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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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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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嘛,今天你可护不了姚梦了,娘家人也不行。”大家又笑着闹起来,不去理会柳云眉的话。
  柳云眉,长得很漂亮,尖尖的下巴,一双大而圆的黑眼睛,眼角向上挑着,短而直的鼻子,一张丰满而富于性感的嘴,一对富有弹性的乳房,还有漂亮的流线型的大腿。她的形体婀娜多姿,千姿百态,一头烫成大波浪的长发洒满她的双肩,艳丽的像一团火,妩媚、妖娆,有着一种令人躁动的美。
  柳云眉是一个中流的自由演员,一年到头她是有活儿就干,没导演找她,她就闲着。一年下来未必能上几个镜头,她倒不着急,乐得清闲,一天闲逛着。
  柳云眉的声音并没有压倒大家的嘻笑声,大家还在喊着,起着哄:“深深地吻一个,不吻别打算离开这里。”
  姚梦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司马文奇笑而不答,低下头捧住姚梦的脸深深地吻了起来,大家一片掌声,喝彩声。
  在这一群欢笑的人群中有一个男人,他避开大家,躲在一棵苍天大树的后面,手扶在树干上。他的笑似乎很勉强,还带着一丝酸涩,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总像在思索着什么。他掏出一支香烟,看了看身边一望无际的白雪,似乎怕香烟的烟雾会污染了雪的洁净,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收了回去。
  司马文青,司马文奇的哥哥,市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司马文青虽然长的和弟弟有几分相像,但风格截然不同,他比弟弟含蓄,内敛。他也是瘦高个,稍宽的脸庞,头发正好齐到耳边,下颚的线条刚劲坚毅,时常微微皱起的双眉,显示了他的男性美。一双修长的手,似乎天生就是做手术的,此时,他的眼睛落在姚梦的脸上。
  司马文青对姚梦这个弟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者更准确地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此时他也说不清楚,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他只记得自从姚梦第一次和柳云眉来到他家的时候,自从他第一眼看到姚梦的时候,在他的心里就掀起了一阵波动,姚梦清纯得像一泓湖水,柔弱得又像一捧白沙,漂亮得又不沾半点浮华和造作,从那个时刻起他就认定了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子。姚梦就是他心目中梦想的那个女人,他开始激动不已,天天想的都是姚梦,想着自己应如何去追求她,应如何去告诉她,他有多么地爱她。
  婚礼上的恐吓案(5)
  当司马文青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来到姚梦学校的大门口的时候,当他看见姚梦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一阵狂跳,激动地迈开大步迎着姚梦走过去,当他走到姚梦的面前时,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姚梦说:“哎!文青,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文青一阵慌乱,扯了一个谎说:“我路过这里,看见你出来了,就过来了。”
  “噢!”姚梦丝毫没有多想,信以为真地点点头。
  这时,一束鲜花送到姚梦的手里。司马文青抬头,弟弟司马文奇站在一边,姚梦满脸含笑地接过鲜花,司马文奇也略加吃惊地看着司马文青说:“哥,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文青既尴尬,又窘迫地说:“我路过,看见姚梦就站下了。”
  “噢!是这样。”司马文奇迟疑地说,眼睛里隐约透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司马文青看着司马文奇搂住姚梦的肩头,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肩靠着肩亲昵地走了,他一时愕然了,刹那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呀!”他心想:“我怎么就忘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弟弟也会爱上她的。”
  就这样当司马文青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像闪电一样姚梦已经成为弟弟的女朋友,而后又迅速地成为了弟弟的未婚妻,这一切都来得是那样的快,那样的突然,好像司马文奇有意在和他争分夺秒。
  大家鼓着掌,姚梦的脸醉成了红色,眉尖、嘴角全溅着笑容,姚梦的妹妹姚惜调皮地围在姐姐的身边跳着,笑着。
  一对新人被大家簇拥着上了汽车,一串喜庆的车队,涌上了车水马龙的街道,每辆汽车上都飘舞着红色的气球,在风的吹动下摇摆,像是要飞上天空。
  杨光伟坐在司马文青的车子里,杨光伟是司马文青的好朋友。早在上医学院的时候,他们都是学院里顶尖的学生,又都是同样的一表人才,一直是女学生们追逐的对象,毕业之后他们依然在事业上互相帮助,无话不谈,杨光伟的性格爽朗,豁达,不像司马文青那样内向。
  杨光伟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扭头看了一眼司马文青的脸色说:“怎么?心里郁闷。”
  “没有。”司马文青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简单地答了一句。
  杨光伟说:“没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光伟又瞟了一眼满怀心事的司马文青说:“不过,算了。”他有意把话岔开说:“文青,看来在医院比我们在学院里教书强多了,你都开上这么好的车了,我还走路呢。”
  司马文青说:“在医院倒是比在学院里教书拿的多些,现在有手术费、专家费、点名费。不过,在学院有在学院的好处,你都发表了那么多篇的学术论文,在国际上都被认可了,我真佩服你。你看我每天做完手术都精疲力竭的,第二天还有手术等着你,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写论文呀。”
  杨光伟说:“你们在医院里是挺忙的,我想呀,就是所有的行业都轻松了,都进入了高科技,只有你们医生还是要忙的,总不能让病人面对着计算机叙述病情吧,你们这行是闲不下来了。”
  “哎!光伟,要不然你来医院吧,凭你的资历,那绝对是专家级的。”
  “算了,我还想再教几年书,再研究两个课题,过两年再说吧,我喜欢学院。”杨光伟转过头看着司马文青说:“哎?文青,黄格和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司马文青说:“哎,也真够我头疼的了,刚才她还在医院门前等着我呢,弄得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杨光伟问:“那她人呢?”
