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很久也没有发觉那个藏起来的基地。直到某个家伙很突然的讲,在视线的远方有一片绿地看上去有些的不对,飞了几个来回过去差不多我们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基地的所在方位。因为那片绿地看上去有些的斑驳,且有别于湿地起伏的土丘水洼,斑驳的地方有成片的青草已经非自然的干枯。我们想到了一个习惯性的问题,有些机师习惯于用飞行器内燃料擦洗飞行器的机身,清洁的效果非常明显。但是顺着飞行器落下的少许内燃料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会将地面上的青草渐渐腐蚀,开始的时候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只是长时间的下来,沾染内燃料的土地上的青草会连根死掉再也生长不出新的青草,在连成片后,那一片土地看上去就是斑驳无生命的。而要找的隐藏起来的地下机库,就应该在这片斑驳的土地四周。于是我们开始行动,行动的结果是成功的,我们找到了机库的正确方位并完全的摧毁了它。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有在谈起过这次成功的行动,甚至在喝下午茶的时候也没有谈起过。说起来,理由是很可笑,我们竟然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寻找目标的方位,结果却是最应该被我们熟悉的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得到,这样的失误简单是大伤机师们的面子,所以大家都不愿去谈起。谈起因为他们的大意而被袭击的行动,也是因为我们的大意而花大量时间来寻找目标可笑的经历。火车晃动中,一侧,他们又开了一局牌,弄不明白为什么几个人,会为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片子如此的着迷,且大费时间精力。
“夜晚的沙漠会很冷,这个也许可以帮助你,迪玛”长者在对手们正在研究手中纸牌要出哪张的空档,从身旁的行李箱子中拖出一件长袍递过了过来。“防风沙用的斗篷,您还没有做好要远行的准备,最少没有带适合沙漠这种必带的东西”他温和的说,并半展开带防沙帽的斗篷。“谢谢”我从穆卡的手中接过斗篷。
这个的时候听当地人话也许是很好的选择,对于一个恶意的或是善意的情报,我们先姑且听着。
我在穆卡友善的微笑中接过他的沙漠防沙斗篷,从头到脚的罩过去,将自己与外衣完全的包裹在了斗篷之中,又开玩笑似的试着将防沙帽扣在头上,样子不用看都可以想得出,象是暗夜中的使者,只差在肩头背着长长的镰刀。
穿的是一件纯白色质底的衣衫,却不得不,又在外边罩上了黑色的衣衫。
看来,话是不能说的太漂亮。
――他说,穿浅颜色的衣服,这样,如果血溅到身上时,会很刺眼,如果不想更多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就适时的规避或是行动。我说,从这时起,属下一定会穿纯白色的衣服,哪怕一滴血溅到身上时都会非常明显,为了保持那纯色的洁净,属于一定会努力规避或是前进。他说,中尉你不需要再用属下这样的词汇,任务已经结束,现在你是施泰德‘凡那’的幕僚。我说,大人
在什么时候,无论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衣衫,溅上血都无法令人发觉。
黑色丝绒的衣袖上就算是溅上血,也很难让人发觉
一百一十三 —浮夸的笑容—巅峰()
又一次的,在适时的时候适时的着上黑色的衣衫,挡在自己纯白色的衣衫外,即便又会是溅上鲜血,也很难让人去发觉。也许自欺欺人,但看上去不至于会那么的触目惊心。
淡蓝色的天空,一尘不变,终是寂寥而远漠的
好象少了些什么,就象是难以弥补的遗憾,总是悄然在午后最寂静的时刻慢慢冉起,风一般吹拂,又了无痕迹中彷徨离去。期望的总是那么多,不计较时间漫长,而失望的也总是不会太少,用时间在左右堆积。
我们用长久来比喻一件事情,比喻一段时间的距离,只是为什么某一个过程如此的漫无目地,百无聊赖。
善于,用黑色空洞的眼睛炯炯的凝视着前方,漆黑色的象水滴般清澈透明,在光线的映照中明暗难辨。
喜欢,不喜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在发觉这淡淡的心情在随时间弥漫开来时,最低,能降到最低就降到最低。伊西大人讲的是没有错的,感觉不到机师所应具有的那种杀气,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回想安东听到烟火命令时的那种兴奋,好象已经过去了很久,降的再低一些吧,这是一个通场。
一片黄色云雾在天界线间升起,象一层暮色来临前的薄雾,一线的拉开。那是一队人马从沙丘后冲了出来,适时的选择在火车处于一个大弯道的减速过程中。在对方处于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记得久的快记不清时间的时候,在沙盘上他们在演示着机动部队越河作战的布盘,在一侧的山丘后他们藏下了一支二十人的埋伏部队,在对方的武装人员进入到这片区域时,就是一场阻击战。在这个时候看到这样的景象难免有些可笑的感觉,记得那时这样的布盘据说是最保守的,但是几乎是没有机会可以在实战中运用到。在地面无法看清的,从空中是很好就轻易解决得掉的,现在看到那片薄云卷来,甚至是满怀旧的动情。
从对方的脸色上能看到什么,或是看不到什么,都没有什么不对的。他没有吃惊,甚至表现出的吃惊,还不如故做惊讶,那样也许让人感觉更加的自然贴切。自己的惊叹也没有能维持几秒,火车的车速一直没有再提速,要是火车真的打算摆脱追击,那么是可以试着开的再快一些。‘连车长恐怕都是同谋’于是,我想。
