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似的,而现在却……男人到底是挡不住她的魅惑,呵呵!
“采风。”她觉得自己此时竟然像个情窦初绽的少女,一颗芳心怦怦然的跃动,
一双勾魂媚眼直勾勾望着他挺拔的俊容,还有他衣服底下那副伟岸结实的身躯,这
才叫男人啊!自十天前第一眼见到他,她就一直忘不了他,现在总算让她如愿以偿
了。
澎湃的欲潮直席卷着她,她半坐起,酥胸不安的半裸露出来,一双纤纤玉手探
向他的胸膛,多结实呀!
“谁?”他忽地低喝。
“什么?”她一愣。
“外面有人,可能就是向你勒索的那些人,我出去看看。”说完他由落地窗追
去。
不可能啊,根本就没这回事,这是她编出来骗水烟的,为的是要他来陪她。由
窗外望出去,已不见人影,他追到哪里去了?
却不知道他正在他的房中会佳人。
“你不高兴?”他扬起愉悦一笑,“你在吃醋?”
“胡说,我才没……”水烟杏目一瞪,“我是让你来做她的保镖,刚才你们在
做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倒是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他笑意更
浓的睨着她,倒了杯茶给她。
“没……什么事,我是来这里办事,顺便看看你在这里还好吗?”接过茶,她
面无表情的问:“还习惯吧?”
“很习惯,在这里挺好的,每天只要陪曼玲游泳、打球、喝喝咖啡、散散步、
逛逛街,你说的对,她真的对我很好。”他依然笑容可掬。
“那……很好呀。”水烟硬生生挤出了这几个字,放下杯子,“既然你在这很
好,我走了。”为什么心里会很不痛快?
他倏地环住她的腰。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他给了她一记深吻,“我很想你,知道你也同样想
我,我很开心。”
“你早知道是我,所以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蓦地了悟。她到底还是没
看错人。
原来他是故意试她,所以才不给她电话。
水烟突然惊觉到自己对他的过分思念,这是个危险讯号,表示她该自我控制了。
“你身上的气息我刻骨铭心的记得。”将她抱坐床上,他在她耳畔道:“这次
回去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钱烦恼了。”
“什么意思?”
“我决定出去赚钱养你。”
“你?但是你连身分证都没有,你能找什么工作?”不是她对他这份心意不感
动,而是他能做什么?
“有很多工作是不需要任何证件的,我会有办法养活你的。”他吻着她的颈子,
“你拭目以待吧。”既已来到这个时空,他必须要学会这里的生存之道,所以他决
定靠自己的能力,不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钱所苦,至于何时能回去,那就交给天
意吧。
“好吧,等你回来再说吧,我要回去了。”但是他的双臂仍没放开她的迹象,
“采风,我要回去了。”
“今晚在这陪我一夜吧!”他的手不安份的探进她的衣里。
“不要,这是别人的地方。”她握住他不安份的手。
“那么我陪你回去。”浊重的声音透着他对她的渴求。
“那这里呢?”
“我明天再回来。”不容她拒绝,他抱起她没入夜色中。
***
水烟的屋内坐着五人,其中一个半躺在椅上的男子,闭着眼,全然一副颓废慵
懒的模样,像是许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不过他却拥有著令女人也为之嫉妒的细致、
白皙的皮肤。
“阿贝,二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懒得不像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
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醒着。”卡洛儿瞅着他,拿了一样东西朝他砸过去。
他动也不动,只嘴唇微动,轻吹一口气,那样东西即改变方向,落在水烟脚边,
原来是个小孩玩的弹力球。
“别玩了。紫桐,你不是说联盟有消息了?”坐在卡洛儿左边的凌巡正色的问。
“嗯。”紫桐轻脆稚嫩的声音与她娇憨的容貌很搭。“上面传来的消息要我们
随时准备,银龙再过十天会来台湾。”
“银龙!你指的是世界三大毒枭之一的银龙?”原还一派优闲的雷攸,闻言惊
诧的问。
“若不是他,我想联盟也不会要你们来台湾了。”拾起脚边的弹力球,水烟握
在手中把玩着。
阿贝难得的居然睁开了眼,那双美丽异常的眼睛,教女人看了也为之羡慕万分,
更怪怨上帝,男人没事怎能长得这么“美丽”,那身细皮嫩肉已够让人不平了,竟
还生就一副勾魂媚眼,这还有天理吗?
