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苦着脸,一步一步挪向箱子,心中都是后悔,对自己两个弟弟恨之入骨。早知道这几个人如此犀利,就万万不应该去招惹。也是自己吃了猪油蒙了心,想要利用典韦的武艺,最终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他打开了第一口箱子,箱子内有一卷帛书。
“这卷帛书,是我当年截杀路人得来的,是一本刀法,名叫’虎煞刀法’。”
几个NPC不置可否,云吉则接过来一看,这本虎煞刀法是一本黄色技能书,上面记载了’猛虎出狎’、’虎踞龙盘’、’龙吟虎啸’、’风虎云龙’、’虎虎生威’五个技能。
“看来高勇BOSS这一套技能全部都是从这上面学的。”
云吉玩得游戏不多,可查的资料不少,很快就明白了这种奖励,大约是另外一种副本终结形式。很多游戏的副本都有这样的环节,经过一定的剧情后,BOSS投降开启宝藏,得到更好的东西。
黄色技能,还是一套,也算是十分珍贵了。在云吉认识的人里,也就遥遥刀法好一些,不过这东西,也不知道遥遥看得上眼不。
“快开快开,这样的刀法,也就是你们高家庄的人当个宝贝。你这第二件东西要是也不能让我们满意,我就一剑杀了你,也懒得看第三件东西了。”
辛瑷一声冷哼,连连催促,云吉也不由莞尔,辛家作为颍川大家族之一,财力雄厚,所谓穷文富武,辛瑷所学的武艺,自然远高素,配合他手中宝剑,也算是十分犀利。
这次被典韦吊打一番,他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对典韦十分欣赏,这样的高手才值得他结交。
“是是是……”
高素吓得手软脚软,第二个箱子又比第一个箱子大出不少。他抬着箱子盖,哆哆嗦嗦半天打不开,辛瑷冷哼一声,上去用力一提,打开了这口箱子。
众人一眼扫了过去,看到箱子之中的物件,顿时也是表情各异。
云吉也是心下惊讶,这箱子中的东西,竟然是一块脸盆大小的铁锭。铁锭漆黑如墨,一点儿杂色也没有,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放在烛光下,都有些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
这回连戏忠也不认识了,他饱览群书,知道的好东西全是书上记载的,可无论什么书,都不会去描写一块铁的价值有几何。
“这,这是块百炼镔铁……”
“百炼镔铁?”
一时间众人又是各自面面相觑,而云吉的脑中信息就直接爆炸了。三国传奇这款游戏中,镔铁这东西简直不要太有名。
游戏里的铸造职业,刚开始打造的是生铁,碳量在百分之二以上,硬而脆,只能制作低端灰色或者白色武器。
等职称进阶了之后,就能打造含碳量千分之二以下的熟铁(纯铁),性软,容易变形。可以制作一些特殊的护具,甚至盔甲,不过等阶也不高。
等职称到了冯良这样的大师级水平,就能打造含碳量在两者之间的玄铁,不软也不硬,质坚且韧。玄铁伏虎弩,就是冯良的得意之作。紫色装备毋庸置疑。
而镔铁则属于玄铁的一种,属于顶级玄铁,与传说的大马士革钢类似,但又有些不同。
镔铁可以说是最好的兵器材料了,刘关张三兄弟的雌雄双股剑、青龙偃月刀和丈八点钢矛便都是镔铁所制!
虽然这个游戏中,还有很多神奇的材料,可就凭着刘关张三人武器的关系,这镔铁绝对是顶级的紫色材料没的跑了。
更重要的是,云吉知道,这东西就连冯良也没有,有时候他和冯良聊天,冯良会说一些关于镔铁的事情,并露出向往的表情。
云吉顿时做了决定,如果只能选一样东西,他就选这块镔铁。无论是价值,还是NPC的需求,这东西都十分有用。
高素虽然只是个乡里豪强,可也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原来这东西是他从一位过路商队里偷来的,当时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听别人说,百炼镔铁是铸造神兵利器的材料,价值连城,故才设下陷阱,将这块镔铁偷了来。
“当真是百炼镔铁么?这一块,足有百斤重吧?”
