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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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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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头坐着的老太君见着薛蟠和宝玉两个一味站在门口说话,也不进来,不由招手说道:“大冷天儿的在门口聊什么这么开心,还不快进来。”

薛蟠闻言,立刻笑嘻嘻的凑了上去。躬身跪拜道:“给老太君请安,有日子不见,老太君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硬朗个什么?人老了,精神头儿也不大足了,前儿还犯了夜,一宿没睡呢!都是念叨你们这几个不成样的猴头儿崽子们。你们也不说来看看我。”老太太佯怒道。

“老太君,我这不是来的吗?”薛蟠说着,笑嘻嘻的挥了挥手,一旁的丫头立刻让了开,薛蟠顺势坐在那宽塌上,一边给老太君揉捏着肩膀,一边说道:“你说前些日子宝玉也不在,一屋子女眷的。我这里头也不好总过来不是?”

语毕,又给其他两位夫人见了礼。

“多大点儿个孩子,还知道避嫌了?”甄家老太君口中这么说着,面上却愈发受用了。“那都是你的姐姐妹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以前还睡在一个炕头上呢!没得现在大了,就生分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正经的兄弟姐妹才是。今日她们还有学要上,也就没过来见你。”

不过也巧,自从薛蟠过了八岁之后,每次过来那些个姐姐妹妹们都是有学要上,不怎么见面了。毕竟两家的交情虽好,也是外宅对外宅,内宅对内宅,没得乱来坏了规矩,这档子事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薛蟠笑嘻嘻的应道。他确实不记得了,应该是上个“呆霸王”时候的事情了。

“丢人的事情你从来都不记得。”甄老太君宠溺的点了点薛蟠的额头,方才问道:“我怎么不见宝钗和你母亲呢,她们也有一阵子没来了?”

“前儿家里来了个妹妹,她在家里又是张罗住处又是张罗吃食的,也就没过来。我今天过来是给宝玉介绍个好人,想来对他明年春闱也是有帮助的。”说着,给老太君介绍了林墨之。而林墨之则上前笑着给甄老太君行了一礼。

“恩!”甄老太君上下打量一番,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常听外面的小子们说这三元及第状元郎是如何如何的才思敏捷文采飞扬,如何如何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如今看来,这小状元的风采又哪是他们那些拙劣的口沫可以能容得了的。真真当得人间谪仙这几个字了。”

“老太君谬赞。”林墨之拱手谢道。

“我们家的宝玉现如今虽然看着着调,当年那也是个三不着两的混世魔王。得亏了薛蟠当年念着总角之交提携着,方才有幸在庄先生的门下读书,算是没荒废了年华。虽然他资质平庸,及不上林壮元的天纵奇才,可若是真能中了两榜,我也算是有脸去见我们那个老头子了。”甄老太君说着,用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角。众人见了,也都低头用帕子擦了擦脸颊。

甄宝玉和薛蟠两人少不得插科打诨将老太君逗笑了,林墨之碍于礼节,也不得不开口劝慰着。一时,老太君停住了呜咽,方才伸手招过宝玉给林墨之正式见礼。

于是又是一番的拱手作揖不提。

闲续过后,众人相继落座。有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丫头端着茶盘给众人上茶。薛蟠直直盯着那丫头看了半晌,只看得那丫头莫名其妙,这才开口说道:“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丫头。”

“哦,是前一阵子林航家的举荐上来的,原本是在老太君的身边做丫头,后来老太君见她针线好,就赐给我了。后来我见她茶泡的好,就让她专管茶水。今儿得知你来,特地让她上来泡茶的。”甄宝玉不以为意的答道。

“哦!”薛蟠无意义的点了点头,挥手道:“这没你事儿了,你下去吧!”

那丫头扭头看了一眼甄宝玉,见他无谓的摆了摆手,则扭头走了。

薛蟠见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你有日子没来,家里头的姊姊妹妹也都惯喝了那味道粘腻的东西。恰巧今儿就没有了你爱喝的珍珠奶茶。这是今年新下来的老君山,你也尝尝。”甄宝玉说着,举着茶盏让道。

薛蟠闻言,皱了皱眉,连连摆手道:“我不喝这苦汁子,你也不用理我,喝你自己的就是。”

甄宝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改明儿你派人送些奶茶粉来,省得你回回到了我这儿没有喝的。”

“奶茶粉我这就派人送来,至于来你这喝茶的事情,恐怕得以后再说了!”薛蟠摇了摇头,有些没精打采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甄宝玉见状,诧异的挑眉问道。

“我要上京了。”薛蟠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甄宝玉心下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要等过了年再说吗?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有点事儿。”薛蟠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清。甄宝玉见状,也就不再问了。当即开口道:“正好我如今在家呆的也有些厌烦。你若是这么急着上京,我不若一块儿跟去,趁着春闱前走动走动,也好过天天在家里死读书。”

“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薛蟠兴奋的裂开了嘴,这才想起一旁的林墨之,连忙解释道:“墨汁儿此番也是和我们一同进京的。你就和我们一道过去,路上也和墨汁儿好好亲近一番。让他指点指点你考场上需要准备的东西,比起你这闭门造车岂不好了很多?”

