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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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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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户一听,有戏,大喜,一把抱住郑晓路的大腿,只是不肯松开。

郑晓路道:“那便这样吧,今年的鱼苗都孵化好了,我也没法教你。你且帮着我养鱼,我还有阎王爷教我的稻田养鱼、网箱养鱼两大妙法,你若肯一心一意辅助我养鱼,这两种妙法你自然可以自学了去,阎王爷他老人家见是你自己学的,不是我教的,定然不会为难你。今年你帮我帮得踏实,明天开春鱼苗孵化之季,我便将这孵化鱼苗的方法一步一步又做给你看,你若自学会了,却也不是我教的。”

郑鱼户一听大喜,这可不就是学徒制度嘛,在古代你要拜个师傅,便当那师傅的学徒,帮忙干上几年的活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郑鱼户年龄已大,拜个毛头小伙子做师傅有些不妥,但郑晓路并没叫他拜师,也就没有丢了面子。只帮干一年的活儿,就让自己学技术,却比那些要徒弟帮自己到死才允许徒弟出师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下郑鱼户欢天喜地拉了郑俊材就走,说是要把鱼网给他,郑佳怡见小弟年幼,一个人哪里搬得动一张鱼网,便叫三妹郑佳盈也跟着去帮忙。此时村民也散光了,诺大一片山坡上,就只剩下郑晓路和郑佳怡两个人来。

见人都走*光了,郑佳怡就又问道:“小路哥,这水田里现在全是鱼苗,却怎么处理?多到这个地步,别说养活了,便是看着也让我心里麻麻的。到了下个月,水稻就要播种插秧,到时候这些鱼儿又弄到哪里去?”她见郑晓路今日大出风头,对他的信任感也有所增加,便开始询问起他的意见来。

郑晓路大笑道:“卖!明天就通知邻村邻县的鱼户,但要买鱼苗的都可以来我这里买。我们卖掉一半,另一半自己养。”郑佳怡假意怒道:“还说什么自己养,郑鱼户这么大把年龄了,却被你骗来白白给家里做工一年。”

郑晓路心情大好,不自觉地将手往郑佳怡腰上一放,环了一下,笑道:“什么白白打工一年,他接下来要学我的技术,只收他一年的学费那可真是便宜他了。”他只顾着得意,却把自己后世时的烂动作又放了出来,别说在明朝,就是在现代,也没有随便去环人家女孩子腰身的道理。郑佳怡顿时大怒,一指掐在他环过来的手臂上,娇斥道:“有没有便宜到郑鱼户我不知道,但却休想我便宜了你。好不容易看到你有正形,却不料一转眼,又变得这般痞气。”郑佳怡嘟起嘴,抬脚就走,但这田埂泥泞,哪有随便乱跑的道理。她没走出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滑,往着鱼苗耸动的水田里载了下去。

幸亏郑晓路还是跟在她后面,见她滑倒,便又伸手一环,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郑佳怡大羞,立即拼命挣扎。郑晓路却不放手,一用力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山下走去,一直走到了道路比较平缓的地方,才将她放下来。

郑佳怡一路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伸嘴咬了他肩头。后来累了,便只得由着他抱下山坡来。刚被放下,就脚下一软,险些摔倒,郑晓路赶紧又伸手抱住,调笑道:“怎么了?我不抱了,你就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郑佳怡又羞又怒,脸色都变得煞白,她赶紧站稳身子,却又抬起小脚,碰地踢了郑晓路一脚,大骂道:“你这个臭流氓,以后定要离你远远的。”言罢转身,笔直地对着家里跑去,生怕站在这里久了又被轻薄。

编者按:呼,累,漫长的第六节,花了我不少时间写成。关于这二小姐的性格,我是很用心的在写,我想信喜欢的人应该是有的,但也不排除有些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我写东西务求一个合情合理,这二小姐的性格,我暂且认为是合理的,因为女人这东西,柔婉温柔固然是美的,但如果缺乏这骨子里的一点傲气,但算是失了灵魂。我希望我笔下这个看上去凶狠,实则善良多情的二小姐你能喜欢。

另,关于鱼苗,还是和以前一样,请数据帝们手下留情,小说而已,不要拿科学数据来吓我,我经不得吓的。

第一卷 起成都 第七章 大卖鱼苗

当天夜里,郑晓路将家里的黄豆拿出来几十斤,尽数泡在水里。第二日一早,便起了床,叫了几个长工,将黄豆通通磨成了豆浆。郑俊材也起得早,只见在磨豆浆,就高兴地叫道:“嘿,今天有豆浆喝了?”

