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落没在一片乱七八糟的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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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随时的搭档—运行()
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潮湿懒散的快要发霉的味道,零星的雨点会偶尔的不知从何方有气无力的飘落下来,懒散的人配以懒散的天气,真是纷杂的心情与空洞的景色的绝佳配合。
这个在雨后快要颓废掉的城市啊,尽管的去颓废吧,太多的华丽与风景只是它光泽鲜亮的一面,那么我,更愿意享受它的颓废时的消沉与寂寞,就象自己此时过于复杂后渐渐开始疲惫的心情,沉沉的,不知所云。
和卡伊西一同步出客馆,面对冷清的街道,我没有马上戴上风衣上的宽边帽子,用它来抵挡微不足道似有似无象玩笑般飞落的雨滴。也是,戴上了风衣的风帽就不会尽情的感受,撒城微凉颓废中的气息,也难注意听清身旁自己的同伴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其实,也无谓于好与不好,有些时候这是很难区分的。身旁,他讲出的话语,对我有那么重要吗,是啊,心底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要放松些,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劳累,可越是这样,自己却越是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他,同伴的一举一动。是在什么时候我已变得这样的在意他,难道,这就是自己对同伴特有的在意吗。在这次的艾撒任务中,我们的合作成分能占多大,会是短暂的临时联盟随事态的突变而脆弱瓦解,还会是在最后一刻,为各自不同的目的而针锋相对。当然也有可能我们会合作愉快一切顺利,只是,隐隐的对此自己并不抱什么美好的过多余的希望。是那该死的直觉吗,我咒诅这直觉所带来的结果,却又有些期望这个过程
狭长幽静的街道,四周寂寞无声。我将双手一直随意的插在风衣宽大的口袋中,空洞的在其中将手指与手心握成拳,风衣柔软的衣料很好的包容着它们的存在,暧暧的。迈着看似悠然间的步子,我松散着双肩,微低着头,把目光多些时候看着脚面,象随时可以发现宝藏一样盯着一尘不变的地面,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身形样子,举止间就象个还未发育健全的街区中还没长大成人的半大孩子,略显悠然不逊中,紧紧跟在卡伊西的身边。
这个随从似的样子,安东那家伙知道一定要笑的,他不喜欢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多优秀的机师与人在他的眼中都是无所谓的存在,那种无礼的孤独,早早让他得罪尽了身边所有的人。身旁这个卡伊西长官大人如果有一天出现在安东的面前,我想,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位置,算了,要是安东不欺负人家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昨夜的几片落叶失去命脉后,孤独的躲在街边角落中,紧紧贴在潮冷的地面,连风都已对它们失去了兴趣,它们只能等待着身体渐渐在地面上发腐后败掉。眼前的一切变得不自觉的萧条起来,人也象瞬间充满了感叹的气息。
自己的一生中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哪怕是想一想的可能,和搭档安东在一起悠然的穿过街区。怀着平静的心情,穿着普通的装束,不带有任何与战争有关的色彩,更没有什么肩负的指命。象那里,城市街区中成长起来的无忧的孩子,在还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目的的时候,四处没有目标的闲逛,就算是无聊中用时间来消耗时间罢了。那份惬意的稀翼,会成为生命中的感动,我没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勇敢,也可能或许并没有那份勇气,找一个理由象安东提出这样一份非份的要求,让我们可以并肩街头,仅仅理由为闲的。哎,我的安东,我的搭档,异城的雨中,曾经无数的回忆成为淡淡的惆怅。在成为搭档七年的时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多到我已经忘记了到底我们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生死考验,他就象我生命中注定要出现的人,在某一天突然的到来,突然的进入自己的生活,然后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自己生命过程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在飞行数据夹子的背面的空隙中,一直夹着一张便条,时间久了,纸质已经因时间变得有些薄脆的纸面上,是安东已经发淡变色的笔迹,‘迪玛,请将飞行数据报告转交施泰德’。超清秀的字迹,书写规范,很难想象出它的主人是安东那样一个永远看似懒散无法认真中的人。它的命运,没有飞进废纸桶,也没有随时间变得最后不知所踪。安东并不会知道,这是我们在七年的时光中仅一的一次比较正式的交流,它躺在了我的飞行数据夹中,一直,被我不愿意承认的小心的珍藏着。偶尔,在一个人飞行的时候我会想起它,在那个寂寞的空间中,在空气中满是燃料的味道寂寥无声中,在膝头展开自己的数据夹,小心的摸索出那张便签,将它拈在手中,纸片轻薄,无力,意义何为?
