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医神- 第152部分

不过，那只是精神上的幻象。如果说，颜白承受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而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痛苦的话，那么其他六位所承受的，就完全是身体上的痛苦了。也不知道是和氏璧本身的真气，亦或者是七人长生诀循环而无限壮大的真气，这些真气在七人体内循环移动着，虽然没有乱窜，但却太过庞大。简单的说，就是体内的经脉太过于细小，以至于装不下如此大量的真气。

这就像小河遇到洪流，随时可能爆堤，不过更准确的说，更像是女人生孩子时候的感受。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撑破了，但痛苦虽然痛苦，顺利挺过来后，剩下的就只有喜悦！

真气一次次的冲击，每人的经脉也在一点点的被拓宽，如果说，修炼就如同往木桶里积水，通常水越多，实力也就越强，而如今这个过程，虽然没有增多水量，但却把木桶堆得更高了，给予未来无限的可能。

长生诀继续循环，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气流的每一个循环，令几人的经脉都似乎膨胀了些许。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

一开始是痛苦，渐渐麻木，继而没有感觉，甚至于舒畅。不知何时，七人的经脉居然毫无阻隔的连接了起来。七人就是一人，一人就是七人，每人一个功法，变成了“一人”修习了所有功法，这估计算得上是长生诀真正的大成！

这个时候，七人当中，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体里的状态，就如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一股寒冷，这是婠婠的“阴”；一股温和，这是师妃暄的“阳”；火辣，是独孤凤的“火”；锐利，是傅君嫱的“金”；生机，是石青璇的“木”；轻柔，是尚秀芳的“水”；厚重，是颜白的“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当然，最大的败笔，这只是单纯身体上的融合，而没有精神上的水乳交融。

旁边的人早就看呆了，虽然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像白清儿、傅君瑜这种等级的人，应该能够隐隐感觉得到，她们可能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妙的经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拉开的，这是真正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白清儿突然一咬牙，眼中闪出一丝嫉妒，不顾刚才颜白的提醒，再次伸出手去。就在白清儿的手碰到人的一瞬间，

轰！

由于外人的闯入，五行阴阳被打乱，完美的循环出错，所有人都如同爆炸一般，被弹飞了开来。融合的一体，再次分为了七人。

睁目一看，整个天地都不同了。

山头远近的山林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叶子在晨光中柔风下拂动的千姿百态。尚秀芳热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这不是痛苦，而是感动，这世间竟然如此美妙！

而婠婠、师妃暄等武学修炼者则都闭目凝神，认真感受自身变化，此刻，内外的天地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射来，从没有一刻，傅君嫱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莫非就是师傅所说的，生命的意义。

独孤凤展开内视之术，立时大吃一惊，又是一阵狂喜和不再作他求的满足。正如颜白先前所想，独孤凤的经脉以倍计地强化了，虽并没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贯般精修励行，必能事半功倍。要知人力有时而穷，到了独孤凤这般级数的高手，想有寸进亦是难比登天，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过程，她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潭，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地变成有无可限量发展潜力的宝藏，那能不令她欣悦如狂。

石青璇默默凝视从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现场，唯有颜白一人，最是没有感受。嗅了嗅身上的臭味，看来自己也是脱胎换骨了呀，只不过，对原本就是特殊体质的颜白来说，这种脱胎换骨毫无意义，加上这次又没有精神方面的提升，颜白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悟。和氏璧果然已经成了粉末。不过，刚刚那一刻的状态，却是让颜白颇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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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葫芦娃想多了，写这章总想着金刚葫芦娃

第366章　破碎虚空

婠婠猛的睁开眼睛，瞪向白清儿，平日里就算心里想杀人都是笑嘻嘻的婠婠，此刻居然难掩其怒气！白清儿被婠婠吓得一退，弱弱的说道，

“师姐，你们没事吧？我刚刚看你们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师妃暄也瞥了白清儿一眼，叹息一声，

“可惜啊，或许这也是命数吧。”

“怎么了？”傅君瑜也连忙上前问起自己师妹。

“果然，你们也感受到了啊。”颜白开口道。

石青璇继续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无视旁人，自言自语般，道，

“破碎虚空！”

没错，破碎虚空！

虽然破碎虚空到底是什么样的，谁也没有体验过，谁也没有观摩过，甚至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详细记载，只知道那是武学的极致。但刚刚那一刻，莫名的，就让人相信那是破碎虚空的感觉。如果一个人这样想，那可能是幻觉，但七人都这样想，估计就不会是幻觉了。

而对此，颜白实际上也有事实依据。后世的庞斑跟浪翻云，不就是因为没办法靠自己破碎虚空（就算有那个能力，也是没那个自信），所以他们才在巅峰对战当中，利用战斗的激荡，双双破碎成功。于是，可以推断，破碎虚空是可能靠两人或者多人来共同完成的。