甄老太君见状,立刻笑不拢嘴的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要说我们家祖祖辈辈,也没出过什么正经的读书人,就更别提下考场了。就是宝玉这么一遭也是蝎子地粑粑——独一份儿。我们正愁着怎么给他安排打点呢,你就带着小状元郎过来了。这不正是瞌睡递上了软枕头,老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甄宝玉闻言也是大喜,立刻起身恭敬道:“此番上京,还望林兄不吝赐教。”

“你是蟠儿的好友,自然也是我的好友,那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林墨之微微侧身避开甄宝玉的恭敬,微笑着说道。

“那我就——”

“呦,我可听说来了贵客了,快点让我见见,是个什么样出彩的人物?”话音刚落,从外头猛然进来一个年约二十的妇人,头上挂着琳琅满目的钗环步摇,身上穿的是姹紫嫣红的绫罗绸缎,间或带着分量颇重的项圈儿,手镯,彩绣辉煌,金光闪耀的。进门就冲着林墨之上下打量,方才挑眉说道:“果然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佳公子,真真比书上写的那才子还多了两分文气呢!”

“就你嘴甜会说话。”甄老太君说着,伸手招呼过那妇人坐到自己身边。

那妇人笑着说道:“老祖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说着戏文里头的才子,中状元那也是有的,可是三元及第的文曲星又有几个呢?”

甄老太君一听也是,当即点头说道:“也是这么个礼儿,我朝建朝许久,恐怕这林相公也是头一份儿呢!”

“可不是嘛!所以咱们家宝玉沾了小林状元的才气,明年春闱定能榜上高中呢!”那妇人立刻赶上来凑趣说道。

甄老太君听了那妇人讨喜的话儿,也连连点头。口中不住的说道:“那可要好好谢谢林相公了。”

林墨之这边淡然一笑,身体前倾,连道不敢。

一旁沉默许久的二夫人突然出声问道:“不知小林相公今年多大,可曾说了亲事?”

其余众人听了二夫人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二夫人,俱都不说了。一时间火热的气氛突然冷淡下来,顿显尴尬。二夫人见状,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

林墨之见状,故作不知,微微涵身,开口道:“子毓年十八,之前一直忙于学业,后一朝高中,蒙圣上垂恩,添为一方父母,又是三年,如今正要回京叙职。因此倒不曾谈婚配之事。”

那二夫人立刻笑道:“之前年岁尚小,不曾谈过婚事也好。只是如今年岁大了,再不谈也不合适了。我这里倒有一家人选,说来给林相公听听。就是我娘家侄女——”

林墨之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起身答道:“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子毓自行作主。还请二夫人见谅。”

“这倒也无妨,你暂且听听。回去之后再和你母亲说说——”

“二婶娘。”甄宝玉见二夫人一幅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模样,连忙出声打断了二夫人的话。“林兄第一次登门造访,您说这些个做什么?”

“我也只是说说,何况这两家门第也算般配——”

薛蟠向来膈应除了甄家大房之外的所有人,如今见着二夫人还是一幅浑浑噩噩的模样,当下也不给她留脸面。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夫人笑道:“二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吧?墨汁儿前些日子刚被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过继到膝下。如今也算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嫡子。况林家祖上也曾袭过列侯……门第这一块儿暂且不提,你确定要把你们家那个嫁了三次都没嫁出去的破落货说给墨汁儿吗?”

语一出,四下皆惊。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颇有种撕破脸的犀利来。虽然甄家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薛蟠对于除了大房之外的各种不耐烦,但是也不曾见他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如今看来,倒是真的生气了。当下均都惴惴的看向甄老太君。

只见甄老太君陡然阴沉了脸色,面无表情的看了二夫人一眼,语气沉静的说道:“老二她媳妇,你去看看厨房饭弄好了没,弄好了就叫他们摆饭吧!”

“可是我——”二夫人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她刚刚被薛蟠下了脸面,如今又被老太君赶出正堂,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还不快去!”甄老太君猛然喝道。

二夫人被甄老太君的暴喝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说道:“是!”

当下灰溜溜的走出正堂,路过薛蟠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薛蟠不以为意的回瞪了过去。

待二夫人出了正堂之后,气氛就有些不尴不尬的安静。众人自是暗暗看着笑话不说,就连甄老太君也是一边暗恨自家儿媳的不争气,一边又恼怒薛蟠的不给脸面的举动。不由得出声训道:“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总归是个长辈,哪能这么被你抢白,传出去了也是你的不像。”

薛蟠满不在乎的伸了伸舌头,上前搂住甄老太君的胳膊哄道:“老祖宗,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要是由得她这么荤素不忌的闹到林大人面前去,那可就不是她一个人没脸面的事情了。”

将一个被退了三次亲的小门庶女说给堂堂二品大员的嫡子做正头夫妻,别说她赵家只是和甄家是姻亲关系,哪怕就是甄家亲自来说,也着实不像。若是真的传了出去,那可是要结仇的。

