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们并未吐露真相。
“你打算怎么办?”眼见项天半天没说话,项芸心中担忧,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安排下工作,明天就去找她们。”项天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道:“两个小女人就敢去西域,不知道那边很危险吗?芸姐,麻烦你通知同事一声,让他们先派人保护云曦两人。”
“没问题!”项芸点头答应。
“谢谢芸姐,那我先回去了。”
确定了两女所在,项天再不犹豫,匆匆返回华晨大厦。他先找到哪吒,嘱咐他守好家,顺便照顾钟馗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接着,他又联系大伯项建国,将自己和6凝的关系,以及宋家现状叙说一遍,希望项建国权衡利弊,当机立断,争取和6家联合,帮一把宋时。
得知侄子和6凝是情侣,关系无比亲密,项建国直接告诉他,会好好考虑。如果有机会,完全可以促成此事。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项天又分别联系华佗,嫦娥,福禄寿三星,除了杳无音讯的杨戬,几乎联系了一遍。
时间流逝,转眼一天过去。
因为买的是中午的机票,眼看还剩两个多小时,项天摸起背包,动身前往机场。走出办公室,项天转身锁门,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项先生,你这是去哪儿?”
听见询问,项天转头看去,顿时愣住。眼前站的赫然是名女子,身材修长,瓜子脸,眉目如画,比起柳云曦毫不逊色。
仔细观察女子一番,项天思索片刻,面露疑惑之色:“你认识我?”
“我是信使!”女子莞尔一笑,慢悠悠的道。
“我靠!”
项天嘴角抽搐,蹬蹬连退两步,满头黑线:“我说,你搞什么搞?化装成女人很好玩吗?”
信使目光古怪,没好气的说:“我想如何就如何,你不用管。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咱们当初的赌约,还算不算数?”
“什么赌约?”项天问完,很快恍然:“当然算数。不过我有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办,如果你现在提出来,我恐怕没时间,只能押后处理。”
信使没有半分妥协:“这我不管,我的事同样重要,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那人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我答应过她,在她临死之前,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
“生命危在旦夕?”项天皱眉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好!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和生命相比,寻找柳云曦和6凝明显是小事。而且有特勤处的人暗中保护,她们又不是惹是生非的人,短时间内肯定没问题。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一边说着,信使偷偷打量着项天,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
“行,咱们现在就走。”
如此简单一件事,又涉及到赌约,项天毫不犹豫,直接应道。
信使点头,转身就走。
项天注视着信使的背影,尤其是走路姿态,一脸的惊疑不定。
单单从走路姿态来看,说信使是女人绝无问题。即使他通过地煞变幻化成女子,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真不知道他师父是什么人,这种手段,端的是不可思议。”
信使大概早就料到项天会答应,而且作为世界顶级商业间谍,她对项天的行踪了如指掌,因此,来的时候已经提前订好机票。
两人丝毫没有耽误,径直来到机场,乘班机飞往南江市。
飞机起飞后,信使凝视着窗外,神色如水,一言不
项天不时瞥她一眼,见信使毫无聊天的兴致,欲言又止。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江机场。
“我们究竟见谁?”坐上出租车,项天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询问。
“到了你自然明白。”信使展颜一笑。
看见信使那笑容,项天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信使的笑容中充满女子特有的妩媚,居然让他颇为惊艳,有些心绪不宁。
“那个人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她,我或许早就死了。是她带我走出过去,了解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见项天一脸惊悚,信使微微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几分黯然。
“听你的意思,我怎么觉得是你师父?不过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她已经死了。”项天说道。
信使闻言,注视着项天,笑而不语。
片刻后,出租车在一座养老院门口停下。
项天和信使走进三楼一处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名白苍苍的老奶奶。
项天盯着老人观察片刻,暗暗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生病,他有九成把握治好,但是老人属于年岁太大,已然油尽灯枯。
这种情况,除非有仙丹仙药,否则华佗来了都没用。
就在项天观察的档口,信使缓缓走近木床,她握住老人的手,眼圈泛红,垂泪欲滴。
“师父,你说希望我能找到心爱的男人,不然就死不瞑目,现在,我把他带来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两块玉佩()
信使说完,项天顿时懵了,两眼大睁,张着嘴巴,半响没反应过来、
“带来心爱的男人?而且那男人是我?”
