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完这些话,身体不由自主的蜷在了一起,此时的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既然是我们警方的内线我们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一切都需要你演好你的角色就行了。而且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不仅戴罪,你别忘了你可是刚刚才脱狱的人,只要我想我在你头上再加个三五年都不是问题的。如果你不帮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又要过多几年没有你的日子。你的家境我也调查过了,从商贾富豪变成了穷困家庭,你儿子也挣不到大钱,现在你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那刚生出来的孙子现在能不能上学都是个问题。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的忙我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笔帮助,而且帮你们申请政府的补助,你看怎么样?”
其实这些条件对爷爷来说诱惑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局长说的也是句句属实。其实就算有什么危险,能帮家里度过难过,自己牺牲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谁让他是徐家的男人呢,是男人就该做点男人的事情。
爷爷心里挣扎了很久,还是点头了。
这个答复其实局长心里早就有了,这种连环套索的方法是警察惯用的手段,爷爷再一次被套上了黑布,那个之前来接他的货车司机把他从县派出所接了出去。这一次还是以罪犯的名义回到了监狱,可是此时的他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
……
父亲回到家,发现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饭都不见了就问母亲:
“张桦,你看见昨天的剩菜剩饭了吗,我今天就吃这个了。”
母亲抱着我想起来爷爷今天说过的话: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吃掉了,你吃刚做的吧……
第九十七章 恶煞()
吾乃前朝猛将,杀敌无数,为吾天子驰骋疆场。怎奈昏君当道,吾整日把酒言欢,不知天下何去何从。
其实上班这些日子倒让父亲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再去想着宏图霸业,整点大钱光宗耀祖咋地。整天忙碌完了就跑去小赌场来两把挣点钱也能给自己老婆买点补营养的多给孩子喂点奶,满月的时候也没能给孩子办个满月酒,父亲想着到了一周岁的时候请所有亲朋好友来吃点好的。所以,工作要紧,赌钱也是要紧的。
母亲倒也是无所谓了,孩子现在也开始有点长牙了,所以接了点散货在家里做。劳苦人民都知道,那些整日没日没夜干活的人歇下来时间长了总会觉得手上没点事儿干就浑身难受。也是正好,街上那个小塑料袋作坊也正缺着人手,母亲就去找了份活干。虽然工资是不算太多,但是总比一分没有的好,怎么说也能补贴点家用。
……
“他们家地下有个不好搞的东西,这玩意儿要说厉鬼真的是连厉鬼都不及他。”阿要坐在冥河边上摸着自己下巴假装有胡子的样子看着亥。
亥叹了口气喝了口人间的白酒擦了擦嘴巴:
“是吧,这家伙可不是不好惹的主。都说生前是王侯将相啊,这死了以后都不是好惹的主,那都是有天命的不同寻常的人,个个死了以后不是厉害人物啊。”
阿要把鱼钩从河里拉了出来,也拿起了亥的酒壶喝了一口:
“这倒是不是关键的事儿,关键是这家伙就在那里边死活不肯出来。本来你以为从人王那拿了只猫的就能镇住,可是他身上啊杀气太重佛门之物也无法与其抗衡,更别说人家的信仰本来就不是佛。”
亥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事儿啊不好解决,更何况那个人出生了以后他身上的力量会感染那地下的东西,到时候那家伙凶起来谁都不好解决。再说了,要是人王愿意帮忙一次性解决我还需要从他那偷猫吗。虽然人王和那个人是那种关系,但是毕竟有前仇旧恨人家不愿意出手啊我能怎么办。”
“你说的倒也是,这人王都皈依佛门了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儿这算什么超脱凡尘啊。这点忙都懒得帮,亏那个人还是他……”
阿要刚要开口,却想起来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惹起亥的怒火,虽然亥在冥界算不什么顶级强者,但是要收拾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亥和阿要都看着冥河里正在若无其事吐着水的巨蟒摇了摇头:
“就你啊,什么事儿都不用想。”
……
父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稍微赢了点小钱带了两块咸鱼回来了。虽然这东西补不了多少,那也总比地里的青菜来的补吧。其实母亲也发觉父亲有些不对劲,听着村里面人好多人都说父亲最近游戏嗜赌,所以早早地吃晚饭带着我到楼上休息去了。她也懒得逼问父亲到底干什么去了,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以前直接逼问的结果都比较惨不忍睹。
父亲匆匆忙忙吃了点饭就想早点上楼跟母亲行夫妻之事,毕竟最近事情那么多好不容易才消停会儿,这总得趁着夫妻两个还年轻的时候多做点羞羞的小事情。总不能,等着老来的时候后悔吧。
父亲刚表达了她的意愿,母亲是这么回答他的:
“孩子还在旁边呢,人家都说做这种事情让小孩子看见了会学坏的。现在肯定不行,要是这孩子跟别人说的那样看见了长大了肯定学坏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其实父亲看的出来母亲是有意推辞,但是确实夫妻两个有段日子没有亲热了,想着说不定继续忽悠忽悠这事儿还是能有点余地的:
“老婆,你说咱两都这么久没有亲热过了。让孩子看不见那多简单,到时候把孩子放在其他房间里面不让他看见,完事儿了再把他带回来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儿,孩子也希望咱们两个亲热亲热促进促进感情你说是不是啊?”