典韦顿时来了兴致,他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方才使用辛瑷的宝剑,深刻的体会到了一把好武器的重要性。若是方才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他早就一人一戟杀掉这几个碍事的人了,现在居然无端端的多了一次败绩,当真让人心中烦躁。
典韦偷偷瞄了云吉一眼,心想找机会一定要干掉这个讨厌的人,将恶来将魂拿回来。
云吉被典韦一扫,也是心中叫苦,尼玛这典韦要是抢了镔铁就跑,自己可真的拦不住。看样子,荀彧也好、戏忠也好,都不愿意在和典韦纠缠,想叫他们帮自己,恐怕是不成。
云吉心中叫苦,这边高素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典韦兄弟,这百炼镔铁可比一般的铁重上一倍有余,这里有两百五十来斤。高勇的那口宝刀,就是用了几两百炼镔铁融入钢刀中,才有那般结实。”
“哼。”
典韦被高素说的心中欢喜,可面上还是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横了高素一眼,伸手便将脸盆大小的镔铁提在了手中。(。)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口宝箱(下)()
看着百炼镔铁落入典韦的手中,云吉失落之余,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百炼镔铁多半和自己无缘了,不过典韦对这玩意儿感兴趣,明显就是要去打造装备嘛,冯良应该是方圆数里内最好的铁匠了,只要自己豁出这条性命去邀请一回,多半就能凑效。
“果然有两百余斤。”
典韦和养由基都一样,天生神力,双手有几百斤的力气,脸盆大小的镔铁在他手中灵活的翻动了了几下,让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心惊胆战。
辛瑷为之侧目,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戏忠则皱了眉头,悄声对荀彧道,“此人天生神力,若是直接用这镔铁砸向我们,中者立毙,什么道术兵法都救不了我们。”
荀彧却道:“此人也算是有信义、重然诺的侠士,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把酒言欢,未见得是坏事。”
黄戈见到典韦的力气比黄忠还强,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高素干脆吓的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辛瑷热情奔放,又好习武,多率性而为;戏忠热衷兵法,观人之时多以对阵求策思维;荀彧以德正服人,王道不战而屈人,却是一派名臣观人以长的做派;黄戈年纪小,心中偶像是黄忠,自然会拿来比较。
这些人中,唯有云吉的目光,是停留在典韦的手臂,腰腹,大腿这一条线上的。看到典韦举重若轻的举起镔铁锭,他心中也微微高兴,典韦所有的肌肉骨骼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作为医者,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安慰。
“既然有战利品,这块镔铁我要了。其他的东西,我也不放在眼里,诸位自便吧。”
典韦心中满意,也不管众人愿不愿意,立刻表明了态度。并且对高素道:“你养我以为门客,不料却无半点孟尝君风度,今日我拿你宝物,又杀你兄弟,也算是两清了。若你想要报仇,便来找我典韦。”
典韦又对云吉说道:“你拿我将魂,此为大仇,治我身体,此为大恩。不过恩仇不相抵扣,三日之后,我再来寻你,告辞了。”?好个恩怨分明的典韦,说完这段话,拿起镔铁就要离开。云吉哪能这么轻易让他走了,立刻叫道,“典韦兄弟,你等等。”
典韦回过头来,眼中杀机四伏道:“怎么,你还想要强行留下我来?”
“没有没有……”
云吉心想我又不是受虐狂,挑完张角挑典韦,脸上却一脸神秘道:“你弄这么大块镔铁,是不是想去打造武器?”