项天打了个哆嗦,有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
在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信使是男人。一个男人说出这话,对象又是他,可想而知,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人都受不了。
老人好似听到了信使的喃呢,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珠转动,望向房门方向。
“快过来,师父想看你。”
信使见状,急忙朝项天叫道。
“妈蛋,老子绝不过去。”
项天握拳,咬牙,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神色。但是觉察到信使眼中的乞求,又确定老人时日无多,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埋怨自己太心软。
“这次之后,我一定和这货割袍断义。”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项天迈步上前,牵住老人另一只手,一脸忧伤的道:“师父,我来探望您了。”
边说着,他嘴角抽搐,恨不得掉头就跑。
尽管老人已是满头银,额头布满皱纹,项天却能看出来,老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想来不会逊色眼前的信使。
“你,你叫什么?”老人露出温和的笑容,询问道。
“项天。”
“靠近一些,让师父好好看看。”老人说道。
项天点头,俯身凑到老人眼前,神色中充满感伤。
无论信使如何可恨,眼前老人却已经走到生命尽头,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受点儿精神折磨貌似没什么大不了。
老人凝视着项天,原本浑浊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明,“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子。”
“额?”
这是相面呢?
项天苦笑:“师父,您老人家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好起来。”
“不可能了。师父这辈子,前半生被男人欺骗,誓不再对男人假以辞色。后二十年苦苦探索修行之路,不幸功败垂成。最后十三年,我遇到了思君,教她习武修炼。她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跟着我吃苦了。”老人望向信使,喃喃的道。
“师父,不要说了。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了。”信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思君,这是他的名字?”
项天却在想另一件事,这名字的确不像男人的名字,而且从名字来看,这位老人八成尚未忘记当年那个负心汉。
“傻孩子,师父带你走上这条路,天天提心吊胆,危机重重,连我都不知道是对是错。当年我受伤逃到你们村,现你父母打算把你卖掉,这才狠心把你带走。如今一晃十三年过去,如果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就回去看看他们吧!”
老人抚摸着信使的长,满脸感慨:“师父知道,他们当年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毕竟那儿太穷了,你又有那么多弟弟妹妹。”
“师父,我不会回去。从离开那儿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信使斩钉截铁的道。
“哎!”
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颤颤巍巍伸出手,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
那玉佩鲜脆欲滴,造型古朴,不过却只有一半。
她将玉佩塞到项天手中,颤抖着嘴角道:“项天,师父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死之后,思君就托付给你了。这块玉佩是我年轻时所得,另一半在思君手里。我研究了一辈子,只领悟了另一半,这一半却始终不明所以。”
“当初,那个人正是觊觎这两块玉佩,才打伤了我。但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我早就领悟了其中之一,关键时刻逃过一劫。”
接触到玉佩的瞬间,项天突然瞳孔一缩,大吃一惊。
他隐约能感觉到,玉佩中有着一股极特殊的能量,和嫦娥他们下凡时,出现的仙灵之气极为相似。
老人虽然看不清晰,但是项天的表情变化如此剧烈,仍然让她有所觉察:“项天,你莫非现了什么?”
“我——”
项天看看信使,忍不住点头道:“我觉得这块玉佩很特殊,内部蕴含着某种特殊能量。”
“不愧是福缘深厚之人,如此说来,送给你倒是正合适。”老人眼前一亮,挣扎着坐起来,精神大为振奋。
项天急忙扶住老人,心底闪过几分黯然。
以老人的身体情况,激动只会加死亡。
老人牵过信使的手,轻轻放在项天手心,目中满是欣慰:“思君,忘记过去,以后好好和项天过日子。咱们女人,终究需要找个心爱的男人,这一生才没有遗憾。”
“项天,你不必疑心,思君自小跟着我,小时候刻苦修炼,长大后又行走在生死边缘,从未交过男朋友。”
项天听得大汗,同时却又暗暗松了口气。
信使交没交过男朋友,他丝毫不关心,他在意的是,信使到底是男是女?如今确定是女人,心中那个疙瘩自然消失无踪。
信使霞飞双颊,她偷偷瞥了眼项天,目中一片复杂。
“项天,我想交代思君一些身后事。”
听见这话,项天会意,起身说道:“你们慢慢来,我去外面转转。”
走出房间,他径直来到院子里,环视着院子里那些老人,有些神思不属。信使居然是女人,而且能够瞒过他的感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另一方面,信使请他过来,又把他当成男朋友,这事怎么想怎么纠结,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脚步声,项天转头看去,不禁尴尬不已。
“这次,谢谢你!”信使低头注视着脚尖,弱弱的道。
项天苦笑:“还好,就是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一想到冒充男人的男朋友,我就差点儿崩溃。”
信使莞尔:“我以为你早该猜到,毕竟咱们接触过好几次。现在你应该明白,我虽然精通易容术,但是最多能改变容貌,至于身材,那并未我的能力,而是那半块玉佩的效果。”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块玉佩的效果实在太强大了,它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世界这么说,我们谁都不可能真正看透。”项天从兜里取出玉佩,递给信使:“这是你师父的宝物,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要。”
信使看着玉佩,缓缓摇头:“师父已经给了你。”
项天思索片刻,收回玉佩,紧跟着问:“你的名字是思君?”
