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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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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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打破了沉闷的寂静,政申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想到他们正身处何处,于是抬起手臂将他格挡开:够了……

辰锋唇边带着邪魅的笑意,颓然地转个身,将背靠在藤架上以平息自己的心跳。

你兴奋了。

政申整了整凌乱的衬衫前襟,故作镇定地说:我去拿杯红酒。说着逃也似地走了。

辰锋一脸宠爱地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脸上还带着情欲未消的性感神情。就这么在原地待了一分钟,当他站直身子准备缓缓往场内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阿锋。

其实看到蒋冰琴突然在此出现,自己还真的是怔了一下。

琴姐……你回香港了?虽然冰琴的表情一切如常,但从辰锋的观察判断,她可能刚才有看见了什么。

冰琴的口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那是只有辰锋可以接收到的异状:中午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是洪伯伯生日,我自然是要到场的。

第九章

我正想和你说一声,我下周要休年假,大概需要消失五十天。

辰锋表现得漫不经心,实则内心暗潮汹涌,他知道不应该跟冰琴透露实情,就算他说出自己跟政申是来真的,她也不会信的。蒋冰琴对那个在广宇玩得太开的张辰锋太熟悉了,或许已经根本不记得他认真时的面目。

五十天?!你从来没有要过这么长的假。我会以为你是申请度蜜月去了。冰琴抬起眼逼视他,你最近在谈恋爱吗?

怎么会。

我听安娜说你昨天选推了曾小姐的预约,我看你这个月心不在焉,若不是有约会对象,怎么会这么魂不守舍?对方是谁?我认识吗?别在公司里找,我会很难做。

蒋冰琴到底是蒋冰琴,讲话那么艺术,辰锋都不好意思揭穿她了。不过,自己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戳伤了她的面子,毕竟碰了她前未婚夫这种事,不是人人都可以大方地一笑带过的。

琴姐,你越管越宽了,你可没说过私事也要向公司报备啊。辰锋面不改色。

你的私生活我是管不着,但如果影响到工作,我有权过问吧?

你真的想知道我最近都在跟谁玩?

冰琴的眼神闪避了一下,最后又大胆地直视他:你不妨告诉我,让我有机会权衡一下利弊。

辰锋脸不红气不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想太多了琴姐。我可没有谈恋爱,我最近找的人是洪政申。

你知道我跟政申之前的关系吧?

怎么,你们不只是好朋友而已吗?我从不打探老板的内幕。

冰琴的脸色开始难看:你跟政申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我们上过床了。

冰琴的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表情,就算在目睹他们激吻之后,在得知真相时,她还是错愕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最后只能背过身靠在秋千椅上深呼吸。

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事吓得倒她了,结果还是洪政申,还是那个她真正爱过的男人。而更骇人听闻的是,感情上最倚赖最宠爱的辰锋,最后居然也赤裸裸地刺激了她一回。

政申和辰锋?这个组合不是自己撮合的吗?为什么成为事实之后,感觉会这么难过?就好像……同时被他们抛弃了一样,连情感上那一点点真实的维系也彻底断绝了。原来,自己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再也走不进去。

辰锋也知道现在的冰琴心情会有多复杂难耐,但他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只能自圆其说,希望冰琴不要将火力点放到政申身上。

我不知道谁会理解这种事,你知道他的脾气,我好像也有点太投入了,现在抽身正好。

你喜欢他……是吗?

