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三日,金竹水军就来到了渤海边的山海关附近。
诸军下了船,顺着一条叫“石河”的小河向北行了数里,只见一座巍峨的雄关映入了眼帘。
山海关并不仅仅是一个关卡,其实还有一座小城,此城周长约4公里,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门,并有多种古代的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
以威武雄壮的“天下第一关”箭楼为主体,辅以靖边楼、临闾楼、牧营楼、威远堂、瓮城、东罗城、等长城建筑。
在“天下第一关”箭楼上,挂着一面巨匾,此匾长5米多,高1。5米,为明代著名书法家萧显所书,笔力苍劲浑厚,与城楼风格浑然一体。
郑晓路到了城下,只见秦良玉早已在城头上静候多时,她的肩头缠着白布,布上还有血迹,显然受伤非轻。秦良玉背后站着一女,正是倾国倾城的陈圆圆,她的脸上罩着轻纱,看不到脸伤成什么样子了。
在城头上还插着一个旗杆,杆上穿着一具尸体,那是意欲降清,但被击杀的吴三桂的尸体。秦良玉故意把他的尸体挂在城头的旗杆上,乃是为了震慑还有降清念头的将领。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闹了半天,结果是这样一个结局
见郑晓路带兵来了,秦良玉命令将郑晓路迎上城楼,叹道:“想不到会与你联手”
郑晓路抱了抱拳,面对丈母娘是要守礼的,他认真地道:“天启五年,我第一眼看到秦老将军时,就想过无数次和您联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石柱之行、西昌救援在我心里,白杆兵从来都不曾是敌人。”
秦良玉摇了摇头道:“这些闲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虽然坐拥雄关,但是腹背受敌。西边有李自成二十万贼军,东边有满清鞑子十四万骑。而我们所能用的,仅有4万关宁铁骑,2万阎王军,这点人手还不够人家一口吞的。不知道阎王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使山海关不失?”
郑晓路假装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好办法,死守待援呗”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张子元突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颤声道:“大王,我还以为你有妙计。不然怎敢钻进三十几万敌军的东西夹击之中……那啥,卑职申请调入金竹军”
“哈哈哈,你就想在海面上看戏?”郑晓路突然一扫愁容,笑嘻嘻地道:“不愧是张子元,还是你最明白我啊。”
郑晓路对着秦良玉抱了抱拳道:“秦老将军,晚生有一妙计……”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十章 抢关
第十章 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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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的警戒等级突然提高了几十倍,关宁铁骑放出了多达五千名斥候,散布在山海关周围几十里范围。
如此庞大的斥候阵容,简直闻所未闻。其实这五千人中间根本没多少真斥候,大部份的斥候都是由关宁铁骑中最优秀的骑兵临时客窜的,他们的职责也与普通斥候不一样,并不是侦察敌军动向,而是保护山海关不被敌军侦察。
李自成和多尔衮的斥候都已经来过了,但他们的斥候刚刚靠近到山海关50里外,就被成群结队的山海关斥候给吓得落荒而逃。
放出这么多斥候,搞什么飞机?李自成和多尔衮的心里有着同样的疑惑,难道山海关里在准备什么很秘密的防御工事?
山海关里啥也没准备,郑晓路正笑嘻嘻地命令一个文官给李自成写信,信里的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李自成,你quan家十八代祖宗都是傻X,你老爸是个*公、你妈是个ji女、你是个咋种……你丫要是有胆,就来攻爷爷的山海关。爷爷已经投降清军了,你丫敢来和我打吗?对了,顺带一提,刘宗敏的十八代祖宗和你的一样都是傻X,他老爸……哦,差点忘了牛金星,他的十八代祖宗……”
郑晓路的信里把李自成军中的大将一个不漏地骂了一通,信末署名:“山海关总兵吴三桂”
这封神奇无比的信看得所有人肠子打结,张子元不无担忧地道:“大王,李自成带了二十万兵力呢,还有二十万左右留在京师,这么厉害的人,我们用得着写信骂他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切,你傻X啊骂李自成的是吴三桂,与我何干?”郑晓路笑嘻嘻地道:“来人,再给清军写封信”
张子元一听,汗如雨下,道:“大王,咱们骂过李自成了,就不要再骂清军了,留一丝脸面好相见啊。”
“一边儿玩去,大爷的妙计你懂个屁。”郑晓路摇头晃脑地对着文官道:“我说你写多尔衮,老子是吴三桂,前些天老子找你投降,你居然不肯收,老子决定投降李自成了。**,你三岁偷看你妈洗澡,四岁就逼女人偷看你洗澡,五岁偷东西,六岁就学会了撸管……呃,这里给撸管后面标注一下,就是自渎的意思,我怕多尔衮看不懂……七岁**邻家小妹、八岁**邻家少年、九岁被邻家大汉**……呃,好恶心,不行,强忍着写吧,十岁就卖了老妈……七十岁你这老不修才想到要割**……七十一岁骗小女孩去看金鱼……”
郑晓路皱了皱眉头,叹道:“不行了,我恶心坏了,实在说不定去了,就写到这里吧。”
那文官满头大汗,连声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下官从来没写过如此不知廉耻的东西,简直枉为圣人子弟,此生都不敢再碰文房四宝了。”
郑晓路拿起信来,满意地看了两遍,一方面觉得满意,另一方面也有点想吐,他强忍着不适道:“来人啊,把这两封信送到李自成和多尔衮那里去”
有传令兵来接了信就走,郑晓路赶紧道:“叫信使把这封信射入敌军营中就行了,千万不要自己送进去,不然信使的性命难保。”奇﹕书﹕网信使自去按他的吩咐送信去了。
秦良玉坐在一边,看了郑晓路这一番动作,忍不住皱眉道:“你这一招,可是二虎相争之计?但要用这个计策,咱们可不能夹在中间啊。”
郑晓路嘻嘻一笑道:“我可没说过我们要夹在中间,咱们这就飞走留一个空的山海关给他们玩去。”
秦良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低声道:“放出去的五千斥候,就是为了让咱们安全撤走?”