“宁思君!”(。)
第二百二十五章 总会归来!()
最终,宁思君没有收回那半块玉佩。
项天其实并不想留下,一来玉佩代表的意义太过重大,一旦留下就相当于答应宁思君的师父,担负起照顾宁思君的责任。
他现在已经被柳云曦和陆凝搞的狼狈不堪,神经衰弱,实在不想招惹其他人。
二来,这玉佩明显是件宝物,平白无故的留下,恩情太大,实在不符合项天的性格。
抵达南江市的第二天下午,宁思君的师父安然闭上眼睛,驾鹤西去。
宁思君哭的稀里哗啦,数次昏迷,若非有项天从旁照顾,多半会出现大麻烦。
直到此时,项天又得到一个消息,别看宁思君每次出手都价格不菲,事实上却没有存下多少钱。
自从师父住进养老院,她每月都要寄钱,而且不是只负责师父,养老院内那些孤寡老人,几乎全受到她的资助。
内心里,项天对她的敬佩,几乎不亚于李娟。
一连两天,处理完丧事,项天扶着宁思君返回养老院附近的住处。
宁思君早已流干眼泪,只紧紧抱着师父的骨灰盒,沉默不语。
进入客厅,项天安排她坐下,冲进厨房做饭。
自从师父去世,宁思君一直没吃饭,那张俏脸眼看着憔悴下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继续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十多分钟后,项天端着鸡蛋面走进客厅,将面碗放在宁思君面前。
“思君,你已经三天没吃饭,继续这么下去,身体肯定会垮掉。”
“还记得师父的遗言吗?”
说完见宁思君不答,项天叹了口气道:“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做商业间谍,而是相夫教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你的身体垮掉,先不说做什么,连自己恐怕都保不住。”
“你要违背师父的遗言?”
说到此,项天瞥了眼骨灰盒,眼皮猛得一跳,又道:“咱们华夏讲究入土为安,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下午去南江市的公墓看看,尽快买下墓地,以便早日将师父安葬。”
沉默良久,宁思君语气艰涩的道:“谢谢。从小到大,除了师父,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
项天听得满脸尴尬,因为他想到了和宁思君的第一次交锋,那时他可谓丝毫不客气,直接动手,几乎将宁思君打成残废。
谁想到造化弄人,到的现在,两人却成了这种关系。更让人无语的时候,宁思君的师父临终前,竟然把她托付给自己。
一想到这些事,项天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项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不是你的错。而且师父给我的玉佩除了改变体形,在疗伤方面同样效果惊人。只要不是砍掉头颅,哪怕心脏受创,也能保我不死,更不会留下后遗症。”宁思君心思敏捷,善解人意,觉察到项天颇为自责,不由劝慰道。
“这个,好吧!大概是没有女人得罪过我的关系,我从来没对女人下过狠手。”项天郁闷的说。
“我一直没告诉你,师父已经给自己选好了墓地,我们明天过去!”一番聊天,宁思君的心绪逐渐平静,她将骨灰盒放在身侧,埋头吃面。
吃了几口,她突然握着筷子顿住,眼泪一滴滴滚落,好似断线的珠子。
项天见状即是无语,又有些慌乱。他赶忙来到宁思君另一侧,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劝慰。
这两天,他实在被宁思君的眼泪打败了!
感觉到项天在身侧,宁思君转身抱紧他,整个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哽咽。
“对不起,我好害怕!师父走了,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项天轻声说道:“别怕,还有我。我已经答应过师父,又收了她的礼物,今生今世,我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的亲人。”
“照顾你一辈子”,这话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