彷徨中,踏着昨夜和刚刚落下的雨水,偶尔的自己会悄悄的扫向卡伊西一眼,象是随时在密切中等待着他的指令。不知怎的,每次和他走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这是多年来自己对人的一点认知上的直觉。在卡伊西他的身上有种很靠得住的稳重感,他是个沉着不多语的男子,单纯的放弃掉他现在的身份与他的性别,只是以作为自己同伴的角度来讲,自己多少的还是很欣赏他的这种性格。这是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魄力,在后天又经过更多的磨练后,反复积累起来的沉默性格,让真正能接近他的人莫名的对他有种可靠信任感。
我不讨厌他,第一眼起就这样,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喜欢的也不一定代表不讨厌。
对一个人的喜欢,对一个人的讨厌,自从认识安东起一切产生了改变,对一个人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成了习惯。
他的身影,这男子的身影,在我的眼前身边晃动,让我一路紧紧跟随着的人。此刻,此时,我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对卡伊西产生任何信赖感,虽然不可否认的是,我很看重他,也很看好这个人。只是本能上的威胁感与使命感,令自己无法承认这种类似信赖的东西会在自己身上存在。是不相信别人,也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同时,也不会相信别人。他会依赖于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伙伴吗,我的背后,是那个‘凡那’。不清楚,应该不会吧,话说回来,从开始我好象没有给卡伊西长官大人留下过什么良好优秀的印象,一个站在红色土地上流着泪水,一点都不领他人情的家伙。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来让自己去依赖他吗,‘凡那’的中尉,不,目前,自己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那么,互相并不依赖信任的人成为合作搭档,可笑,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也许,这对大家都好。
就是在现在,还是可以找出很多原因与理由作为借口,一次次来否掉自己,让自己明白清楚自己所要站住的立场。他不是自己经过生死考验的伙伴搭档,他不是自己‘凡那’中的成员,他也不是‘卡特’自己曾经熟悉熟知的人,他是一个不被自己所认知的,尚处在未知中的人。无趣,街道两边房檐边正滴下的水滴,象委屈中的泪水,从漫长的暗夜流至天明,直至流干时,都是寂寞无声的存在。我找到了那个理由,责任,这是种责任,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不要以自己个人的感情用事,不要在任何任务中,掺杂个人的判定与私人多余的感情。在自己执行任务中因个人判定的失败出现了危机,那么不在是简单的自己的事情,这会关系到施泰德,自己的伙伴搭档,乃至整个‘凡那’整体运作的安危。
‘对一件事情的可信度不可轻易的相信,也不可以轻易的怀疑’,这是拉法拉所讲的雇佣军守则中很重要的一条,我不知道在拉法拉那里,哪来的这么多的佣军守则,也佩服他总还是记得那样清楚清晰。
这个身份气息对等的男子目光中含着淡淡温柔的光芒,在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强硬的这样和他说话。原来那个自己已经在时光中已失去了退让的中肯,当我面对拉法拉时,竞已经可以直视他的锋芒,时光那真是曼妙的力量。安东的冲动,在何时自己也有那种非常奇妙**,开始在潜意识中想着可以去挑战那个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同伙
一天,他在告诉自己这些时,拉法拉的目光中含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是种认真后炯炯的神采。我听着,听他讲完,再看着他离去,始终一言不发。我的敏锐直觉总是超过自己的思维的速度,我能感觉得到他此番话语的力量并包含有目地,但一时,却无法得知他最真实的用意。那个‘卡特’雨夜过后,对于拉法拉,我无法说清,那是什么,就象是自己藏在心底,透着淡淡的一丝伤感,朦胧中渐渐想忘却的记忆。童年,灰色的,桔色的,满是尘土嚣烟,支离破碎后,又被再次拼凑起的记忆。嗯,还有阳光,桔色温暖的光芒中已经变得模糊的施泰德的身影,想起这些时,总是有一种想哭泣的感觉,可最后,它们都化为一丝无味的微笑,凝固于唇边,淡化。象面具经典的一角,永远保持着一个样子,没有了意味,消失了原来的意义,也许,原来的意义本身是什么,也已无从考证了
过了很久,久到自己怀疑过自己的智商永远感不上自己的直感来的快,自己似乎才渐渐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与用心。
我讨厌分析问题,但往往不知不觉得总是卷入这种出位的思考中,并感叹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善于。事情,要先考虑到拉法拉的为人与处事风格,从主观上他是个不太愿介入任何人物关系与任何事情的人,一直以来他保持着他个人在‘凡那’中的独立性。不结盟,极度聪明的生存态度,这么久以来,很难见拉法拉参与过与‘凡那’任务无关的任何事情,更是没见到过他与谁,什么人结成过同盟的盟友,哪怕是时间短暂的,目的单纯的,可有可无的合作关系。
