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小巷中穿梭了许久终于停在了一座占地相当大的石头院子住,院子占地虽说相当的大,但围墙上爬满的青苔,以及呈显黑斑的花岗岩石头却是在告诉人们这座院子建筑的年成不浅了。
付了钱抬头一看,院门以及门框居然是用铁打成的,只不过,岁月的沧桑使得这高大气派的铁门却是锈迹斑斑。
而门框横楣上却是铸刻着二个字——铁王。
口气果然大,叶不非不由得肃然起敬,据说‘铁王’的称号陈家传承了十几年,最早可以追溯到清康熙年间。这厮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扣响了门上的铁环。
小门吱嘎一声出刺耳的声响打开了,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来问道,“你找谁?”
“本人叶不非,特来找陈铁王前辈。”叶不非很有礼貌的说道。
“我爷爷早不打铁了。”小脑袋说着随手就要关门。
“你错了,我是来给他看病的。”叶不非一幅老子是妙手圣医模样的摇了摇头。
这厮早打听清楚了,陈康怀这老头脾气古怪。
金盆洗手倒并不是因为他打铁手艺不精,作为铁王传人,再怎么差混口饭吃还是有的。
比如,现在一些复古的剑枪之类还是需要手工打制的。比如,影视剧中的剑刀枪之类。
关键是此老有腿疾,所以,没办法打铁才金盆洗手的。
后来也有人慕名去求铁器,不过,全吃了闭门羹。
“爷爷,医生来了。”小脑瓜果然上当了,他朝着院子里喊道。
“是李大夫是不是,请他进来。”院子里传来一道略显苍哑的声音。
于是,叶不非跨步进了院子。
现院子里一个胡子全白的老头正斜躺在一把竹椅子上拿着茶壶喝着早茶。
“李大夫这么早……”老头搁下茶壶转头一看,估计是看到来的并不是李大夫,后半句立即给噎了回去,眉毛一皱,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不非倒是愣了一下,老头这问话声却是中气十足。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口气里含有不浅的内气。
难道这老头还是个武者不成?
联想到他的打铁手艺,打铁可是需要力气的。
特别是能称之为‘铁王’的人,没有大把子的力气怎么能打出精美的铁器来,八成也练过武。
叶不非心里如是这般的想着,眼神迅的在此老大腿上瞄了几圈,尔后,面上却是点尘不惊的抱了抱拳,道,“小子叶不非,是来求技的。”
“求技,呵呵,笑话,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学这门过时的手艺?”陈康怀笑了笑,看了叶不非一眼,道,“年轻人,还是回去吧。打铁这活没有什么奔头了。学了也没用,更何况,也太难学。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学不会的。”
“小子我有志学这门传统活,难道陈师傅愿意把它带进棺材里?这可是咱们华夏的传统绝活,失传了你可成千古罪人了,你对得起祖宗吗?”叶不非直言不晦犀利反问。
“你是坏人,我打你,居然敢咒我爷爷早死。”小脑瓜可是聪明着,捏紧了拳头气呼呼的一幅要打人相。
“什么千古罪人,什么忘祖,我陈康怀已经有几位弟子,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更对得起祖宗。”陈康怀有些恼了,端起茶来示意才**岁的孙子道,“陈军,送客。”
“呵呵,你对得起他们可你对不起你的老寒腿。不说了,小子马上滚就是了。”叶不非拽拽的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人。
自然,这厮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你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将我一军是不是?没用,能治好的话也不用拖上十几年还是如此。”陈康怀可是老狐狸了,一眼就看穿了叶不非玩的是什么。
“呵呵,寒在心而不在腿。心连着腿,腿无疾而寒。”叶不非冷笑两声继续走步。
“慢着。”背后传来了陈康怀的声音。
“怎么,想治啦?”叶不非头也没回。
“你讲的什么,我不懂。不过,你可以坐下来陪我喝喝茶闲聊闲聊。”陈康怀说道。
“你心里明白,何须跟我聊。没有诚意小子我也不必跟你聊。”叶不非说着继续要走人。
“阁下好大的口气,要是十几年前,你马上鼻青脸肿直接给扔了出去。”这时,石屋里走出一个瘦削着脸,一脸冷气腾腾的中年男子。
“十几年前,陈师傅拥有大批的客户。
他是大师傅,当然可以随心所为。
不过,现在怎么样?门可落雀不说,而且,太过于执拗,不服输。
为了赌口气而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不堪。
时代不同了,咱们都要勇于认错。
连这一点都不敢认的人那是真正的懦夫。”叶不非豁然转身,目光炯炯的盯着中年男子。
“小子,你大言不馋,我爸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算个什么东西,毛没长全居然敢教训我爸。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讲他?赶紧滚,不然,我陈太乐不客气了。”陈太乐凶道。
“太乐,你请叶先生进屋。”这时,陈康怀突然说道,陈太乐一愣,盯着父亲道,“爸,这种没有礼数的野小子咱们请他干什么?”
