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直至彩色能量输送完全完毕,卡珊德拉的身体就像被掏空。
身子一软,向前倒去,软软的趴在弗雷的胸口上,虚弱无比的喘着大气。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手从弗雷体内松开抽出,倚在弗雷胸口上的卡珊德拉一侧头,尖尖的耳朵贴在弗雷的胸口上,静静聆听着。
“噗通!噗通!”
听到弗雷的心脏再次跳动,卡珊德拉嘴角掠起一丝满足的笑容。
而此时的弗雷,早已经因为疼痛而昏厥。
弗雷体内,随着跳动的心脏,充满弗雷心脏的彩色能量,就像体内的血液一样。
在不断的起搏下,沿着大动脉,向体内无数分岔的分支与细小的毛细血管流去,遍布弗雷全身。
“嗡”
在体内彩色能量的作用下,弗雷的手脚,全身,慢慢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
卡珊德拉又伸出食指,在弗雷额头上轻轻一点,“构造!”
“嗡”
在弗雷与卡珊德拉的身下,一个圆形魔法阵浮现,转动起来。
弗雷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也愈发强烈。
就在弗雷额头上被卡珊德拉手指所点的地方,一个发出强烈绿光的点突然出现。
“嗡”
又一声。
弗雷额头上的绿点突然分散成无数细小的魔法回路,向全身蔓延。
脸上,身上,手上,脚上……
“嗡”
直至弗雷全身上下完全被密密麻麻的绿**法回路布满,两人身下的转动的魔法阵才慢慢崩坏。
弗雷身上发出的强烈光芒也慢慢暗淡。
直至光芒完全消去,又过了一阵,弗雷身上密密麻麻的绿**法回路才慢慢隐去,完完整整被收回弗雷的身体内。
“竟没有一丝排斥与崩坏?”虚弱的卡珊德拉有一些惊讶。
看着静静躺着的弗雷,卡珊德拉实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在弗雷的脸上。
“真的……好棒。”
……
与此同时,还在寝宫中的亚瑟皱起眉头。
“这么久?难道那小子没撑下来?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唉。”亚瑟王摇摇头,拿起长桌上弗雷遗留下来的剑。
可才看到那一把剑的剑柄,亚瑟王就愣在原地。
“为何我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把剑该不会是……”
想到这,亚瑟实在不敢相信。
一手也不自觉的轻轻在自己胸口上斜着一抚。
亚瑟王的“光甲”下,沿着亚瑟王手所抚过的痕迹,一道长长的疤痕藏在银白色的“光甲”下。
“杜兰达尔?”
再次见到这一把差点夺去他生命的剑,当年那个名叫罗兰的帝**团长的模样,又浮现在亚瑟王的脑海中。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那个罗兰的后代?”
“不!”亚瑟王突然摇摇头,毕竟圣剑杜兰达尔存世的赝品可不少。
可亚瑟往还是忍不住双手左右一拔,将那把被弗雷称作“弑光”的剑从剑鞘中拔出。
实在想看看,这一个罗兰的后代,究竟是不是那一个罗兰的后代。
第073话 安娜?()
“女巫,拥有令人生畏的魔力,但同样存在致命的弱点。
冗长的咏唱、魔力的限制与和常人无异的体质,这就是她们被圣骑士所钳制的原因。
但随着魔法器的产生,这一个制约关系早已经不复存在。”
——《圣地编年史》
“唰”
拔出剑,“弑光”藏在剑鞘中的银色剑身露出。
剑身上一道道黑色的铭文也出现在亚瑟的眼前。
“唉,原来只是剑柄有点像而已。”
看到“弑光”的真身,亚瑟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又将“弑光”收回剑鞘中。
那一把差点夺去他性命的剑,亚瑟可不会弄错。
真正的“杜兰达尔”,拥有和“弑光”一样的剑柄。
黑色的手握处,暗金色的剑格与尾端,不起眼的剑柄,带着骑士该有的谦卑。
但真正的“杜兰达尔”的剑身,却不像弗雷的这一把“弑光”这么普通。
利剑出鞘,真正的“达兰达尔”也如亚瑟腰间的“石中剑”一般锋芒毕露,带着骑士该有的英勇。
可“弑光”并不是这样,除了一道道不知所以的黑色铭文,完完全全和普通的铁剑没有区别。
甚至锋利程度还比不上一些做工精良的银剑。
在亚瑟印象中,自己的“石中剑”出鞘必定万丈光芒。
而罗兰的“杜兰达尔”出鞘,则风卷残云。
缠绕剑身的蓝色风纹甚至已经将“杜兰达尔”的剑身完全掩盖,根本就看不到剑身。
所能看到的只有在剑上卷碎一切的狂暴风纹。
但亚瑟没有注意到,当他拔出“弑光”,将“弑光”的剑身暴露出来时,他的双眼只顾着确认这一把剑的外表。
却没注意到,就在“弑光”出鞘那一刻,他腰间藏在剑鞘中的“石中剑”所散发出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当他将“弑光”收回剑鞘放回长桌原本的位置上时,剑鞘中的“石中剑”才恢复了它之前被压制的光芒。
“咵!”