郑晓路笑道:“这豆浆却不是给你喝的,这是给鱼苗们喝的。”这时那郑鱼户也走上了门来,却是按约定要来帮着郑晓路养一年的鱼。听说要给鱼苗喝豆浆,那郑鱼户又有些不服,叫道:“哪有给鱼喝豆浆的,老头子自祖上养鱼至今,已有数代,我用谷糠、玉米面、大米饭喂鱼,人吃了这些都能长得白白胖胖,那鱼自然喂得也肥。却没听说过鱼喝豆浆。”

郑晓路心想,你用这些东西喂鱼,却是土法,不讲科学,似你这般喂法,那小小鱼苗哪里吃得下去,便只有强壮一点,适应能力强的鱼苗才能存活,那存活率就太低了,老子的200万条鱼苗只怕活不下来十分之一,搞得和自然界的野生鲤鱼差不多。我这豆浆喂鱼之法,却是现代科学家们证明了的,最适合鱼苗的食物。这东西也不好解释,于是郑晓路假装怒道:“从今天开始,你便要随着我学阎王爷的养鱼妙法,这阎王爷教的本事,你居然敢心存置疑,你不想活了?快来磨豆子,休要多言。”郑鱼户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就不敢再说,赶紧坐到石磨边,接过郑晓路的活儿,卖力地磨起豆子来。

此时郑佳怡也已起床,却不靠近过来,站得老远地张望。她昨天被郑晓路抱了下山,只觉得受了莫大的轻薄,又知道父亲偏心,不敢去告状,只好躲得远远的,丝毫不敢大意。但她心里终究忍不住好奇,便老远看着,也不走开。

磨好了豆浆,郑晓路就将豆浆弄在几个大水桶里,让郑鱼户和长工们一人挑了两桶,上得山来,郑晓路却不直接喂食,而是用力地敲打木桶,弄得咚咚地直响,众人都不解其意。那站得老远看戏的郑佳怡又忍不住了,便大声问道:“你又在搞什么鬼,似这般敲得咚咚乱响,却莫吓坏了鱼苗。”

郑晓路道:“我这是在告诉鱼苗,开饭啦!”众人尽皆大笑,那郑佳怡没好气道:“鱼苗又哪里听得懂你的鬼叫,没听说过还要告诉鱼苗开饭了的道理。你看,水里的鱼苗根本没有动静。”郑晓路笑道:“第一次敲当然没有动静,我每次来喂食之前都这么敲打一番,久而久之,鱼苗只要听到敲桶之声,便知道开饭了。”他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一群乡农却并不懂得什么叫作条件反射,自然不甚信服。郑晓路也懒得再解释,敲了一会儿桶,他就用一个木瓢将豆浆均匀地泼洒在水里,那些鱼苗自然游过来争食。他一边喂食,便又一边敲桶。直闹了好一会儿才将桶里的豆浆都喂完。

做完这些活儿,郑晓路就对郑鱼户吩咐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这样喂这鱼苗,连续15天,每次喂食之前必须敲这木桶。而且要边喂边敲,切莫偷懒。”然后郑晓路又转身对几个长工说:“你们去通知一下村里的其他鱼户,我们郑家有最好的鱼苗,15天之后大量出售,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千条。顺便也通知一下另外几个村子里的鱼户,但要买鱼苗的,都可以来我这里买取。价钱都是一两银子一千条。”

众人一听,心中都想,一两银子一千条,是不是太便宜了点。这样算起来一个铜钱就可以买一条鱼苗,这鱼苗如果养大成年,成年鲤鱼是按斤两来卖的,一斤便可卖40文钱,如果将这鱼苗养到3斤,便可卖120文,养成五斤便是卖200文,算起来赚了不止一百倍,就算买回去的鱼苗死掉一半,也大大有得赚啊。那郑佳怡当下就急道:“这却是什么价格,你这般乱卖鱼苗,岂不是大大亏本。”原来古时候养鱼方法不科学,鱼苗的存活率非常低,虽然现在满眼满田都是鱼苗,但众人都认为过15天之后,怕是有一大半要死去,剩下的顶多几万条。如果一两银子一千条卖给别人,只能赚回几十两银子,确实有些不合算。