郑晓路笑道:“正是”
山海关北依角山,南傍渤海,南北两面均是死路。此时李自成军已经到了山海关西边的石河对岸,在还没有发起正式的进攻之前,五千人的斥候大队使得李自成军对山海关的情况一无所知。
而清军也到了山海关东北面的百里开外,也是因为斥候大队的关系,目前对山海关的情况毫不知情。
“换了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是插翅难飞,会被困在清军和闯军的夹攻之中,但只有我阎王军是困不住的。”郑晓路笑嘻嘻地道:“只要有海,我阎王军可去天下任何角落。”
秦良玉大喜,她这才想起来,目前郑晓路的海军已经可以称霸东海。但她转念又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弃了山海关下海逃走?如此一来,和主动放清兵入关有什么区别?”
“咱们不是逃跑,是战略转移”郑晓路认认真真地道:“从被他们夹击的位置,转到可以夹击他们的位置,然后一举将清军和闯军击溃”
郑晓路这个说法是有依据的,历史上清兵一直没有出手,冷眼旁观吴三桂与李自成大打出手,在两方都筋疲力尽时突然出军,一举击败李自成军,将李自军的精锐杀了个干净,结果李自成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仗。
既然多尔衮曾经在这里用了一招渔翁得利,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在五千斥候的掩护下,山海关里的精兵安安静静地向南撤出了山海关,来到了渤海边上。此时的渤海边一片热闹繁华,金竹水军的运兵船全部发动了过来,再加上从天津紧急调过来的漕船,海边上布满了大小船只。
这些船中有海船,有江船,郑晓路把自己能找来的船全都找来了。
关宁铁骑看了看漂在海面上的船只,一个个脸色都有点发黑。原来南船北马,这些北方汉子论起骑术是顶呱呱,不弱于蒙古人和满人,但他们大多都是从没下过水的。突然要他们上船,个个都觉得心里发抖,没有底儿。
“大家放心,我们的船只是不会摇晃是很厉害的”郑晓路大声安慰他们道:“而且我们只沿着海岸线行船,不会驶到水深的地方去。”
好说歹说,终于把关宁铁骑这群怕水的汉子劝上了船,阎王军的大船是在舟山岛上用最先进的技术制成的,就算远洋航行,大风大浪也能抗过来,莫说靠着渤海的海岸边行驶了。
关宁铁骑上了大船之后,刚开始还有点担心受怕,但过了一阵子见船只很平稳,心里就渐渐安定了下来。就连他们的战马,也很快习惯了平稳的船只,不再惊慌地鸣叫。
至于白杆兵,本来就是南人,大船小船都不怕,秦良玉手一挥,一万白杆兵就不管大船小船的,各自挤上了运兵船,有些白杆兵还在小船上故意摇晃取乐子。
上得山,下得海,白杆兵果然不愧为天下闻名的强兵。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船之后,秦良玉又命令陆续收回外放的五千名斥候,用运兵船将他们全都接到海上。
山海关就这样变成了一座空城。
宇宙大帝号的船头上,郑晓路沉着地分配好了诸军的行动。众将各自领了他的计略,将运兵船向着东西两边的海岸线散发了出去。
“阎王大人,你真的有把握能击退清兵?”清纱蒙面的陈圆圆俏立在船头,有些无力地问道。
“当然有”郑晓路笑着回答,但他心里却在说:有个鬼,但我现在是主帅,我必须说有,否则这仗就没法打了。
“陈姑娘……你的脸?”郑晓路柔声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陈圆圆长叹一声,掀下了盖在脸上的轻纱,她的左脸上有一条恐怖的血痕,这条血痕从嘴角一直豁开到耳根,暗红色的血肉向伤口两边翻开,上面结着可怕的血痂。
“你是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郑晓路叹道:“可惜了你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一下……你的媚术只怕也不能用了。”
陈圆圆无悲无喜,只是轻声道:“这张脸给我太多烦恼,不如毁了倒也挺好。而且我只是付出了一张脸罢了,有多少义士为了抵抗清军入关,付出了生命,我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
“陈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郑晓路柔声道:“如果不嫌弃,不妨去四川吧,我会划些产业给你,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这是你应该得的。”
陈圆圆摇了摇头道:“谢阎王大人好意,产业也就不必了,我只想去四川寻觅一个安静的所在,静静地了此余生。”
“如此……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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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的斥候突然撤光了”传令兵飞报进了多尔衮的营帐里。