甄老太君自然也明白这档子事儿。因此她越发瞧不起老二家的这个填房,除了空有一个还算有颜色的头脸外,整个就是个榆木疙瘩。拿出去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都能把脸面丢到南天门去。真不知道当年在闺房中的贤惠之名是怎么传出来的。也正因如此,甄老太君外出走亲的时候从来不带老二家的,可是若客人上门来了,再拦着不让她出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何况这薛蟠也不是什么外人,自打小儿就在两府往来的,谁知道竟也让她闹出个没脸来。

甄老太君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理论这件事。反而冲着林墨之道:“家中出了个浑人,倒叫小林相公见效了。”

林墨之立刻起身回旋,两人不急不速的又打了一会儿太极,当中还有那孙媳妇儿口若悬河的插科打诨,不过片刻气氛倒也渐渐的热络起来了。

一时间众人又一起用了午饭。饭毕,甄老太君的精神头就有些不足了,自己起身在丫头的搀扶下回房笼觉儿,顺道也挥挥手让众人散了。

薛蟠和林墨之跟着甄宝玉回了他的书房。普一落座,甄宝玉伸头观看了一阵,发现没有人偷听之后,立刻转身对着薛蟠道:“你今儿那话说的太绝了,你没看二婶娘那脸都绿了。”

“谁叫她自己不知道眉眼高低的,上回还想让她那个鲁钝的侄子来算计我的买卖。我一直压着一股火没搭理她,她反而愈发来劲了。居然敢在我家鉴宝阁的对面也开了一个古玩铺子。真是马不知脸长,我若是不把她那铺子挤兑黄了,小爷我就不姓薛!”

“砰”的一声,上好的白玉茶盏被薛蟠摔在了桌子上,茶盖儿被大力震得颠了两下,发出一连串细碎的敲击声来。

甄宝玉被唬了一跳,旋即一脸心疼的将那茶盏端起来,仔细打量着。发现没有什么裂痕碎碴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的爷哎,你可轻点儿。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我们家统共也就这两盏,一盏在老太太屋里,一盏在我这里头。摔坏了你叫我上哪儿陶登去?”

“瞧你心疼那样!”薛蟠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若是摔坏了,我赔你十个。多大点儿事儿啊!”

甄宝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就忘了,薛蟠是个惯会以钱压人的主儿。在他眼中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个事儿,而不能用钱解决的,他就直接花钱去找个能不用钱就解决问题的人——归根结底,还是钱的事儿。

现如今,这位财大气粗的小爷就跟他们家二房干上了。

“上次还敢私底下派人来问珍珠养殖的事情。我呸,这跟他们二房有什么关系。真是钻钱眼儿里头了,竟然吩咐我给他们让出两成干股来。我呸,凭她是什么台面儿上的人,竟敢来吩咐我?”薛蟠絮絮叨叨的骂道。

甄宝玉闻言,大惊失色。“这话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我没说?”薛蟠一阵冷笑,挑眉说道:“我当天晚上就将那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秧子捆绑着送到老太太跟前儿了。不然你以为她今儿为什么容我当面扫她的脸子?我这么当着你家里人骂她,总好过在外头四处宣扬让大家都知道的好。”

甄宝玉一阵敬佩的看着薛蟠,连连竖起大拇哥儿。口中一个劲儿的赞道:“高,果然是高!”

薛蟠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举家还债一事,他们那房没闹吧?”

甄宝玉见状,无意的扫了林墨之一眼,迟疑的道:“还好吧!”

薛蟠立刻明白过来,连忙说道:“墨汁儿就是咱们自己人。今儿还得亏了用他做垡子才能臊的你二婶娘灰头土脸的。你就不必顾忌了。”

甄宝玉立刻苦笑着说道:“怎么不闹,都快闹翻天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让她用了个齐全。可总归任上的亏空事大,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拖累了一家老小。”

“真是上不得台面,一点儿也不顾大局。”薛蟠撇了撇嘴,总算说出这句他一直就想说的话来。

甄宝玉但笑不语。等薛蟠发泄完了,这才说道:“还有件事情要寻你商量。也是举家还债的事情。我们家手上现有不少位子好的庄子和商铺,想要转手。可一来牵扯较大,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下的。二来这些都是上好的营生,若是转手卖给不相干的人,也未免可惜了。因此想你回头问问薛伯父,若是他有意买下的话,自是最好不过了。”

“哦!”薛蟠闻言,拉长了音节指着甄宝玉但笑不语。甄宝玉被他促狭的有些恼羞,连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你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薛蟠说着,拍了拍甄宝玉的肩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我记得当年你们家二房可没少往自己的腰包里头划拉。要不要我托人问问,给你列个单子?”

“事情也不必做的太绝。”甄宝玉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情都不提了,只求他们以后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是。”

“做梦吧!”薛蟠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三人又闲闲的聊了几句,其中大部分都是甄宝玉向林墨之请教问题而薛蟠无所事事的在旁边呆着,大概到了申时左右,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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