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一道:“你们谁藏了手机,现在交出来,对大家都好,如果……”
苏诚抬手打断陆任一,认真看一个低头无精打采,蓬头烫发的女性,苏诚走向前,拿起女性的右手,手再扫开女性的乱发,和女性四目相看。苏诚后退一步,审视的看女性,踱步起来。
陆任一问:“这是谁?”
女狱警拿出手机看资料,回答:“张翠,林远县某镇人,在大致乡因为酒驾被捕,认罪,被判三个月,半个多月前送到看守所。”只要罪犯认罪,就会在数天之内做出判决,特别是小案件,一个法庭每天会判决几十起。前提是认罪,不认罪就有得折腾了。
性骚扰,破坏公物,酒驾等等,认罪后都属于小法庭判决范畴。A市司法系统有认罪一说,检察官提出指控,认罪,说明情况,部分案件可以当庭宣判,重大案件择日宣判。嫌疑犯认罪,通常刑期和处罚都比较宽松。如果有人顶罪,主动认罪呢?这就要看警察和检察官这两道关卡。
张翠长相还行,中等偏上一些,年龄25岁,未婚,是林远县某镇宾馆的客房主管,来大致乡参加朋友婚宴,租的车,开到沟里,报警求助后,发现酒驾,将其逮捕。
“手保养的很好,很漂亮。”苏诚解开张翠囚衣纽扣,张翠没有反抗,脸色阴晴不定,苏诚解开两个纽扣,顺光一看:“有剃腋毛的习惯。身材很好。”苏诚转到了张翠的身后:“双腿笔直,小腹无赘肉。奇怪了,这样一个对身材,对手这么好的妹子,怎么会对头发这么残忍?完全不匹配的烫发,长度很不合适的头发。眉毛也很奇怪,两边不一样多,而且是丑里整。”
张翠一声不吭,不知道想什么,苏诚道:“把她衣服扒光。”
女狱警忙道:“这不行,要不,你们先出去,我来检查。”
苏诚摇头,食指抬起张翠的下巴:“点痣的痕迹,点的时间不久……”
刚说到这里,张翠突然动了,左手拿出一支牙刷柄,右手扣住苏诚脖子,磨尖的牙刷柄压在苏诚脖子上:“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捅死他。”
好大的力气,现在女人都怎么了。
苏诚道:“大姐,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张翠看女狱警:“脱衣服,快点,惊动别人,我杀一个赚一命。”
女狱警看陆任一,陆任一点头,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肯定张翠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女狱警脱掉了警服,准备着动手,张翠拖拽了苏诚到衣服边,单手脱和穿裤子,手很用力,苏诚脖子已经出血。
苏诚观察到女狱警跃跃欲试,忙道:“你打不过她,别乱来。”这是自己小命。
张翠拉上裤子,然后一指一名女囚:“过来,帮我穿衣服……别动。”张翠看陆任一,陆任一手摸向口袋。
女囚过来,先给张翠套上一只袖子,张翠换手要挟苏诚,再套上另外一只袖子。张翠一指陆任一道:“把她们四人捆上。”
陆任一摇头:“我做不到,没有合适的道具。”为避免自杀,连鞋带都没有。
张翠一用力,苏诚鲜血立刻流下来,陆任一立刻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快点。”
陆任一无奈,蹲身慢慢解鞋带,女狱警也解自己鞋带,慢吞吞的工作中,将三囚犯和女狱警捆好,并且还撕了床单塞口,在这时间内,竟然没有其他狱警来查看情况……废话,内务局私下见女囚犯,谁会打扰他们?陆任一发现,权限太大也是个问题。最大问题是,看苏诚对自己做的表情,苏诚在张翠换衣裤时候知道了张翠是谁。
苏诚想的是,天妒英才,古今中外聪明人为什么死的比较快呢?现在有解释了。
最后只剩下苏诚和陆任一,可怜两个男子战斗力加一起不足五,局面完全被张翠控制。张翠道:“走。”
