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雄刘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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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雄刘玄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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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谦忙劝住王朗,又呵斥曹宏,令其向王朗道歉。曹宏不情不愿地道歉。

    陶谦又向王朗长篇大论解释一下自己举兵之理由。

    王朗见陶谦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得道:“明公欲立威德,朗则认为明公应奉使长安,朝奏天子,以得名分。或许明公之策可行。”

    陶谦见终于“说服”王朗,心情大好,命集众将,约定三日后兵发沛国治所相县。

    沛相袁忠面对陶谦攻势,一筹莫展。

    袁忠是个瘦高老者,本年六十岁,出身汝南袁氏,为袁贺次子。

    其兄袁闳,早年就以节操闻名,见世将乱,不应征辟。公元一六七年,党锢之祸将发时,袁闳散发绝世,欲隐居深山老林,因母老不宜远遁,于是在院子里筑一土室,无门,饮食从窗户里送入,潜身十八年。黄巾起,攻掠郡县,百姓逃散,而袁闳在土室内读经书不辍。黄巾贼敬袁氏,不入其乡里,乡人依袁闳避难,皆得免祸。当年袁闳卒于土室,年五十七。后人称“袁闳室”。

    袁忠与其兄一样,也是以经学、节操闻名,与有澄清天下之志的范滂为友,遭禁锢不得入仕。黄巾起后,党锢解,袁忠被任命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兵略武事非袁忠所长,难以清平郡内盗贼,仅保沛国治所相县周边数县而已。

    陶谦、阙宣、臧霸兵临相县城下,袁忠出迎,但不向陶谦行礼。陶谦优容之,遂向袁忠解释自己欲集合诸郡讨伐李傕之事。形势比人强,袁忠表示无可无不可。

    陶谦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名望不足,推尚在司隶中牟的天下名将、行车骑将军朱俊为太师,移檄诸州,同讨李傕,奉迎天子,并以徐州刺史陶谦、前杨州刺史周乾、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沛相袁忠、前九江太守服虔等的名义给朱俊写信,以为国家遭“李傕、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天下有识之士无不忧惧,但自己才干不足以克济祸乱以朱俊为元帅,率兵西讨李傕、郭汜,奉迎天子。

    檄文下后,陶谦先驻兵于相县观望局势,并暗中移书于南阳袁术其北上,欲与袁术重申盟约,以便日后刘备屯兵兖州后,两家并力抗之。

    袁术得书大喜,遂出南阳,颍川郡。

第六十九章 审配潜行击公孙() 
刘备猛攻东阿三日,不能克。鲁肃自悔失计,向刘备谢罪,道:“肃小觑天下英雄,未料到枣孝恭如此善守主公治罪!”

    刘备将他拉起,道:“吾亦久闻枣孝恭善于内政,天下人皆不知其晓畅战阵攻守,卿何能知之?卿何罪之有?”因问计将安出。其实刘备是知晓枣祗具有不俗守城能力,《三国志》记载,吕布袭取兖州,只有荀彧夏侯惇守鄄城、枣祗守东阿、靳允守范县未失。但料想自己一万多兵,定能破东阿,谁知枣祗之能仍旧出乎自己的估计。

    鲁肃道:“东阿已疲,五日内定可攻破,但我军却难以耽搁这五日,也难以承受这五日攻城之折损。不如且置之度外,留一部兵足以守之,使之无法威胁我军侧翼。目下一是应急取苍亭津,烧毁渡口,以绝袁军;二是速提大军入东平,直取无盐王喜,若破王喜,则派使者说降黄巾诸部,收编后再与曹孟德决之。”

    刘备然之,遂留关羽扬武军左黑虎部监视东阿,命赵云折冲军管亥部奔袭苍亭津,将应举部暂编入扬武军,卫靓部暂编入折冲军。刘备领五营两军共一万两千多人即刻自东阿南下,直扑无盐。

    刚渡过济水,行经须昌县,张飞先后两拨使者同时俱至。第一拨使者是押解陈恺之使者,第二拨使者后出发,却日夜兼程,昼夜奔驰,追上了陈恺。第二拨使者带来一个令刘备难以接受的消息:袁绍大破公孙瓒!

    刘备大怒,数次告诫公孙瓒其牵制袁绍主力即可,怎么还是被袁绍所乘?

