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丰都鬼城是把双仞剑,虽然能庇护水匪们安身,但也阻碍了丰都帮的发展,不是每个水匪都有胆子住在丰都鬼城的,也不是每个水匪都有胆子顶着阎王爷的压力,为非作歹。
因此丰都帮的帮众人数一向不多,从汉唐发展到明末,也不过区区八百多号人。这些人中间还有很多常年在水上生活。不敢回丰都鬼城,因此鬼城的总舵里只有五百来号帮众。此时乙经入了夜,按丰都鬼城的规矩,所有人都不能再走动,全都聚在总舵的各个屋子里休息。
赵水鬼坐在总舵后院的小屋子里,手上拿着两天前江百涛派人送来的战书,正在思考着,战书很简单,上面写着:“傻鸟八大水寨,前些日子你们暗算爷爷,爷爷很生气。一个月后。爷爷在唐家沱等你们。爷爷一对八,和你们分个高下。唐家沱是个毋水湾,水面平滑,江流也不急,重要是那里人烟稀少,官府也不来罗嗦,敢来不?不敢来的是龟儿子。”
作为在长江上讨生活的水匪小唐家沱那地方赵水鬼是知道的,确实很适合打仗玩儿。但是江百涛吃了雄心豹子胆子,一对八这样的黑话也敢说?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赵水鬼想了想,一定是郑家也要出力,三百火统手会来帮江百涛吗?可是就算加上三百饶手,江百涛仍然没有能力一对八,难不成郑家还有实力隐藏着,可是。一个商人家,能拿出三百统手已经惊世骇俗,郑家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实力来。
这时候。丰都帮总能外,郑晓路正给谆宏下命令道:“记住。咱们不是江湖好汉,咱们是军队。军队是不搞什么正大光明的,该偷袭就偷袭,该打闷棍就打闷棍……你带着一千人,从后面围过去,见了丰都帮的人,不用通名报姓,一阵火饶打死就行。”
谭宏笑了笑,正要走。郑晓路又拉住他道:“记住,弟兄们的安全第一重要,尽量,不要死人,让长矛手守好就行,主要用火镝杀敌,减少自己的伤亡。”
浮宏道:“我懂的,这些天我练安阵。数,看明白了,这个方阵里的长矛手主要是用来防守保护饶手。饶手才是攻击的主力。就和我的请腿是一样的,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已这个方阵的长矛就是手,火镝就是腿”
郑晓路笑道:“不错,就是这意思。但是,张逸尘曾经教过你必要的时候。手也可以当腿,腿也可以当手。双手双腿。千变万化,那才是真正的谭腿
谆宏点了点头,带着一个千人队绕向了后面。
郑晓路嘻嘻一笑,对皂莺道:“咱们两人从前面打!”
皂莺没好气地道:“为什么不派我去后面。你和谭宏打前面?我看到你张这青面白牙的鬼脸,心里就不舒服。”
“你不是还兼职着我的护卫吗?你去了后面,谁来保护我?”郑晓,路笑嘻嘻地道:“何况,你统军的本事我可不敢恭维,在陕西那会儿。你不是被围等我救,就是全军被俘等我救,啥时候打过一场漂亮仗了咱家设宏沉稳练达,才是真正的统军人才。”
皂莺听他提到全军被俘,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只好闭嘴,两人展开士兵,静悄悄地将丰都帮的前院围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在丰都鬼城夜围人家大院真的很容易,丰都帮没有一个巡夜的帮众,也没有人起来上茅厕什么的,夜晚的鬼城规矩太多,没人敢离开自己的屋子,看来大小便啥的,这些帮众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马捅解决。
郑晓路向前比划 了几下手势,阎王军翻过高墙,穿过了庭院,向着帮众们聚居的小屋压去。夜晚的鬼城极静,这时又是深冬,一点鸟叫虫鸣声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也会传得老远。一名阎王军的士兵脚下不留情。啪地踩断了一根小小的枯技。
“嘘!”周围的士兵赶紧将指头竖在嘴前面,示意静声。
但这一声“啪”仍然传了老远,在空荡的院子里幽幽地回响。一个小屋子的窗户“呀”地一声开了,露出一张丑陋的黑脸,一个丰都众的水匪在窗口向外望来,嘴里念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在我屋外晃荡,你不懂
他这一探头,正好看到一个阎王军的士兵凑过头来,这个士兵戴着一个小鬼面具,红脸青牙,面目可怖,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哎呀,我的妈呀小鬼来拘人了。”那个帮众吓得口中一声惨叫,向后就钟,口中白沫狂喷,已经吓晕了过去。
那阎王军的士兵手上拿着火饶,本来打算一统崩了敌人,结果敌人自己倒了下去。反倒把这个士兵弄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皂莺反应倒是快,袖中飞剑闪出,刺入地上那人的胸膛,那人在昏迷中闷哼了一声,这下真的被小鬼拘走了。
“哇,昏倒的敌人你也杀,好狠的心。”郑晓路叹道。
“少说废话。
”皂莺恼道:“对敌人我当然要狠!”