苏诚道:“大姐,出不去的。”
“走。”
张翠手搭在苏诚肩膀,要挟苏诚朝前走,两步边就是陆任一,可惜啊,陆任一完全没把握夺下牙刷。
面临的第一个关口是出女监的铁门,张翠左手按铁门对讲机:“开门。”
铁门上的摄像头转动,陆任一按照约定,拿出自己的证件对准摄像头,但是铁门没马上打开。大约七秒后,铁门才打开。
出铁门,第二个关口还是铁门,这是通向男女监舍外面的大广场,大广场朝西就是最后一道大铁门。
张翠照葫芦画瓢,铁门打开,二十几米外,两名女警聊天走向三人,换班时间到了。张翠朝侧面走,两名女警看了一眼也没有怀疑。这里毕竟是普通监舍区域,越狱并不难,不过越狱后成本就高了。
到了大铁门处,岗亭武警背枪拦住,又是陆任一上前,出示证件:“内务局。”
武警看证件点头,交过去一个文件夹道:“签字。”
陆任一接过文件夹,签字。武警拿回文件夹:“苏诚?和你一起来也要签字。”两人进入时候都签字了,出去也要签字,这是标准程序。
张翠道:“我和他们去内务局,要签字吗?”武警系统和狱警系统是不一样的。
“不用。”武警回答。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入院()
张翠和苏诚一起上前一步,苏诚接过了文件夹,猛的朝边一闪,武警双手一伸,握住了张翠的双手,双方一角力,武警明显胜过一筹,前进一步,将张翠过肩摔摔在地上。岗亭跑出两名狱警,两名武警,持枪看着张翠。
苏诚手按住伤口处:“有没有搞错,我都打手势告诉你们是悍匪了,那铁门还延迟了那么久?”
一名狱警道:“不是每个人都懂手语好不好?”事实上,监控处的人完全看不懂手语,但是知道苏诚右手示警,犹豫了一下才开门。也因为这一犹豫,苏诚已经知道监狱开始准备。
苏诚一脚踢在张翠的小腹上:“毛小兰你个SB,敢要挟我,要挟我……”
陆任一原本就当没看见,但一听毛小兰,立刻拉住苏诚:“毛小兰?”别踢了,这妹子好值钱,比你还值钱,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苏诚点头:“我不确定,但是我觉得是。她通过酒驾把自己送到看守所,没有比看守所更安全,更能躲避全城警力搜捕的地方。时间恰巧对的上。”
“可是。”陆任一手机调来毛小兰的照片,然后蹲身和毛小兰比对,毛小兰被完全压制,动弹不得。陆任一道:“完全不像。”
苏诚道:“小陆,女人化妆的能力比间谍还厉害。”苏诚之前也搞不懂,他怀疑过是毛小兰,但是不像,加上这爆炸头,差别还是相当大的。但是苏诚在其换衣裤时候,看见了比基尼太阳浴制造出来的印痕,再联想那颗被毁灭的痣,确定了张翠就是毛小兰。
毛小兰素颜和化妆后完全是两个人,化妆后毛小兰眼睛是大,现在是小的,皮肤是粉嫩的,现在是粗糙的……最重要是头发的变化,爆炸头特别吸引注意,破绽就在点痣上。不点,苏诚很快会发现是毛小兰,点了,苏诚也会发现。撞到苏诚手上,苏诚只要开始有疑心,毛小兰就跑不掉了。
如果苏诚能第一时间知道是毛小兰,肯定会悄悄的溜走,然后带大队人马杀个回马枪。但是苏诚还不够聪明。没办法,这领域不是苏诚的强项,诸如方凌,许璇都是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化妆。需要化妆才变漂亮的妹子,档次不够和苏诚上床的。不过苏诚是见过女性化妆后的强烈反差。如果想感受一下,就去婚纱店,你会知道化妆前和化妆后的巨大区别,生意好的时候新郎都不敢肯定自己新娘是哪个。
陆任一:“我是陆任一,看守所需要一组特警。”
苏诚道:“你内务局凭什么调动特警。”内务局有调查权,没有命令权。
苏诚拿过电话:“我Z7左罗,看守所调派蓝河特警,武装押送囚犯。”
指挥中心:“苏诚先生,我们特意录制了你的音轨,现在帮你连线左罗警官。”
左罗:“喂。”
苏诚:“你竟然向指挥中心录制了我的音轨?”