“是又如何?此事与你何干?你要是现在将恶来将魂还给我,三日之后,我可以不去找你。”
典韦口气虽大,可云吉知道他说的全是真的。虽然失去了将魂,可典韦的身体却被云吉治好了,要不是念在这份情谊上,典韦当场就要翻脸杀人。
给给给,典韦大爷的东西,哥怎么敢私吞。
云吉正想痛快的将这个事情给了结了,可他才刚说出一个,“我……”,旁边的黄戈却再也无法忍受典韦这嚣张的态度,怒骂一声,不受指挥的跳了出来。
“你这匹夫当真是有眼无珠,我主公乃是名满南阳、妙手回春的名医,就连宗承名士,郎君(刘焉的字)大人也要礼遇三分。君辱臣死,今日我黄戈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为我主公出这一口气。”
黄戈一边说着,一面掏出伏虎玄铁弩对着典韦怒射起来。典韦也不闪避,只是将手中的百炼镔铁一竖,便将黄戈的所有箭矢全部挡住。典韦甚至还抽空看了看镔铁的外表,一丝划痕也没有,不由笑道:“果然是好宝贝。”
黄戈气归气,可他乃是黄忠亲自培养的武将,一旦作战就异常冷静,知道典韦武功异常厉害,寻常的弓箭无法凑效。他几箭射出只是虚招,人趁着典韦分心看镔铁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典韦视觉的死角,抽出钢刀,一刀斩在了典韦的肩膀上。
“噹!”
典韦的护身气劲,就连辛瑷的宝剑斩起来都费劲,黄戈的刀只是普通军队钢刀,斩在典韦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斩出来。
“嘿,本事不大,胆气到不错。”
典韦嘿嘿一笑,他是故意让黄戈击中的。他一反手便将黄戈的钢刀夺下,笑呵呵道:“你家主公是个医生,并无前途,不如跟着我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美哉?”
“放屁!”
黄戈俊俏的脸上都是怒意,他再次拿出伏虎玄铁弩,喝道:“某家主公造福一方,儒雅仁义,岂是你这种粗鄙无闻、莽汉村夫可比?在我看来,你用’恶来’将魂真是暴殄天物,恶来忠心商朝,为君主尽忠,乃是一方重臣,你这样的货色,也就能鱼肉乡里,横行市间,给我家主公提鞋也不配。”
黄戈一面怒喝,一面放箭,典韦被他一阵臭骂,脸色越来越黑。他早就看出荀彧、辛瑷身份尊贵,戏忠、云吉各怀本事,都属于士族阶级,和他并不是同一类人,心中早就有些不甘。
可万万没想到,就连黄戈也瞧不起自己,不仅瞧不起自己,还要与自己搏命。典韦一时间脑袋有些想不通,只是被动的挡住了弓弩射击,没有还手。
一块儿懵逼的还有云吉。他也没有想到黄戈反应会如此激烈,正想劝话,戏忠却悄悄拉了他一把,笑道:“云公不必担心,你这家将怒中有静,以大义为名,进退自如,暗合兵法道理,假以时日,必然是将才。典壮士也非愚昧之人,这一番争斗,说不定是件美事。”
顿了顿,他露出了一个猥琐的表情,“不如我们先看看这第三个箱子里有什么,赶紧分了赃,再赶走典韦不迟。”
什么人啊这是……
云吉顿时无语,不过既然NPC都开口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当下便直接打开了第三个箱子。
第三个箱子和第一个箱子大小差不多,箱子打开后,露出了里面一张黄色的帛书。
云吉一眼就看明白了,饶是他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这个东西。
这是一张地契。
说起地契,云吉就想起自己还欠襄阳县令2000金,算上利息,又大几十金没有了。
心疼,心疼啊!(。)
第二百九十六章 张让的书信()
云吉拿起地契,发现在地契之下,还有一封书信。
他将书信也拿了起来,先将地契展开一看。
“系统提示:您发现一张颍川地契。”
哦,颍川的地契,哥拿来没什么用啊。哥的伏龙岛可是有至尊公会在加班加点的建设祥瑞呢。
云吉将这张地契拿来给荀彧,荀彧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是张让的地契?”
