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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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夏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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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松本诚然从楼上走下来时,便看见清然坐在沙发上垂着眼。

“清然。”他轻声唤道。

扬起眉,本来正在沉思的清然后知后觉的将眼神移过去,眼底的慌乱已经被掩盖,她关心的问,“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松本诚然直径走到清然的身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没事,大概不久之后就会醒了……”他踌躇了一会,“你妈妈……她并不是有意的,你该明白。”他知道这个说这么句话有些不负责任,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让清然与松本秋也之间有了隔阂。

虽然不可能会没有,但是他还是希望最大程度的得到清然的谅解。

听见他这么说,清然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点点头。“嗯。”

“我会让她道歉的,等她醒来之后。”松本诚然见清然勉强的样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眯起了眼,清然摇了摇头,“爸爸,她,是我妈妈,我不需要道歉……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并不需要道歉。

听到清然这么说,松本诚然感觉到一直压在心口上的巨石终于消失了,松了口气,他欣慰的摸了摸清然的头发,“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今天秋也会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她受了太大的刺激。”

这句话让清然一旁的手无意识的捏紧,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波动,她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安抚的微笑着。

虽然松本诚然说了等一下就会醒来,但事实却是接下来一晚上清然都没有看见松本秋也出现,并且等到第二天她放学回来,她就收到松本秋也因为公司的事已经出发去加拿大了,大概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

听见这个消息,清然不禁松了一口气。

走了也好。

清然伸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她吃痛的皱起眉,因为昨天松本秋也的原因,她的双肩都青了一块,还留下了几个指甲印。

深呼吸一口,忽然感觉到昨日就有的喉咙的瘙痒感顿时加重起来,她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胸腔的震动和喉咙的撕裂感让清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她掩着嘴,一边咳着一边走到厨房去倒水喝。

‘叮铃,叮铃’。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阻止了她的动作,她皱着眉转过身,去到门厅开门,一拉开门,她就看见穿着棕色T…shirt的财前站在门前。

“财前?”她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财前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咳咳,可能是有些感冒。你……集训结束了?”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清然几乎都忘记了关于集训的事情了。

说到这个,财前就有些怒气,他语气冷淡,“为什么发短信和打电话给你都没有反应?”在清然离开后的这两天里,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的财前一直很担心,可是不管他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根本就没人回应,到后来干脆还关了机。

本来就很担心的财前在联系不上她之后就更加无法安心,除了高强度的训练量能让他暂时忘记这件事情之外,他连睡觉都在想这件事。

托这个的福,这两天他一直都没有睡好。

听财前这么一说,清然这才想起来,因为回家之后魂不守舍,所以自己的手机一直都放在去集训时带的包包里,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过,别说是拿出来了,她连想起就没有想起过。

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和联系不到肯定让眼前的人担心了,清然十分抱歉的垂下了眼敛,懊悔的说:“让你们担心了真是很抱歉,这两天事情有点多,所以忘了手机了。”

“……”对于清然的道歉,他撇了撇嘴,听见清然提起‘这两天’财前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把那个明知道她不会回答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果不其然,清然不会说出事实,她抿起嘴角,“只是突然有点事情,就回来了。”

撒谎!

其实根本不期待她回答的财前自顾自的皱起了眉,敏锐的他直接话锋一转,“你外婆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知道对方一定会问到这个话题上面,清然面不改色的说:“她只是转告我家里有事,让我赶紧回来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说着,清然又咳了几声。

眉头的褶皱越发明显,财前对于清然这幅滴水不进的样子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但是知道即使发生了什么,在清然自己出声求助之前都是她自己的事,而且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行事风格也的确不是他的STYLE,于是他只好放弃,他有些失望的冷声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马上就转身离开,连给清然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知道自己惹这个面冷心热的少年生气了,清然嗫嗫嚅嚅的嘴唇微张,最后满腹的话只化成了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声,她退后一步关上门。

她很感动于财前的关心,可是她的事,尤其是关于她家庭的事,她没有办法让别人插手,而且就算是财前知道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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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病来如山倒,因为前几天的淋雨和这两天的焦虑,这些种种的诱因最终导致第二天起床,清然不适的感觉越发严重,不禁咳嗽声根本就没办法停下来,还渐渐开始有些发热。

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赖到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见自己的状况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清然知道自己这样的状况没有办法去学校,于是她有些晃悠的披了件外套下楼去找财前。