左罗:“你自己说,你几次冒充七组,几次冒充我?”
苏诚:“次奥,我哪次不是办正事?”
左罗:“那哪天你想干坏事了呢?”
苏诚:“我干坏事就你那智商怎么可能知道?”怒。
陆任一听不下去,能不能说正事?拿过电话:“左罗,抓到毛小兰,派特警过来。”
“毛小兰?”左罗立刻道:“送到隐蔽处,在特警到达之前,不许露头,小心狙击手。”毛小兰价值很高,而且被刺杀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歹徒未必会在看守所附近安放狙击手,随时准备灭口,但是小心无大错。
苏诚道:“喂,七组组长,我流了三斤血,需要救护车。”
“自己拨120。”
苏诚看电话,大怒,还好陆任一懂事,抢过将被砸的电话,拨打指挥中心电话:“内务局陆任一,要一辆救护车,有警员受伤。”这个权限还是有的。其实这不要权限,普通人拨打报警电话要救护车都有。
这边武警一声闷哼,苏诚回头一看,毛小兰竟然咬了武警一口,努力垂死挣扎。武警比不上特警,完全是两个级别的,先前是依靠力量救了苏诚,但是反应不如特警快,还好人多,摁结实了,戴上手铐,送到岗亭。
左罗打电话到看守所,看守所发布警报,进入最高级别戒备状态,按照要求,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岗亭。
警方派遣的不是汽车,而是直升机,两架直升机停在广场位置,特警和左罗下直升机,左罗走到岗亭,抓了毛小兰头发看了一眼:“毛小兰?”看向苏诚,求答案。
岗亭外的苏诚面无表情,接受看守所医生的包扎,伸起一根中指:“录我音轨,行啊,越来越有出息了。”
“好吧,你是毛小兰。”左罗头伸出岗亭外,双手尾指放进口中吹了个响哨,蓝河小组靠过来,用身体制造人盾,毕竟高墙上有武警,谁知道哪个武警可能被收买。左罗拖拽了毛小兰跟随特警移动,让毛小兰处于低位。
终于将毛小兰送到了直升机处,直升机起飞,苏诚等待的救护车还在半路……
陆任一自然也没带走,这时候才有空佩服道:“厉害苏诚,隐藏这么深都能被你挖出来。”
“纯粹运气,今天脸黑。”苏诚不认为挖出毛小兰是运气好,而是认为自己涉险是运气不好,他的想法陆任一是无法理解的。苏诚很佩服毛小兰,藏在看守所里想法不错,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活到老,学到老……
苏诚道:“看守所有标准程序,张翠的身份证怎么进来的?”
陆任一脸色严肃道:“司法系统有人在帮助毛小兰。”只能通过司法系统对数据进行更改,而有这样权限的人不多。诸如赵路的父亲和儿子他们有了新身份,那是内务局和检察官开具的秘密文件,授权给派出所所长。派出所要制造两个身份是可以的,可以通过人口迁徙方式制造出新身份。除了这个方法,张翠是必须是存在的。比如张翠是C市人,A市派出所制造迁徙,那么张翠以后有使用司法系统,就会发现自己被迁徙。
陆任一查询张翠资料,是B市人,五年前就在林远县某镇宾馆打工,十多天前给经理发了份辞职短信后下落不明。苏诚在旁边道:“十有八九是死了。”
陆任一道:“那就是没问题?”