刚刚，颜白七人，合为一体，集七人之力，运转足以破碎虚空的功法：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再加上天外之物和氏璧的辅助，竟然成功摸到了破碎虚空的边缘！如果刚刚白清儿没有打扰破坏的话，继续那样下去，没准他们真的就破碎虚空成功了，至少那样的可能性确实存在着。就算最终还是没能成功破碎虚空好了，有了那么一个深刻经历，有了那么一个见识，拓宽了那么一个视野，了解到破碎虚空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后轻车熟路之下，破碎虚空的成功率也会更高，而且也会知道自己该朝哪方面努力是吧。

结果，这一切都被白清儿给破坏了，而现在和氏璧已经毁掉，想要再来一次也不可能了。所以婠婠才会这么的生气。

当然，这样也好，先前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刚刚真的成功了，岂不是连“后事”都没有安排。不论是婠婠还是师妃暄，都还有属于她们自己的责任呢。

很快，众人收起心思，又重新分成几个阵营，对立了起来。

师妃暄看了和氏璧的碎屑一眼，和氏璧毁了，千古至宝，毁了固然可惜，但现在算是坐实和氏璧在李阀手中了吧，毕竟婠婠等人说出去的话，世人可能会相信吗？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师妃暄冲婠婠说道。

婠婠脸色变了变，如果算上颜白的话，如今他们阴癸派的实力占优，但不说现在有石青璇在旁，颜白还能不能专心作战，就说现场还有傅君嫱姐妹这第三方，作为外族，傅君嫱姐妹显然希望见到慈航静斋跟阴癸派两败俱伤，而不希望看到一边获胜。所以，在这种时候还继续战斗，是不理智的。相信师妃暄也看穿了这一点。

那么，最后剩下的，就是颜白的问题了。三方，不，还包括石青璇跟尚秀芳，这里所有人都是不愿意放走颜白的，如今之所以还没有散场，正是因为有颜白在这里。

“颜郎，我们回去吧。”婠婠开口，先下手为强。

石青璇没有说话，但有人代替她说。

“颜白，你真的不顾青璇小姐了吗？”师妃暄说道。

“休想走！”傅君嫱喝道，“你知道大姐她。。。。。。”

傅君瑜瞪了傅君嫱一眼，打断了傅君嫱的话，转向颜白说道，

“总之，你今天别想这么简单就逃了。”

场中间，颜白沉默，在其他人眼里，他可能在犹豫，在不知所措，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此刻的颜白，却是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点子。他一直以来，都在苦苦追寻的切合点到底在哪里？如今，不就在眼前吗！

“破碎虚空，到底是什么？”颜白突然开口，让现场一愣，“应该是成仙吧？”颜白自言自语道。

“成仙？”

旁人听起来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太离谱了点，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个其他什么来，“大概是吧。”

“《长生诀》是广成子所创，广成子是仙人，而长生诀是能够破碎虚空的功法，所以破碎虚空，就是成仙吧。”颜白说道。

听了颜白这话，其他人心里也多少有些信服了，毕竟这可是事实。

“既然破碎虚空就是成仙的话，那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道统一说？”颜白突然问道。

婠婠脸色一沉，师妃暄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旁边傅君嫱急忙问道，作为一个外族人，却是不太了解这些东西。

颜白伸手指了指天，

“通俗点说，就是祖先保佑。祖先厉害，那么在祖先的庇护下，后人也就活得更好。相传慈航静斋的创始人地尼，最终闭入死关，好像是破碎虚空而去了（因为慈航静斋的功法最终是抛弃肉体、灵魂飞升，所以到底有没有成功，没人知道，这里颜白为了自己的目的，故意这样说的）。如果慈航静斋的始祖真的成仙了，她在仙界留下道统，那么凡间‘邪不压正’，好像也说的过去了，毕竟魔门这边好像还没人成功破碎虚空。恩，魔帝向雨田，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颜白喃喃道。

前面的话，是说给婠婠等人听的，这最后一句，颜白显然是说给师妃暄听的。要不然的话，师妃暄完全可以不参与进来，毕竟她们慈航静斋已经有了道统，而魔门还没有。可现在呢，魔门也疑似有了道统，双方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就不得不进行新一轮的道统争夺了。

“这不过是传说，根本没有任何一点依据。”师妃暄不由说道。

“在此之前，很多人不也认为破碎虚空是传说？魔门的实力，从来不比慈航静斋差，但每次都好像总缺了点气运，不管是内斗，还是有人捣乱，每每关键时候，都会失败，天命如此？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天命？”颜白反问。

“所以，无论我们做多少努力，都是没用的。因为没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婠婠沉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颜白的说辞。

“别看和氏璧好像已经毁了，但实际上却是被我们七人给吸收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愿意的话，完全可能重现刚刚的一切！破碎虚空，成为仙人，建立道统，庇护人间，你们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颜白大声说道。