“银龙?他的地盘在南美洲,为什么会来台湾?”阿贝连声音也是全然的佣懒,
像没睡饱的猫。
“现在全世界都在强力扫荡毒品,抓得很紧,据联盟传来的消息,他这次是秘
密来台湾,要和另外一位毒枭密谈合作的事。”紫桐笑望住他,说了一件令他精神
为之一振的事,“盈彩和方朔十天后会到。”
阿贝倏地坐了起来,眼睁亮闪闪的问:“什么时候?我去接她。”他半长及肩
的头发,更加深他几分的阴柔气质。
雷攸也一副神采奕奕道:“我也去。”
“我不知道班机时间,联盟没说,她们到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能令阿贝神采如此焕发,唯有盈彩,偏偏盈彩对他是咬牙切齿恨到极点,每次
见到他不是冷脸以对,便是疾言厉色的对他。这叫一物克一物吗?否则阿贝对任何
事、任何人,都一派的漠不在乎,只唯独对盈彩……只是有一点令人费解,为何盈
彩这么讨厌他?这种情形似乎是从盈彩十三岁时才开始的,之前他们相处的似乎还
不错呀。
他们谈他们的话题,卡洛儿却张眼四下张望,用手撞了撞水烟低声问:“他呢?”
“谁?”水烟一时不解。
她附在她耳旁低声说:“那古代人呢?”
“我不知道,这一阵子他早出晚归,我也很难遇到他。”自他自曼玲姊那里回
来后,就开始忙得不见人影,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他好好谈上几句话,他每次回来
就是拿钱给她,然后在她要开口时,他又旋风般的出去了。
“怎么会呢?在我们这个时空他能做什么?怎会忙得不见人影?”至少在她的
想像中,一个来自古代的人,是不可能适应得了这个科技爆炸的二十世纪,他该如
受了惊吓的动物般,乖乖躲在屋里才对,怎么可能忙得不见人影呢?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要赚钱养她,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他不仅有了呼叫器,
还有行动电话,“事业”似乎做得不小,而且才没多久,居然就有钱能拿给她了。
“水烟,你要看好他,他是‘古人’,对我们这个社会还不够了解,可不要让
人利用,上当受骗了。”卡洛儿难得好心的道。
“让人利用?我倒觉得他不要欺压别人就很万幸了。”虽然他来自一千多年前,
但那可不表示他很“古意”,她相信若他要做一件事,他的手段绝不会输给现代人
的。
卡洛儿可不怎么认同她的话,他到底是“古人”,就算他在古代是个多聪明的
人,也不可能适应得了这个离他千年之久的时代,而且现在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骗
人手法是防不胜防的。
“水烟,你算是他的‘监护人’,你对他的安危有责任,要特别注意他的行为,
最好是不要让他任意在外行走,以免不测。”她煞有介事的道。
水烟忍不住笑出声。
“等你见到他再下断论吧!”他岂是能让人关得住的。
紫桐好奇的探向她们。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见到谁?”
“我们在谈水烟的房客。”卡洛儿答道。
“对呀,今天怎么不见采风?”凌巡好奇的问。前几次来每次都会见到他,他
总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和阿贝,而且他所散发的气质令他对他印象很深刻。
“他最近很忙,连我都很少见到他。”
卡洛儿兴致勃勃的问:“凌巡,你见过那个古……”被水烟拧了一把,她急急
改口:“水烟的房客,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凌巡细想片刻道:“他是个很难形容的人,他天生有一股王者的贵气
与霸气,我想他应该不是一般泛泛之辈,就算现在是,他将来的成就也应该不凡,
只是我觉得他的气质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比较像古代人。”
不止卡洛儿楞住,水烟也征住了。
“我说错了什么?你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怪异?”不止凌巡注意到,其他人也
发现到她们异常的神色,纷纷投以询问的目光。
“就是因为你说对了,所以我们才……哎呀!”卡洛儿低呼一声,“水烟,很
痛耶。”
水烟警告的瞪她一眼。
“我知道了啦,我闭嘴就是嘛。”卡洛儿自动封住口,不再说话。
“水烟,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紫桐深思的盯着她。
“没什么,一些个人私事而已。”
她不死心想再追问,但进来一个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李采风蹙着眉,环视屋内的几人,阿贝与凌巡他认得,他们曾来过几次,其他
的一男二女他不曾见过。
一见到他,卡洛儿不用再问也知道他就是那位“古人”,果然与凌巡形容相去
不远,而她也顿时相信水烟说的话,他天生有一种王者气势,他不要去欺压别人就
万幸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水烟简单的为几人做介绍。
他象征性的颔首示意:
“烟,你现在有空吗?我带你下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他朝其他人礼貌的拱手,“失礼了。”牵着她走出去。
“失礼?果然是古代人!”卡洛儿忍俊不住笑道。
“古代人?卡洛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紫桐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他很像古代人。”她赶紧为自己的失言做解释。
“不对吧,你的意思应该不是这样。”阿贝半眯起眼,颇玩味的注视她,“你
和水烟到底在瞒我们什么?”
雷攸锐利的打量她,微沉吟片刻道:“是有关那叫采风的身分?”
“别再问我,我不能说的,水烟会不高兴。”她立即闭紧嘴。
“你说了会令她不高兴,但你不说我们几个也会不高兴。”紫桐笑咪咪立在她
身前,“你是宁愿得罪一人?还是同时得罪我们几人?”