“是地方武装”,身旁他们终于放下手中的牌局,有两个人已经站起身,几声闷闷的枪声,火车知趣的渐渐停下来,“看他们追上来了,为什么火车停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是不动才好,我看向那个一直无动声色的穆卡。“大家都别动,如果想要命的话听我的,他们不象一般的武装,一定是冲着什么来的,大家都坐下”,“你能保证吗”对面最先说话的男子略显激动。“我常坐这趟火车,而且是当地人,所以要听我的,别有所动作坐下来,他们是有目地而来,皆为亡命徒”穆卡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几近临危不乱的讲。
拉了拉衣服的风帽,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在车厢外二十几个骑马拿长枪的人,他们的头与脸都被防沙用的长巾围着,这是沙漠里特殊保护着装,一袭当地人常穿的着装,看上去缺乏新意。麻烦那,如果是在飞行器里还是蛮安全的,这样直面敌人的时候几乎是没有过。
后悔了,拉法拉,这里是他的故乡,要是此行由他来负责,那么应对这样的场面他应该是比较拿手的。这会,突然的想起讪笑中的安东来,原来如此,‘不作不擅长的事情’,这个家伙,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一直在暗示着自己,而自己却完全的没有他想的那么多。永远,安东要比自己先想出三步来,那个‘擅长’是指的拉法拉,晚了,当能真的走到安东能想到的后三步时,情况一般都已经有些晚了
我开始拼命的回忆,回忆从初识拉法拉开始的所有,想着我们的交谈与过往。他曾经讲过这里,讲过这里的人文背景,说起很多关于这片土地,后悔了,这件事情应该交给拉法拉来处理,而是不自动请命,中了安东讪笑后的陷阱。
忌妒,和忌妒男子都是一件很坏的事情,为了一个人而忌妒一个男子就是更糟糕的事情。
自己并不擅长处理危机,尤其是这种突发性的危机,而拉法拉是最擅长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施泰德为什么会一直把拉法拉放在身边的原故,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偶尔的忌妒一下拉法拉的根源。其实自己挺喜欢拉法拉那个人,只是看着他,一直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时时的与他在一起,有时是会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到那天卡伊西大人站在自己的背后毫不留情的惹怒了自己。
越想用冷酷去漠视的,越会总总变的很是清晰,你很是漠视的东西也许正是你所正在非常在意的东西。转过头,不再看他,却总是无论他在那里都在你视线最关注的地方。转过身,好似要转身的离去,而又会是他,在你的背后,长久的凝视着你
观察一下形式吧,二十人的武装,一列普通客车,这样的车中都是普通人,没有特殊的加护车厢,那么袭击这样的火车,为财的可能性是不大。人马围着火车已经分成三队,一队一直是处于警戒状态,那么从这样的分工看来不象是一般的没有受过训练的武装。这又是最麻烦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从‘凡那’脱离开‘卡特’的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理由,或者是适合的理由,或者说是根本没有狠下心来。卡伊西大人的出现是改变的开始,在他的身上有着‘凡那’最缺少的东西。
包厢外已经传来乱乱的脚步声,咚咚的踏着地板,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在跑动,杂乱拉开门的声音。衣袖中,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很冷,甚至有些发僵硬。空气紧张的有些窒息,谁也不再说话,每个人的心都绷紧了,他们都在听或者说是等待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车门被推开,一瞬间时间似乎静止住,两个人影站立在包厢的门口,避开危险的锋芒,我没有去直视门前的场景,而是低下头去。“您好”长者卡穆最先站起身迎面走过去半挡在了包厢的门口。“我想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他继续的说着,“他是谁”门口的人指向唯一没有抬头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儿子,一个害羞的年青人,我想他不会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当地人穆卡”他轻轻的弯身。正在包厢外的人还没有想离去时,远处传来喊话的声音,“找到了,在那边我们快走吧”,于是他们没有再继续坚持转身离开。
再抬起头时,那队人已经下了火车正在上马,顺势自己拿起桌上的一幅纸牌摊成扇面半挡在脸前,半侧身从窗子边向外看去。理论让讲,这不是什么地方武装,从行动风格上看更象是职业佣军,在这列火车上一定有什么他们需要的重要东西,或是什么人需要的东西才会动用佣军来寻找,地方武装应该不会这么有礼貌的,而有礼貌的人也不等于杀起人来会眨眼睛。开始昏暗的天色中,那队人马卷携着一阵沙尘扬沙而去,一切,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的平静下来。火车又一次的开始启动,先是晃了几晃,又开始急促的呼吸起来,拉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在漫长无边的沙漠中缓缓而行。“在这里连最起码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一个人佯佯的坐在刚才的牌桌前显得有几分愤怒的说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人而来的,他们并不是一般的武装,而是属于为某人而做事的那种,目地明确,所以大家还算是幸运的”卡穆已经坐下拿起红茶杯子,悠悠的口气依然那么缓慢,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再次,感谢您”我起身打算把那件当地长袍还给穆卡时,而穆卡却婉言谢绝了。