    张飞使者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只是得知袁绍大破公孙瓒后,兵分两路,一路追击公孙瓒败兵,一路南下,来攻张飞。

    刘备收拾怒火,急召掌下文武商议。

    ******

    时间转回两日前,长歌亭战场上。

    公孙瓒兵多,又因界桥败于麴义强弩之下,这次多备弓弩,层层压上,半包围住袁绍大营,箭矢如雨下。麴义之强弩兵虽然凌厉,但比较适合狭窄区域,一旦对方散开,强弩上弦慢、杀伤覆盖面不足的弱点顿时显现,一时难以对公孙瓒军造成太大阻碍。

    袁绍披甲执槊,亲临前线,鼓舞士气,指挥抵抗。

    严纪率数百骑兵从袁军大营前呼啸横掠而过,偏身开弓,朝着袁绍大旗处洒落一片箭雨。

    袁绍左右甲士忙举盾格挡。但严纪自一侧掠至,来势突然,打了袁绍军一个冷不防。袁绍闷哼一声,被一箭射中肩窝,还好骑弓力弱,不然这一箭就要了袁绍的性命。众甲士忙扶袁绍躲避入帐中,荀谌眼睛都红了,道:“将军!事急矣!”

    沮授也有些迟疑,叫田丰名字道:“元皓……”后面未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田丰却摇摇头,没有说话。

    袁绍坐在席上,在医士将箭取出、敷药裹伤后,一跃而起,命卫士再次给他披甲,拿起大槊,大笑道:“贼射术何其差也!”不顾沮授、荀谌等所劝,再次奔至前线。众将士见袁绍裹伤再战,皆高呼万岁,士气大振。

    校尉张郃吼道:“主公天威,我等此时不效死杀贼,更待何时!”奋勇向前,其麾下士卒皆踊跃跟随。校尉高览亦举矛叱喝本部士卒杀贼。在两人带领下,袁军发起反攻,不仅将正在攻营的单经军杀退,而且开营出击,将邹丹、王门、张吉等全部杀退,然后从容回营。袁军欢呼震天。

    公孙瓒大怒,严责单经、邹丹等将,倾巢而出,亲带白马义从居中,公孙胄、单经、邹丹、王门、张吉、楼飞等一字排开,如洪水泄地般向袁绍大营发起总攻。

    在袁绍万分危急之时,修县之南、渤海郡与平原国边境处,一座小山谷中,一彪人马正弓箭在腰、刀矛在手,随时准备出击。而中军帐内却在激烈争执。

    一员将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面若灵官,相貌威严,正是校尉颜良,他瞋目向帐中一人道:“主公危在旦夕,尔还不欲出兵,意欲何为?”

    另有一员将也是身高八尺,面如獬豸音蟹至,一种似山羊的神兽,须发黑密,乃是校尉文丑,他也紧随颜良向那人喝道:“吾二人决议出兵,尔欲拖延,且在后面就是!”

    那人四十多岁,面容方正,身披甲胄,正是冀州治中审配,他被袁绍临时委任为征虏将军,担任此支奇兵的主将,闻听颜良、文丑呼喝,面色一沉,冷冷道:“吾受主公委任,对此次行动有专断之权,若有违吾节度者,吾可依军法斩之。尔二人欲试吾法乎?”

    颜良、文丑被他气势所慑,只得拜伏道:“吾等不敢。然斥候一连串回报,主公确实危急!请审公明察!”

    化名张骥欺骗公孙瓒的文士乃审配族弟审邺,也向审配进言道:“将军,以邺之见,已到进兵时机,迟恐生变。”

    审配道:“吾心中有数。尔等无须多言。速去准备行军事宜。”

    颜良、文丑只得告退,自去整顿士卒。

    在颜良、文丑如热锅上蚂蚁般的不安中,审配独坐大帐,心中也并非表面那么平静,他默默计数,推测着场上局势。若早到,公孙瓒未投入全军或士气未落,若晚到,袁绍大营被破,援兵再至也于事无补。不能早,也不能晚,要刚刚好才行。

    审配受命带颜良、文丑合计近万士卒南下,伪装攻击张飞,实则横于渤海、平原之间,隔断张飞、田楷与公孙瓒的联系,又伪装张飞使者向公孙瓒求援,使公孙瓒做出错误判断,陷于彀中。这一击必须保证不出差错,不然袁军之损失难以承受。

    颜良见审配迟迟不下令进兵,再也无法忍受,大叫一声,拍马挥刀,就要在所领士兵面前动员北上,忽见中军帐方向一骑飞奔而来,叫道:“审公有令!出兵!”