辰锋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喜欢他?呵,你真以为男人跟男人之间会当真吗?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有时……怪有意思的,让我有点懵。

他甩了下头,像是要从乱麻中抽出那一根清晰的线,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看也没有必要再玩下去了。看来真的是收手的时候了,所以我需要一个长假让自己回到正轨上,可不能玩着玩着真的变成同性恋。

原以为你一直没有搬出政申那儿是因为别的原因。冰琴笑得很勉强,我从来没想过你们会真的……有那种关系。我一手导了这场戏,最后弄巧成拙。阿锋,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搞下去了,洪政申不是那种可以玩乐的对象。

是啊,所以我现在良心发现也不迟吧。琴姐,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再把你的朋友牵扯进我的私生活,以免你认为我公私不明。不过我去休假的事你不要跟政申提起,就说派我去出差了,等我回来之后,自会跟他有了断的。

辰锋带着无辜的眼神说着可恶的对白,没有半点罪恶感的样子,这才是辰锋在广宇的真身。

冰琴的视线穿过辰锋的肩膀,看向后方隐蔽处那个高大的人影渐渐走出来,顿时瞪大了眼,惊愕得不能自已。

政申!

冰琴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辰锋无懈可击的伪装首次出现松动。他的手指一震,渐渐握起,随后缓缓转身看向那个在他眼中完美到极致的男人,

希望我明天回去不会再看到你。政申面色铁青。但一字一句说得铿锵而清晰。然后坚定地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政申。辰锋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他一声,声音并不响,却是极力遏制住声线颤抖的结果。

待那人要消失在转角时,他接着又喊了一声,洪政申——

五脏六腑已经在那个人出现的刹那错位绞痛,妈的,演技太好也会死得不明不白。

辰锋当时觉得自己乱了疯了,完全失去方寸,像没头苍蝇似地追赶着自己都不知名的东西,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恐惧过,他觉得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原本在手心里,却突然崩塌松散成细沙,从指缝滑落,重新拼接也难以恢复旧貌。

满心只剩一个狂热的念头:追上去,追上去!可是脚步却怎么也跟不上那人的身影。

现在上去解释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辰锋深深皱起眉,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与洪政申的种种,半小时前,他们还那么浪漫美好,却被自己即兴发挥的演出立即打回原形。

可是,辰锋真的很想问政申,你也是像外人那样看我吗?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之后,你却不能再努力地爱我呢?

真希望他听到之前的那些话,能一笑置之地说:你以为我会信吗?可是,会说那句话的人,就不是洪政申了。洪政申跟他一样缺乏安全感,在认识自己之前,他们几乎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辰锋觉得自己的过去和现在,都常常重复着一件蠢事,亲手建立了信任,再亲手摧毁。

那天,政申提前走出会所,并没有回家,沿途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最终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赶到耀日时,政申第一次感到浑身无力,意志消沉到简直无法正常工作,于是干脆请假回来,发现张辰锋已经很识相地将自己的东西搬空了。

也好,省得他动手。

于是放心地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大半日,中途时梦时醒,等彻底坐起来时,发现已是傍晚,于是洗了把脸,一个人开车兜到油麻地去吃煲仔饭、蚝饼和鱼蓉烧卖,这些平民食物和周国嘈杂的环境令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吃完去太平山顶看夜景,吹了两小时的风,觉得头脑清醒不少,然后再去酒吧街喝酒。好多美女来搭讪,几杯烈酒落肚,也终于有重返人间的错觉。

原来,没有那个人陪伴,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有半点问题,只是一次失恋而已,甚至连失恋都算不上,所以,似乎也没有更多余的精力和做作的伤感,能用来缅怀自己当初犹如失心疯般不顾一切的投入。

原来,只是性而已。

其实每个人的电话本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你永远不会打,也永远不会删的号码,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你永远不会提,也永远不会忘的人。

但如果那个人还在试图联络你,那也许当时的意志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定了。

之后连续两天,政申都是在办公室过夜,累了就在沙发上打盹一会儿。

那天也是晚上十点左右,自己还坐在办公桌前看稿,突然有人敲他的门。

政申扬声问了句:莉亚?还没走吗?