每在这个时刻,总是很怀念卡伊西大人,在处理这种事情时他永远那么笃定自然。我与穆卡交谈起来,半个小时后对于穆卡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他一是位混着多种血液的商人,出生在这里,并在当地做珠宝生意已经有二十多年,熟悉了解整个沙漠的情况,这次他是带了些货物到库法进行贩运。从而我向他提到了此行要去的地方怒海拉,表示需要找一个能到达那商队与他们一起前行到怒海拉去,并告诉那个事前已经找好的充分理由。
跟随着穆卡在库法我们下了火车,坐上来接穆卡的马车,在与他的交谈中我一路上观察着这座城镇的布局,很可惜天色已晚,这个黑黑的城镇没能让自己看清什么。好的很的是,在此行之间自己已经收集到了库法的地图且记背了下来,这可是带任务远行中最基本的要求。沙漠中的建筑几乎都是黄色的,四四方方短短结实的墙围成的院落,没有太高大的建筑,远远的看上去样子都差不多的一样。商人穆卡的家前面是商铺,后院是很大的两层建筑住宅庭院,看样子与气势在当地应该也算得上是上层人家。
晚餐,热茶,漫无目的聊天,至夜深。
告辞回房间休息的路上,步过回廊停住脚步站在了陌生的庭院里,在什么地方有些不同吗,自己打量着这座神秘的建筑,一切满是新鲜的未知。突然自己就变得很感慨,这就是拉法拉的故乡吗,自己就站在这里,很久以前的拉法拉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昂头,看着同一片静默的天空?在凝视中,似乎好象有什么在轻轻的低语,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四周在轻轻的随着风默默的低语。空灵中,我在目光四处的寻找,想找寻到那些低语的来者,可周围除了风声却又还是风声。从来就不曾有过的平静与坦然,冲散内心纠缠和迷惘,随着低语的娓娓倾诉,有那么一会,似乎自己已想忘记‘凡那’,忘记‘凡那’的幕僚。
缓缓的闭上眼睛,夜幕静的可以麻痹,用安逸来谋杀。
他,又一次的,成功的躲过,一次暗杀,又一次的与暗箭擦身而过
他想着那个人,想着他的出现,想着他会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背后、身旁,无须他再去多想什么,多说什么,他就在那里,一如既往。
他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阻拦他,甚至连句挽留的话也没有多讲,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他愿意去飞,那么他会去飞,飞多远,他都不会去过问,或是站出来,就此的反对。
如此,唉,不想让他走,却不得不看着他离开,离的开始渐远,又不得不开始想念。
‘其实,我很怕你离开’他轻声的低念,在心底,一遍遍的低念。
他必须了解他,必须尊重他,重视着他胜于这世间的一切,这是近似于一种疯狂中的思念狂乱,无时无刻都在那里,吞食着、燃烧着、撕扯着他时刻都在隐隐作痛的心。
少了些什么,在那个倒霉的刺客被暴打一顿后,遍体鳞伤的被带走,他忽然感觉自己站在那里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心里突然的就成了空落落的。风吹过来带来一股新鲜清爽的空气,下意识地,他懵懂间环顾四周,寂静淡泊,空地的周围早已恢复往昔的平静。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站在那里,方才的种种惊险就象是别人的游戏,和他早已无关。
‘我会跟随着你的,直到,你不再喜欢吃我做的菜’
他笑了,之所以会这样想,还是因为他的心远远要比他的表情柔软脆弱,甚至来得真情实意。很多时候他就在自己身边,近的可以伸出手就能拉住他的手,他的手臂,只要他肯,他就一定可以拉住他的手。于是,他在想,只是在犹豫的瞬间,他又会变得很自尊起来。不要,他才不要,他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他的柔弱,他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他对他的依赖,不要,他不能伸出他的手拉住那个人,他不要成为那个人的负担。
‘你做的菜很难吃,人也一样,不过要在人与菜之间选择,你比菜可爱’
‘又让你们失望了’,这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暗杀,他已经记不大清这是第多少次的谋杀,多到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厌倦与乏味。他已经没有了太多兴致在这场谋杀游戏中再投入过多的精力,虽然他说不准一场暗杀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以什么方式进行,又会在何时与自己擦身而过,真是了不起,禁不住他想苦笑。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当初为了那个人,为了那个人的伙伴,他才答应回到这里,在这个布满刺客充满暗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