当她脚步虚浮的出现在财前面前时,财前几乎都觉得她下一秒就快要倒下去了。

“松本,你没事吧?”他担心的走上前。

清然这次也没有逞强说自己还好,她压住不适的感觉轻微的摇了摇头,声音飘浮,“看来我今天应该是不能去学校了,麻烦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咳咳,顺便帮我跟大家说一声吧……”

看见她那苍白的脸上突兀的两朵嫣红,财前直接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即使在这夏天财前有些偏高的体温也没有办法掩盖那灼热的温度,财前皱眉,“松本,你在发烧。”

被他这么一说,清然有些呆愣的用手去探了探自己的温度,感觉到那异于常人的温度,她喃喃说道,“是有些热……没事,我回去吃点药就好了。你去上学吧。”

“……”

虽然很怀疑她生病的程度是不是她所谓的吃点药就好,但是想到清然的确需要休息,于是他也不耽误她的时间,意简言赅的嘱咐了她几句后他就离开了。

在财前离开之后,从家里的医药柜中翻出了退烧药,吃了点药,回到房间,清然躺在床上,身体发烫的感觉让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内脏是不是都着火了。

有些幼稚的担心这样的高温会不会让自己的内脏烧出了毛病,清然想要踢开被子让自己凉快一点,可是又想到自己正在生病不能受凉,于是在头疼和烦热的状态下,她一直翻来覆去,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她还是没有办法入睡。

水都喝了几大瓶了,可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是一直没有减退。

到后来,她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偶尔的几声咳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肺要穿了个洞。

就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此时有些刺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第一二次的时候,清然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但是后来越发急剧的门铃声提醒着清然,这并不是幻觉。

摸摸索索的挣扎着下了床,披着外套,扶着墙,清然一步一步缓慢而无力的走着。

感觉这么一段路似乎都走了半个小时一样,终于清然站在了门前,此时门铃声还在不停歇的响着,清然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靠着墙,她打开了门。

等她一打开门时,看见门外的人和倒在一旁的单车,在那么一秒,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

不然,她怎么会看见穿着四天宝寺校服,气喘吁吁满脸焦急的白石站在门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留言量……和下了榜之后个位数往上增加的收藏量……码字的动力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喂……

呜呜呜呜(捂脸)果然是某花写的太差了么TAT!

☆、照顾

震惊显然大过了生病给清然带来的难受,站在那里,清然茫然的抬起手像是想要把自己从这幻觉中唤醒过来一样的揉了揉自己的发胀的脑袋。

在她还以为自己是处于幻觉当中的时候,白石担心焦虑疑惑的心情终于一下子爆发了,全然不顾平常温和的形象,他竖着眉,瞪着眼,深棕色眼眸中好似要喷出火一样。

平常清冽的声音此刻也不复冷静的低吼着,“为什么电话不接?!为什么短信也不回?!刚刚按了那么久的门铃为什么不快点过来开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啊!”

这最后一句话不是夸张,事实就是此时被白石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上的确是输上了医院的号码,就差按一个拨号键了。

这一连串的像机关枪的话即使是平常的清然也不见得一下就能反应的过来,何况她现在还在发烧当中,本来就头疼的脑袋因为这么一连串的质问的吼声,里面的铁锤似乎敲的更加用力了,脑袋一阵发昏,她也顾不得去想她刚才听见了什么,只是脸色苍白的半扶着脑袋,蹙眉,“白,白石前辈,你不要说那么快,我头疼。”

心里即使是再多的怒气,在看见眼前少女一脸虚弱的状态时,瞬间就像冰遇见了火瞬间融化一般化作了担心和心疼,不做任何犹豫,他连忙上前去扶她,但是当他一碰到清然就感受到那完全不正常的体温的时候,没消完的怒火‘蹭蹭蹭’的瞬间又起来了,“发烧还穿这么点到处乱跑!你就不会照顾一下自己吗?”

这句话清然听懂了,她不甘心的在心里暗自嘀咕,明明是你来按门铃,还按的那么吵人,她才会下来开门的好吧。

“你房间在哪?我扶你回去休息。”白石见清然根本就是晕晕乎乎的状态,他皱着眉问。

完全没有力气走的清然此刻也不拒绝白石的好意,她靠在白石的身上说:“3楼。”

走了几步之后,白石干脆把臂一横抱起清然往三楼走去,三楼只有清然一件卧房,所以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直径走进了清然的房间。

看见床上掀开的被子和一旁的空水瓶以及床头柜上的退烧药,不知道为什么,白石心里忽然就有些酸胀感。

明明是发着高烧,却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越发心疼的白石此刻无比庆幸自己跑了过来。