外面没有回音,但是明显人还在,政申狐疑地站起身,稳步走过去,手搭在门把上停顿了几秒,才按了下去。

门开,四目相对,一阵惊心动魄的躁热从体内升起,那种痛苦的焦灼和连日来折磨神经的煎熬,在终于面对面时彻底倾巢而出。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长时间无语地对视,瞳孔中对方的倒影清晰而深刻。直至辰锋抬起右手,将拇指按住了政申的唇,然后渐渐用力,指腹没入口唇厮磨,齿间合拢时,带起新一轮的疼痛。

辰锋率先跨过中界线,随手将办公室的门带上反锁。

被紧紧搂住时,即使只是贴着一身单衣,政申还是能感觉高热的体温在密合处蒸腾着,辰锋亲吻着他,气息微微震颤,舌尖肆意地翻搅着,接着衬衫下襬被掀起,手掌压住他紧绷的背脊。

当脚步逼进,衣扣被另一只手一一解除,光滑的胸膛、轮廓分明的肌理经由修长的手指抚触按压。

政申节节败退,直到贴上身后的办公桌,才惊觉自己再次跌入激情汹涌的漩涡,当那人的指尖滑入腹部往下,身体本能地一紧,情欲就往往是这样不期而至,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地攻击他的盲点,一举粉碎他的意志力。

手掌的力度越来越强,直接拉开他的裤扣,扯下拉链,不依不饶地进入那诱人的地带,挑衅那渐渐抬头的欲望中心,触痛的偷欢结合禁忌的地点,原始的饥渴冲破应有的藩篱,口中逸出难耐的呻吟,忽而狂野的动作,紧实的臀肌因为满载的紧张而微微轻颤,那徘徊的指掌将情色的意图纵情地涂抹开来。

辰锋喜欢看政申完美的俊脸浮起绯红,漂亮的身体带着油亮的诱惑,潮热的眼就那样充满矛盾地盯着自己,那闷骚的渴望可以瞬间瓦解定力,继而不顾后果地想要占有他。

明明是比自己更强悍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捉摸不定地凝视他,办公室的环境太过刺激,在粗重的喘息中,他们兴奋了。

辰锋在政申的颈间埋首,激烈地呼吸,嬉戏般撕咬着,猛地含住他的耳郭,当底裤被扯落,激昂的欲望暴露无遗,羞耻而刺激。辰锋开始脱衣服,一样样丢开,那蠢动的念想是无法掩饰的热烈张扬。

辰锋半跪下来,低头含住了他的,灵活的舌先是在头部打转,之后吞下、技术拿捏得十分到位,猛烈的快感令政申舒服地仰起了下巴,没过多久,高热的体液激射而出。

辰锋往后退时,仍有一半沾上了他的唇,他用手背一抹,伸出舌舔了舔,再抬头时,眼神无比邪气,嘴角放荡不羁的浅笑令政申失神。

就在政申还没有顺气时,辰锋已经起身将他扑倒在实木办公桌上,一把搂住对方的脑袋发泄似地缠吻,一面粗鲁地扫开桌面的妨碍物。

一吻结束,辰锋一拉政申的肩膀,令他直接趴伏在了桌上,双手扣在伸手可及的桌沿,腰被迫折成九十度,双脚赤裸着被分开,身上只剩一件半挂在肩上的白衬衫。

这个撩人的姿态,使辰锋热血沸腾。

当被手指侵入后方时,政申有些慌乱而无助地低喊:张辰锋你……

下一刻,他被一阵钝痛填充,他几乎有些鲁莽地就进来了,就在政申挣扎时,耳边传来辰锋沉而柔的一声:我爱你!

摩擦的运动变得强而有力,逐渐深入的角度与撕裂的痛反复征伐,政申像受伤般呜咽闷哼,就在他一次次的野蛮贯穿后,麻痹而熟悉的快感随即苏醒,下腹一紧,敏感的狂热伴着浑身的痉挛重新登顶。

政申无法抗拒这种自虐似的性爱所带起的错觉,原则、强势、尊严、自控力却跟着这段不安稳的关系而狂躁地退散,恍惚到无力自拔,在痛苦和狂欢的情欲中沉浮。

又一阵猛烈的抽送,当髋骨顶到桌角时的疼痛,像是要将这段暴虐的恋情推入最隐密处,野火燎原恣意迷乱,越想温柔以对,却发现行为往往背道而驰,要怎样才能像普通人那样去爱。