  “我让她回家了。”
  “她就走了?”
  “嗯,她想和我一起来,我没带她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已和她说得很清楚了,可是她还……我妈又一个劲儿地鼓励她,你让我怎么办?”
  杨光伟说:“和你妈妈谈谈,把话说明白了。”
  司马文青皱着眉头说:“我谈过,没用,她老人家不听我的。”
  杨光伟说:“那你也不能老拖——”不等杨光伟把话说完,司马文青截断了杨光伟的话说:“行了,光伟,别说我了,你不也是一个人嘛。”
  前面出现了红灯,司马文青把汽车停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绿灯亮了,汽车拐了一个弯儿,停在酒楼的门前。新娘新郎被大家簇拥着进了酒楼。姚梦今天特别的漂亮,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像一池清水,长长的头发惬意地披在肩上,她穿着一件绛红色的毛料长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条雪白色的围巾,衬托得她更加纤细、娇嫩、典雅,有着一种洁净的美。
  婚礼上的恐吓案(6)
  司马文青愣愣地看着姚梦,他觉得今天的姚梦真是美极了,人们都说,新婚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司马文青心里又是一阵激动,但他马上抑制住自己这种情绪的蔓延。
  杨光伟迎向前握住姚梦的手说:“姚梦,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你们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真让人羡慕,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很高兴。”
  姚梦笑着说:“你这大牌教授我还怕请不来呢,你能来我们也很高兴。”
  杨光伟又在司马文奇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小子,真有福气呀,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太太,我们可还都打着光棍儿呢?”
  司马文奇说:“那是你不想结婚,你要是想结呀,后面会有一个连等着报名呢。”
  这时,杨光伟一扭头看见一直站在姚梦身后的姚惜,杨光伟看着姚惜不解地问:“哎!?姚惜,你怎么在这里?”然后又指着姚梦和司马文奇说:“哎!你们认识?这是我们学院图书馆的姚惜。”
  姚惜噘起小嘴说:“扬老师,看您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姚惜和姐姐姚梦长得非常相像,不但个头一样,皮肤一样,就连黑漆漆、亮晶晶的大眼睛都是一般模样,只是姚惜可不像姚梦那样文静,她活泼爱闹,又天真,又任性,没有姐姐那么好的脾气。
  杨光伟连忙解释说:“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没想到你也认识……”
  一句话没说完,姚梦早就笑了起来,司马文奇也笑着指着杨光伟说:“看你这个书呆子,亏你还和姚惜在一个学院呢,她是姚梦的妹妹,我的小姨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杨光伟惊讶地说:“啊!她是姚梦的妹妹,是吗?”杨光伟特别看了看姚惜又转过头看了看姚梦,然后指着姚惜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从来没听你说过呀。”
  姚惜含笑地看着杨光伟嗔怪地说:“您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呀,也从来没有给我说的机会呀。”今天姚惜也很漂亮,她虽然和姚梦风格不同,但更充满了现代的气息和阳光,一件米黄色的高领毛衣,一条咖啡色的短裙,脚上是一双咖啡色的长筒靴,短短的头发俏皮地扫在她的耳边和额头上,使她浑身上下荡着青春的活力。
  “你看看怪你了吧,是你没给人家说话的机会,你还说人家没告诉你呢。”司马文青开玩笑地说。
  诡秘的女人(1)
  一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真是我的错。”杨光伟不停地检讨着自己,“我和姚惜在一起工作两年了,居然不知道,的确是我的错。”
  姚梦把姚惜拉到跟前对杨光伟说:“那我今天就正式向你介绍,这是我惟一的妹妹姚惜,在学院图书馆,还请您多多关照。”
  杨光伟有些慌了,连忙躬下身子说:“好说,好说,责无旁贷。”大家都笑了。
  一阵一阵的笑声,一阵一阵的笑语欢天。新娘新郎给每人敬了一杯酒,免不了又是一阵喧闹。祝酒,祝福,满屋飘着酒香。
  一阵闹酒之后大家不再闹了,开始天南地北地聊天,服务小姐开门上菜,房门虚掩着,一个身影在门边闪了一下,似乎还有一双眼睛透过门的缝隙在房间内所有人的身上掠过,司马文青向门外瞟了一眼,和缝隙中的那个眼光相撞,但那双眼睛却快速地消失了。
  司马文青扭过头,杨光伟正在谈前几天的一个画展,司马文青又对门外看了一眼接过杨光伟的话说:“还说画展呢,现在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一位国外的画家,他把一张白纸交给画展说,这是他的新作品名为《羊吃草》,人们问怎么是一张白纸呀?他说,羊把草都吃光了,所以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一张白纸。”
  哈哈,大家都笑了,司马文青又接着说:“还有一位钢琴家,他创作了一首钢琴曲,名叫《四分三十三秒》,他出场之后就坐在钢琴前一动不动,听众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便开始交头接耳,接着就有人吹口哨,跺脚,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演奏,过了4分33秒钢琴家站起来说,我演奏完了,原来他的4分33秒就是什么也没有。”
  杨光伟说:“真是怪事,现在就是有人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姚梦说:“这叫什么艺术,如果大家都这样,作家用白纸出一本书,书名为《无字篇》,舞蹈家在台上站着,说是新编舞剧《静止》,这也能说是艺术吗?”姚梦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司马文青赞许地看了姚梦一眼说:“比喻的好,艺术要的是一丝不苟,不是故弄玄虚,离奇的发昏。”
  司马文奇对姚梦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
  杨光伟说:“幸亏我们医生还没有玩出这种把戏,否则非出人命不行。”
  姚惜用手托着腮说:“你们说什么呢?”