母亲听到这话,直接把孩子抱到怀里坐到了沙发上:
“你说什么呢,万一这孩子要是到时候又哭又闹的,想喝奶想撒尿拉屎你说怎办,让他憋着啊。他还是个孩子啊,现在咱们啊就先顺着这孩子再说,到时候咱妈回来了给她带的时候再依着你好不好。”
父亲叹了口气:
“可是……”
“别可是了,孩子要紧,就按我说的办昂。”
其实父亲还是像挣扎一下的,但是看着母亲抱着我一副不答应就不上床的样子父亲也只好是妥协了。毕竟这种事儿虽然是夫妻但是强迫起来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父亲本来就是个自尊心强而且又好面子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当时的他还是干不出来的。
很快父亲妥协以后母亲把我放在了摇篮里然后也上床睡觉了,父亲喝了点黄酒也同意关灯了。可是,就在父亲眯眼将要睡着的事情,一个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副脸面他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却忘记了是在哪见过了。
“你小子厉害了啊,老子都死了你还干在老子头上住着,你真他妈的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咋地!当年,我雄踞此地,掌兵几十万,就算是王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到你这可好了,你直接跟老子脑袋上踏踏实实睡着,我真是给你脸了我,今天本将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了是吧。”
说完,这个自称是将军的人就拿着一把大砍刀冲着父亲头上砍去,可是父亲从小到大就没学过任何武术,别说打架了,要说跟一只小狗比赛跑他都够呛。这个将军也是行伍出身拿着看起来就不轻的大刀愣是追了父亲半天。
父亲此时已经发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可是经过之前那个恶鬼新娘事件之后,父亲也开始发觉这是个梦。可是据奶奶所说,这虽然是梦,但是在这里边受伤了外面也一样。同样,在这里面死了,在外面也一样是活不成。
突然,父亲觉得自己大脑一阵疼痛,有些晕厥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粗壮的身影在他面前磨刀霍霍,看起来是要把刀磨好一刀砍了父亲,让他不那么痛苦。说起来,这个人心肠还是不错的。
磨刀的声音消失了,虽然父女的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但是他很清楚这是那个人要砍死自己的征兆。父亲赶紧在心里面把所有想对任何人说的话默念一遍,希望在睡梦中的自己能当成梦话说出来。
可是事情没有他想到那么完美,很明显母亲没有听到他期待的那些梦话。那个将军也一样是挺着健壮的身子拿着砍刀对着父亲的脑袋一刀劈下。
……
父亲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本来预计的疼痛也没有像预期从颅顶传来。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做的一场一场梦一样。可是那个粗壮的身影还是在他的面前,只是从之前的气势汹汹变成了在他的周围晃悠。
“好啊你小子,原来被洗过了,怪不得你身子弱成这样我还砍不下去。看来你身边有高人帮着你,你还真是厉害了。不过,你现在别给我嚣张吗,这附近也有人在罩着老子,等我再过段日子再来取你的狗命。你等着吧你,我一定要你的狗命。”
父亲被这个人说的话弄的云里雾里的,什么高人,什么嚣张。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从这个院子建起来开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往他身上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落的如此下场。
就在父亲惆怅的时候,那个自称是将军的人按住父亲的肩膀狠狠地推了一下,把父亲推入了远方。他的力量很大,很快就把父亲推的老远,一直以高速行驶在这梦里的黑夜中。
“不要!”
父亲大喊了一声,随即坐起身子,脸上大汗淋漓……
第九十八章 游泳()
羊水中我沐浴十月,心中藏有苍茫大海,怎奈却孤身拘泥于沟壑之间。
父亲突然从梦中惊醒伴随着一阵大喊坐了起来,把正在熟睡中的母亲吓了一跳,一时间还以为是有盗匪到家里来搞事情了。却发现黑夜中父亲一个人坐着,刚开始月色照在父亲的脸上虽然看不清却十分诡异。以为又像之前一样要出事儿了,但是很快就发现父亲其实是在大喘气,而且手也在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才明白父亲可能是做恶梦了就伸出手把灯打开了:
“民丰,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做恶梦了?”