郑晓路心里却算道:“这里有最少200万鱼苗,按我的科学养鱼法,这些鱼苗起码有150万可以存活,拿出100万条来卖掉,一千条卖一两银子,100万条鱼苗就是一千两银子,这笔买卖十分合算,却哪像你们说的那样要大大亏本。何况我贱卖鱼苗,周围养鱼的鱼户自然就要增多,方便我实施下一步计划。”

郑晓路还是走封建迷信的老路,当下搬出阎王爷来,道:“阎王爷老人家托梦给我,说这鱼苗就按这价格卖,他老人家说,乡里乡亲,就要帮扶着一起发财,我们贱卖这鱼苗,自己少赚些钱财,却能教周围的乡亲们都发家致富才好。”众人一听这话,齐声赞扬阎王爷老人家功德无量,便收了各自意见,按照郑晓路吩咐行事。

郑晓路有了郑鱼户这个白帮工的,日子过得非常闲适。这些日子里,他就吩咐那郑鱼户,将自己做好的消过毒的网箱,都搬到长滩湖里,拿几根粗壮的麻绳固定好。那郑鱼户世代养鱼,一看这网箱就明白了意思,顿时大呼神技。心想,把这网箱放在湖里,然后在网箱里养鱼,鱼儿自然游不出网箱,但却是在湖里养大,不需要弄个水塘,也省了换水等麻烦事情,湖里自然有水草和小虫供鱼儿食用,便连喂食的费用也省下不少。郑鱼户心道:“便只学了这一个妙法,也就不亏自己帮工一年了,偏偏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他却不知道这法子虽然简单,但却是直到现代才被人们想出来的,这中间经过了漫长岁月,隔了多少代人的思想进步。

十五天转眼即过,这天早上,却是到了郑家大卖鱼苗的时候了。水田里的鱼苗果然还是死了不少,这年代条件差,郑晓路也知道鱼苗的存活率绝对不像后世那样可以高达90%,但200万鱼苗只要有70%的存活率,就够他的计划推行下去了。

他起了个大早,便在郑家大院里放了一张长桌,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那长桌旁边等着看好戏。虽然这鱼苗都是他鼓捣出来的,但说起来,也都是郑家的财产,却不是他一个人的,郑家老爷子自然对这等大事要过问一二。

老爷子一想,这郑小路却是个不识字的(二小姐还没把郑小路识字的事抖出来呢),如果让他来负责卖鱼苗,搞不好他把一两银子记成个一钱银子,岂不是完蛋大吉。自己亲自去坐镇卖鱼苗,这可不符合读书人的身份。想让儿子去,又怕郑俊材年幼不晓事,把事情做得一塌糊涂。于是只好让自己的闺女抛头露面,让大小姐郑佳忻负责和乡亲们洽谈卖鱼苗的事项,让二小姐郑佳怡在一旁帮忙记帐。

那大小姐郑佳忻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管理着家里的帐务,处理这等事自然顺心顺手,一大早,便拉了二小姐,备好笔墨纸砚,坐在那长桌边儿等着鱼户们上门买鱼苗,让郑佳怡和郑晓路分别坐在自己两边。郑佳怡看到大姐另一边坐得歪不拉叽的郑晓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气,向他嘲笑道:“一大早,就坐得没个正形,却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软骨病。”

郑晓路对郑佳怡早就没了惧怕之意,但凡和郑佳怡交锋,他是有赢无输,因此就越发的放肆。正待反唇相讥,但见到旁边的大小姐郑佳忻正襟而坐,落落大方,那温婉如水的气质柔柔地铺了开来,却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了一些。郑晓路最怕这种女人,就不是很方便把那流氓气都发在二小姐身上了,有心不理会她,但终究忍不住,便从郑佳忻的背后伸出手去,在郑佳怡的腰上极为猥琐地摸了一把。郑佳怡一声尖叫,便伸手来打,郑晓路却闪电般的缩手,似没动过一般。那大小姐郑佳忻听到二妹尖叫,就转过头去,却见郑佳怡正气冲冲地盯着郑晓路,大小姐微微蹙起眉头,嗔道:“二妹,没来由的尖叫做什么,没出阁的闺女,便更要懂得讲究言行举止,似你这般一惊一乍,将来如何使得。”郑佳怡又吃了哑巴亏,不方便向大姐告状,只得闷在心里,悄悄把那椅子向着远处移了移。却又听得郑佳忻道:“二妹,你搬得离我这么远干嘛?一会儿买鱼苗的来了,人多声杂,你坐得这么远,叫我俩怎么说话?”