“太乐,他讲得没错,是爸错了。以前我的确很执拗,不愿意承认。现在想想,我当初的决定的确是错得离谱。不然,也不会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走路都要人扶。”陈康怀说道。
“爸,到底怎么回事?”陈太乐一脸茫然。
“太乐,你扶我进屋说话。还有叶先生,你也请进屋。”陈康怀说着,不久三人进了屋子。
第五十章 铁王世家()
叶不非现,这石楼壁上到处都挂着铁具。
有铁面具、铁斗笠、铁刀、铁枪、铁剑、铁树……等铁质的艺术品,连铁锅都挂上墙壁了。
“陈师傅,看墙壁上挂着这么多铁制品我就知道你一直衷爱着自己的打铁事业。”叶不非说道。
“唉……都打了几十年铁了哪能说忘就忘……”陈康怀叹了口气,眼神又在墙壁上溜了一圈回来,道,“这些铁制品最早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你看那把长满了锈的大刀就是我们家祖爷为义和团打制的。
还有那种一米八左右的铁枪,当时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时有大侠就用它挑死过多名入侵的外国强盗。
还有这种短刺样的铁剑,八路军就用它杀过rb鬼子……
你看屋角处那把剑是不是相当的古雅,它曾经演过电影卧虎藏龙。”
讲到这里,陈康怀突然拿起壁上一把不起眼的厚背铁刀来往桌上一块铁片狠狠一斩,当啷一声,铁片应声而断。
而厚背刀刀刃毫无损,就是叶不非都暗暗佩服陈家的铸刀手艺。
像这种级别的刀估计无限的接近一阶法器的品质了。
“呵呵,几年前有人出价一百万想买我这把青龙刀。不过,我没同意。”陈师傅拿起桌上一块肥皂样的东西往刀上抹了几把,尔后用抹布在刀上一勒,顿时,刀上露出了一条精致的青龙图腾。
“好刀,陈家手艺果然非凡。”叶不非不由得赞道。
心里更是暗暗吃惊,因为,这把起初看上去不起眼的厚背刀此刻好像鲜活了起来。
那刀上的青龙图腾貌似随时都会扑出来撕人似的。如果真是法器在摧入真气的高手之中肯定会牛叉到天了。
而且,陈老头一刀能斩断那么厚的铁片,那力气也是惊人。
估计此老有着武者五六品实力,比赵强还要强得多。
“小伙子,你试试。”陈康怀把青龙刀给了叶不非,一指试刀桌上一根香肠粗的钢筋,笑道,“你尽管砍,砍坏了算我的。砍不断的话你可以走了。”
叶不非现,陈太乐也是一脸轻蔑的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挑恤味儿。
明摆着,陈老头要考验自己。而陈太乐认为自己肯定斩不断。
毕竟,刀虽利,但是,钢筋太粗了。
没有刚猛的力劲再加上出刀时的技巧是不可能砍断这么粗的铁东西的。
到时,只能听到叭叭的撞击声响了。
“呵呵,好,小子来试试。”叶不非笑了笑,接过刀,顿时感觉手一沉差点掉地下了,顿时一愣。
“哈哈哈,还成还成。”陈康怀父子都大笑了起来。
“这刀不轻啊。”叶不非轻轻一摧力稳当拿在了手中。
“不错兄弟,你能随手拿稳它说明你力气不小。
别看此刀不长也不大,但它的重量达到了六十斤。
因为,它可是初铁经过上百次的淬炼提纯后打磨出来的。
虽说还不能达到传说中的玄铁地步,但也是精钢精铁了。
而且,刀中打制时融入了多种韧性跟钢性都可观的合金。
不要说斩东西,就是直接砸过去也能把普通人砸死。”陈太乐笑道。
哧!
下一刻,陈太乐的笑容僵硬了,陈康怀也狠愣了一下。
因为,叶不非一刀很轻松的就斩断了钢筋。
并且,并没有出刺耳的当啷声来。好像在斩一截黄瓜似的轻松写意。
“太乐我有眼不识真人,失礼了。”陈太乐在狠狠愕然了一下后立即朝着叶不非躬身抱拳来了一个古代武者后辈见长辈礼。
转头一看陈康怀还在呆神的盯着斩断的钢筋,陈太乐叫了一声道,“爸,你以前也能如此轻松搞定的。”
“太乐,你的眼力劲还是差了一点。”陈康怀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如爸你了是不是?”陈太乐笑道。
“不是,你去挪一下铁桌子。”陈康怀摇了摇头。
“桌子有什么问题……”陈太乐相当疑惑的嘀咕了一声,不过,还是走过去挪铁桌了。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陈太乐当即呆若木鸡。
良久缓过神来,他指着已经断成两截的铁桌,呐呐道,“这……这……”
“太乐,这才是高明之处。”陈康怀一脸严肃的盯着儿子,估计是借此事敲打一下他。
毕竟,作为铁王直系传承者,陈太乐现在一个很大的冷兵器厂当总工程师。
拿着丰厚的报酬,手下有一大帮徒弟在伺候着,这些冷兵器大部分是军*队跟公安部门订制的。
而且,上门求铁器的人可不少。
像电视电影中出一的好些精美剑枪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自然,也养成了他一身的傲气来。
“爸,你其实可以再收个关门弟子。”陈太乐大有深意的看了叶不非一眼。
“呵呵,我也想。”陈康怀点了点头,不过,他看了叶不非一眼又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把陈家打铁技艺传给你。
不过,我没资格当你的师傅。
你真要学到高深的打铁技艺的话有个人倒是合适。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至少你得有一定的根底子才能入他法眼。”
“我明白了,爸,你讲的是他了。”陈太乐父子打着哑谜。
“他是谁?”叶不非也十份的好奇,貌似此人的打铁技艺比陈家还要高深得多,莫非是传说中的炼器师?