第367章　一年之约

听完颜白的话，众人若有所思。心动，当然会心动！作为一个习武者，别人不说，至少师妃暄、婠婠这种等级的人物肯定都是有着追寻天道的梦想的。以前，可能还会因为师门的原因，让她们有所迟疑，可现在，个人利益跟师门利益，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固然，颜白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但只要有这种可能性，那就足以让她们做下决定了！

不要小看“可能性”，人多少都是自私的，可能性，能够给予她们借口，让她们能够毅然去追寻自我。而且，最严重的一点，颜白给出的这么一种可能性，却可能让她们不走这条路就会走不下去！

打个比喻，如果没有颜白的这个说辞，那这次魔门失败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弃，会在暗地里偷偷准备下一次的行动。但现在有了颜白这么一个道统的说法，一旦这次真的失败的话，可能就会让魔门以为，没有道统，他们果然永远都不会是慈航静斋的对手，从此再不去努力了。是啊，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明知道没有结果，谁还会愿意去拼命呢？之所以现在能这么努力，还不是认为自己有可能成功！

此时，不仅是婠婠跟师妃暄被颜白逼上了“绝路”，其他几个却也心动了起来。既然有道统一说，自然也就有家族跟国家一说，现在独孤阀没落，如果独孤凤真能够破碎虚空，有她的“在天之灵”，独孤阀应该就能从此走上复兴。傅君嫱也是如此，他们高丽，一直都比较弱小，虽然当年是顽强抵抗住了杨广的三次入侵，但谁知道还能不能抵抗住重归一统的中原国家的第四次第五次侵略？有她傅君嫱在上面看着，多少也能安心一点是吧。

再说，就算没有道统这种说法好了，只要破碎虚空成功，不管去了哪里，都相当于是她一个人带走了中原的六个年轻娇子，这对高丽而言，绝对是稳赚不赔的。想想看，少了颜白、师妃暄、婠婠等，中原这一代还能剩有几个代表人物？夸张点说，中原武林因此几十年不振，都有可能。

跟傅君嫱类似想法的，还有尚秀芳，尚秀芳爱好和平，不喜争斗，如果真能够带走颜白、婠婠、师妃暄这些人，那这世间不知道会少了多少争端。不过，要离开的话，那尚秀芳可能就再也接触不到这世间其他民族的音乐了。当然，有得必有失，相比起“民乐”，破碎虚空以后，尚秀芳却可能接触到“仙乐”，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尚秀芳心动了。

就在颜白觉得，再加一把劲，他就能够成功的时候，一直默默看着朝阳的石青璇，却是突然起身，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去。

这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完全不为破碎虚空所动的人！无论是个人追求，还是组织追求，石青璇都对所谓的破碎虚空无感。而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人不参与的话，那其他六人也无法进行下去。

虽然，颜白也可以去找个其他人，去教对方木属性的长生诀，但石青璇的位置，是其他人能够代替的吗？首先，没有吸收过和氏璧，以现在七人的等级，基本也就没有成功破碎虚空的可能；然后，要是没有石青璇的话，颜白又怎么可能愿意破碎虚空而去？石青璇，是无法替代的！

“青璇！”颜白下意识叫住石青璇，却是没有勇气去抓住对方。

石青璇没有理会颜白，也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石青璇还有在心里期待着颜白会追上去，是以离开的速度并不太快。如同在山间游乐，闲庭走步，悠然自得，不给人任何着急之感。

师妃暄眉毛一蹙，正打算开口。

“去吧。”

一个声音响起，现场所有人为之一惊。

“婠婠？！”

“师姐？！”

无法想象，这话居然是从婠婠口中说出来的，难道她是在试探颜白？婠婠会那么好心？

颜白不禁抬头看了看朝阳，今天的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出来的？

“一年。”婠婠说道，“我给你一年时间，你去劝石青璇来跟我们一起破碎虚空。”

“真的？”颜白惊喜道。

结果，婠婠一下子变得幽怨起来，

“看来颜郎你始终都没把我放在第一位。”

“没有！没有！”颜白连忙摆手，“你如果不想我去，那我就。。。。。。”

可惜，说着说着，颜白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就算婠婠阻止，他真的就不会去找石青璇了吗？

“放心，我这次不是骗你的，快去吧，晚了人又找不到了。”婠婠说道。

“婠婠！”颜白感动不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可不要想错了，我并不是就同意了你跟其他女人鬼混。一切只是为了破碎虚空，等成功以后，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婠婠提醒道。

“是，是。”颜白回道，冲婠婠道别，快速朝石青璇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等成功以后？等成功以后，在一个全新的陌生地方，他们七人作为同一处来的“同乡”伙伴，哪怕当初互相敌对，颜白认为，当面对未知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