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能够参照远坂家宝石魔术。这种影之魔术刻印相对不是那么方便,需要时不时进行充能才能够保持并继续使用下去。否则它就是一个摆设。
单单只是完成到这一步并不够,毕竟这是为了李阿门某个更大计划的预演实验,间桐樱身上这个影之魔术刻印计划只是用来参照罢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就是必须的。
把影之魔术刻印覆盖和叠加到真正的魔术刻印,那就是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之上,这一步才算是真正完成。
最后就要看真魔术刻印和假魔术刻印是否会融合,达到最理想的一步了。
当然,这需要远坂凛的配合,至少要让凛继承到远坂家的魔术刻印才成,如果真的成功,那么姐妹俩就能够建立联系,樱就能够复制姐姐的五大属性,完成李阿门预想的影之世界了。
当然,在凛那里也完成一步契约的话,那么凛也能够反向借用到妹妹的影属性,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正因为要做那么多事情,事先还要进行研究,所以之前才会超时,才会让李阿门不得不再多借一天时间了。
多了一天时间作为缓冲,事情应该就能够成了。
至于,两个魔术刻印全部都送出去了,那么这不是浪费了吗?
事情不能够这样去看,这种虽说无法复制的魔术刻印真的很有价值,但是不在型月世界的话,真的能够调动到其他世界的“大源”?
这样一来,还不如只是再截取一丁点作为样本,然后小小研究一下即可,最后再结合其他各世界的技术打造出更适合的魔法道具才是。
冬木市民会馆——
这个总耗资八十亿日元的设施,是与站前中心大厦计划一起,被称为冬木新都开发象征的建筑。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建筑名家的崭新设计,使这座现代化的公民会馆犹如古代神殿般壮丽雄伟,可以从这里看出冬木市进行新都开发的雄心壮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观。为了落成典礼,现在正在进行着内部装修。不过,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遥远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连供电设备都没安装,在没有工作人员的深夜,这座清洁壮丽的建筑就成为了一个漫溢着无人的静谧,飘荡着异样的非现实感的空间。
当然,市内建筑计划里并没有考虑魔术的因素。市民会馆的建筑场地选在冬木最新的灵脉上,完全是偶然——换一种看法,能够招致这种罕见的偶然。也是由于这个地方具有灵脉的特异性。
言峰绮礼站在屋顶上,表情平静地看着自己发射的魔术信号在夜风中飘散着烟雾的样子。侵入这座没有像样警备的建筑。只需把锁弄坏就可以了,仪式的筹备和迎击的准备都已做好。接下来,只要坐等被信号吸引来的残敌。
战斗临近,他却不动声色。对代理人而言。不需要对流血的预感产生亢奋,也无须为了缓解紧张情绪而说笑。他们具备了作为神意的工具的彻底条件,仅仅带着完成任务的平常心奔赴死地。这种长年的钻研,使绮礼能表现出临床医生般的冷静和无动于衷。
可是——
“哼,今晚的你还是这么一副冰冷的嘴脸啊,绮礼。”
步法舒缓地走上屋顶的archer揶揄道,绮礼的内心苦笑起来。
这张和平时一样毫无表情的脸,在洞悉一切的英灵看来是什么样的呢。即使是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感情起伏,也无法逃过英灵的眼睛。
尽管开始的时候心绪产生了动摇。但绮礼现在已经习惯了。是吗,原来自己是这么冰冷的啊——他只是像对待别人的事一样了解自己。
才从夜晚的街市上回来的英雄王仍然穿着奢华轻佻的休闲装,深红的双眸中残留着享受的余韵。完全没有战斗临近的紧迫感。不过,对于这个英灵而言,外表和内心是不可能分离的。围绕圣杯的决战,在他看来也只是如同玩耍一般。
“接下来要我怎么做,绮礼?只要等在这里就好?”
一个指令就有可能让archer对r的资质产生疑问,明确地知道这一点的绮礼在思考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
“如果在圣杯附近解放你的力量,仪式就会陷入危险之中。想玩得尽兴的话,就主动迎击吧。”
“唔,好吧。不过,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这里被袭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敌人应该不止一波,而我则会隐于暗中,引诱他们之间发生战端。然后我趁机将你召唤回来,那个时候就要借助令咒的力量,你不会介意吧?”
“准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圣杯的安全。今晚的我不会手下留情,这狭窄的小屋子也许会被完全摧毁。”
“那是最坏的结局,不过,那也是命运。”
绮礼干脆地点点头,archer却眯起了眼睛。
“绮礼,看起来你似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想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得到了奇迹也没有任何希望?”
“没错,那又怎样?”