下体因一再刺激而身不由己地重新起了反应,明明累极倦极,但生理却诚实得可怕,感到政申的变化,辰锋似得到鼓励般一边挺进一边俯身在他后颈留下吻痕,享受着他浑身绷紧时后穴下意识地紧缩。

辰锋被这销魂的滋味激到差点就泄出来,他咬了咬牙才把持住。

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鬼了,可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沉迷于一个人做爱,而且对象居然是洪政申这样的优质熟男,那是完全没有预测到的。就算从一开始,自己觉得他与众不同魅力惊人,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对他展开如痴如狂的追逐。

那片炽热的禁地,被打入辰锋专属的印记,这具紧窒的身体可以给予他极乐,而那种胸腔都膨胀起来的快感,让政申再也禁不住这疾风骤雨似的节奏。

啊,嗯……唔!我不行了……

辰锋一把摸住他下身套弄起来,在听到他煽情的沉吟后,附到他耳边吐气低喃:你那里不是很有感觉吗?我们……一起!

政申猛地回头看向他,目光犀利而充满羞耻的暗示,那有些湿润的眼眶令辰锋心陡然狂乱,喉头颤动了一下,那一瞥将他所有的暴戾和柔情都从灵魂深处挖掘出来了。

辰锋用全部的热情再次穿刺,听着耳畔那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呻吟。

唔——啊!

政申艰难地喘息,无力地将额头抵在自己的右手臂上,他不晓得自己是略显挣扎的扭动,正好迎合了辰锋摆臀的节奏,他听到自己已经跳出咽喉的心跳,一下一下时远时近。

他清晰地感受着利器搔刮内壁时那粗糙的存在,承受着激烈到令他窒息的侵略,身体被大力地压向冰冷却已被汗水濡湿的桌面,双脚虚浮几乎站立不稳,腰部被辰锋扣住往上提,迫使胸口以上抵在桌上,以下却在半空中随着强劲的进攻而摇摇欲坠。

运动中的肉体强健而华丽,每一次抽送都似将毒液注入对方的血液,稍有回应就能引来更激烈的交会,层层叠叠的烈焰将身体包围并推向顶峰,甜而腻的闷热散布在周遭的空气,合体的躁动在极度忘我中颠簸,最后迷失自我。

因为政申原本天然的强势,让他在处于被动时,浑身都散发着淫荡的气味,能轻易令辰锋欲火高涨,将指尖胡乱抚摩着他的黑发,身体循着本能抽插得更急迫,就在下一秒钟,身体就像即将绷断的线一样乍然静止,压抑的嘶吼之后,情热激射而出。

辰锋扳过政申的脸,重重咬住了他的唇,舌尖深抵,高潮时彼此吞咽了那声登顶的呻吟。

两具交叠着的汗湿肉体,在昏暗的台灯下闪着淫靡的光,谁都不能否认他们在某方面有着难以言喻的契合度。

辰锋意犹未尽地在政申身上蹭了几下,低声喟叹:呼……我刚才都以为要死掉了。

政申已经累到脱力,胸口被压迫得麻痹,他深知自己对此人的防备已经被一层一层剥落,原本根深蒂固的坚持,最后都化作弱点,在这个人面前暴露无遗。

性事即便尽兴,也难掩事后他作为男人的被动与难堪,他要克服的不只是身体上的违和感,还有意志和精神上的妥协和放纵。

五分钟后,两人一左一右靠坐在双人办公室北角的会客沙发上,政申敞着衬衫,伸直了长腿,随意地坐着,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辰锋则有些慵懒地从甩在地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吸了两口,又随手递到政申嘴边。

政申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还是微微张口接过。暧昧的烟圈在空气中弥漫,模糊了视线。

政申。辰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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