郑佳怡无奈,又将椅子移了回来,刚刚坐定,郑晓路的鬼手又伸了过来,却又在她屁股上抚了一下。郑佳怡这次不敢再惊动大姐,便伸出十指,用力去掐郑晓路的恶手,两人在椅后手心手背,纠缠个不休。

那边郑俊材跑去开门,院门一开,几个人顿时就吓了一跳,门外密密麻麻,全都是人,七乡八里的鱼户们,有的拿着盆子,有的拿着大锅,有的还拿着木桶,那准备多买些鱼苗的人,便把家里能用来装水的器物统统都搬了来。还有几个穿着丝绸衣服,看上去像是有点小钱的乡绅之流,带着大批的仆人和长工,也挤在门口观望。

郑晓路心里一乐,暗道:“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买回去养上半年,就可以翻100倍赚钱的鱼苗,谁不想抢。便是那从来没养过鱼的人家,也被这巨大的诱惑勾引着,拿了盆子在门口探头探脑。”

大门一开,乡农们自然一拥而入。便在长桌前推推嚷嚷,都争着要先买鱼苗,唯恐卖完了,就没他们的份儿,那气势,直吓得温婉大方的郑佳忻花容失色。郑晓路见美女受惊,顿生护花之间,气冲丹田,将那长桌用一拍,大吼道:“通通排队,敢乱挤乱推的,一律不卖。”这句话倒是有奇效,那些乡农一听,赶紧向旁边的人身前一挤,不一会儿便挤成了一条长龙。

当先一人却是同村一个姓郑的鱼户,郑晓路十分头痛这古代人的姓名,一个郑家村,便全是些姓郑的人,搞得郑晓路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他们各自的姓名。那郑姓鱼户却是个穷人家,抠出全部家底,也就二两银子,因此他也特别慎重,在长桌前站定,也不急着说买,便道:“都听说你们郑家大卖鱼苗,却不知道这鱼苗质量如何?若是面黄肌瘦,疲病将死之鱼,我等却不敢买去。”

郑晓路却早有准备,便叫帮工的郑鱼户从屋里端出一大盆鱼苗来,这是昨晚他们从水田里捞起来的,用作今天当样品使用。众人齐向那盆里一看,却是好美一盆鱼苗,条条都精神旺盛,在水盆里不停地追逐,每条的个头都在一寸以上。郑晓路却是用的现代度量,这一盆鱼在他看来,条条都是3-4厘米长的顶级鲤鱼鱼苗。古时的人喂鱼,别说营养学了,连该喂些什么也搞不清楚,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鱼苗。

那当先的鱼户一见这鱼苗如此健状,便立即摸出二两银子道:“我买两千条。”大小姐点了点头,便拿眼去盯二小姐,二小姐郑佳怡就拿出一个帐薄来,在上面记下:“同村郑鱼户,购鱼苗两千,收银二两整。”她这边记帐,双手不得空闲,郑晓路就伸出贼手,在二小姐的腰上来回抚摸,好不得意。郑佳怡反抗不得,索性由得他,但当一只蚊子在叮咬自已。

郑晓路这人也是个怪人,别人疯,他就更疯,别人老实了,他就疯不起来了,见郑佳怡任由自己胡闹,他反而没了兴致,也就不再欺辱郑佳怡,收回贼手,认认真真帮扶着卖起鱼苗来。

只见那些鱼户一个一个轮流上前,穷人家就买一两银子或者二两银子的鱼苗,富点的却一次买十两银子的鱼苗。不一会儿,就卖出了几万条。

那付了银子的鱼户,便有一个长工领着,自去水田边网鱼。郑家长工本就只有八个,少了郑晓路这一个之后,只剩下七个长工。当下七个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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