  杨光伟说:“你看看……”杨光伟指着姚惜说:“如果我们不认真去搞艺术,去做学问,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话,对这下一代人,就是误人子弟了。”
  姚惜噘起嘴说:“谁是下一代?”
  杨光伟伸手摸了摸她的短发逗她说:“你呀,你对我而言还不是下一代吗?”大家都笑了,把姚惜笑得红了脸。
  柳云眉两杯酒下肚,脸也开始发红,她举着酒杯凑到姚梦的面前说:“哎,我再为你干一杯。”说话的样子像是醉了。
  肖丹娅拉了她一把说:“哎,你别喝了,喝醉了。”
  姚梦说:“她还能喝醉了,她就是把这一桌子的酒都喝下去也醉不了,她对酒精没有反应。”
  杨光伟惊讶地说:“真的,我是听说有这样的人,喝多少白酒都没事,酒精随时就都随着分泌排出去了,对酒精没反应。没想到柳云眉就是这样的人。”
  柳云眉晃了一下头,假装醉了的模样说:“我是这样的人,怎么了?哪一天咱俩比试比试。”
  杨光伟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我甘拜下风。”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只精美的盒子,服务员对司马文奇说:“先生,有人让速递公司送来贺礼,您签收一下。”
  司马文奇正聊得兴致勃勃,他随意拿出钢笔在收据上潇洒地签了名字,伸手去接礼品。送礼品的小伙子似乎并不急于把礼品递给司马文奇,他手里依然提着盒子,而是把眼睛转向在座的所有人。他的眼光迅速地围着桌子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姚梦的脸上,以研究的目光看着姚梦。其实,装扮成速递公司的是刑警小刘,他已经在外边呆了好一会儿了,一直在侧耳听着里面的谈话,现在他可以把刚才谈话的人基本对上号了。很显然这是一个结婚的喜宴,而姚梦就是新娘,签字的应该是新郎,刑警小刘心里已经摸清了各自的身份,而且从人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谈话语中,小刘已经大概分析出这些人应该属于白领,刚才那两个说话的男人应该是医院的医生。
  诡秘的女人(2)
  司马文奇说:“请把盒子给我吧,什么人送的?”
  小刘这才把手里的盒子递到司马文奇的手里,似乎还带着一点迟疑,但他还是说:“一个男人,没留姓名。”然后踌躇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文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姚惜在旁边手舞足蹈地喊着说:“赶快打开,一定是非常好看的工艺品。”
  姚梦问:“是谁送的?一个男人?”她看着在座的人说:“你们谁送的?”
  大家都摇摇头说:“没送过,我们人都来了,干什么还用速递送过来,不嫌麻烦呀!”
  这时,司马文奇已经解开了盒子上红色的丝带,姚惜在旁边兴奋地说:“快打开!”
  姚梦也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说:“是什么东西?看盒子应该是蛋糕。”
  司马文奇掀起盒子的盖子说:“肯定是好东西呗……”话音未落,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戛然停住了口。姚梦“啊”了一声,踉跄地倒退了一步,脸色立刻变的煞白,颤抖地用手捂住眼睛,姚惜也大叫了一声,双手捂在嘴巴上。
  一时,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表情,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以致于三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惊骇得如此厉害。司马文青诧异地站起身子走过去,柳云眉也跟在他的身后说:“怎么了?看你们一个个像见到了鬼。”
  司马文青抬眼向盒子里面望去,只见盒子里是一个圆圆的双层奶油蛋糕,新鲜,松软,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在新鲜、乳白的奶油上最外一圈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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