儿捡到的——不对,应该问你们当时去了哪里?”

    我俩一边走一边把这段诡异的经历讲给他们,因为还有小赵在身边,所以我和张思远默契地把发现巨树的事情按下不表,只说在走投无路时看见了他们的信号弹。一向多疑的小赵破天荒的没有开口发问,反而是王霖朔和王震,一会儿啧啧称奇,一会儿又提出许多问题。

    王霖朔皱眉道:“看来那林子里真的藏着一个强力磁场——不,已经不能用强力磁场来形容了,恐怕是一个时空隧道。”

    王震叹道:“怪不得路叔在地图上把路两边的林子全都打了叉号。我当时还想着找到你们后好好质问质问你们,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们质问我们才对。”

    张思远哀叹道:“王大少爷,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苦,又是撞了个头破血流又是饿着肚子在黑漆漆的林子里奔波。赶紧拿吃的来犒劳一下我吧。”

    他一提起头破血流,我忽然想起那个看不见,却又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打个寒战,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开口问道:“你们说,那个看不见却能听见脚步声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三十四章 外来客() 
    张思远咬着嘴唇静默不语,王霖朔思索道:“我觉得可能只是磁场留下了之前的声音,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段播放出来。之前杂志上不是总有这样的报道吗?”

    王震点头附和道:“我觉得老王说的很对。要不怎么解释,那人穿着哈利的隐身衣跟踪你们?我看就是因为心里太紧张和天黑才导致你俩才判断错误的。”

    我瞥了一眼低着头皱着眉扣手的张思远,心里百般疑惑,仍觉得他们的解释十分站不住脚。磁场怎么可能留下那种贴着我的背,犹如在我耳边响起的无比逼真的脚步声?而且只区区一个磁场也无法困住时间和日月星辰的移动。

    我心知他俩没亲身经历过那种离奇和诡异,并没真正理解我和张思远的话。我正欲再度描述一下那个漆黑无助的画面,却瞥见跳跃着的火光,听见低沉的说笑声,闻见肉香味。

    黑熊大老远地瞥见我们,扔下手里的东西刷地跳起来,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之前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一直都不太愿意和他多说话,但今天再次看见这张粗犷的脸时,我突如其来地感到无比的轻松。黑熊的脸上添了几道尚未结痂的新伤,他瞪着他的小眼睛仔细打量着我们,长舒一口气道:“我以为你俩死在林子里了,正发愁怎么跟路叔交待呢。”

    我苦笑道:“死是死不了,不过也快了。”

    我拨开挡在脸前的树叶,那条魂牵梦绕的河出现在我眼前。黑熊的手下们围坐在一小堆篝火边,正在拿不知从哪找来的铁杆子串着肉在火上烤。我和张思远同时咽了一大口口水,黑熊皱起脸斥责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小片空地,你们还贴着树那么近干嘛?是想着火被条子抓起来啊——彪子,你那有烤好的先给他俩,这俩人眼睛都冒绿光了。”

    当我坐在人群中间,左手上是烤好的熊肉串,右手上是黑熊私藏的酒时,我的每个细胞都在快乐的呼喊。我的眼睛开始朦胧,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又不由自主的怀疑之前那阴郁的回忆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张思远已经顾不上说话了,他丝毫不理会王震的搭话,嘴边全是油,腮帮子鼓鼓囊囊。我心道这家伙真没出息,这儿还有外人在,肉串也不是你烤的,能不能收敛点?我正欲给他使个眼色,但转眼便瞥见我脚边堆成小山的签子,脸上一红,把冲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小飞已经苏醒过来,但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地靠在一棵树上,抱着双臂看着我们。我递过肉串,他摇摇头,推辞道:“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樊哥绑马尾辫的皮筋不知去哪了,他披头散发,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血。他关切地望向小飞:“你不会是被冷水激感冒了吧,要真这样的话我可得找彪子问罪。”

    彪子含糊不清地道:“我道歉我道歉,但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你们背着一个大活人在冰上走试试?再说了,冷水激这么一下子他倒是醒了,也算是好事。”

    小飞忙开口抢过话头:“彪子哥说得对。我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没什么胃口还没什么劲,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黑熊瞥一眼小飞苍白的脸,又看看结了痂的我俩的头,叹道:“都早点睡觉吧。”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开始挖雪洞。这次黑熊不再提议抽签,我们很有默契的分成两组,各自钻进雪洞里铺开睡袋。张思远缩在睡袋里,只露出一个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王震来回走动的身体转。我一瞥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今晚想值最后一班岗,心道这家伙和我独自相处的时候挺靠谱的,怎么一和大家伙在一起就一副惫懒模样。

    张思远清清嗓子开口道:“咱们今天倒换下值班顺序,我和张玄值最后两班岗。谋问题吧,大噶?”