苏诚道:“你没发现张翠的证件照和现在毛小兰挺像的?如果是临时找人,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合适的人?张翠离职失踪没人管,年龄和外貌接近。我们假设毛小兰早就准备替身,怎么才能找到张翠?”
陆任一道:“除非毛小兰有资格看大家的证件照,从中找到合适的相貌和背景……派出所或者县局。”
“这种事就由你们调查,别忘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拍摄证件照的人。如果我是罪犯,我不会去寻找和我长的像的人照片,我会先寻找个背景可以被我使用的人,然后偷了他的身份证,他去挂失身份证补拍时候,用我的照片替换他的照片,进行技术上一定修饰。”苏诚道:“市里的身份照是派出所内直接照的,而部分县城派出所,乡镇派出所的照片是委托指定照相馆拍摄的。”
陆任一虚心求教:“那苏诚你认为?”
苏诚道:“通过照相馆移花接木的隐蔽性高,可靠性***露机率低,很少人会因为自己证件照丑而申诉,所以我认为乡镇照相馆可能性较高。但是,这属于电脑储存,潜入,黑客也可以动手脚,所以……你们查吧。”投资大汇报小,苏诚没兴趣。
陆任一点头,记录,突然问:“苏诚,你是不是有这样一个身份?”
苏诚手放陆任一肩膀上:“小陆,对同事要信任,你可以去查嘛。”妈蛋,就你话多,就你话多……说的是苏诚自己。狡兔三窟,当然要有所准备,不仅有身份,还有护照呢。伪造身份证和护照早就过时了,在各种实名制后,只要拿到你的电话,你什么信息都会被挖出来。
苏诚补充:“你应该感谢下子文。”
……
救护车到达,虽然医生很不待见苏诚,但是陆任一还是解释苏诚是被嫌犯所伤,必须去医院。于是苏诚就去了城郊医院。
受伤是坏消息,但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许璇,那就是好消息了。
许璇单独来的,带来了鸡肉粥,按照正常逻辑,许璇应该是鄙视和责备苏诚,没事浪费医疗资源,就这么点口子,拿个创可贴贴上就好。但逻辑这东西……
许璇喂粥,道:“你呀,要有点自知之明,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要朝那么危险的人身边凑了。”
苏诚道:“我如果知道她是毛小兰,肯定不凑,我就是发现她很可疑。”
许璇温柔道:“以后发现可疑人员先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苏诚:“知道了。”
许璇道:“因为你的帮助,今早高卉找检察官,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苏诚道:“那你应该很忙。”这两句对话充分说明了,爱情就是王八蛋。首先是许璇,高卉找检察官,她可以知道,但是许璇不知道什么事,怎么知道是苏诚的帮助?是推测苏诚去过看守所?苏诚本应该怀疑许璇,但是又没有。因为许璇那句话就是随意聊的,苏诚对此事也不在意……
“我是来给你做笔录的。”许璇再喂一口,自己也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我妈很喜欢这家鸡肉粥,百年老店,我爸那时候经常带我妈去吃……”
苏诚问:“伯父伯母怎么样了?”
许璇叹口气,把碗放下,道:“他们在闹离婚。”
对外人苏诚黑暗心态立刻出现:“伯母是担心自己破产连累到伯父,进行资产转移假离婚?”
“喂,我爸妈心态没那么黑暗。”许璇道:“自从我妈有了一次情人后,他们关系就开始冰冻,这次我妈生意失利,去中东时候,和情人见了一面……”
许母面临巨大困难,又不想和别人说太清楚。许父能做的不多,找刑警队原来的下属,下属帮他联系上中东某国的警察高层,调查许母是不是被人设套诈骗。中东警察调查后,告知许母可能是被某个国际生意伙伴坑了,但是具体情况不明。警察发来了监控截图,主要是许母那几天和谁接触,谁就有可能是坑她的生意圈朋友,中东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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