我曾经以为,这多少和拉法拉特殊的身份,与加入‘凡那’前复杂的成长背景有关。‘凡那’中唯一拿施泰德七折雇金的雇军出身的人,又可以随时站在施泰德的身旁被他信任指令的人,注定他的身份就是独特而特殊的。而个人的中立,用中立的立场面对所有事与所有人,是他所处位置与环境所必须的基础。此次,他主动对我讲这番话的目地,我在寻找,用并不十分聪明的头脑理清条理,不情愿地也没法子的来理清找出事情的本质。我困惑,在非常时期拉法拉突然所讲的这番话用意何在,目地何为?时间,是很好的让脑子运动起来的资本,直到花去大量的时间去想明白一切的缘故。拉法拉,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暗示,或者说他是在转达,转达那个人不愿意直接对自己说得明白的话罢了。
那个令施泰德难以放下心来的心结。安东的心结,他‘凡那’中的主要成员迪玛中尉与窥视他的对手安东成为搭档后,产生的一直令他无法放下心来的心结。可以肯定,我几乎是永远不会背弃他,施泰德深知,同样我也不会因为他而危害到自己的搭档安东,这,他更深深地知道。多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态度不明的中立,往往要比明确的立场要可怕的多。
人是不是会在一段时期莫名的产生恐慌,严重摧残着心智毅力的恐慌,产生对一切的暂时性不信任,甚至是深度怀疑。因为我们在意,我们无法否认,在意我们身边的一切,在意到恐慌的怀疑,包括那些身边的人。在‘卡特星’最动荡的那段时间,处在这种恐慌中的自己,也曾否掉过很多。
他深藏的利刃,如果将在某一天因必要必须要无情的剌向那个敌人对手时,对方也会用他的盾顽强的自卫抵挡。那么我那?迪玛,是执刃者刃上最锋利的喋血刀锋,还是执盾者,可以阻挡一切的防护盾上最坚强的保护。
心底,在心底,隐隐的施泰德他知道我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伙伴与搭档,哪怕一切原由是为了维护他。我会藏起自己的刀刃,绝不让任何人看到那上面曾经溅起的鲜血,我会很好的满是爱惜的将它背在自己的身后,绝不让任何人发觉这是伤人的残忍利器,也许某一天我会用它径直刺透自己的躯体,目标是直向将背后的敌人刺死。
那么,他那,我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保持中立,就已经足足够令他失落,那是期望,那是他的期望,他期望的不是我的保持中立,而是我立场上绝对的果断。
他不会说,不会有所表示,他是施泰德,基地的指挥官,现在是领导‘凡那’的人。失落只会让他产生并带有浓重的个人色彩,这不是他所希望要看到的东西,为了他的‘凡那’,他早已放弃了个人这个词汇和与之相关的所有。他早已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们就是‘凡那’,独立的‘凡那’团队中不可分散的全部力量所在。
拉法拉只是在为他来转达施泰德不可表达出的心意,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和任何人、任何搭档间存在超越合作伙伴界线的默契。
我的所作所为,也许令他查觉到,更加不安的存在。
夹缝中的人总是难做,尤其是在两个关系非敌非友的对手间存在着的人,她的中立,也许会令双方都感觉到不安的存在。因为,与施泰德的特殊关系,还有那份注定不会有任何答案的感情,自己也许对搭档安东一直也是存有保留,甚至是防范。防范他的意外出手,防范他的意外行动,防范他一切对施泰德不利的行为的发生。但这些还是不能够让施泰德放心,自己对搭档安东曾经的全力维护也许曾经深深的剌中过他的神经,自己可以背离‘中心’,哪怕失去最大的心愿‘漫步者’机师的资格,但自己却不会为了他的心意对搭档安东下手。
那不是施泰德想再次看到的,不是,我同样也是他的伙伴,他的同伴,他,随时的搭档。
是啊,这些已经足够令自己头痛、伤神,更何况这个很难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感情令人看不透的,一直处于自身均衡状态的卡伊西。一种隐隐中的不安时刻在提醒自己,他绝对不是象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的一个人,绝不是。我能嗅到那丝不安的根源所在,其实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多少在某一点上我们类似于同类,他温和也许就是他最好的刃,看不见血迹的锋刃。不,卡伊西大人给人外表上的感觉看上去更象是文职官员,隐蔽的连一丝杀气的味道都查觉不出来,哪怕就是此时,自己离他这么近,都是如此。卡伊西与施泰德间的交往关系,一直使人觉得含糊不清看不大的清楚,也许,曾经有很多事情,恐怕只有他们俩个人自己清楚明白,丝毫也没有想让外人介入的意思。
只是,自何时,我和卡伊西关系已从开始的生涩逆转过来,相处之中,大都变得,很有人情味起来。
雨,象为了安抚这个变得饥渴的世界而来似的,不用快速急躁的雨点来冲刷干枯中的一切,那只会失去它的貌似温柔,于是它用细微的雨丝来渐渐地渗透、温润。温柔的气息,被打湿后的空气,本能的抬起头,上面是潮湿的一片有雨的天空,登时,再焦躁迫切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了。
这个,布景似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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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一线的天空—朽木()
稍微走在前面,卡伊西的步子不快不慢,很沉着稳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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