亚瑟刚刚放下弗雷的剑,长桌上方的空间就突然撕裂。
弗雷和卡珊德拉两人也被那一条时空裂缝“吐”出。
“我的王后,怎么样?”
“这小子,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了呢,我的王,如果现在就能告诉他真相,不需要抹除他的记忆,我真想现在就收他为徒。”卡珊德拉看着弗雷,又习惯性的一手捂着脸,两个尖尖的耳朵一动,痴笑起来。
“诶,我的王后,魔法回路的崩坏率是多少?”看卡珊德拉脸上的痴笑比当年看着他的痴笑还要灿烂,亚瑟不忍开口。
“难道这个小子超越了我?崩坏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下?”心里也在小声嘀咕。
“也没有很低,也就比你当年差一点点,注入体内的魔法回路的崩坏率,差不多也是百分之四十左右吧。”
闻到一股醋味,卡珊德拉当然没把崩坏率为0的真相告诉亚瑟。
“这样吗?只比我当年差一点,那这小子也相当不错了。”听到这话亚瑟才安下心来。
安抚好亚瑟,卡珊德拉伸出食指在弗雷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个小型魔法阵也在卡珊德拉所点的位置上展开,转动起来。
“弗雷啊,忘了这些,并没有黑暗的亚空间,并没有精灵女巫。
只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调律师老先生,替你驱散体内的危险,赋予你这一副新身体。
你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不问世事,不喜被打扰。
他在你绘制的魔法回路,你一定不能告诉人,就连你最亲最爱的人也是如此……”
卡珊德拉就像催眠般,将这段话反反复复在弗雷耳边念了许多遍。
直到闭着眼睛的弗雷也动着嘴巴跟着念出这段话,卡珊德拉才将食指从弗雷的额头上拿走。
……
“唔。”
当弗雷再次睁开双眼,只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嗯?寝宫?”
弗雷慢慢坐起,只看到眼前大红的地毯,水晶的吊灯,鎏金的墙面。
自己摇了摇脑袋才隐约记起之前所发生的事。
好像自己发表演说时被黑炎反噬,一个神秘的调律师老先生救了自己,还把自己直接就构造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魔法器。
也就是将魔法回路与咏唱咒文直接灌输入自己的体内。
“无咏唱发动魔法?”
弗雷实在有点不相信,也自己尝试起来。
“侦测之眼,发动。”
随着弗雷的指令,弗雷的眼睛并没有发生变化。
但在弗雷的视野中,却发现了正前方的衣柜后方,有一条被绿色轨迹描绘出来的通道。
但那一条绿色轨迹描绘出的通洞,延伸了一会就像突然断掉般消失了。
“王城的暗道?”弗雷听说过每一个城堡里在建造时都会有逃脱的暗道,但真的第一次看到,还是在“侦测之眼”的帮助下。
扫视四周,被物体挡住的视觉死角,都在“侦测之眼”的作用下,一一以绿色线条的形式被描绘出来,出现在弗雷的眼中。
几乎就相当于透视。
但弗雷注意到,“侦测之眼”的作用似乎有一定的范围。
通过视野中出现的绿色的标注来看,弗雷所能“透视”的最远距离处,清晰的标注着一个绿色的“10米”。
也就是说,弗雷所能“透视”到的范围,大概是以弗雷的眼睛为球心,半径为十米的一个球形范围。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弗雷也吓了一跳。
“这!魔法回路?”
在“侦测之眼”的作用下,弗雷双手上隐藏的魔法回路全都一清二楚的呈现在弗雷面前。
一条条分岔交错的幽绿se魔法回路,一串串冗长无比的咏唱咒文,布满了弗雷的全身。
左臂上写满了“冰墙”、“水领域”、“光之壁障”等防御辅助型魔法。
右臂上则是“风刃”、“掌心雷”、“毁灭烈焰”等进攻魔法。
身上、腿上的,就更加多了。
虽都只是些低阶魔法,但隐蔽与无咏唱这特点,还是让弗雷露出笑容。
“嗒嗒嗒……”
就在弗雷刚刚想尝试下其他的魔法时,一个脚步声从一墙之隔的走道上传来。
弗雷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咔嗒”
随着一个开门声,一个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弗雷德面前。
“安娜团长?”
弗雷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安娜竟然脱掉了身上银色的盔甲,穿着一条白色的雪纺连衣裙。
层层叠叠半透明蕾丝边所组成的裙摆,隐隐约约能让弗雷看到安娜细长的双腿。
上半身无袖的抹胸样式设计,也让安娜雪白的锁骨与瘦小的肩膀第一次暴露在弗雷的面前。
再加上未关闭的“侦测之眼”在弗雷眼中自动描绘出安娜的身体轮廓。
虽只是一条条绿色线条描绘出来的身体轮廓。
但小小的肩膀,纤细的腰,细长的双腿……
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更让弗雷小腹一热,血气上冲,赶紧将头扭到一旁,关闭了“侦测之眼”。
“安娜”看了看弗雷缩在被子里将头扭到一旁,实在不解“弗雷勋爵,你很冷吗?”