荀彧这句话一出,戏忠也来了兴趣,将地契拿来观摩了一回,笑道:“张让欺瞒圣君,收刮民脂民膏,将自家的围墙修的比皇宫还高,他家的地契,想必很是值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戏忠撇了一高素一眼,淡淡说道:“要是被典壮士知道高庄主原来是和张让这样名节败坏的阉党有旧,不知道高庄主会不会被典韦斩成肉酱呢。”
“冤枉,冤枉啊!”
高素脸都快苦成茄子颜色了,委屈道:“这封信和地契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张让写给他侄子张路的。如果不信,诸位可以打开信件来看一看。”
众人拆开信件,果然看到了张让对张路的循循教诲,吩咐了几件要交代的事情,让他要出入小心,若是有官府的人来为难,便打出张让的名号。
上面零零碎碎的嘱咐了几件其他家常,最末一句,张让叫张路去找一个叫做何仪的人,说此人有异术,必能报张路不共戴天之仇。
荀彧看到这里,原本平静的英俊面庞上浮现了一抹血红,眉头跳动,显然是动了怒。
戏忠是最了解荀彧的人,将这句话细看一下,也是惊讶,连忙对荀彧道:“不可动怒,此事还需调查清楚。这封信真假先不说,单单出现在此处,就是纰漏。”
云吉在旁边看了全貌,却依旧不明所以,这时候辛瑷提醒了一句,他才明白了。
辛瑷说的是,张让这个阉货,先有个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弟弟张朔,死了还不懂得收敛,还敢叫张朔的儿子张路继续作恶,当真是无法无天。
原来如此,张让、张朔、张路、何仪、李膺、李秀儿,好长的计谋,好狠的手段!
云吉大脑转的飞快,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一一理清。
张让,颍川人,臭名昭著的十常侍之一。桓帝、灵帝时,历为小黄门、中常侍等职,封列侯。在职时以搜刮暴敛、骄纵贪婪见称,灵帝极为宠信,常谓“张常侍是我父”。这位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唯一吃亏,就是被李膺将他的亲弟弟张朔活活打死。
根据《后汉书党锢列传第五十七》记载:李膺在出任司隶校尉的时候,张让的弟弟张朔在野王县任县长。张朔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至杀害孕妇,他听说李膺十分威严,畏罪逃回京师。就躲在他哥哥张让家中,藏在夹柱中。
李膺知道了这个情况,率领吏卒拆破夹柱捉拿了张朔,交付洛阳监狱。录供完了,就杀了他。张让向皇帝诉冤,诏召李膺入殿,皇上亲到廊上,责问李膺为什么不先请示就施行死刑。李膺答说“:从前晋文公捉拿卫成公回到京城,《春秋》肯定他是对的。《礼记》上说’:官宦子弟犯了罪,国君即使说宽赦他,官吏也严守法律不听从。’从前孔子做鲁国的司寇七天就杀掉了少正卯。如今我到职已满十天,私心害怕因办事迟滞造成过失,没有想到却获了办案过速的罪。我的确知道自己的罪责,死期就要到了。特请求宽留我五天,限期灭尽大恶,回来受烹煮之刑,这是我生的本愿啊!”
汉灵帝拿李膺也没有办法,回过头来对张让说:“这是你弟弟的罪过,司隶有什么过失?”便打发李膺出去。从此各个黄门、常侍都屈身敛迹不敢出声气,休假也不敢再出宫廷。汉灵帝诧异地问是什么原因,都叩头流泪说:“怕李校尉。”这时,朝廷一天比一天紊乱,纲纪败坏,李膺独自保持风采,凭借声名自我清高。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张让、曹节、赵忠、侯览等人对李膺和党人恨之入骨,终于找到了机会发动了党锢之祸。
现在张让对张路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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