皂莺出手虽然快,那人临昏倒前的一声惨叫,仍然远远地传了开去,许多窗户打开来,有人骂骂咧咧地吼道:“铁老四,你神经啦,半夜三更吼什么小鬼拘人,娘的小老子打不烂你的嘴。”
郑晓路见敌人已惊醒。已方也已经占据了院子里有利的位置。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于是长声笑道:“小鬼们,咱们形迹已现,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打”狠狠地打吧!”
三百把火饶齐刷剧地举了起来,对着刚刚打开的那些窗户,吐出了一排密集的钢弹。开窗的水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我擦!”郑晓路心里一阵大评,老子这是在乱指挥,打十几个开窗的敌人,我用得着下命令说“狠狠地打”吗?应该只让一部份火统开火才对。这一下子就是三百发钢弹和火药,这是浪费啊。
不过这一下浪费倒也有了不错的效果,原本每间屋子里并不只住着一个水匪,但开窗的被打成了马蜂窝,后面的水匪就不敢再从门窗冲出来了。他们可不知道外面的小鬼”们还有多少火统等着发射,只好蹲在屋子里。吓得全身发抖。
“哈,敌人很乖嘛,蹲在屋子里等我收割,不错不错。”郑晓路哈哈大笑着,将火把从一个窗口扔了进去,只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一个水匪用晾衣棍顶着一张白布。伸出窗口拼命挥动,大吼道:“鬼爷饶命。我什么都听鬼爷的,别烧我!”
“我擦,谁是鬼爷?”郑晓路骂道:“老子长得这么帅,你居然敢说我是鬼爷,看老子不烧死你个小丫的。”
阎王军的士兵们纷纷点燃火把。从各个屋子的窗口向里面扔,每间屋子都传出惊恐的叫喊声,郑晓路忍不住想,要是有手雷就好了,把手雷扔进屋子里,轰,哈哈,一屋子水匪全都玩完。
见火把扔进了屋,屋子里躲着的水匪知道逃不了,一些凶残点的水匪将车一横,拿起钢刀,推开门就杀了出来。这一波敢死冲锋的水匪人数倒是不少,起码也有百人之众,但阎王军早早的占据了院子里的开阔之地,列好了阵,见这些水匪钻出屋来,长矛兵向前一顶,矛尖林立,那些使钢刀的水匪哪里近得了身,他们略微一犹豫,阵中的火统手已经装填好了弹药,碰碰碰一阵饶声响过,水匪们又倒了一地。
“哎呀,以多打少,以文明对野蛮。”郑晓路叹道:“真不公平” 皂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句话换成我来说,还有点对味,你这无赖说这话,只能让人想笑。”
“我还有几个字没说完。”郑晓路道:“真不公平,我喜欢!”