“啊?”听到“安娜”的这个语气,这个称呼,弗雷也突然恍然大悟。
第074话 报复!()
“千禧年,与审判密切相关的第一千年。”
——卡珊德拉
“安妮公主?”
弗雷看到“安娜”那一头红色的短发,这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人。
但在把安妮误当做安娜的那一瞬间,弗雷不得不承认,这让的“安娜”确实让自己的身体有些躁动。
被安妮一问,弗雷也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魔法回路一般人看不到。
“没,没有很冷。”
弗雷慢慢松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的安妮。
安妮看着弗雷有些微红的脸,也只笑笑。
在安妮看来,语言可以欺骗,但弗雷微红的脸与闪躲的目光,却是一种诚实的夸赞。
“好了,弗雷勋爵,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嗯,知道了。”
弗雷应了一声,慢慢动身离开。
大厅外,安娜叼着一支烟,出神的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烟上的烟灰已经许久没弹。
坐在沙发上的伊丽莎白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紧锁的眉间怎么也无法打开。
犬姐低着头,双眼通红。
盖茨比也在看着茶杯中已经放凉的平静茶,久久没有喝下一口。
只有站在盖茨比旁的韦恩注意到走出的弗雷。
“弗雷。”
听到韦恩的声音,众人都转过头去。
双眼通红的犬姐更直接扑到弗雷的怀里,双手紧抱弗雷。
“弗雷大人!呜!”
“好了,我没事了,别哭了。”弗雷一手轻轻抚在犬姐的小脑勺上安慰着。
犬姐也一头扎到弗雷怀中“嗯嗯嗯!”个不停。
面对被犬姐霸占的弗雷,众人只能无奈的默默给弗雷一个眼神,不好打扰。
但从众人仍旧愁眉不展的神情来看,弗雷总觉得,好像除了担心自己之外,似乎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又安抚了一会,看犬姐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弗雷才尝试着脱离犬姐的“控制”,向其他几人询问情况。
可双手仍死死的抱住弗雷的劝解,还是寸步不离的黏在弗雷身上。
“犬姐,你先在这等等,我还有些事想问问。”
“不要!我不要离开弗雷大人。”
“诶,好吧。”
无奈,弗雷只好拖着犬姐来到盖茨比面前,“盖茨比,怎么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诶,这事不知该怎么说起,总的来说,就是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黑塔对圣地展开了报复。”
“黑塔?报复?”
听到盖茨比的话,弗雷实在不明白。
“黑塔的报复?我们不是连黑塔的影子都没见到吗?所谓的远征讨伐黑塔不只是一个谎言而已吗?”
弗雷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对,这的确是一个谎言而已,我们的确连黑塔的影子也没找到,但黑塔的报复确实也发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听到这弗雷更懵了。
看弗雷不知情,一旁的伊丽莎白也开口,“不,弗雷,盖茨比没有在跟你开玩笑,黑塔……确实已经开始了反击。
虽然这并不一定与圣地的‘远征黑塔’有联系,但的确发生了。”
“报复?”
“对,在你昏迷的十几天里,在圣地,女巫的觉醒事件几乎爆发性的发生。
并且,全都是黑塔元老觉醒的特殊事件。
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也似乎经过选择。”
“选择?”
“对,选择。”
说着,伊丽莎白拿出一张圣地全貌图。
图中几个红圈圈出了地表要塞,无一例外都是远离王都的边缘要塞。
“H要塞,J要塞,K要塞,还有L要塞,全都已经被女巫摧毁,无一幸存者。
在第一次女巫觉醒事件中,H要塞首先被摧毁后,圣地就已经全面警戒状态。
十字军与圣殿骑士团的战舰已经开始在各个要塞不断巡回警戒。
但在H要塞被摧毁之后,J要塞、K要塞、L要塞中发生的女巫觉醒事件,全都巧妙的避开了圣地部署防御的要塞。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这并不是巧合,或许黑塔早已经得知圣地的防御部署,刻意避开与圣地军队的正面交战。”
面对这一切线索的指向,弗雷皱起眉头。
“避开与圣地军队的正面交战,只选择防守薄弱的边缘要塞进行攻击,难道这真的是针对圣地平民的报复?
可这是为什么!明明之前的远征就没有找到黑塔!”
“唉!”看弗雷发出和他们前几天一样的疑问,众人一叹,愁眉莫展。
弗雷知道这所谓的“报复”有可能真的只是时间上的巧合乌龙,并不是真的因为圣地的“远征黑塔”。
但一回想,从今年起,女巫的觉醒时间的确突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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