    王震笑道:“本来没打算让你俩今晚值班,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当我躺在松软的睡袋里,浑身被温暖的空气包裹着时,我身上所有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所有的肌肉也酸痛的动都不能动,疲惫像一座大山般向我狠狠压来,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不由自主地深陷进梦乡里了。

    睡下之后我就开始做梦,梦境十分诡异黑暗。一会儿梦见路叔和照片上的那个人联起手来要杀我,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仍在那片黑暗的森林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我本以为在这般劳累后我会睡的很沉,但我却睡的很累,而且很轻。当耳朵里灌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惊觉背上出了一层细汗。我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之前那种困倦感,而且竟觉得有些轻松。

    我还没来得及翻个身,便听得雪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同时还有手电光晃来晃去。我的心一沉,顾不上叫醒睡的像头死猪的张思远,抓起外套疾步跨出去。

    黑熊和王震还有樊哥挤在一起,正围着一个人吵吵闹闹地说着什么。我皱起眉,心道中间的那个人不是队伍里的,他的背影我很陌生,难不成是什么危险分子?

    我的手已经抓住了枪,但转眼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警惕惊恐的,反而倒有一丝轻松。我紧紧拧着眉头,走过去还未开口,那人正巧转脸向我。但我却一时间怔住了,脑中飞快地搜索着少年时的记忆,好一会儿才失声叫道:“原,原来是你啊!”

    那人长舒一口气,熟练地递烟道:“老张总是在叨念你,他又后悔让你来又说这地方没你不行。他还特意嘱咐过我,要是遇见你后要一定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缺什么部件。”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真没想到路叔这么担心我,这样的话为这只老狐狸跑一趟我也就当吃苦锻炼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路叔的好友,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经常去找路叔,顺带把我叫出来一块玩。当时他总忍不住给我递烟,路叔虽嘴里说着高中生抽什么烟,但还是会给我点上一根尝尝。要不是我不习惯那个味道,现在我肯定早变成王震这样的老烟鬼了。

    我推掉烟笑道:“冷叔,烟就免了,我还没睡醒呢。你和路叔他们失散了?”

    冷叔吐一口烟圈叹道:“唉,这林子里路太难走,麻烦事又多。我最后一次见到老张是在两天前,当时我们正在林子里走,忽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极浓的雾气,而且还有毒,呛得我眼泪鼻涕直流。我看不见其他人在哪,也听不清声音,胡乱在雾气里闯,好不容易闯出来了,却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周围也很陌生。我凭着记忆在林子里摸索了两天,快要饿死渴死的时候竟然望见这儿有手电筒的光。”

    王震插话道:“当时你差一点没把我吓死,我熬不住正在打盹的时候面前忽然冲出个蓬头垢面的人来。要不是你及时表明身份,恐怕我会误伤。”

    冷叔嘿嘿笑了两声,挠头道:“这也不怪我,你独自在林子里呆两天两夜试试。”

    幸好熊肉还剩下一些,我们架起火堆重新烤肉。冷叔见了肉比见了亲娘都亲,那架势比饿了一晚上的张思远还要凶猛,转眼间那一大块肉已经全部消失在他的嘴里了。

    黑熊一边踩灭火一边道:“是你还没烤熟就着急吃的,一会儿拉肚子可别怪我们。”

    冷叔抹着嘴摇摇头。我总算等到了他的嘴空出来的时候,忙问道:“路叔他们怎么样,队伍里还剩几个人?”

    他摇头道:“之前进去的时候有六七十号人,现在最多只剩下十五个了。老张和胡三受的伤都不轻,但不会危及生命。晚进去的黑衣老四也和他们汇合了,他的情况倒还算是好的。老张身边还有好几个能干的,区区毒雾应该不能奈何他。唯一一件糟糕的事情,就是李清灵那个小妞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发颤的女声:“你,你们找过她了吗?”

    我忙回头,陈霓不知什么时候从雪洞里钻了出来,头发蓬乱脸色苍白。昨晚我和黑熊队伍会面时,她的精神很不佳,萎靡不振,面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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