    颜良、文丑等众将士皆呼万岁。他们皆知敌人中计,因此迫不及待想要给不加防备的公孙瓒以重重一击,战意极为高昂。

    审配遂急行军北上,半日即至长歌亭。公孙瓒军前锋已攻入袁军大营,两下正在混战。

    审配急命擂鼓。鼓声大作,杀声震天。

第七十章 斩将夺旗推颜良() 
公孙瓒见前锋已攻入袁军大营,而袁军仍旧士气高昂,死战不退,大为疑惑。败局已定,顽抗何为?袁军如此坚韧,有何仗恃?

    想到这里,公孙瓒突然心中一寒,生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勒住战马,凝神倾听,南方隐隐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

    极目眺望,一道黑线自天边压来。

    黑线移动,慢慢看清是一彪人马,刀枪林立,旌旗招展,向这边疾驰。

    约有二里左右时,战鼓轰鸣,杀声震天。三杆大旗上分别写着“审”、“颜”、“文”三个大字,高高竖起,仿佛直插苍穹,在公孙瓒看来是那么刺眼。

    公孙瓒急命邹丹、张吉领兵阻击。

    那彪人马转眼杀至。为首两员大将,驰骏马,执大戟,高呼杀贼,一马当先,冲入邹丹、张吉军阵之中。正是颜良、文丑!

    颜良自呼己名:“颜良在此!”挥戟左右劈刺,残肢横飞,鲜血飞溅,眨眼间连杀三四人,穿透邹丹防线。

    邹丹身高臂长,武艺精熟,在公孙瓒军中也是以勇悍敢战、数有战功才升上来的,并非寻常庸将。他见颜良、文丑来势凶猛,急率精锐拦截,取弓引箭,飞****良。

    颜良见此数箭力道凶猛,非普通弓手所射,不敢大意,左手急提战马躲过两箭,右手挥戟如风磕飞三箭。

    距离近的公孙瓒兵士看出便宜,举矛刺击颜良胯下战马。颜良急避已经不及,战马悲嘶,挨了一矛。颜良怒发如狂,暴吼一声:“鼠贼敢尔!”一戟将其斩为两段。

    邹丹又拉弓射来。颜良恶狠狠地紧盯着他,用力一夹战马,迎着邹丹就冲了过去。邹丹接连射向颜良要害,颜良低头侧身,以避箭矢,但战马丝毫不停脚步,手中大戟也左右劈刺,杀出一条笔直血路,直通邹丹。

    邹丹大惊。界桥之战,公孙瓒军被麹义强弩所破,其后接战并不太多,公孙瓒也不能说是溃败,算是被击退,袁军仅斩得千余首级。公孙瓒直接退回渤海。邹丹并未能见识到颜良的勇武。今日一见,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邹丹急弃弓取矛,迎战颜良。

    颜良目射精光,怒吼如雷,大戟狂劈,交手不到十记,就将邹丹斩落马下。跟随颜良身后的亲兵急奔邹丹。邹丹麾下亲兵也扑上来,将邹丹抢走。邹丹被颜良斩中胸膛,五脏暴露,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话也没能再说出一句,就此毙命。