“现在告诉你也没用,他的眼光很高。
上门求刀求枪之人全是高人。不过,他极少答应给人打制。
而且,随便一件成品出来都能卖上百万。
曾经就卖出过一把五百万的剑。
要论打铁技艺,陈家的水平还不如他收的弟子。
就是这把青龙剑也是陈家祖上在他家祖上指导下淬打出来的。”陈康怀摇了摇头笑道。
“好,那就从陈家的打铁手艺学起。不过,在学前小子先得解决了你的老寒腿。陈师傅,到现在了,为了解决你的腿疾,有些事也该露出来了。”叶不非说道。
“你先说说我的老寒腿。”陈师傅貌似还要先考究一下叶不非。
“我有说过,你的腿本无病。
只不过是心寒而已,肯定遇到过令你极度寒心的事伤了你的心。
倒致出现了一种假性的腿疾,可是你又不愿意讲出来或解决掉这事,所以,你的伤心一直无法愈合。
从尔倒致你的腿一直好不起来。久拖之下,腿上经络受堵,疏理不畅,再加上心情越来越糟糕。
这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十几年过去了,假性的腿疾变成了真实的腿病。
所以,医生们对你的腿也只能说是治标不治本。
因为,他们一直没有现你的心病。
因此,要治腿先得治心。”叶不非说道。
“爸,是真的吗?”陈太乐一脸讶然跟不信。
“唉……太乐,是真的。这事儿我藏了十几年了,今天也该是说出来的时候。”陈康怀叹了口气,沉吟了许久。
第五十一章 一个奇怪的客户()
陈师傅又说道,“又看了叶不非一眼,说道,“一名出色的打铁匠肯定会玩火,因为,火跟打铁的关系太亲密了,说它们是一对情侣也不为过。
而一名出色的打铁匠要懂得用火,挑火。
还要到处寻找品质高的火。十几年前,一个姓刘的大客户找到了我。
他要打制的居然是一盏油灯。而且给出了油灯的图纸,相当的奇怪。
这油灯并没有用玻璃作为灯罩,而是要求用他给的一种类似琥珀样的材料作为灯罩。
而他给了我一块铁疙瘩,要求我用它打制油灯的灯架。
那块铁疙瘩相当的重,巴掌大的一块居然有三四十斤重。
通体像墨汁一样的黑,而且黑得亮。
而且,给的酬金相当的高,五十万。
我当时也就来了兴趣,倒不是说为钱而心动。
而是因为我觉得这光是工钱就要五十万的油灯肯定特具挑战性。
如果能轻松搞定的话他肯定不会来找我的。不过,令我相当吃惊的就是,我用了七八种火。
比如,碳火甚至气割之火,居然无法让那个铁疙瘩融化。
我知道,遇到高手了。
这块铁疙瘩估计来头不浅。于是拿了铁疙瘩直接去找了我先前所讲的那位高人。
可惜他正好出门了,连弟子都不在。
于是我又回来了,还去钢厂的高温炉中试过,结果也无法融化。
这更是激起了我的脾性,这世上还有融化不了的铁疙瘩吗?”
“难道那铁疙瘩就是传说中的玄铁不成?”陈太乐一脸兴趣的问道。
“不清楚,十几天后姓刘的又来了。
问我油灯成了没有?我当时很尴尬,倒也老实的跟他说无法融化的事。
不过,我也问过他这块铁疙瘩到底是什么铁?
他想了想笑道:明白了,说是我所能找到的火不够高档。
于是,我问他什么样的火才能融掉这铁疙瘩?
他说咱们省谭县角林乡有个叫枯木沟的地方好像有一种火来。
那火威力特别的大,就是坚硬的花刚岩岩石仅仅几分钟就能给烧成碳粉。
我当时大惊,这火还了得。
而且,既然是枯木沟的火肯定是天然的火。
于是,当即就去了。到了枯木沟,现沟里的树木都有些焦黄。才知道这就是枯木沟得名的原因。
而且,我问过当地人。他们说这种现象好像在一百多年前就出现了。
专家也来考证过,说是土质跟地理原因,说是地下有可能有隐性的火山。
虽说没有喷,但是热量却是传递了上来,花草树木都怕热,所以有些焉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来。
我找了好些天,居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