小心翼翼的将清然放到床上,又仔细的把被子盖好,白石发现清然的双眼已经无力的闭了起来,只还剩下两条细缝还彰示着对方依旧醒着,她微睁的眼眸上两弯柳眉紧紧的皱着,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

“松本,还醒着吗?”白石伸出手放在清然的额头上,又比较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他原本没有松开的眉几乎都要揪在了一起。

体温好高。

没有睡着只是半眯着眼睛的清然轻轻的嗯了一声,说是回答,但听起来更像是梦里的呢喃。

明白对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白石给清然再掖了掖被子之后,他轻声的嘱咐,“松本,难受也不要把被子弄开,你等会,我去给你拿东西敷一下。”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了白石的话,清然轻声又‘嗯’了一下。

白石连忙在隔壁的厕所里拿了毛巾浸了几遍温水,拧干之后走回房间替清然擦起脸来,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和小心,仿佛自己是在碰着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仔仔细细的替清然擦着脸,白石的心也和这动作一样软了下来。

等到毛巾的温度有些温热了,白石又连忙去厕所重新浸水降温,将毛巾叠好放在了清然的额头上。

想到发烧的人需要大量的补充水,白石又马不停蹄的下楼去重新拿了几瓶水上来。

给清然喂了一点水之后,见清然依然满脸通红的样子,他去到厕所拿了另外一条毛巾回来,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清然的手放在被子外,又仿效着之前擦脸的方式,他原模原样的替清然擦着手。

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和怨言,白石一直替清然跑进跑出跑上跑下,毛巾一变热了他就拿去重新浸水,清然一喊渴,他就马上抬起清然的头端着水凑到清然的嘴边,清然一喊热,他就拿着毛巾不断的替清然擦着脸和手来替清然降温,清然一咳嗽,他就拍着清然的背替她顺气。

没有睡去,意识仍在的清然感觉到白石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许是因为在病中比较虚弱,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实在太压抑,没有任何预兆的,清然一个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的弧度从眼角滑落下去。

白石看见眼泪一惊,本来就担忧的心此刻有些发胀,将清然脸上的眼泪拭去,他有些担心的轻声问道,“松本,怎么了?”

清然此时也不说话,因为发烧而混乱的脑袋此刻也没有一丝的理智可言,她就闭着眼睛,任着眼泪一直流。

白石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一问二问三问都没有回答,他着急的就像锅上的蚂蚁一样,“松本,你是哪里很难受吗?”想着发烧可能带来的并发症,他一个个列举,“反胃?头晕?头痛?”

清然只是摇头,嘴中断断续续的发出抽噎声。

眉毛都快打成了一个结,白石只好又给清然按按太阳穴,又给清然按按合谷穴。

却殊不知白石越是体贴,清然心里就越觉得酸涩,哭的就越凶。

于是外面阳光暖意逼人,而屋内俊秀的少年就在着急的手忙脚乱不停的忙来忙去,床上虚弱的少女就一直闭着眼睛流着泪孩子气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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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半个小时过去,或许是白石的照顾太让人安心,或许是哭累了,从凌晨就一直没睡着过的清然终于在几声啜泣之下安睡了过去。

拿着毛巾将女生脸上的泪痕仔细的擦干,因为打球而有着茧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因为哭而发红的眼眶,坐在床边的白石看着终于睡去了的清然,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毛巾再一次换过水之后他起身去楼下准备清然醒来之后要吃的东西。

发烧的人只要吃了退烧药然后睡过去,醒来之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中,清然的体温逐渐在回复正常,从早上就一直担心的白石终于喘了口气。

在这两个小时内,坐在床边,除了定时去看一下正在熬煮的粥以外他也不去做别的事情,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清然平和的睡颜。

他想,松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两天联系不上她的那种心情,从早到晚都提心吊胆,只要一有闲暇的时间,脑子里都是她不告而别然后突然消失的事情,即使白天再怎么累,他晚上也无法安睡。

本来,他准备在今天见到松本的时候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问她为什么联系不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在早锻炼的时候他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只听见财前所带来的一个让人不快的消息——松本发烧请假在家。

为什么会发烧?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从早锻炼的时候开始……不,从两天前开始,她的事情就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在知道松本家里居然还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他心中的担忧就更甚。

这个时候,松本的手机偏偏还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本来坐在教室里上课的他坐立不安,最后终于忍不住请假跑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清然的地址,但是白石知道财前的地址,又知道清然的家就在财前的对面,对这附近一块很熟悉的白石几乎是没有走什么岔路就来到了清然的家。

结果按了半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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