    颜良大戟挥过,将邹丹部掌旗兵刺死,探身将“邹”字大旗的旗杆握在手中。

    文丑运气不佳,未能斩杀大将,但死在他手下的百人将、都伯等足有十几人之多。

    公孙瓒分出阻挡颜良、文丑的两军瞬间被破。审配更驱数千步卒杀入阵中,向公孙瓒中军席卷而来。

    袁绍也指挥麹义、张郃、高览、朱灵等人发起反攻。公孙瓒军前后受敌,顿时大乱。

    田丰又命人高呼:“尔等已中袁公之计,四面皆伏兵,顽抗下去死路一条!放下武器,即可免死。拨乱反正,则有厚赏!”公孙瓒军士气更是跌落到谷底。

    公孙瓒见败势已无法挽回,怒吼一声:“退兵!”率领白马义从,拨马斜刺里便走。公孙瓒一走,场上军队更是立时崩解,皆放弃抵抗,一心逃命。

    是役,袁军斩杀公孙军士卒数千,杀公孙瓒军中悍将邹丹、张吉等,俘虏近万,公孙瓒仅带千余骑兵逃脱。其余一万多士卒皆逃散。

    公孙瓒败回南皮,收集败兵,仅得两千,加上公孙范之兵,共五千步骑,士气低落,人皆怀惧。刘图脸色惨白,心中猜到或许颜良、文丑根本就没去攻击张飞,而那张骥也可能是袁军假扮,但他曾言之凿凿地说颜文二人南下、远离长歌亭,自己可不能承担这个责任,于是指责张飞未能牵制住颜良、文丑,致使己军为袁绍迂回所破。公孙瓒觉得有理,破口大骂张飞,又命派使者去寻刘备,命其斩张飞。

    袁绍抱伤召集会议,审配建议急追公孙瓒,趁机破公孙范,收复渤海;田丰则认为刘备日后威胁更大,建议提兵击张飞,然后奔袭济南,取了刘备根本之地,待刘备回兵时,再与曹孟德东西并进,一举破之。沮授、许攸、逄纪、郭图、许攸、荀谌等各拥一方,争执不下。

    袁绍难以决断,遂采取折中方案,命略做修整后,麹义、颜良、高览等带兵两万北上追击公孙瓒,文丑、张郃、朱灵等带兵一万南下攻击张飞,袁绍自己则留在修县养伤。

    张飞破袁谭、围平原后,按理本该派人告诉盟友公孙瓒自己动向,但张飞心中早因公孙瓒当年薄待刘备而对其不满,又看不起公孙瓒的跋扈凶残,因此并未派人与公孙瓒联络。

    猛攻平原两日,平原城虽然摇摇欲坠,但就是勉强支撑住,难以攻下。张飞心中急躁,亲自抱伤上阵,指挥攻城。再次付出上百条人命后,张飞头脑稍微冷静了些,命退兵,回到营帐中,苦思方略对策。

    参军事周贯被刘备派至张飞军中,作为张飞的军师和智囊。周贯因对张飞道:“将军!如今孙袁对峙,未知胜负。平原处于前线,我军又仓促难以攻克,久陈兵于其下,必有危险。不如暂舍之,先退兵至黄河之南,把守霍亭渡口,扼住袁军南下之咽喉要道。”

    张飞轻蔑地道:“此腐儒之见,胆怯之语!袁本初虽三万多兵,公孙伯珪兵卒亦差相仿佛,又据守修县,袁本初如何能遽破之?估计一两个月都难以分出胜负。而我军与田子模合兵近万人,平原城中袁谭兵仅三四千,难道在一两个月内都不能破之吗?”

    周贯反被张飞说动,是啊,公孙瓒士卒与袁绍相差不多,就算不能击败袁绍,总能一个月吧,如今平原疲敝,如果有一个月时间,还是有攻克的把握的,一旦攻下,平原就成了刘备军在黄河以北的桥头堡,日后向冀州发展就有了立足之地。正在犹疑,忽有斥候急报。

    张飞听到消息,瞠目道:“败速何其疾也!”

    周贯听到公孙瓒被败消息,也心中震惊,忙道:“将军!袁本初向来视我军为大敌,如今破公孙伯珪,必南下进攻我军速退兵至黄河以南,以守卫济南!”

    张飞道:“公孙伯珪新破,袁本初不去追击他么?会调转矛头对付我们?”

    周贯道:“袁军中亦有智者,必能看出刘公英雄仁武,日后将为袁本初大敌,或会建言将我军提前扼杀。我军总体实力还远逊于袁绍,若其悉军来攻,我军实难当之。此乃生死之事,不可不慎啊!”

第七十章 颜良跃马刺邹丹() 
公孙瓒见前锋已攻入袁军大营,而袁军仍旧士气高昂,死战不退,大为疑惑。??火然文  败局已定,顽抗何为?袁军如此坚韧,有何仗恃?

    想到这里,公孙瓒突然心中一寒,生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勒住战马,凝神倾听,南方隐隐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

    极目眺望,一道黑线自天边压来。

    黑线移动,慢慢看清是一彪人马,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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