这时丰都帮的大院里已经血流成河,形势一面直倒。丰都帮众本来就人少,又没利器在手,还被逼在屋子里。结不了阵,不过他们本来就是乌合之众的水匪,也不懂得结阵,被阎王军压着一阵乱打,伤亡惨重,倾刻间就摆下了几十具尸体,被逼在屋子里的水匪大声惨嚎,因为这些屋子已经着火,不一会儿就要烧成灰烬了,他们躲在屋子里是烧死。冲出屋立即要被火饶打死小进退不得。只好嚎哭。
郑晓路对皂莺笑道:“对付黑帮,就要这样搞,打得他们哭天喊地,要死不活,他们才会怕你,才知道谁才是老大。”
他抬起头,对着那些屋子大声笑道:“爷爷心情好,可以网开一面,如果双手高举,拿着白布走出来的人。爷爷饶你不死,敢拿着刀子出来的,立即轰杀至渣!”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四十一章 快来救我
…计后院里也响起了同样的喊杀与火饶之声,想来是诣公制划经和水匪们打上了。
郑晓路留下一半的阎王军收押投降的水匪,带着另一半直扑后院,去接应该宏。
等他和皂莺赶到后院时,这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情况和前院的基本上一模一样,阎王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水匪们打得死的死,降的降,人数相差太过悬殊,实力太不对等,这样的战斗也没啥好说的。
郑晓路找到该宏。笑问道:“赵水鬼呢。打死了还是跑了?”
谆宏道:“没看到他,奇怪得很,我们这么打进来,他应该出来指挥反击才对,怎么一直没见他人影?我可以肯定没有人跑出去,四面的围墙都有我们的人看着。”
郑晓路抓过一咋,降匪,要他领路,找到了后院里的一个独立小屋子。这里就是赵水鬼的屋子了,屋子里很干净,显然常有人打扫,但摆设并不多。显然赵水鬼不是一个很贪恋享受的人。这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一木桌,几个简单的柜子,和一口装满水的水缸。只一眼就可以看到这屋子里藏不了人。
郑晓路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正是江百涛写的战书,看来自己领兵打进来时,赵水鬼正坐在这里看战书呢。
谆宏和皂莺在屋子里随意走了几步,都感觉这屋子里藏不了人。赵水鬼显然已经逃了,只是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去。
这时皂莺走到了水缸旁边。她向里面看了眼,奇道:“这水缸好奇怪。一般的水缸都是装的清水。怎么这缸水是黑色的,一眼看不到底。”
“咦?”郑晓路心里一动,突然回想起府河之战时,赵水鬼那神出鬼没的水下功夫。
郑晓路大急,赶紧道:“快离开那水缸 随着郑晓路一声大喊的同时,“哗”地一声水响,水缸里窜出一个。人影,两根分水刺从那人影的双手里探出。闪电般的顶在了皂莺雪白的脖子上。皂莺骤然遇袭,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经被对手的锐器顶住。而这时。郑晓路的翼虎镝才刚刚拔出怀中。谆宏则是站得太远,根本赶不及过来。郑晓路的新任护卫李逸风,连手指都没来得及动一根。
妈的,张逸尘和彰巴冲这两个怪物不在身边,闪家兄弟也曾经在张子元面前露过脸,所以他两兄弟也被自己遣走了,结果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郑晓路心里一阵烦闷,从水里钻出来的赵水鬼右手拿着分水刺,逼在皂莺脖子上,左手将皂莺一推,使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赵水鬼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躲在皂莺身后,这才用阴阴冷冷的声音道:“要杀我赵水鬼,没那么容易。”
赵水鬼以前并不叫赵水鬼。他姓赵,名三,这名字在小时候看起来还没啥,等他长大学会了武艺。当上了丰都帮里的小头目时,这名字就有点让他心里渗得慌,于是他改名成了赵水鬼,凭着一身出色的水下功夫,成为了丰都帮的现任帮主。
“收起你的火锐,郑家少爷,虽然你带着个鬼面具,但你的短锁工是我认得的。”赵水鬼冷静地道:“把火饶扔进水缸里,不然我立即杀了你的女人。”
“我才不是他的女人!”皂莺抗声道:“别以为你拿根分水刺顶着我脖子,就可以胡说八道。”