多尔衮精神一振,令道:“赶紧派出我们的斥候,看看山海关究竟在干什么勾当,居然散布开如此多的斥候。”
与此时同,李自成也与多尔衮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命令。
两人被郑晓路的书信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通,而且措词极为恶劣,用语极度下流,差点没把李自成和多尔衮给气晕了过去。不过李自成已经被王好贤骂过一次,过了一阵就淡定了下来。他认为这是吴三桂的激将法,是盼着自己早日去打他。既然如此,自己偏要慢慢来。
而多尔衮乃是满清摄政王,一点点修养还是有的,最初的大怒之后,慢慢平息了下来,他也觉得这是吴三桂的激将法,所以也慢慢前进。
两边都发现山海关散布了许多斥候出来,封锁了自己对山海关的侦察,于是越发认为山海关里有诈,说什么也不肯轻易进攻。
最终,多尔衮将自己的大军压到了山海关东面两里外的威远堡。而李自成的闯军则压到了山海关西边几里外的石河西岸,隔着石河与山海关遥遥相望。
多尔衮和李自成都是雄才大略之士,当然不会轻率进攻,各自派出一百名的斥候小队,向着山海关前来。
这两队斥候说来也巧,竟是同一时间来到了山海关前,一队到了东门下,一队到了西门下。
闯军的斥候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墙头,不禁奇道:“兄弟们,这城似乎是空的?”
另一名斥候答道:“小心点,说不定假装空城,咱们一进去就被几千人给围上。”
此话一出,一众斥候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率先入城。一百名斥候干脆就在马背上猜起拳来,闹了半天,才有一个倒霉的斥候输了拳。
这人名叫筝无弦,是个倒霉的斥候,一生穷困,运气也背。从陕西跟着李自成起义,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斥候,竟然是寸功未立。他恨恨地道:“老子够倒霉,也罢,若是这城真是空城,老子第一个进去也算一件大功,说不定就此飞皇腾达。是倒霉还是走运,就看这一买卖”
筝无弦拍了拍胯下的大黄马,提心吊胆,得儿得儿地入了山海关。
再说另一边,多尔衮的斥候中间也有一个倒霉鬼输了拳,正小心翼翼地骑着一匹青马进城探查,这人名叫德都勒三台。
筝无弦进了城,德都勒三台也进了城。两人一从西门,一从东门,都向着城中心走来。一边走,一边提心闹胆,满脑子警醒地看着四周,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打算勒马而逃,毕竟打仗不是斥候的事,斥候只要搞好侦察就行了。
此时筝无弦和德都勒三台心中都在大喜,这山海关似乎真的是空城,哈哈,老子输了拳,却是第一个进山海关的士兵,这可是一件大功啊。
筝无弦在空荡荡的城中哈哈哈地笑了几声,正好德都勒三台也在哈哈哈地笑。
两人仔细一听,怎么自己在笑,风里也远远传来一阵笑声?这……难道这个城已经空得有回声了?
筝无弦不敢相信地又哈哈了两声,正好德都勒三台也哈哈了两声。
“真他**的邪门,我还是第一次碰上城里也能有回声的。”筝无弦和德都勒三台同时这样想到,两人打马就向前走。
得儿、得儿,两人行得渐渐近了,马蹄已经可以互相听到。但有了刚才笑声的经验,两人都以为是回声。
这山海关中心立着一座巨大的城楼,遮挡了两人的视线,所以两人都只闻其声,不见对方的人。
“果然是空城,我向右绕过这城楼看看。”筝无弦向右绕过城楼。
“居然是空城,我绕过去看看。” 德都勒三台也向右绕。
两人本来面对面在前进,都向右绕,结果两人围着城楼转了半圈,谁也没看到谁。
“太邪门了,绕过城楼之后,马蹄的回声跑到背后了。”筝无弦和德都勒三台同时这样想到。
两人确信了这座城是空城,于是提高马速,纵马向前,迅速地穿过了山海关,从对面的城门走了出去。
这边的闯军斥候正等着筝无弦回来,一看一骑马冲来,立即笑道:“筝无弦,你小子回来得真慢,城里怎么样……咦?”
这斥候一看,冲出城门来的居然不是筝无弦,而是一个满人斥候,正是德都勒三台。
德都勒三台一看,咦,穿过城发现一堆闯军斥候,我的妈呀,赶紧闪人。他勒马就向回跑,
后面的闯军斥候愣了一愣,突然明白过来,有人大叫道:“追上那鸟人,这城是空的,他是从城对面过来哨探的。”
九十九个闯军斥候立即打马向前,追向德都勒三台,这一下把这满族斥候吓了个半死,他没命地打着马向来路逃跑。
跑了几步,还抽开嗓子,用满语大叫道:“前面的兄弟们救我,这里有百名闯军斥候。”
他这一吼,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回声,但这回声居然不是满语,而是汉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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