“你们别逼我。”她皱起俏脸,满面为难。
“我们没逼你,只是让你做选择而已。”
“我不选择行吗?”卡洛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
他们回她的是摇头。
在他们的“威逼”下,她是没得选择了。水烟,我是被逼的,你不能怪我。
她一字不漏的将水烟说的事重述一次。
除了惊异,他们没第二种表情。
“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
“我本来也是有些怀疑,但是在刚才见到他之后,我已经毫无怀疑了。”凌巡
一阵沉思后,忽抬眼。
“你们曾听说过,我们联盟的创办人是个时空旅行者,能自由来去古代与未来
的事吗?”
“听过,但这只是联盟里的一则小道传闻,没有人能证实什么。”雷攸正色的
道:“关于采风的事,就当我们仍不知道吧。他既然跨越时空来到我们这个时代,
我相信一定有着某种意义的。”
***
眼前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跑车停在她面前,水烟疑惑的回首。
“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不会就是这辆车吧?”
“不错,就是这辆车,我送你的,喜欢吗?”他扶她上车,“试试看。”
“你送我的?”她忽厉声问:“你哪来的钱买这辆车?”
李采风好整以暇的笑道:“你放心,我既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
“但是你哪来这么多钱?”她诘问。
“凭我的能力赚来的。”他坐在她身边,俯身亲了她一口。“我的每一分钱,
皆来的正当,非杀人越货、非奸淫掳掠。”
“你是怎么赚来的?用什么赚来的?”她非弄清楚不可。
“我的烟,你是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喽?”他笑睇她。
“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她肯定的道。
“我的第一笔钱是用我的随身腰佩赚来的。”他含着笑握着她的手。
“你卖了它?”是那块雕着龙凤呈祥的腰佩。
“嗯,幸好它是一块上好的古玉,所以得了个不错的价钱,然后我就以这笔钱
做本钱做投资。”在杨曼玲那里几天,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吸收了不少有关这个时代
投资理财的讯息,杨曼玲既然继承了一笔庞大的遗产,她自己当然也有不少理财的
观念,还有不少相关的资讯书籍与杂志。由古至今一项不变的理财之道,就是以钱
滚钱,这是获取暴利的最快捷径。
“你做了什么投资?”她奇怪的问,利润竟然如此高。
“我陆续做过股票、基金、公债、期货、房地产,还有……”
“等等,你怎么说也是生手,你做这些都没亏损过吗?何况你哪来的证件可以
买那些股票基金?”她虽不谙理财之事,但倒也知道买卖这些东西要有身分证明或
公司证明。
“你知道吗?在唐代我可也是理财高手哦,至于证件问题,我自有方法,但是
必须保密,因为说穿了就不值一提了。”他盈满笑意的望着她,“我发觉你啰唆的
模样很可爱。”
“你觉得我很啰唆?”她也这么觉得,这是她二十年来最啰唆的一次,但是她
非问清楚才能放心。“因为我对你有责任,所以我必须问清楚,免得你不小心误触
法网或受骗上当。”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不会再有人能骗得了我,你别担心。”被设计了
一次,他怎还能再容许第二次。“现在放心了?可以试车了吧!”以前从没有人敢
这么质问他,只有他的烟,不过也因为是她,他才会不厌其烦的回答。
“你会开车了?”她惊讶的问。她发现他的衣服披在驾驶座上。这车是他开回
来的?
“开车并不难,比学骑马容易。”
“可是你没有驾照,小心被抓到时就麻烦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绝顶聪明
的“古代人”,短短几天他混得比她这个“小记者”还好。说“小记者”当然是自
谦,她揭露了不少的秘闻,早已是报社的当红记者。
“我真喜欢你唠叨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啄了她小嘴一口。
“我唠叨?”她好像真的变得像个杂杂念唠叨的女人了,还不是因为他是古代
人,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多叮咛了些话,唠叨?看来他是完全不需要她为他担心的
了。
“我爱极了你唠叨的模样,这表示你开始对我认真了,嗯。”他没看她,枕着
椅背,享受微风轻巧的拂过耳际。
水烟顿时被他的话一震,噤口无语。
他兀自轻笑望着前方。
“我无法预测我会在这个时空停留多久,但我希望在我离开时,我能让你有一
个安逸无虞的生活。”
“我……”她感动得无法成言。
“什么都别说,是我欠你的。”
***
“看到没?那栋别墅就是银龙来台湾时暂时落脚的地方。”在阳明山僻静的一
隅小土丘,卡洛儿指着不远处一栋占地约五百坪三楼高的豪华别墅道。
“水烟,你透视看看屋内的陈设。”雷攸拿着望远镜勘察附近的地形。
她凝视那栋别墅半晌后道:“地下有二楼,最下面是停车场,再上来看起来像
是仓库,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