唉。笨女人,现在的重点不是这里好不好,郑晓路耸了耸肩,并没有把短饶按赵水鬼说的扔进水缸小而是抓在手里把玩着,笑道:“赵水鬼。你好本事啊,故意在自己的屋子里放一口装满黑水的大水缸,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能救你一命么?老子反应慢了点,一进屋就该拿火锁,对着水缸乱打一气的。”其实以郑晓路的机智,看到水缸就该想起来,但他被桌上的挑战书分了一下神,没来得及细想。
“扔掉你的火镝!”赵水鬼大声道:“再不扔,我就要杀掉她了。”
“切,傻子才扔。”郑晓路道:“有本事你把她杀了,你杀她那一瞬间。我两镝崩了你。不杀她,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躲在她背后多活一会儿。”
这郑家少爷,真难糊弄,赵水鬼满头大汗跟他身上趟下的黑水混在一起,他原本打算逼得郑晓路扔了火镝,然后他再押着皂莺退出院子,只要让他到了江边,跳进江水就可以逃脱了。没想到郑晓路不上他的当。
“那你要怎么样?”赵水鬼道:“咱们就这样保持这姿势站一辈子么?说不一定我手一抖,你女人的脖子上就冒出一个血窟窿。”
“都说了,我不是他的女人!”皂莺大怒,她洁白的脖子一动,在分水刺的尖刺上轻轻哉了一下。现出一丝凄美的血痕:“你再敢胡说八道辱我清白,我不用你动手,自己撞死在你的分水刺上。”
赵水鬼冷笑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想骗我放开你,没这么容易。”他以前没少干过绑肉票的事。肉票为了能得救,装疯卖傻的有之,装成自己不重要不值钱的也有之,装成视死如归死了也没关系的也有之”这女人显然是在装视死如归,赵水鬼才懒得理她。
郑晓路对着赵水鬼眨了眨眼,笑道:“虽然她确实是我的女人。但你千万别再胡说了,顺着她比较好,你看她左手,少了一根手指。知道为啥吗?有个男人色迷迷地摸了她一下,她一怒之下就把手指给斩了。”
我晕,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小我这样说算是胡说么?赵水鬼正想吐槽郑晓路,突然心里一动,因为这个理由斩手指,这女人难道是,九指皂莺”近来江湖上传闻得沸沸扬扬的陕西女匪首。一想到这个。赵水鬼吓得不清,只觉得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如果这个真是九指皂莺,那我惹上的究竟是谁?
皂莺听了郑晓路的话,忍不住恼道:“你还在那里胡说什么,还不想方法来救我?”
没想到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郑晓路把翼虎统都塞回了怀里,笑道:“皂莺,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实人。想不到你也会使心眼。干嘛要叫我来救你,想让我表现一下英雄气概么?我偏不来救,你自己救自己吧。”
“你,你这无赖,哪有你这样的人?”皂莺大恼。
“说不救你就不救你!”郑晓路操着手,摇头道:“刚才见你被抓。我一时情急才拔出了镝,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切,你自己能脱得了身的,我救你干嘛。”
“够了,住口!”赵水鬼感觉自己快要被边缘化了,这一男一女斗起嘴来,把自己这个小正主儿都忘在了一边,他对着皂莺吼道:“别忘了你小命还在我手里。嚷嚷啥。郑家少爷,你叫你的手下把路让开,我要走,只要我脱了身,就放了你的女”就放了九指皂莺。”
“切,你都知道她是九指皂莺了,还拿个小刺就以为制得住她?”郑晓路脸色一沉,道:“赵水鬼,我是你的话,就会离这个满身是刺的女人远一点。她虽然脑子不大聪明,但一身功夫,真的很诡异。”
“你真不肯救我?”皂莺气恼地道。
“真不救,你自己想办法吧。
”郑晓路干脆把手背到了背后。
“气死我也!”就在这一瞬间,皂莺的脑袋猛地向前一覆,赵水鬼感觉到她动了,右手不假思索地跟着就是一刺,{奇}这一刺直奔皂莺后颈窝,{书}他算好了皂莺低头的角度,{网}卡住她的头能低到的最远的位置,没想到皂莺的腰就像没骨头一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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