父亲用一种颤抖的声音回答母亲:
“张……张桦,你……你说,咱们家……那地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母亲被父亲的这句话说得背后也有些发凉,母亲虽然没有亲眼鉴证大院的建成,但是在相亲邻里闲言碎语也没少听说,加上那个迷信的奶奶之前也给母亲说过这些事情,这地底下的东西母亲多少还是知道点什么的。其实之前母亲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在大山上居住的人是不是挖田都能挖出点坟墓来,可是想起来现在自己的居住的地方地下就埋了那么多口棺材而且摆的形状听说还特别怪异。这最关键的是,焚烧那天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哎呀,你想那么多干嘛。就算是有,当初不也都烧的干干净净的吗,现在地下就剩下碳了。哪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啊,就是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好好休息,神经绷的太紧张了。反正你就趁着这几天病假好好休息休息。”
父亲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其实父亲是个念过书的人。他一直对奶奶那些迷信的理念嗤之以鼻,只是最近很多事情闹的他有些精神恍惚。可能中间父亲也有一段时间是有些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但是后来他对迷信更是当做了邪教一般痛斥,可能是他真的相信科学,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
后来的半个夜晚父亲一直睡的很不踏实,这导致了母亲其实睡的也不是很踏实。就连我好像也睡的不舒服,半夜哭了好几次,不是因为想喝奶也不是因为尿床,就是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父亲受的伤其实还是挺严重的,虽然没有皮肉骨头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内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厂里面也想让父亲在家静养一段时间。我随父亲,特别好动,要是歇在家里不管怎么样都得找找乐子,最起码也要找个人聊聊天下下棋。毕竟在母亲面前没法明目张胆的打牌,于是就去找村口的老村长下下棋,村子已经没有村长了。被分割成了西村跟东村,两个大队队长管着,西村队长是小爷爷,东村那个队长我到现在都叫不出名字。其他的堰村也都是这样,所有队长都归大村委管着。
老村长整日闲着没事干就在村口摆个棋,父亲下象棋还是有两把刷子我的棋就是他教的。母亲没有多去管他,这几天街上来了几个卖果苗的人,母亲想到街上去买一株白果树苗载在门口的小菜田里,这到了季节还能有点果子吃,这地方种水果也没人去打理,白果树比较好养活,平日里也不需要多去打理,母亲就上街去买了这么一株小果苗。
那个时候呢隔壁村有个卖花木的一家子,这家子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羁绊我数十年的一个家庭。母亲的树苗就是在他们家买的,那个时候比较便宜十块钱就买了回来,但是他们家的孩子已经能走路了虽然话说的还不溜,看起来应该比我当时是要大了一岁左右,母亲当时还戏称以后让两个孩子在一起快玩,不得不说她说的真的挺准的……
买了颗树苗回到村子看见父亲正在和老村长在棋盘上博弈,正打算大杀四方拼个你死我活。汗水都滴到棋盘上了,连母亲抱着我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发现,还是当时的我认出这人是我爹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他才发现母亲在他身后。
“民丰,我买颗白果苗回去我种在门口了啊。”
父亲一心一意地看着棋盘,此时的他已经被村长逼进了死角,正在想方设法突出重围也就没想那么多:
“买就买了呗,你回去种完就做点饭菜给送来,我要变吃边跟这个狡猾的老头下棋。”
母亲听完盈盈一笑,抱着我就回家了。家里是农户出身,什么锄头镰刀啥的农具家里从来不会缺的,当时因为奶奶离开了母亲也无暇管着这些猪,就送到了大舅公那让他养着。母亲从猪圈里拿出了一根锄头,怎么说也是大山来的子女,种颗树在母亲的眼里轻而易举。她把我放在了一边随便给我拿了个玩具让我拿在手里玩。当时我的嘴应该还塞不下一个风车,母亲也就放心地把我仍在地上,地上是热的也不会着凉。农村人也不会管地上脏不脏,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要在一个黄瓜架子和一个番茄架子之间种一颗白果树也算不上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当时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天气还是有些热的,黄瓜藤和番茄藤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是不是割一下母亲的手臂加上炎热的天气,那些细小的伤口又痒又疼的。母亲种完树的时候手臂上至少有十几道那种浅浅的口子,沾到汗水那滋味可是酸爽得劲。
母亲撑着锄头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想看看我在干嘛,却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风车还在原地,明明不会走路的我却消失不见了。就在这二十几分钟种树的时间里一个连走路都不会爬也费劲的小孩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母亲扔下了锄头赶紧开始找我,也开始慢慢地朝那些诡异的地方开始想,刚开始是觉得是不是地下的恶灵为了报复我们家把我给抓走了要断后还是啥的,可是很快母亲就听到了一阵不一样的声音。
这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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