“虽说还未完成,但‘器’已经在你手中了。现在的话,也许会受理夙愿的‘先约’哦。”
“哼,原来如此。你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在圣杯降临的同时,奇迹立刻发生是吗。”
绮礼毫无兴趣地叹了口气,沉思了一阵。结果,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没想到愿望。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听到这完全无趣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第三百零五章 我最喜欢的就是猜谜了!()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眼中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苦,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而过,幼小的双手为了寻求保护,紧紧抓住母亲的双臂。
“母亲大人,我做了个噩梦。伊莉亚变成酒杯的梦。”
尽管内心害怕,伊莉亚红色的双眼还是充满信赖地看着她。虽然与母亲以及其他姐妹面容相同。但这个孩子却是特别的,比谁都惹人爱怜——
“伊莉亚的心里。装着七个大块。当伊莉亚感到要破裂,非常害怕却无法逃跑的时候,就听到由斯苔萨达人的声音,头上的大黑洞”
爱丽丝菲尔紧紧抱住女儿。她那银白色的刘海,擦着女儿被泪水湿润的脸。
“没事,没事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是不会看到那种事的,伊莉亚。”
在为数众多的姐妹中,只有爱丽丝菲尔拥有的,无法与其他人分担的悲切愿望——那就是身为”母亲”的慈爱。
在历代人造人中,作为第一个从自己的子宫中产下子嗣的人,在同族中,只有她被赋予爱子之心。而她身上所背负的命运。也令人叹息。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某人决胜之前。
第三魔法,天之杯——这个成就是唯一的救赎。
众多的声音涌向爱丽丝菲尔。她与无数姐妹在咏唱。
圣杯——
请将圣杯赐予吾手——
在森林深处的。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同胞们堆积成山的尸骸在吟唱着。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与幼小的伊莉亚的脸重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没事的——”
母亲饱含爱意地紧紧将女儿拥在怀中。
“伊莉亚,你一定会从命运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我会完成一切,你的爸爸,也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这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圣杯展现的梦境——既然能够如此鲜明地看到内部的“器”已经成型的话——身为外壳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这好比是鸡蛋壳能都看到雏鸡的内脏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巨大的矛盾。在孵出雏鸟的时候。壳应该会破碎。
那么——刚才做梦的自己,究竟是谁。
紧紧抱住的伊莉亚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朝自己那双抱着女儿的手看去。
爱丽丝菲尔已经消失。如果雏鸡把破碎的蛋壳啄食掉的话
突然,窗外的飞雪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涡的浓密黑泥。
她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泥从房间的四处渗透进来,从烟囱滴落下来,缓慢地浸透她的脚下。
对了,关于自己是谁这种琐碎的问题。
从刚才开始,她就谁都不是。现在也依然只是以爱丽丝菲尔这个已经消失的女人的人格为面具的“某人”。
即便如此,在她心中隐藏的“爱丽丝菲尔的愿望”却是真实的。到最后一刻都为爱女着想、叹息着女儿的未来而逝去的母亲,这位母亲的愿望被她继承了。
她就是必须实现愿望之人。
是为了实现大家的愿望而被如此期待、如此设置并被供奉的存在。
“——没事的,伊莉亚丝菲尔,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温柔地在初次拥抱的幼女耳边低语。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在等待一会儿吧,父亲一定会来的。来帮我们实现所有愿望。”
紧贴全身的灼热的泥,优雅地将她的裙子染成黑色。
等待着愿望实现的时刻。全身被漆黑缠绕的女人微笑着。
祛除一切叹息吧,驱除所有苦恼吧。
再过不久,她将得到实现愿望的能力。作为实现一切的万能愿望机。
只是似乎还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似乎人格有所残缺一般。
这个本来不具备灵魂的人偶之身。由它所形成的圣杯内外,似乎有了更诡异难明的变化,这让她都一时有些无法理解。
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可等到她注意到时却已经与这个叫爱丽丝菲尔的人格成为一体了。
而且啊,她似乎忘记了什么记忆,有什么记忆被什么人刻意蒙蔽掉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可是万能愿望机。当她降临之时,这一切的小问题都能够解决的吧。
“远坂凛移植成功了魔术刻印。间桐樱也移植了魔术刻印,然后影之魔术刻印计划也得到了圆满成功,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意思呢?”赫敏不解地问李阿门道。
“正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所以当真的完成时才觉得没意思啊。”李阿门露出无奈的表情道。“我更期望的就是事情能够超出我的预计,那才是我真正所期待的。否则,一切都尽如人意,还叫什么作死?”
赫敏翻了翻白眼,觉得这个李阿门是一个远比她老板更可怕和疯狂的家伙。
明明知道这个实验对他的重要性,却还在期望着失败,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正常人无法理解。
“不,你理解错了。失败只能够让我吓一跳,并不是我真正所期望的。”李阿门似乎看出了赫敏表情中的意思解释道。“实际上,我更希望它产生额外的变异,出现让我都没有掌握的新变化。这才是更加有趣的事啊。许多科学成果往往都是意外产物不是吗?这就是科学的魅力啊。”
喂,这是把科学跟作死联系到一起吗?一个是严肃,而另一个是逗比,这能够进行等同吗?
赫敏觉得无话可说了。
但是,李阿门却反而有话要说,他笑道:“你可知道。完成了樱身上的这个小玩意儿后,我所要进行的真正大计划是什么吗?”
赫敏没有说话。反正她知道对方应该会解释的。因为对方需要她对法术的理解,能够在此事上帮助到他。
但是,李阿门可是外人眼中的蛇精病,所以他很自然说道:“所以,你猜?”
“猜你妹啊猜,明明是你问我的。”赫敏心中暗骂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李阿门笑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诚心了啊,我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吧,你脑补个啥啊。”赫敏一边心想,一边面部开始变得面无表情了。
李阿门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自顾自道:“可惜,我最喜欢的就是猜谜了,哪怕要告诉你却只能够告诉你一部分。”
赫敏已经不想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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